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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我非痴愚实乃纯良-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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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席话说得王笑脸一红。

    他真的没想到,这个连大哥都有些怕的太平司番子,竟这样笑脸相迎,让人如沐春风,顿生好感。

    王珍与王珠对望一眼,似在用眼神交流。

    王珍:你早已打点过了?

    王珠:且说过了让你安心。

    “裴大人太客气了。”王珠笑道,接着抬手虚请了一下,又向这边介绍道:“这位是太平司的上差裴大人;这位是督察院御史罗大人。”

    “见过裴大人,罗大人。”

    罗大人哼了哼,脸很有些臭,似乎很不屑刚才裴民的一席话。

    王笑不由偷偷打量了两人一眼。

    那太平司的百户裴大人穿得威风凛凛,却是带着个笑模样,不像番子,倒像生意人。

    那督察院的罗大人看着是个人,却一脸谁都欠他八百吊钱的样子。

    诸人坐定,又用了茶水。

    裴民便笑道:“按理来说,卑职本不该来打扰附马爷准备婚事,但却有一桩案子须再请附马爷做个人证。”

    王珠便抢话道:“裴大人见怪了,但说无妨。”

    裴民看了一眼王笑,心中微微一笑。

    进了大厅以来,都是王珠、王珍兄弟在说话,王笑一直一言未发。

    裴民自然知道是因为什么淳宁公主新选的附马是一个痴呆儿,这件事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太平司。

    只是指挥使大人已经收了嘉宁伯府一份银子,太平司自然会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今官势大,太平司也只有与勋贵一体才能不被打压啊。

    但当着御史的人,自己却不能表现出知情,以免万一以后王家事发了,还要累得自家大人被参一本。

    心中盘算着这些,他才开口说起正事来:“几日前,积雪巷发生了一桩命案,有个读书人被人打死了,案子移交到巡捕营,确认是连环杀手木子所杀,巡捕营还有找附马爷做过证。想必附马爷还记得此事吧?”

    王珍点头道:“不错。”

    裴民又道:“据死者的遗孀唐氏所言,死者名叫罗德元,乃是新科进士。”

    王珍道:“是这么回事。”

    裴民道:“但是,今科全榜只有一位进士名叫罗德元。却不是那个死者。”

    “是吧,罗大人?”裴民说着,转向坐在那一直未开口的罗大人问道。

    “不错,本官便是罗德元。今科三甲二百四六名,如今忝为朝庭都察院监察御史。”

    他说得极为郑重,神情一丝不苟。说着竟还站了起来,朝天上拱了拱手。

    王笑一时便以为都察院监察御史是个很大的官。

    王珍则是拱手笑道:“失敬失敬。”

    裴民轻笑一声。

    王笑听得出来,这个太平司的裴大人很有些不喜欢这个罗德元。

    不仅是不喜欢,还有些轻蔑。

    那看来是个小官了。

    却听罗德元转向王珍道:“你就是京城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个与张恒起冲突的王珍王正礼?”

    王珍道:“不错。”

    罗德元淡淡道:“本官与张恒并不认识,但这件事,本官要说句公道话。”

    堂中诸人都纷纷心道:你别说,我不想听。

    却听罗德元道:“张恒就算是尿在了荷塘里,也未犯国家法纪。你动手打他,却犯了我楚朝律例。你是白身,他是官身,你打他是为僭越。你却还借此卖乖邀宠,邀名取直,赢得京中人百姓满堂喝彩。此事,促使京中人争风斗气之风愈甚,让读书人心气愈浮影响极其恶劣!”

    王珍颇有些无语。

    要是年少在学堂读书时遇到罗德元这种臭石头,自己就要打他。

    但如今他也只好道:“受教了。”

    “本官并非偏坦谁。张恒虽未犯国法,但有失官仪,本官已上书弹劾他了!”罗德元又道。

    王珍:“大人不偏不倚,失敬失敬。”

    罗德元道:“你若是官身,本官便也要弹劾你!”

    好大的官威!

    于是堂中一静。

    一会之后,裴民的白眼翻了回来,道:“咳,说正事。既然今科只有一个罗德元中榜,那为何又有一个罗德元自称今科进士,而且还惨死家中呢?”

    王珍与王珠对望一眼,用眼神交流了一下。

    王珍:你来我来?

    王珠:我不想理他们。

    于是王珍便问道:“为何呢?”

    裴民正要说话

    罗德元起身喝道:“那自然是因为他揣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本官认为,此案的凶手应该不是木子。死者的遗孀唐氏,以及因他假冒的进士身份而与他来往的人都很有嫌疑!”

    他一句话说完,座中众人反应各不相同。

    王珍看了王笑一眼,微有些担忧起来。

    王珠神情淡淡的,似乎感觉到很无聊。

    王笑却是有些吃惊这个罗德元居然说的很接近真相了。

    裴民却是又轻笑了一声,道:“罗大人,这件案子是卑职在查。罗大人你不过是证人。请你不要随意揣度案情,影响卑职的判断。”

    罗德元的声音硬梆梆的,道:“你查的整个方向都偏了。”

    “那这案子也是我的!”裴民道。

    说着,他转向王笑,拱手道:“因这案子涉及到有人冒充官身,所以现在转到了卑职这里,卑职想确认一下证词,以便结案咳,据说案发时附马爷也在现场?”

    听明白了:这太平司的裴民想结案;这都察院的罗德元想深究。

    王笑看了王珍一眼。

    见王珍点了点头,王笑便道:“是的。”

    裴民又道:“根据唐氏的证词以及现场的证据,凶手就是木子,附马爷也见到有人跃出墙了?”

    王笑道:“是的。”

    裴民点点头,道:“果然如此,依卑职推断:这死者应是个骗子,为了骗那妇人的美色,自称是个进士。结果被那个叫木子的杀手知道,因看不怪他这种骗色行径,将他打死,还留下天道不辜的血字。”

    他话音未了,罗德元倏然正色道:“胡说八道!此案绝非这么简单。据我所知,唐氏自称与死者是三月前结为夫妻,那时本官还未高中,他为何冒充我来骗色?”

    裴民撇了撇嘴,有些轻蔑,又有些无奈,道:“那你说如何?”

    罗德元道:“本官认为,那唐氏与死者极可能是一伙的。那死者相貌粗鄙,在京中赁居说明又无财力,如未中进士,如何能娶到那等美妇?而若两人是一伙的,木子便没有只杀罗德元一人的理由,说明凶手很可能不是木子。”

    裴民道:“唐氏与附马爷的证词一致,现场还留有血字,你还要信口开河?!”

    罗德元道:“本官忍你有一会儿了,现在正式请你不要一口一个附马爷,王笑与公主尚未成婚,如今还只是白身,你一口一个卑职,简直有失朝庭颜面。”

    裴民翻了个白眼关你屁事!

    罗德元便道:“凶手若不是木子,此案便不是一件普通的凶杀案。事涉朝庭官员,应该发还刑部重新调查,不应有由你太平司一口定结。”

    裴民道:“我太平司亦有巡查京师、缉捕凶贼之责,凭什么不能定结?”

    罗德元道:“此案若在太平司手上查不出来,本官便继续上奏,请刑部或提刑按察使司来审,还要参你一道怠慢公务、玩忽职守的罪。”

    裴民很有些恼。

    蠢官,老子会怕你?!

    不过一个从七品的芝麻小官,也敢在正六品的太平司百户面前嚣张?

    要不是镇抚使大人交待过,老子直接把你套到诏狱里去剥了皮。

    两人对瞪了一会,裴民却是道:“行,你牛,你要怎么查你查。”

    罗德元便转向王笑,问道:“案发现场在积水巷东七号,巷子有两个路口,一个是清水街,一个是贤街。据贤街布店的一个伙计说,案发前曾有个读书人打扮的青年进了积雪巷,这青年后来慌慌张张地逃离现场。他进去时与你正是一前一后。你可记得他?”

    王笑想了想,道:“记不清了。”

    罗德元道:“此案,本官有两种推断。其一,这死者与唐氏应是一伙的骗子,死者冒用本官姓名,是为了扮成读书人与士子相交,再利用唐氏的美貌勾今科的进士上钩,握住把柄,让朝庭官员供其驱使。所以,那个慌张跑路的读书人很有嫌疑。”

    裴民大摇其头,讥讽道:“罗大人这么有想法,当御史可惜了。但只要有钱,这朝中能收买的官员多了,何必如此?你不要再误导案情了!你若是喜欢查案,自己想办法调到你的刑部去,别拉着大家伙陪你瞎耽误功夫。”

    罗德元冷哼道:“真相如何,到时自有分晓。此案你们太平司若不想查那最好,尽快发还刑部或提刑按察使司,自有兢兢业业的大员关注。”

    兢兢业业的大员七字入耳,裴民极是凶狠的瞪了罗德元一眼,心道:他娘的,这些官就会仗势欺人。

    罗德元说得裴民一时哑口无言。便继续说道:“本官说有两种推断,刚才只说了一种。”

    他说着,转向王笑,面色如铁地问道:“昨日上午,你曾去找过唐氏,所为何事?”

 第49章 臭石头

    罗德元一句话问出来,王笑心中一颤。

    罗德元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又道:“呵,果然是你。依邻里所言,一个极俊俏的少年,十五六岁,白衣束发,衣襟上绣着云雷纹,衣衽上纹着鹤鹿同春图。”

    王笑这件外衣只昨天穿了一天,今天便还是穿着,此时被人戳穿,却也难以否认。

    他只当这案子已经过去,却没想到会被人翻起来细查。

    罗德元又道:“那邻里见你推门进了唐氏的院子,他心中好奇,爬到自家屋顶上看,你却是登堂入室,大半天没有出来。所为何事?”

    王珍再次与王珠对望一眼,两人神色皆有些不好。

    良久。

    王笑不知如何回答。

    还是裴民反应快,喝道:“罗大人,你要查案就查案,不要问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你听了些长舌妇人的片面之词,捕风捉影,嚼寡妇门前的是非,还有一个朝庭命官的样子吗?!”

    罗德元道:“这是本案最重要的两个人证,怎么会是无关紧要?王笑,你昨日去找唐氏,孤男寡女呆在屋中,到底所为何事?!”

    终于,王笑开口道:“我随身的玉佩丢了,过去找,却没找到。”

    “丢了?还是送出去了?”罗德元目光在他腰前一扫,硬梆梆地道:“现在本官认为你二人皆有杀人嫌疑。”

    裴民“呵呵”笑了一声,讥道:“御史言官虽是靠嘴论事,但查案子却不同,查案是要讲证据的!此案的凶手是木子,这不是谁瞎编出来的,是人证物证确凿,因此巡捕营才定了案。而你怀疑来怀疑去,却是一点证据也没有!”

    “证据?好!”罗德元道:“我今早在唐氏院中见到一把梯子,极是崭新,显然是这几天新买的。这一把梯子若是架在王家的外墙上,正好可以供王家中的某个人与唐氏幽会”

    全场静默。

    这句话其实很容易反驳。

    可王珍、王珠想到自家门房所言的“三少爷一瘸一拐地半夜回来”,兄弟俩自然心中明白。

    居然让这个竖儒说对了。

    王珠便摇了摇头。

    裴民喝道:“诛心之论!罗大人,注意你的言辞!”

    王八蛋,你他娘的是怕事不够大?这要是让你坐实了,就是新选的附马人品有问题,还得牵连到嘉宁伯府、内官监

    而且还是从老子手上坏了事!

    京城中哪一天没有死上数百人?你这疯狗非要揪着个连苦主都没的案子不放,我去你娘的!

    思及此及,裴民又看了罗德元一眼,暗道,这疯狗莫不是就是冲着这个来的?

    却听罗德元道:“关于此案,本官现有第二种推断。王笑与唐氏存有私情,被唐氏的骗子同伙发现,两人打死了这个同伙,在地上留书,将嫌疑推给连环杀手。唐氏院子的梯子便是佐证,见到二人来往的邻居便是人证。”

    裴民道:“你堂堂御史,如何能说这等不负责任的议论。那唐氏难道不能买梯子吗?便不能是人家为了修屋顶?”

    罗德元道:“所以本官所说的是佐证而非证据,但若是搜一搜唐氏屋中,或许便能找到王笑所谓丢失的玉佩了”

    王笑眼皮一跳,背后泛起凉意。

    王珍与王珠再次对望了一眼。

    王珍:私情或许有,杀人不会。

    王珠:那我来吧。

    “早听说御史有风闻奏事的特权,今日一见,实在厉害。”王珠便冷笑起来,道:“但,此案罗大人还是先不要太过插手的好。”

    “本官秉公据实,敢论曲直而已。”罗德元又再次抱拳向天拱了拱手,道:“你又是何意?”

    “今科进士三百人,京中士子成千上万,死者为何偏偏要盗用罗大人你的名字?”王珠表情淡淡的,嘴里却有些讥讽:“刚才说布店小二见到一个慌张逃走的青年士,那人有可能是凶手,也或者罗大人你的模样便正是青年士嘛。”

    “你休要血口喷人!”

    “我也只是推测,敢论曲直而已。”王珠淡淡道:“对了,说到动机。或许是因为罗大人你被盗用了姓名,心生气愤,便去找死者报复。”

    罗德元道:“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说了这只是推测。此案还是要由裴大人探查才是。”王珠道:“我只是不明白,为何罗大人你要如此急切?一幅咄咄逼人地想把事情栽在别人身上的样子。”

    罗德元道:“诛心之论,若是如你所言,我不如就让太平司以凶手是木子结案”

    王珠打断他,摆手道:“我只是提供一种可能罢了。案子定下来之前,罗大人与舍弟都只是证人,甚至说有嫌疑。我建议双方都不要开口,等候裴大人查明真相。”

    “裴大人?哼,他若是真有心思要查清楚,本官何苦要在这亲自”

    “罗大人,水落石出之前,你还是少说话为好,以免徒惹嫌疑。”王珠再次打断他。

    罗德元明明说话铿锵有力,偏偏王珠语气如刀,就是能一句话打断他。

    王珠又转向裴百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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