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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逆天好运公子白-第64章

小说: 逆天好运公子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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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又不能不管他。罢了,我等下就把这纸送回去吧!必须让老幺明白,某些规则是绝对不可以打破的!哪怕付出很大的代价!”

    盗大年纪慢慢大了,已经不怎么出去干活了,其他的哥哥们现在又都不在,盗十二大方的接过了这副重担。

    盗大心疼的掏掏衣袖,最终还是叹口气摸出个小玩意,飞快的放进了匣子里:

    “快些去吧!省得夜长梦多!这玩意儿就当是赔礼吧!”

    盗十二嘀咕着“退回去就不错了,干嘛还要赔礼啊!”,到底还是盖上盖子,顺从的抱着匣子出去了。

    见他趁着夜色出去了,盗大这才叹口气道:“因为君子不可欺呀!”

    若是什么人都逮着了就使劲儿薅,他们家族的路肯定会越走越窄的。

    一切为了延续。

    这就是坚持道义的缘由。

 第124章 生辰礼

    任沂来的时候,怀里抱着个不起眼的匣子。

    白景源正在喝羊奶,见她来了,抬起头时,嘴边还留了一圈奶泡泡。

    他怕生活条件太差,以后长不高,每天都会坚持喝这些,任沂见了,却不认为身高与这些腥膻难闻的东西有什么关系,只会觉得他幼稚,不想断奶,才会留恋这些。

    白景源不知她这么看待这个问题,见她坐到自己面前,出于主人家的礼仪,立刻捧起装奶的陶罐,要给她也倒一碗。

    这可是个好东西!为了在旅途中满足他这一口奶,庖彘特意安排了十几个奴隶养羊,光喂羊的草料都装了两车。

    “我不喝这个,你自己喝吧。”

    任沂挑挑眉,怀中匣子放到案上,“嗑哒”一声。

    白景源见她拒绝,干脆奶罐一收,利落的给自己满上,然后示意她附耳过来,竟是看都没多看那匣子一眼。

    这处专供来往行人扎营的小山谷并不大,所以帐篷之间距离很小,又因为他的帐篷是诸侯公子规制的,不像那辆马车,低调奢华不起眼,所以兮伯坚持不住他的帐篷,而是住进了专供客人的帐篷里。

    为了显得热情些,白景源特意让他的帐篷挨着自己,扎在了最中央,位于重重护卫之中。

    见他小心翼翼,任沂知他有事要讲,也知道轻重,忙凑了过来。

    白景源便把之前兮伯过来说的话跟她讲了。

    “这老东西不怀好意!”

    任沂眯了眯眼。

    白景源找她来,就是害怕自己不是本世界的人,有考虑不周的地方,见她听完就骂,忙低声问:“到底怎么回事?我之前那样说,没问题吧?”

    任沂便低声将大纪与诸侯国的关系说了一遍,认可了他的做法,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白景源心道他又不傻,哪会把自家的底都跟人说?

    见任沂说的与他想得差不多,白景源就想借口累了撵人。

    任沂见他过河拆桥,心里不舒坦,也不多说,直接打开了那匣子。

    “这是什么?”

    白景源端正的坐在长案对面,脖子都没伸一下,好像问一句都是例行公事似的。

    各种好东西见多了,王后又不曾苛待他,犯不着急不可耐的让任沂看笑话。

    “娘娘给你送来的生辰礼,今年在路上,不方便举办宴会,娘娘还是给你准备了这么个好东西,前几日在槐下城与信件一起送来的,娘娘交代了,先给你看一眼,回头就让我给你收着,你要用的时候再问我要。”

    王后和她经常通信,并不是每次都能与他凑到一起,她们经常交流政事意见,他不好奇也不敢打听太多,自然不会问她为何收到信却没有跟他讲。

    “哦?什么东西?”

    原来今天是原先那位的生辰。

    生辰礼只能看一眼,算什么生辰礼啊!

    白景源一边腹诽,一边嘀咕:“这都晚上了才给我”

    连个生日都不能光明正大的过一整天吗?

    知道他不悦,任沂似笑非笑:“这只是提前给你看一眼,给外人看的生辰礼,明天正日子再给你。”

    王后娘娘做事周全,岂能考虑不到这些?

    听得明日才是正日子,今天这个东西是不能被外人知道的,白景源这才撑着长案倾身,伸着脖子凑过去,俩眼使劲儿往那匣子里钻。

    任沂故意只把盖子揭开一条缝,见他这样,心里舒坦,这才拍开他脑袋,打开匣子低声道:“玉玺!”

    玉玺?

    把那匣子拖过来一瞧,就见匣中塞了白生生的丝绵,一方雕着软萌小鸟的鸡油黄玉玺端端正正的坐在中央,拎起那拴在小鸟腰上的丝绳,往上一提,就见上面刻了几个字。

    他雅言学得还不好,就这么瞧,实在认不出刻的啥,正要找印泥印出来瞧瞧,任沂就把它收了起来。

    “好了,反正现在还用不上,我先收起来。”

    不就一公章嘛,还不给看!

    稀罕

    见他翻白眼,任沂笑着指了指天上,然后凑过来小声道:“这个至少得等那位封赏过后,你才可以用。”

    哦?

    难不成是楚王印?

    “王印不是祖宗留下来的吗?”

    这种传承久远的诸侯国,玉玺哪需要现刻啊!

    任沂回了他一个白眼:“那个你可摸不着!你当都是你脖子上挂着的私印呢?”

    就算是这个代表他自己的私章,也只有写信的时候用一用,这个“公章”,虽然代表了一份权柄,却不是他可以随意动用的。

    “这算什么生辰礼?”

    白景源白眼翻得更厉害了。

    公章这种东西,等他上位之后,自然就会拥有,而且他可不相信这印落到他手头,就能发挥该有的作用,算什么礼物?好意思呢?

    “你看这凤鸟,可是娘娘请了最好的玉匠为你雕的!别不知好赖!”

    白景源再次凑过去,捧着匣子端详,还别说,那凤鸟雕得还挺萌,小眼神儿聛睨一切的样子,活灵活现的。

    细细端详片刻,他就不感兴趣的推了回去、

    “你送我什么啊?娘娘这么大方,你不至于小气吧?”

    好歹合作伙伴呢!哪怕是工具人,偶尔也得哄他高兴一下子吧?

    好歹过生日呢!

    任沂抱起匣子就走:“我又没有俸禄,娘娘给的钱,全都用来养兵了,能不饿肚子就很难得了,哪有东西送你。”

    嘿?哭穷啊这是!不给就不给,谁稀罕了?

    若任沂真是他姨妈,他过生日非得死磨硬泡让她送一份他喜欢的礼物不可,可惜她不是。

    想起自己以前过生日,每年礼物都能装满半屋子,光拆就要拆俩小时,现在真是苦啊!

    是夜,郁郁睡下。

    清早起来,照例准备启程,白景源对这个所谓的生日一点期待都没有,结果就在他晨起如厕的时候,伺候他的侍者又跑围帘外跪下了。

    “这次又怎么了?!”

    总不能厕筹都被偷了,要让他用土坷垃吧?

    见他发怒,侍者也顾不得害怕,就跟见鬼似的哭道:“公子!厕纸匣子又回来了!”

    “这东西还能长腿不成?”

    白景源先是跟着奇怪,完了没好气道:“先不说那些,赶紧给我张纸,其他的等会儿再说!”

    这臭烘烘的,是汇报工作的地儿吗?!

    也不怪侍者惊慌,这里还流行祭祀,人们都相信鬼怪,纸匣子突然消失,又突然回来,他想不害怕都不行!

    大概是公子的沉稳给了他力量,侍从打开怀中紧紧抱着的匣子,透过缝隙见纸都还在,松了一口气,正要摸一张出来,结果一伸手,却摸到了个冰冰凉凉的玩意!

    “啊!!”

    侍者吓得直接就把匣子扔了出去!

    白景源被他这么一嗓子吼得一哆嗦,条件反射往前一扑,伸手抱住了匣子!

    奈何这里的衣裳构造太坑,他这么一扑,不仅自个儿摔了跤,还把那臭烘烘的恭桶带倒了!

    这还不算,那一匣子失而复得的金贵厕纸,也因为盖子没盖严,撒得满天飞。

    白景源整个人都懵了。

 第125章 到底在想什么啊!

    “还在往里送水哎!”

    这么多水都洗不干净,得脏成什么样啊?

    太阳升得老高,队伍却还未如约启程。

    苹与荇刚伺候公子梳洗完出来,就听到大帐那边动静不对,忙就近躲进了荇的棚子里。

    身为公子的贴身侍婢,想要摸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很容易。

    得知公子竟打翻了恭桶,弄得一身脏污,荇吓得脸色惨白,缩在棚子深处不敢吭声,苹却两眼发亮,一直跪坐在门口,透过门帘缝隙盯着那边的动静。

    见苹口无遮拦,满脸看热闹的样子,生怕她连累自己,习惯谨慎的荇忙扑过去捂住了她的嘴,低喝道:“你再乱讲话,就给我滚出去!”

    在凤凰台平安长到这么大,荇十分明白,主子遇到丢脸至极的事情,虽恨不得自己立刻死了好,最终死掉的却都是身边伺候的人。

    道理很 xx容易想明白。

    只要知情人永远闭嘴,那么,不管他身上发生了多么丢脸的事情,都不会有人知道,他就可以当事情没有发生过。

    贵人,不论表面上看起来多么仁慈,在涉及自身的时候,都不会把她们这些低贱的奴仆当人看。

    事情发生的时候,她们刚收拾好东西出来,能否活命,全看公子心意,这种时候,谁能把自己的性命寄托在公子的心善上面呢?

    荇平日里总是很胆小,一副谁都可以欺负的样子,突然发脾气,吓了苹好大一跳!

    心“噗通噗通”狂跳好一会儿,苹才回过神来,一把推开她,恼怒道:“你发什么疯?骂我作甚?”

    苹活泼爱笑,长得讨喜,打小就在王后身边伺候,到了公子身边,公子也愿意与她说话,她是公子身边最得宠的婢女,自然无法容忍存在感几近于无、刚来到公子身边不久的荇这样待她。

    荇见她要闹起来,冷笑一声,直接抓着她的头发,撩开一丝门缝,逼着她看外面。

    排成排的隶臣一直在往大帐中运送装满水的陶罐,低眉顺眼的侍从也捧着鲜花篮子进进出出,刚开始看的时候觉得稀奇,看得多了,难免无趣,荇的年纪大些,苹力气没她大,被她掰着头往外看,只得顺从,可这一看,就看到了了不得的东西。

    “那是”伺候公子如厕的颜延。

    宫中侍者,大多是家中败落被罚没入宫的,那些年纪大些,在家受过良好教育的,就算进了宫,也能凭借自己的本事得到更好的差事,有那学问出类拔萃的,说不定还能给公子讲学。

    颜延与他们都不同。

    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受家族牵连获了罪,家族除了给他留下个姓名,让人知道他不是出身于无名无姓之家,并未给予太多,他又不是很聪明的那种,在宫中也没有学到过硬的本事,胆子还有点小,后来就受排挤,得了这么个不体面的、臭烘烘的差事。

    这事儿虽然能接触到主子,但在这些连制作厕筹的匠人都看不起的奴仆心中,绝对是所有差事中最底层的存在,顶多比下苦力的隶臣还有冬日里也要洗衣的隶臣妾好一些。

    对于这些不得宠的无根罪人,苹这种得宠女婢平日里是看都不会多看一眼的,现在她却看得目不转睛。

    只因颜延嘴里塞了块破布,绿色的下裳湿透了不说,外面还沾了黄色的脏物,更有腥臊的尿液顺着腿往下滴,俩侍卫架着他往外走,都嫌弃的别着头,胳膊直直的伸着,捏着他细瘦的胳膊,就像抓着只小鸡仔一般。

    他完了。

    哪怕是苹这个平日里活泼开朗,看起来什么都不上心的傻大姐儿,也明白这一点。

    这次不用荇再呵斥,她也不敢再乱说话了。

    她想起了去年,某个冬夜里,因为伺候公子出了岔子,王后与公子身边的侍从几乎被杀了个遍

    她沉默着爬到棚子深处,呆呆的抱着双膝坐在席上,见荇跟了过来,忙往她身边靠。

    好像这样,心中的恐惧就能减少一般。

    现在她只盼着公子将她遗忘,千万不要迁怒。

    这半年来,公子好相处了很多,但她们都是凤凰台长大的,从小就听说过很多与公子白相关的事,知道他并不是没有脾气。

    荇见她收敛起来,也不再怪她,而是回到原位继续发呆。

    与先前的公子白一样,白景源也不是没有脾气的。

    但他没有这个时代贵人们高高在上的毛病,他不会迁怒,只会怪自己不小心。

    恭桶刚打翻,就有侍者将他抱起,迅速脱掉脏衣服,又将他放进装满热水的澡桶之中。

    洗澡水里泡了香喷喷的花瓣,干净柔软的衣物也特意熏了香,一个澡桶洗完头遍,立刻有侍者将他抱起,放到另一个桶里。

    里面的花瓣不再是之前那种香味浓郁的,改成了幽香的兰芷。

    隶臣们抱着装满热水还有凉水的大陶罐排着队进来,又把用过的洗澡水用空掉的陶罐装出去。

    白景源整个人都处于裂开的状态,他坐在实木澡桶里特制的小凳子上,呆呆的看着这一切,默默的生着自己的气。

    直到换了第三个澡桶,他才恍然惊醒,急切的吩咐小心翼翼侍立在侧的鹿儿:“颜延在哪里?快点把他带来!我要狠狠的骂他一顿!”

    这孩子长了张巴掌大的瓜子脸,因为自小净身,看起来就像个小女孩儿,比同龄人要面嫩许多。

    白景源对他最深的印象就是这人很呆,明明每天都有机会在他面前晃,却从不懂得讨好他,平时让他递一张厕纸,他就不会递两张。

    虽然一大早就发生这种事,让他既恶心又委屈,但他已经活过了三十多个年头,不是那种把面子看得比天还大的人。

    在他心里,人命才是最重要的东西。

    颜延犯了死罪。

    哪怕错不全在他,那些管事也不会放过他。

    因为贵人是不会有错的,有错的只能是奴仆。

    但愿还来得及。

    白景源拿起葫芦瓢,连着浇了自己好几瓢水,才把心底那朵烦躁的火花浇灭。

    见他终于说话了,鹿儿舒了口气,立刻吩咐人把颜延领来。

    这只是一件小事情。

    公子要骂他,骂完了再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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