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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我非痴愚实乃纯良-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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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事多说也无益,左经纶便又道:“但我们和他的目的不同。我们想要的是废掉东厂,他想要的却是推自己的人上去。”

    “太平司几乎已在他的掌握,若不对付他,恐怕要成为比王芳更祸国殃民的权奸。”

    宋礼点点头,道:“学生明白,明日一起干掉王芳,然后,大家又是敌人”

    钱府。

    “王芳完了。”钱承运自语了一声。

    但还不够。

    等过几天,自己便要升刑部尚书。

    但还不够。

    自己想要的,是要以刑部尚书衔,进内阁。

    “那就把卢正初也一起拉下来吧,老家伙也该让位了。”

    如此想着,钱承运笑了笑,招过一个下人问道:“四小姐回来了?”

    “是。”

    “让她来见我。”

    过了一会,一个丫环便扶着钱朵朵便缓缓走了过来。

    “父亲”

    那丫环看着钱承运,点了点头。

    钱承运再看到钱朵朵脚步虚弱,以及眉眼间的神情,便知道发生了什么。

    “女儿没用,没能拿回父亲的奏折。”钱朵朵低声道。

    钱承运笑了笑,道:“没事。”

    钱朵朵心下稍安,有心想再开口说些什么。

    却听钱承运道:“对了,文家替三房的老七文弘达来向你提亲了。”

    钱朵朵猛然抬起头,脸上已满是惊慌!

    钱承运带着些高深莫测的表情,缓缓开口道:

    “为父有心答应,但,还想问问你的意思”

 第191章 斗权阉

    五更天。

    皇宫,金水桥。

    入秋以后天亮得愈来愈晚了,上朝时,到处依旧是漆黑一片。

    正二品户部尚书姚文华排在六部队伍的前列,老骨头在夜风里轻轻颤了颤。

    这延光朝的官,实在是不好当呐!姚文华心中感叹一句。

    先帝在位时,半年也难得开一次早朝。如今这个陛下,却是二十余年如一日,早朝、午朝、晚朝样样不落。

    听说陛下得了个陈姑娘,本还盼着他从此君王不早朝,偏偏这陛下却是愈发龙虎精神了。

    他熬得住,自己却熬不住了。俸禄也不发,夜夜起得比鸡早

    三通鼓响。

    鸿胪寺的礼官高唱了一句“入班”。

    金水桥南边的官员便开始缓缓走起来。

    将军先入,接着是近侍官员,接着是公侯驸马伯,接着是五府六部,最后是应天府及在京杂职官员。

    姚文华在六部之列,他看着走在面前的嘉宁伯扭动的腚,又是一阵困意涌上来。

    他强忍住打哈欠的动作,心道:“这样累人的官,老夫实在是当腻了!”

    好在告老的奏折已经上了三道,陛下也答应升自己为光禄大夫,到时候便相当于在京中养老了。

    混了一辈子,总算可以在一品大员的位置上歇一歇了

    今天这场早朝,其实没什么意思。

    但姚文华知道,早朝之后,将是又一轮的腥风血雨。

    他冷眼旁观,看得很清楚。

    原本朝中的格局,首辅郑元化一党,手里捏着吏部、兵部;次辅卢正初一党,捏着户部、礼部;左经纶一党,捏着刑部、工部;另还有像都察院卞修永这样见风使舵的

    现在卢正初丢了礼部,多了王芳的东厂;左经纶丢了刑部,多了礼部;钱承运后来居上,捏着刑部和太平司。

    今日,钱承运、左经纶、卞修永将联合起来,要将王芳这个权阉拉下马来。

    想必把王芳弄下来之后,左经纶、卞修永又会反过来针对钱承运这个不要脸的奸佞。

    姚文华如此想着,往刑部的队伍里瞄了一眼,却是愣了一下。

    只见垂垂老矣的刑部尚书尤开济身后刑部侍郎钱承运竟然不在?!

    大战在即,他居然不来?

    姚文华愕然了一下,实在是想不明白。

    “臣弹劾东厂提督王芳”

    “臣弹劾刑部侍郎钱承运”

    “臣弹劾顺天府尹夏炎”

    耳边有人在高声奏事,姚文华侧目看去,发现站在那义正严辞一大堆的,又是罗八钱。

    罗八钱是新晋御史罗德元的外号。

    朝中倡捐,罗德元捐了一枚小银子,户部称了之后竟还不到八钱。

    为官者小气到这种地步,实在是让人不齿!

    白义章气这个小御史敢弹劾自己,便将这事宣扬到各部,终于让罗德元成了京中的笑柄。

    果然,罗德元站出来之后,便有隐隐的耻笑声传来。

    “只捐了八钱银子的人,也敢大放厥词?”

    “嘁,罗八钱还有脸弹劾别人?”

    姚文华心里摇了摇头,心道,不会有人再理罗德元这个跳梁小丑了。

    还是想想一会怎么对付东厂实际。

    所有人都有些心不在焉。

    今日之后,朝中格局便要大有不同,有人期待、有人观望、有人磨拳擦掌

    早朝便在这样的氛围中结束。

    接下来,就是陛下亲审王芳案!

    姚文华精神一振。

    终于开始了!

    先开口的是刑部尚书尤开济。

    “禀陛下,臣昨夜彻查东厂,这是清点的粮食、银钱数目,请陛下过目”

    延光帝打开奏折,只看了一眼,便是勃然变色!

    他猛然看向王芳,一双眼睛里已尽是愠怒!

    王芳昨夜到现在一直被圈在宫里,此时正被两个太监扶着站在殿中。

    他本以为自己的清白马上便可以证明,心中还暗想道:“仓库里一共才二千石粮食而已,还敢污陷咱家盘剥百姓?呸!”

    然而,延光帝一双眼突然恶狠狠地瞪过来,王芳对上这样的目光,心中咯噔一下,便是肝胆俱裂!

    他双膝一软,便跪下来。

    下一刻,奏折狠狠砸在他脸上。

    王芳目光向落在地上的奏折看去,一张脸便如见了鬼一样。

    “八万五千石粮食、六万三千两白银!!”

    延光帝站起来,吼道:“你这就是朕平日里口口声声说着奴才无能,恨不能为陛下分忧的好伴当?!”

    “朕看你不是无能,你是太厉害!朕让你提督东厂,你就是这样从朕的子民身上,一层一层,将这些带血的粮食扒拉下来?!”

    嘶吼声中,延光帝已然走过来,一脚狠狠将王芳踹倒在地上。

    王芳趴在冰凉的青石板上,心中犹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自己才刮了两天,一共也就刮了两多千石,才吞了两百石而已

    “陛下,老奴冤枉啊!是这些人陷害老奴的尤开济!是你,你假作证据,陷害咱家!”

    尤开济淡淡道:“此案是刑部、大理寺、顺天府等诸司合办,昨夜开仓查粮,所有人都亲眼见到的,绝无虚假的可能。”

    “不可能!”王芳吼道:“你胡说!”

    “闭嘴!粮食还能自己变到你仓库中不成?”延光帝愤怒到面色铁青,连手指也颤抖起来:“你就是这样对待朕的信任?报给朕二千石呵,整整贪了八万三千石!你可是伺候朕四十年了啊!”

    “四十年!”

    “现在,竟然连你也敢这么对待朕!”

    心中恨意涌起,龙纹金靴又是狠狠踹在王芳头上。

    王芳挨了这一脚,声泪俱下,撕心裂肺地哭嚎起来。

    “陛下啊,老奴万万不敢欺瞒陛下啊”

    “启禀陛下,据太平司佥事张旭举证,王芳曾许诺,等冬天粮价翻倍卖出,到时候所有人都有封赏”

    “据太平司千户吴有财举证,王芳为了盘剥百姓家中存粮,曾命令他手下百户备了一套酿酒的工具,收粮时将漏缸往百姓院中一放,便开始搬粮”

    “王芳还以私自酿酒为罪名,肆意将无辜百姓羁押,要他们家人拿银钱来赎”

    “据太平司千户赵平兴证,王芳为了隐瞒所得粮食,让他找人做假账,将八万石的数目改为二千石”

    一时间,大理寺、顺天府的官员们一个一个站了出来。

    王芳看着那一封一封折子被递在案上,心中骇然至极,终究成了绝望。

    “你们胡说!是你们这些文官联合起来栽赃咱家的!陛下啊”

    延光帝脸上的怒色已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失望。

    “呵,连朕身边的人都这样银钱就那么好吗?为了银钱,你连朕都能骗。”

    他冷笑了一句,拿起桌上的奏折,一封一封摔在王芳脸上。

    “你也爱财。”

    呵,朕想买宅子的时候,你也五百两也不肯替朕拿出来。

    “朕给你!”

    王芳已然感受不到头上的痛,只有心中无尽的恐惧涌上来。

    “陛下,陛下,老奴真的是冤枉的啊”

    延光帝指着王芳,“将这奴才拖下去打杀了”的话哽在喉咙里

 第192章 舍孩子

    忽然。

    有人愤怒地吼了一句:“祸国殃民!祸国殃民!臣要再次弹劾王芳,臣请陛下封东厂、罢太平司!”

    这一声大喝,所有人都是脸色一变。

    左经纶、卞修永众人转头看去,见到的便是罗德元那张正气凛然的脸。

    一时间,所有人心中都是骂声一片。

    “蠢货!误了老夫大事!”

    “七品小官,为何还敢留在殿中?”

    “等陛下先处置了王芳再说啊,你这个蠢才”

    “罗八钱,你这个大傻叉”

    卢正初却是微微张开眼,心中舒了一口气。

    果然,愤怒的延光帝听到封东厂、罢太平司几个字,脸色的怒色便消下去不少。

    延光帝的目光在文官们脸上扫了过去,又看着地上嚎陶大哭的王芳,一时间阴晴不定起来。

    他并非原谅了王芳,反而对王芳更加生气。

    “蠢奴才,让人捏到把柄,误朕的大事。”

    但他忽然间恍悟过来这些文官的目的在于东厂、太平司。

    “这些人,想剪掉朕的爪牙。”他心道。

    场面便安静下来。

    延光帝一时拿不定主意。

    只有罗德元还在高声喊着:“臣请陛下封东厂、罢太平司”

    每个人心中皆在重新估量的局势。

    让这罗八钱这蠢货误了大事!

    左经纶与卞修永对望一眼事到如今,只能果断迎上去了。

    “臣请陛下封东厂、罢太平司,还天下朗朗乾坤!”卞修永又是恨恨瞥了罗德元一眼,开口道。

    尤开济便也跟着道:“臣请陛下封东厂、罢太平司,还天下朗朗乾坤!”

    姚文华老年体迈,对党争不感兴趣,但同样身为文官,对厂司绝无好感,便跟着道:“臣附议,请陛下封东厂”

    “请陛下封东厂”

    “请陛下”

    一时间,所有的文官便都跪了下去。

    顷刻间,大殿之上,只有延光帝一人还站在那里。

    他四下回顾,看着那一个个后脑勺,感到深深的无力。

    这满朝文武,太监权贵,都不过是这样。

    治国?一个个都是在打自己的小算盘。

    呵,到底有谁值得托付?

    朕真的当腻了这个皇帝!

    深吸了一口气,延光帝忽然想到:钱承运呢?

    钱承运今天没来?!

    若是他在,必定会顺着朕的心思,舍王芳、保住东厂。

    于是寂静的大殿之上,只见延光帝开口道:

    “钱侍郎在何处?”

    “钱侍郎请了病假。”

    满殿群臣一愣。心中暗道,怎么可能?

    今天这场小朝何其重要,以钱承运的尿性,垂死都要爬着过来。

    那他为何不来?

    在这问题在满朝文武心中萦绕着。

    左经纶隐隐有些警惕起来。

    卢正初有些不安。

    郑元化陷入思考。

    “钱侍郎听闻陛下召唤,已强撑病体赶过来了。”

    听到这一声回报,延光帝便沉吟道:“那且等一等他。”

    等?

    所有人心中又是一变,暗道了无数声“奸佞!”

    过了良久。

    带病上朝的钱侍郎缓缓步入殿中。

    他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显得苍桑而疲乏,竟还像是哭过,一双眼睛还有些红肿。

    “臣,拜见陛下。”

    延光帝连忙道:“钱爱卿免礼,爱卿病重却还如此操劳国事,实是朕的忠能之臣。”

    “陛下君恩深重,臣愿以死相报”

    听着这番惺惺作态的群臣对答,殿中群臣有人感到恶心,有人感到羡慕。

    延光帝便问道:“钱爱卿官任刑部、老于刑律,认为王芳案该如何断?”

    钱承运沉默了一会,竟是忽然老泪长流。

    延光帝吓了一跳。

    “爱卿这是”

    “臣御前失仪,请陛下恕罪。”钱承运惶恐道。

    延光帝心道:钱承运这意思,莫非是让朕拖?

    好主意啊!

    “钱爱卿莫不是遇到什么伤心事?”

    钱承运四下一看,咬了咬牙,心中暗道:今日就将这张老脸豁出去罢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开口道:“臣是因家事所扰臣的爱女前日去了京郊,昨夜才回来,臣见她神色不对,一问之下,才知道,才知道她竟是让人欺负了。”

    所有人一愣。

    这里正在处理国家大事呢,你拿这样的事情出来说?

    却听钱承运伤心欲绝地道:“这是臣最心疼的一个闺女啊,她娘亲走的早,臣含辛茹苦地抚养她长大,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好不容易养到二八年华,还想着许个好人家。没想到没想到竟是被那小畜生给,给”

    “钱承运!你成何体统?!”有御史忍不住骂道。

    “大殿之上,是你说这些的地方吗?”

    延光帝喝道:“闭嘴!朕的臣下遇到了伤心事,还不能说了吗?!”

    钱承运哽咽了良久,悲哭道:“臣是陛下的臣子,但也是女儿的父亲。今日御前失仪,恳请陛下责罚。”

    延光帝心道:果然是让朕拖。

    于是他便作出怒色,抚须忿忿道:“钱侍郎,你莫要伤心。到底是哪个小畜生?你说出来,朕替你作主。”

    “臣不敢说。”钱承运伏地大哭。

    “但说无妨。”延光帝目光在殿中梭巡过去,冷冷道:“哪怕是勋贵高官子弟,王候,将,相,不管是谁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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