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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逆天好运公子白-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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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他已经想明白了,为何任沂会让人将那些匪盗的尸体挂在城外,又为何会各种吓唬,好让他老老实实待在城里。

    “铺纸,磨墨!”

    见他发怒,仆从不敢怠慢,立刻照办。

    白景源提笔,笔走龙蛇,不一会儿就写好了信,左看右看,又觉得不足以表达自己的愤怒,干脆几把撕碎,重新写了起来。

    连着写了好几版都不满意。

    因为他明白,在任沂看来,能用一点点普通人的性命,换那些匪盗自投罗网,实在划算,他的怒火,她们根本不会理解,反而会觉得他这是妇人之仁。

    他也想过提前将城墙附近的居民挪走,可这样就会打草惊蛇,也许那些匪盗就不会来了。

    理智的一面表示理解,情感的一面却很痛苦。

    大概这就是三观不同的穿越者,必须经历的,独属于时空割裂出来的痛吧!

    写信给太后娘娘,又能怎样呢?

    她多半会回信,让他成熟一点。

    经过多次修改,他确信不论是采还是笔迹,这封信都是极佳的,但他却再也不想将它送出去了。

    “撕拉”几下,薄薄的信纸再次碎成了渣,往上一抛,纷纷扬扬落下,好似下雪。

    他突然就很想家了。

    特别想回去。

    在这里不管过多久,他都不习惯,也没法习惯。

    任沂洗净血污,脚步轻快的进来之时,就见他趴在案上,满地都是碎纸。

    捡起一把,捕捉到只言片语,任沂挑挑眉,并不理他,直接拍手,示意仆从把东西搬上来。

    白景源光听脚步就知道是她来了,体重比男子轻,走路却不似一般女子轻柔,除了她,身边也没有其他人了。

    红走路都是没声的。

    他不打算理她,却听得人抬着重物进来,“砰砰砰”的放了一地。

    到底还是耐不住好奇,白景源抬起了头。

 第269章 墨氏

    “来,瞧瞧,看我给你带回了什么东西?”

    任沂下巴轻轻的抬了下,语气里掩不住的骄傲。

    大概得胜归来的将军,都会如此。

    她命人打开了箱子。

    成年人,不耍小孩子脾气。

    白景源不想理她,却和东西没仇,听得箱盖纷纷“咔哒”落地,眼神立刻飘了过去。

    却见塞满屋子的,除了好几箱金玉珠宝,就是几箱裹在油纸里的书籍。

    油纸已经拆开,原本系得好好的丝带已经解开,显然已经查看过是什么东西了。

    看来白纸传播得很快,如今满世界都习惯用它了。

    白景源不知这些都是什么书,只看到它们就已经很高兴了。

    原来他,也曾改变过这个世界,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般无用。

    匠人的劳作固然重要,但很多时候,那个点子才是决定新事物是否出现、技术是否革新的关键!

    他早就过了一点小成就就会翘尾巴的年纪,这时代也没有那种他只需有丁点成功,就想分享的人,再说,这些东西,任何一个现代来的穿越者都知道,有些能干的,或许不需要匠人帮助,就能亲手把它们做出来,他这样什么都只知道个大概的纨绔,又有什么好得意的呢?

    不过,当任沂因此夸奖他的时候,他脸上的神情还是缓和了几分,因为她说的是事实。

    “多亏你当年捣鼓出了纸,不然这些东西,可就要失传了。”

    要是还用竹简,逃难的时候,谁能带得动啊!

    为了防止敌人得到,怕是早就付之一炬了。

    若传承人再死了,这些好东西,可就彻底断了传承。

    任沂心爱的抚摸着书皮,就像母亲抚摸自己的孩子。

    虽然这个野地里捡来的大王时常脑子出问题,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气得她跳脚,但不可否认,很多时候,他都是值得她喜爱的。

    这孩子见到城中伤亡,怒得直呼她名字的事,她已经知道了,心里虽然有点不悦,但她还是压住了脾气,不打算发作。

    这孩子就是个心肠软的,遇到这种事,不能像她这般冷静,也是预料中的事。

    任沂的忍耐与宽容,白景源察觉到了,但他还是不想理她。

    他不说话,却扶案站起,走到一个书箱边,伸手拿起一本,认真看过封皮,再轻轻翻开,认真阅读起来。

    “这些都是荆山墨氏世代传承的攻城秘典,那些匪盗,除了来自荆山国的匪,就是墨氏的人。”

    任沂就像邻家大姐姐一般,难得细心的为他解释起前因后果来。

    “那些匪盗且不多说,左右只是一些靠着打劫往来商户生存的低贱之人。往日里荆山国苦于土地狭小贫瘠,便另辟蹊径,利用地利之便,降低商税,大肆发展商业,时日一长,就滋生出数不清的山匪路霸,荆山国每年都在剿匪,可这些匪盗一旦得到消息,就会逃往他国,待到严打结束才回来,诸国皆苦其久矣!如今荆山国灭,国中世家割据,人人自危,昔日往来商户,皆不敢再去,那些匪盗没了存活的空间,为了活命,就潜逃出国,躲进了临近的国家。”

    白景源拿着书,却一直都不曾翻页,显然在听她说话,任沂觉得好笑,又道:“墨氏祖上原是高阳帝家仆,世代负责营造攻城器械,在高阳帝亡故之前,为了弥补没将王位传给荆山公主的亏欠,就将墨氏一族赐给了荆山公主。”

    大纪承平不知多少年,少有战争,高阳帝时,想要坐稳帝位,想来少不了攻城伐地,墨氏跟着荆山公主去了荆山国,传承这么多年,依然没有断了传承,实在了不起!

    “荆山国如今就像一块大肥肉,四周的国家都想啃一口,却慑于他人争抢,谁也不敢当那根出头的椽子,而国内世家也不安分,为了自保,纷纷拉帮结派,想在大难来临之时保全自家身家性命,在这种情况下,墨氏会陷入什么样的境地,大王可能猜到?”

    墨氏乃妘氏家奴,妘氏死得精光,他们不可能投奔金国王后,毕竟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又不想帮助任何世家,以至于国中战乱四起,于是他们就居家潜逃,打算先来楚国隐居一阵子,待到荆山国局势已定,再回去。

    想明白这些,白景源到底还是忍不住开口了:“既然来了,为何不光明正大的来?”

    话一出口,他便想到,若是他们光明正大的来,其一,国中世家,定不会容他们奔楚,面对世家围剿,他们会很危险;其二,楚国得了墨氏,就好似得了利器,回头再去攻打荆山,定能事半功倍,作为荆山国人,他们不能容忍这样的事;其三,这年代的士人虽流行满世界当官,若是当得不痛快,想走就走,墨氏这样的家奴,对母国的认同感,却是不一样的。

    他们宁愿冒着危险潜入楚国隐居,也不愿意放弃自己的国籍。

    他们不愿意当楚人,哪怕国家亡故,也自认自己是荆山国人。

    或许,他们世代积累的家业都在荆山,还梦想着祖国战乱平息后,重新迁回去的可能?

    这次却换了任沂不理他了。

    她翻着书,一边翻,一边赞叹:“这可是高阳帝时就传下来的攻城术啊!瞅瞅这云梯,瞅瞅这投石车!”

    白景源问出口就已经后悔自己不该理她,见她不理,也只当自己没问过,放下书册,就要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就见任沂瞥了他一眼,叹息道:“大王果真是个福星啊!”

    跟着娘娘的时候,各种倒霉,可她每次跟着大王出来,就会交好运!这可真是奇怪!

    明明她都不知道这群匪盗的存在,明明只是装样子,再加上之前听他说要去茗山赏景,就去了茗山,结果就让她遇到了这群人。

    见白景源坐回书案后,提笔练字,又不说话了,任沂翻了个白眼,让人盖好盖子,转身就走。

    她手下那些兵,不少都是游侠儿,最是性子孤高,能收服这样的人,她又岂是个脾气好的?

    不理就算了!

    姑奶奶不伺候了!

 第270章 这就是乱世啊!

    明明是他在生气,最后却成了任沂生气,偏她还气得理直气壮!哪怕是那些家中有死伤的人,也不能说她这么做不对!

    白景源心塞得好几天都吃不下饭,胥医者却说他这是因为总吃饱了不动弹,上一顿的还未消化完,又开始吃下一顿,害他尴尬得恨不能钻进地缝里去。

    不过从那以后,他也开始散步了。

    城中有他愧对的百姓,不少人家还挂着白布,他不好意思去,城外危险,他惜命也不去,所以他就总是在官衙里转。

    这么一转悠,就让他遇到了县令的妻子蓝罗。

    蓝罗穿着干净整洁的薄荷绿细麻衣裳,胳膊里挽了只小篮子,篮子里装满了鲜嫩的桑叶,桑叶上放了把精巧的剪子,边上年纪还小的女婢性子活泼,正在绕着她蹦蹦跳跳的唱歌,主仆二人甚是欢乐,见不小心撞到大王,那女婢脸唰的一下就红了,低着头抖着腿,讷讷不敢言。

    官衙就这么大,为了接待大王,他们一家子都搬到偏僻的小屋子里住,平日里害怕冲撞了大王,蓝罗总是叮嘱奴婢们莫要到处乱跑,没想到她却不小心遇到了大王。

    也不怪她,白景源这两天遛弯儿遛得有点勤,这官衙就这么大一点,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小心遇到了很是正常。

    婢女年纪小,往日里只听说过大王,对她来讲,大王就和故事里的神兽一般,只闻其名不见其身,突然遇到了,她就有点害怕,倒是蓝罗显然是个见过世面的世家淑女,初时微微惊愕,显然是没料到这个点儿会在这里遇到大王,回过神来,立刻不卑不亢的行礼。

    她的礼仪很规范,很优雅,和她的气质很搭。

    白景源也按照规矩回了礼,同样带着符合这世界贵族审美的优雅。

    这真的是一个很有气质的女人!

    是的,要夸奖这样一个人,最恰当的形容,恐怕就是有气质了。

    因为出乎白景源意料的是,她并不漂亮,长相只能说普通。

    眉毛稍显淡了些,眼睛不够大,鼻梁也不够挺,嘴巴小小的,透着秀气,和他想象中的女神完全不一样!

    没想到,这样一个看起来温婉纤弱的女子,竟做得出挠丈夫脸的事。

    大概是他探究的眼神太过明显,蓝罗微微不悦,竟淡淡的看着他,大大方方道:“大王为何这般看我?我与你想象的不一样吗?”

    白景源不过是拗不过任沂,又不想对她低头,没法离开这里,只能在这小城里消磨时光,难得遇到个新面孔,又知道一点她的剽悍事迹,所以多瞧了两眼,没想到就让她不高兴了!

    想到县令脸上的抓痕,白景源求生欲暴涨,坦然道:

    “之前有事寻田大夫,见他面上有伤,所以问了一句,初时田大夫羞于提起,后来只道家有悍妻日子难过,他自认对夫人倾心相待,却得到这样的对待,很是伤怀,孤便开解他道,夫人断不是那般人,定是他先做了不对的事。”

    田大夫面见大王时说了什么话,断不会与妻子说,蓝罗也就不知这些,听他说起,立刻抛下刚刚的恼怒,好奇问道:“然后呢?”

    这些日子丈夫突然就体贴了许多,夫妻俩蜜里调油,她还以为他撞鬼了,差点请巫来做法呢!

    没想到竟与大王有关?

    白景源说起这件小事,不过是为了卖个好,让她别生自己的气,见她追问,自是接着说。

    反正这年头又没有那么多规矩,不许已婚妇女和人聊天,也没规矩说大王不能八卦臣子家事,遇都遇到了,权当解闷儿呗!

    讲真的,城里这些苍蝇都快没有生面孔了,日子实在难熬极了!

    “田大夫当时很是委屈,便将之前的事说了出来”

    白景源讲故事还是很生动的,见他不过几句话,就让自家丈夫开了窍,蓝罗笑道:“大王刚刚用那种眼神看我,可是觉得妾貌丑,配不上夫君倾心相待?”

    没想到这人看起来很有气质,说起话来却这样直接,真是一点脸面都不给人留,白景源忙红着脸摆手,却是没法理直气壮的说他并未这样想。

    哪知蓝罗见了,却笑道:“大王有此想法也正常,不过,妾得夫君爱重,可不是靠美貌。”

    言尽于此,却是不打算多说此事了。

    白景源只知她自称此间县令的夫人,并不知道她出身哪里,这话没法接,又不好这样给人留下坏印象就走,便长长叹息一声道:“城中伤亡许多,孤这些日子夜不能寐,想来大夫比孤更甚!”

    话罢,就深深弯腰,行了个礼。

    蓝罗让开,不敢受他的礼:“这就是乱世啊!人命如草芥!大王又何须介怀?比起北地血流成河,我楚国不过偶尔闹一下匪患,再加上徭役也没那么重,不知多少人恨不能生为楚人呢!”

    幸福都是比较出来的,在这里人看来,她们已经很幸福了,白景源之所以觉得他们惨,不过是因为,他的参照目标不一样。

    就像穿越前,有一次去战乱国家旅行,事后感叹还是国内待着舒坦

    白景源陷入了沉思,蓝罗见此,只当他年纪小,又大多时候居于深宫,没经历过什么事,阅历浅了些,笑着摇摇头,就带着婢女离开了。

    作为县令夫人,为了给辖区内妇人做表率,她养了一点蚕,初夏时节,她的蚕正是能吃的时候,她得快些把桑叶带回去。

    蓝罗脚步匆匆,回到暂时居住的小院,见丈夫今日少见的没有忙公事,而是早早归家,立刻迎了上去,将偶遇大王之事说了。

    县令出自田氏,田氏只是本地小家族,并不能给他多少助力,他之所以发展得这样好,全靠他娶了蓝氏女。

    见妻子主动寻自己说话,还是与大王有关的事,田大夫认真听了,许久才叹口气:“哎!大王仁慈,见不得伤亡,若在和平时期,遇到这样的大王,是我等福分,可如今乱世已至,我楚国位于南地,虽然周围没有不能力敌的强国,要想一直安居一隅,怕也是难啊!”

    若大王可以更果决狠辣一些,就好了。

    只有足够有野心,又足够狠的王,才能带领这个国家,在乱世中立足啊!

    田大夫忧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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