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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我非痴愚实乃纯良-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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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怕是良策,执法之人不当,反而是使百姓遭殃”

    “已有上千人直斥东厂番子借着这件事盘剥百姓”

    登时又有好几个官员站出来,

    王芳的一张脸已变得煞白。

    却见延光帝转过头,丢来一个极不悦的眼神。

    王芳膝盖一软,几乎要跪下来。

    下一刻,卞修永陡然提高了声音,高呼道:“陛下!东厂荼毒生民,以权阉提督,必将祸乱天下,如秦之赵高,汉之十常侍也!臣请陛下重惩王芳,关闭东厂!”

    “臣请陛下重惩王芳,关闭东厂!”

    “请陛下重惩王芳,关闭东厂!”

    “臣附议!”

    “”

    接着,左经纶的一双老目,缓缓睁开。

    他看了看王芳,又若有若无地瞄了一眼钱承运,开口道:“老臣,附议。”

    王芳心中咣当一声。

    延光帝面色变得极为难看,眼中光芒闪烁,阴晴不定。

    “陛下”

    忽然,钱承运开口道:“陛下,凡事都要讲证据,东厂有没有横征暴殓,只要查一查便知道。”

    王芳这才大舒一口气,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没想到关键时刻,还是这个刚和自己闹翻的钱承运能挺身而出。

    查就查,怕什么?

    好在太平司无能,现在库房里根本就没几仓粮食,自己又哪能算是横征暴殓?

    闹事者围了顺天府衙门的消息传出来,巡捕营的张永年是最早得到消息的一批人。

    待打探消息的人回来说夏炎接了闹事者的万言书进宫了,张永年阴沉着脸思索了良久,便急匆匆去了一趟王家。

    半个时辰之后,耿正白策马出了巡捕营,往京郊门头沟疾驰而去

 第189章 京西道

    京郊,门头沟。

    大台乡别院。

    绣塌上的钱朵朵侧身躺着,不让左明静看到自己的脸。

    她脸上的泪痕已经拭去,眼睛也消了肿。

    可她虽然看不到自己的脸,但心里也明白,自己现在和平时是有些不同的。

    整颗心如在蜜罐里泡过,她只觉得丝丝情意泛上来,脸上一直热得发烫。到现在都没办法平静下来。

    这种时候,她是不太敢再露脸的。

    “明静姐,我真的没事呢,就是昨夜受了风寒,歇两天就好了呢。”

    左明静道:“瞧你这身子骨,未免也太娇弱了些。”

    左明心道:“朵朵上次晕过之后,气血是更虚了。”

    这般说着,她们又在床边守了一会,方才放下帘子退了出去。

    听着脚步声离开,钱朵朵回头看了一眼,一抹红晕又浮上脸颊。

    娇弱?

    昨夜,他也说自己娇弱呢。

    钱朵朵想到这里,便羞得拿被子盖住了自己的头。

    昨夜,后来,两个人又那个了一小会,自己终究还是太娇弱了,没让他尽兴

    这般想着,她便有些自责起来。

    但想到王笑后来的温柔体贴,她心中又是一股甜意。

    过了一会,门被人推开,有人蹑手蹑脚都走进来。

    钱朵朵有些心慌,转头一看,果然却是王笑。

    红晕浮上脸来,她支着身子在床头坐下来,飞快地瞄了他一眼,眼中俱是羞意。

    “你还好吗?”王笑轻声问道,在床边坐下来。

    钱朵朵便轻轻“嗯”了一声。

    “还疼吗?”王笑又柔声问道:“你一直说疼,我都担心坏了。”

    钱朵朵脸更红,声音极轻地道:“你不要老是问这样羞人的问题。”

    “哦。”王笑便挠了挠头。

    过了一会,钱朵朵怕他不高兴,便轻声道:“其实也疼但也很舒”

    后面几个字便小声到听不清了。

    王笑便抚了抚她的头发,有些心疼。

    他张了张嘴,想说自己得要回京了。

    下一刻,却听钱朵朵低着头,又说道:“从你抱我回来到现在,才过了几个时辰但我”

    她瞄了他一眼,迅速地转过头去。

    “想你了。”

    她飞快地将这三个字说完。

    王笑愣了愣,嘴边的话便有些难说出口。

    他心中叹息一声,便搂过这个有些痴的小女子,在她的头发上亲了一下。

    钱朵朵被他这样一亲,才似乎大胆了些,小心地将头倚过来,道:“我现在才明白,什么叫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呢”

    两个这般偷偷摸摸地搂着,又说了一会话。

    王笑终究还是说道:“京城里有些事,大哥派人来找我了,今天我就得回去。”

    钱朵朵一愣,有些难过起来。

    “我和你一起回去好不好?这样上下马车的时候,能多看两眼也好啊。”她最后说到。

    听了这样的痴话,王笑愈发觉得心里有沉甸甸的

    一行人多是女孩子,光收拾便要好一会。

    好在王笑也不急,事情已经发生了,急匆匆地赶回去也于世无补,还不如先想好对策。

    钱朵朵拿面纱遮着脸,由丫环扶着上了肩舆,下了山再上马车,一路都显得有些吃力。王笑也不能上去帮她,心中愈发歉然起来

    几辆马车缓缓行在西京古道之上,来报信的耿正白策马走在前面,王笑与秦玄策共坐一车。

    秦玄策探头看了看耿正白几眼,沉吟道:“禁酒之事不太顺利?”

    “嗯。”

    秦玄策道:“我早说了,王芳那老太监没什么能耐。”

    王笑沉吟道:“你认为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秦玄策哂道:“你是官吗?是太平司还是东厂的人?我们不过是提议禁酒。现在他们事没办好,关我们屁事。”

    王笑道:“但事情是因我而起啊,王公公怎么说也是我朋友。”

    “你真拿那老太监当朋友?”

    “嗯。”王笑叹道:“若只是酒商闹事,其实不可怕。怕就怕是有人在背后布局。”

    秦玄策白眼一翻,道:“这还用说吗?那肯定是有人布局啊。”

    王笑道:“是谁呢?”

    秦玄策摸了摸下巴,道:“若说是我老丈人家,也有可能。”

    王笑颇有些无语。

    他看着前面那两辆马车,不由想道,是钱承运也有可能,他如今算自己的老丈人么?

    马蹄缓缓向前,车轮滚滚。

    一直走到一个岔路口,便见南边有一群衣裳褴缕的难民往这边走了过来。

    蝗灾过后,河南、直隶一带的难民逃到京师的越来越多。不过京西多是山道,行人并不算多。

    这一行十几人皆是有气无力的样子。有些老弱妇孺走不动了,便席地在路边坐下来,倚在那一动不动。

    王笑看着这些人面黄饥瘦、一脸麻木的样子,忍不住便又叹了一口气。

    秦玄策见他神情,道:“到处都是这样的,我以前也于心不忍,后来见得多了,也就习惯了。”

    说话间,前面的马车便停了下来。

    却是那几个女孩子拿了干粮出来,吩附人过去发给难民。

    三辆马车的车夫便都过去发干粮。

    秦玄策道:“明心她们每次出来都会备些干粮,遇到了难民了便分一点。”

    王笑点一点,站起身,想过去看看。

    秦玄策拉了他一把,道:“没什么好看的,这种事,你做什么都于事无补。”

    王笑目光看去,只见那些难民也没哄抢,千恩万谢地领了干粮,有气无力地吃了起来。

    其中一个车夫提着干粮,发到一个裹着头布的女人的时候,那女人颤颤巍巍地起了身,也是千恩万谢的样子。

    只见那车夫摆了摆手,似乎在说不用。

    下一刻,王笑猛然瞪大了眼!

    却见女人突然“呕”了一声,接着,嘴里一摊血便喷吐了出来!

    王笑眼睛一眯,瞳孔便猛然放大。

    却见地上那摊腥红,正如傅青主所说,状若西瓜之败肉!

    “啊!”

    那女人惨叫一声,缩在地上,身子抽动着,狠狠地挠着自己的脖子。

    状若疯颠,极有些惨烈,接着渐至无声无息。

    车厢里,王笑已然吓住住。

    那个分粮的车夫亦是傻愣愣的,被钉住般一动不动。

 第190章 拼车速

    “瘟疫啊!”

    有人扯着嘶哑的嗓子喊了一声。

    难民四散而逃。

    有些老人孩子早已饿得没力气,逃了几步,却一跤摔坐在地上,便干脆听天由命地躺在那里。

    逃了涝,逃了旱,逃了匪,逃了兵,逃了蝗到现在,就算逃过这场瘟疫,又还能逃到哪里去?

    而有一个干瘦的汉子在逃了十几步之后,竟也是一口腥血呕出来,栽在地上,痛苦地喊叫着,滚了好几圈之后方才毙命过去。

    王笑嚅了嚅嘴,目光看去,这样的场面,显得绝望而苍凉。

    他对傅青主说了很多,计划有很多。

    但现在,自己切身实地的看着这样的场景,他却也手足无措起来。

    要怎么办?!

    是不是该拦着这些人?让他们别逃散?他们可能会在几个时辰后就发作,传给更多的人

    那怎么拦?上去拦?

    地上的尸体要怎么处理?

    一点防护的都有的情况下,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做?

    他脑中翻转过无数念头。

    下一刻,只见那个傻愣愣站在那里的车夫转过身来

    王笑一愣,却见他脸上竟是沾了许多腥内的血肉!

    王笑大骇,吓到屏住了呼吸。

    那车夫有些茫然地擦了擦脸,抬起脚往马车这边走过来。

    另外两个车夫站在远处看了看,亦是向马车走来。

    王笑大喝道:“别过来!”

    那车夫一愣,他是钱家的下人,并不听王笑的吩咐。

    此时只当这个少年吓傻了,他脚下便依旧不停,往前面的那辆马车走去。

    “别过来!”

    王笑又喊了一声。

    车夫心道:“不过去就不过去,我又不是驾你那辆车。”

    王笑喊了两声,见喊不住他,心中焦急起来。转头一看,只见秦玄策竟已吓傻在那里。

    “走啊!”

    王笑连忙喊了一声,下了车,指着那车夫又喊了一句:“没别来。”

    接着,他飞快地跑到前面一辆马车,坐在车辕上。

    “秦玄策你也驾车啊!”

    如此又喊了一句,王笑一挥马鞭,马车缓缓向前驶去。

    那边秦玄策飞快地掠过来,驾了另一辆马车。

    两辆马车便缓缓而行,耿正白一脸茫然地跟了上来。

    王笑转头看去,心下又是一惊。

    却见那个脸上血都还没擦干净的车夫正在追着这辆马车跑

    “驾!”

    马车依旧缓缓而行。

    “驾!”

    “快啊!臭马!”

    王笑狠狠骂了一句。

    下一刻,车厢里臭着一张脸的秦小竺走出来,抢过他手里的鞭子,重重一甩。

    “啪!”

    马车猛然提速。

    那车夫伸手一捞,捞了个空,心中极有些不解起来。

    这个少年郎这是在干嘛?

    莫不是想要拐走自家小姐?!

    “停下!”车夫大喊了一声,又向后面两个车夫喊道:“四小姐被人拐走了!”

    他忽然感到一阵目眩头晕,喉咙里有些发热起来。

    但此时四小姐被人拐了,这车夫一时也顾不上自己的身体。

    飞地返身上了王笑原先乘坐的马车,一挥马鞭,便沿着官道追了上来

    前面秦玄策驾的马车跑得飞快。

    耿正白不明所以地策马跟在后面。

    王笑与秦小竺并肩坐在车辕上,他转身看去,见车厢里是钱朵朵、左明静和各自的丫环。

    见他目光看来,钱朵朵便掀开面纱,一张脸已吓得惨白。

    但见了王笑,她眼中的深情却是掩都掩不住。

    王笑点了点头,心中有些庆幸起来。

    下一刻,他的表情便凝固住了。

    “停下!放了我家四小姐”

    却见那个车夫竟是赶了一辆马车追了上来。

    对方是专业的,赶车的技艺比只会用力摔鞭子的秦小竺高不少,两辆马车间的距离便越来越近。

    “快走!”王笑大喊了一句。

    “喊什么喊!”秦小竺顶了他一句,又骂道:“贼杀才!你就会冲我喊。”

    她将手里的马鞭一甩,心里狠狠又骂了一句在别人那里就温温柔柔的这样的速度可以吗?在我这里就快走!,娘希匹!

    “快啊!”

    秦小竺气极,手王笑头上用力敲了一下。一跃而起,跳到中间那匹马上,脚在马肚子上踢了一踢,又一挥马鞭。

    “驾!”

    终于快了一点。

    后面那辆马车上的车夫亦是重重挥鞭,嘴里还喊道:“等一等!”

    才喊完他便觉着喉头一甜,一口血便喷了出来,接着头更加晕起来。

    忽然,车夫眼前一黑,便跌落在马车下,抽搐了两下,一动不动

    是夜。

    紫禁城东,距离东厂并不远的几间仓库被打开来。

    火把的照耀下,只见一仓一仓都是满满的粮食。

    当最后一个仓库被打开,那一箱箱带血的银钱展露出来,便有人冷笑起来。

    “王芳完了”

    同时,阜成门关闭之前,两辆马车驰入京城。

    一辆驰入左府,一辆驰入钱府

    左府。

    “王芳完了。”左经纶道。

    宋礼道:“这一仓仓粮食,并不能说明王芳的罪证。他可以辩驳说是从酒商那收来的。”

    左经纶道:“但关键在于,王芳报给陛下的粮食数目并没有这么多。差了非常多。”

    宋礼愕然了一下,微微笑了起来。

    “那王芳确实不太好,但似乎还不够?”

    左经纶道:“那就要看钱承运如何给他添一把罪证了。”

    提到钱承运,宋礼便摇了摇头,也不知是感到无奈还是感到不齿。

    “没想到啊,最先开始动东厂的竟然是钱承运。以前合作的时候不觉得,学生现在却发现这位钱大人够狠。”

    左经纶叹道,“我当时不该放弃他,将他逼到这种地步。”

    这种事多说也无益,左经纶便又道:“但我们和他的目的不同。我们想要的是废掉东厂,他想要的却是推自己的人上去。”

    “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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