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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乱世栋梁-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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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见黄四郎抖起腰带,那腰带猛地一窜,似乎长了许多,如同大蛇般窜向江五郎。

    “啪”的一声,腰带末端径直命中江五郎面门,激起血光。

    江五郎被这突如意来一击打得脑袋后仰,旁人还没反应过来,黄四郎猛地前冲,数息便冲到面前。

    拔出腰带带钩中藏着的小匕首,往江五郎喉咙一划。

    寒光一闪,带起些许猩红,江五郎捂着喉咙,“嗬嗬”喊了几声,双腿一软,倒在地上。

    旁边贼人这才反应过来,挥刀要砍黄四郎,却听黄四郎大吼一声:“江五郎死,你们给我黄家做事,好吃好喝,何苦一起死!”

 第六十八章 黄虎(再续)

    黄四郎孤身一人,击杀江五郎得手,随后喊话让众人归顺黄家,既往不咎。

    然而在场有多人是江五郎心腹,听不进去,黄四郎又说:“我死便死,你们谁,把害我性命的人,交给我阿耶,有重赏!”

    黄四郎为救娘亲孤身前来,唯一的机会就是出其不意击杀江五郎,让群寇没了头领,人心大乱

    方才,就喊话做了铺垫,现在江五郎死了再一喊,情况就不同了:

    因为在场的不光有江五郎的心腹,也有普通手下。

    “得罪黄家的是江五郎,他死了,你们”

    话还没说完,有人挥刀当面砍来,黄四郎瞥见刀锋轨迹后也不躲,把头一偏、硬受一刀,反手对准其人面门一割,将其双眼割瞎。

    那人嚎叫着捂脸跪地,旁人却见黄四郎安然无恙:那一刀从右肩斜砍到左肋,只割破胸前衣物,破口处露出银闪闪的布,却是环锁铠。

    “此人要杀我,谁割下首级,可换金十两。”

    黄四郎进一步鼓动,众人听了,眼神愈发闪烁,有人挥刀要砍黄四郎,却被旁人推开。

    既然有第一个动手,其他人争先恐后“反正”,护着黄四郎,和江五郎的几个心腹对峙,至于那被割瞎眼的人,人头很快被砍下。

    变故突起,在树林边上观望的人们愣住了,听得大树这边喊叫起来,说什么“江五郎已死,可以跟着黄四郎,给黄家做事”云云。

    一听江五郎已死,许多人惊慌失措,之前他们跟着大当家,无非是为了混口饭吃,后来江五郎得罪了铁骰黄,大伙只能跟着跑。

    现在带头的死了,黄大车的儿子说大伙有活路,那么

    给黄家做事,就不用逃到外地去了。

    很快,江五郎在林中的手下分成两拨人,人多的那拨,打算跟着黄四郎,给黄家做事,往大树这边过来,聚集在一旁。

    人少的那拨,不肯给黄四郎做事,自己就跑走了,留在大树旁那几个不愿归降的,进退两难。

    “我可以放你们走,不会有人放冷箭。”黄四郎让新归降的人放下弓箭,对这几人说:“但是,你们必须把我娘的下落说出来。”

    那几个闻言,迟疑片刻,问:“你果然说话算数?”

    “黄家人说话,向来算数。”黄四郎说完,看向左右:“不然,我如何能让诸位兄弟相信,我方才说的一番话?”

    这话说得有道理,黄四郎敢孤身一人过来,击杀江五郎、威慑众人,一靠胆量,二靠信用。

    那几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当中一人便说:“久闻黄档主黄虎之名,如今四郎君孤身前来,数息间便扭转局面,不愧虎子,那我便说了。”

    “大当家,昨日已经把那女令慈,交给一个人,换来金银。”

    “今日又和你碰头,无非是想多要一份钱财,毕竟带着这么多人在别处安家,花销很大。”

    黄四郎追问:“那人是谁?”

    “是白石乌鳢。”

    “白石乌鳢?李笠?”黄四郎闻言一愣,那人点点头:“是的,他的人找到大当家,说要带走令慈。”

    “他为何要带走我娘?他如何知道我娘在江五郎这里?”

    “我不知道,大当家知道,只是已经”那人说完,看看倒毙的江五郎,问:“我们要带大当家走。”

    “可以,你们走吧。”

    黄四郎履行承诺,让这几个人带着江五郎的遗体离开,看着身边一帮被自己临时说动的群寇,后背有些发凉。

    毫无疑问,自己孤身前来冒着极大风险,所幸事前猜得没错,江五郎穷途末路,手下人心思变,所以自己才有机会得手。

    但是,没想到娘已经被江五郎转给别人,而那个人

    难道李笠和“沈郎君”萧全理勾搭上了?

    李笠自秋末就去向不明,黄四郎现在觉得,莫不是李笠和萧全理狼狈为奸,算计黄家?所以知道江五郎软禁杜氏?

    如今见着萧全理猝死,便赶紧把我娘从江五郎这里接走,卖黄家一个人情?

    想到这里,黄四郎咬牙:李笠,若真是如此,我和你没完!

    生气归生气,但安抚归降之人、以免生变是重中之重,黄四郎挤出笑容,看着众人:“大伙莫要担心,一会,我的船就到了。”

    。。。。。。

    鄱阳,黄府,黄大车摆酒宴请李笠,并备下重礼,和儿子黄四郎一起,谢李笠救杜氏的大恩,不过因为杜氏身体有恙,在别院休息,所以并未出席。

    对此,在座的黄大郎、黄二郎、黄三郎,心知肚明:阿耶当年,在阿娘面前指天发誓,不让杜氏进黄家大宅一步。

    所以,今日只能托词杜氏身体有恙,不能出席,由黄四郎代为答谢。

    而阿耶在黄家大宅摆酒答谢,在黄家嫡出三兄弟看来,是给足李笠面子。

    黄三郎看着李笠及其同伴武祥一副“人模狗样”,只觉气愤难当,他被李笠捉弄过,总想着以牙还牙,但阿耶发过话,所以只能忍。

    可真是难忍啊!

    黄三郎气鼓鼓的喝闷酒,黄大郎、黄二郎倒是和李笠谈笑风生,他们没和李笠打过交道,但李笠的名气这两年越来越大,倒是久闻其名。

    如今看来,觉得“不过如此”。

    其人和同伴,即那个眼睛咪咪的小子,看上去傻乎乎的,所以容易被其迷惑,一不留神,就被其算计。

    也就是说,在黄家嫡出三兄弟看来,这两个小子就是样貌老实的小泼皮,靠着暗地里捅刀子加上运气好,才有了如今的名气。

    相比自家,李笠纯属运气好才发家,其实虚得很,若各位大户认真将其当做对手,李笠就跳不起来。

    不过,黄大郎主管赌档事务,知道李笠手中的赌具轮盘,是个好东西,自家也不好得罪对方,否则此人一发疯,把轮盘秘诀卖给别家,那可不得了。

    见着男生女相的黄四郎,殷勤给李笠斟酒,嫡出三兄弟愈发不爽,碍于黄大车的面子,不好发作,只能皮笑肉不笑的说些场面话。

    武祥这两年历练出来了,察觉到这三位的态度比较冷漠,至于给李笠斟酒的黄四郎,好像也是走过场,似乎感受不到由衷而发的感激之情。

    仔细一想,武祥觉得可能黄家父子对李笠产生误会,以为李笠暗地里和化名“沈郎君”的建平侯萧全理勾结,掳走杜氏,进而对付黄家。

    却因为萧全理猝死,原计划进行不下去,所以李笠又做好人,把杜氏“救”了。

    但根本就不是这回事,武祥当然知道李笠纯属好心救人,只是没人想到萧全理居然会猝死,所以“突然”救了人的李笠就容易被怀疑。

    其实,是他之前就有眼线盯着江五郎,发现江五郎有可能软禁杜氏,李笠便软硬兼施,花了大价钱,从对方手中救出杜氏。

    本来是一件好事,若黄家真的因此产生误会,可不好。

    李笠和黄大车谈笑风生,武祥在一旁察言观色,看黄家兄弟的神色有些不对,他觉得接下来,很有必要提防黄家父子的反击。

    毕竟,黄大车那“黄虎”的诨号,可不是浪得虚名。

    但武祥却不担心:你们敢动手,我们可不怕!

    武祥心中盘算着应对之策,李笠却开怀畅饮,看着黄四郎,由衷称赞:“四郎君一人降服众寇,我听说这事后,佩服不已。”

    面对李笠的夸奖,黄四郎连称“谬赞”,黄大车笑眯眯的看着李笠,觉得这小子越来越厉害了。

    他不认为李笠会和那建平侯勾结,对付黄家,因为以李笠的本事,真要对付黄家,没必要这么做。

    所以,李笠是仗义相助,搭救杜氏。

    这个恩情,黄大车记住了,所以,隆重摆酒答谢,也让别人知道,他是有恩必报。

    见黄四郎给李笠斟酒,黄大车忽然有些恍惚:奈何,之前几次犹豫,好像,错过了最佳时机

 第六十九章 交流

    新年伊始,天气依旧寒冷,鄱阳城一隅,李笠别院,李笠正在接待登门拜访的杜氏母子。

    去年年底,杜氏被人掳走,一番波折之后,为李笠出手相救,当时黄大车和杜氏就备下谢礼,登门谢李笠救命之恩。

    然后,黄大车还在家中设宴,带着儿子们宴请李笠。

    如今,杜氏和黄四郎登门,一来是再三道谢,二来是闲聊,李笠便和这对母子聊起天来,聊的是镜子。

    “过了正月十五,我就到湖畔各地转悠,听许多村里的长辈说起,说年底在杜东主店里买的镜子,确实不错。”

    李笠说起做买卖,头头是道:“杜东主,如今这新式镜子名气越来越响,不打算趁热打铁,多做一些、多卖一些?”

    “多做些倒是可以,多卖一些?莫不是开分店?”杜氏笑着摇摇头,“开分店要人手,管分店同样要人手,这不是小事,太麻烦了。”

    李笠提建议:“不需要开分店,镜子不会坏,可以长途运输,所以,镜店可以招揽行商来进货,不需要分销各地。”

    杜氏还是摇头:“经去年一事,我不想再和外人接触过多,若如监作所言,各地行商纷至沓来,即便免了应酬,也免不了照面,这可不好。”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杜氏的意思是自己和黄四郎都不合适为了做买卖抛头露面,李笠当然知道,却继续劝:

    “东主可以安排个驵主帮忙打理,不需要露面的。”

    杜氏还是觉得现状就不错:“做买卖,把人脉都交给驵主打理,迟早要被人碗里夺食。”

    这话也有道理,但李笠有不同看法,不过杜氏镜店和他没关系,没必要多说,见黄四郎坐在一旁不知谈什么,他主动问:

    “郡学即将开学,四郎要继续读书了?”

    黄四郎摇摇头:“不了,我已学完春秋左传,再在郡学读下去没意思。”

    “原来四郎学了春秋左传?正好,我最近也在看左传,日后有空,不如探讨一二?”

    “监作公务繁忙,我不好打扰吧。”

    “无妨,有空就到鄱口转转嘛,若我在珠署,正好讨教一二。”李笠诚意满满的邀请对方做客,“我苦练射箭一年有余,博射竞技,也能比比的。”

    黄四郎表态:“既如此,我定当择日拜访。”

    李笠听得出这位全是礼貌回答,大概是这位怀疑他和那什么建平侯萧全理勾结,掳了杜氏,后来见萧全理猝死,就变成“好人”。

    于是可能产生误会。

    这种误会可能带来严重后果,李笠当然想澄清,因为当时他出手救杜氏完全是基于良心,加上武祥已经听到风声,才从江五郎手中把杜氏“赎”出来。

    问题是这事情无从说起,也许黄大车并不怀疑什么,自己却主动去解释,反倒会让对方起疑。

    李笠看得出来,杜氏态度热情,应该是真相信他救人确系“见义勇为”,黄大车应该也不至于这么糊涂。

    但黄四郎年轻气盛,其交谈时的神态证明,心里对他保持着距离。

    想靠着交流左传的阅读心得,结交这个朋友,恐怕很难。

    。。。。。。

    春雨绵绵,骑马赶路的李笠一行,到官道旁驿站里避雨,却碰到了同样在避雨的黄四郎一行。

    黄四郎似乎是和几个好友骑马出游踏青,遇到下雨后在此避雨,李笠基于礼貌,主动上前打招呼,寒暄几句。

    两人第一次见面是将近两年前,当时黄四郎高李笠一个头,现在,黄四郎长高了,但李笠比黄四郎略高。

    另几位年轻人,得知这个皮肤黝黑的高个,居然是鼎鼎有名的“李监作”,说话语气变得阴阳怪气起来。

    去年成立的珠署,借着珠役对湖区百姓横征暴敛,这是不务实事的大户子弟们之普遍看法。

    虽然与事实不符,虽然李笠的好名声如今在民间大涨,但是这几位年轻人就是看李笠不爽,因为年轻没有城府,所以心中所想就在言谈举止间表露出来。

    黄四郎倒没有表现出负面情绪,而李笠对其同伴的语气极其不爽,决定灭灭这帮年轻人的威风。

    李笠坐下,旧事重提:“我读左传,看到一个故事,郑伯克段于鄢,百思不得其解,请黄郎指教一二?”

    “请讲。”黄四郎很认真的回答,旁边的年轻人见李笠问郑伯克段于鄢这个很简单的故事,居然白色不得其解,心中嗤笑不已。

    “郑伯克段于鄢,我看来看去,好像说的不止一个故事?”

    黄四郎点点头:“当然,春秋笔法,微言大义,每用一字,必寓褒贬,若用心读,当然能看出不止一个故事。”

    李笠一脸真诚:“那,我有些疑问,就一一道来?”

    “请讲。”

    郑伯克段于鄢,是很出名的一个故事,甚至成了成语,在后世,还是语文课本里的一篇课文。

    李笠认为在场的几位年轻人既然都是读过书的学子,没道理不知道这个故事,所以故事本身不需要复述,直接提问:

    “那,请问,郑伯克段于鄢,为何叫郑伯,而不是郑公?”

    黄四郎回答:“原因有二,春秋时,郑国为伯国,与其他诸侯并称时,郑君被称为“郑伯”。”

    “但是,若诸侯为周天子卿士,可称公,郑国国君为周天子卿士,所以郑伯称作郑公,不无不可,然而”

    “春秋笔法,字含褒贬,称郑伯而不是郑公,是因伯相较“公”为贬,贬的是他明知弟弟错了,却不矫正,反倒纵容,以至于弟弟越错越离谱,起兵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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