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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我非痴愚实乃纯良-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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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说无妨。”延光帝目光在殿中梭巡过去,冷冷道:“哪怕是勋贵高官子弟,王候,将,相,不管是谁的儿子,朕替你作主!”

    钱承运一幅惶恐,扭扭捏捏着,终于道:“是是准附马王笑。”

    一语即出,延光帝一愣。

    王笑?

    不仅是延光帝,满殿群臣皆是一愣。

    王笑?

    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卢正初猛然睁眼,目光如电看向钱承运。

    下一刻,左经纶最先反应过来这是要对付卢正初!

    “果然是他!”左经纶开口道:“此子在京中劣迹斑斑,连老臣亦有所耳闻。”

    卢正初开口道:“陛下,现在是在审王芳案。”

    左经纶道:“陛下金口玉言,要替钱侍郎作主。”

    卢正初道:“大殿之上,诸臣俱至,又岂是为了断这样的小案子?”

    “小案子?事关天家颜面!”

    突然,刑部尚书尤开济道:“陛下,提到这王笑,臣昨夜审案时,也有多人提及。”

    “据张旭举证,王笑与王芳狼狈为奸,在提出禁酒令之初,二人便已约定好要瓜分所得钱粮;据太司平千户赵平举证,王笑曾杀害太平司百户卫奇臣认为,王笑案因与王芳案并做一案处置。”

    卞修永眼中精光一闪,开口道:“王笑与王芳本就是一党,沆瀣一气,掠夺民脂民膏”

    顿时殿上便沸腾起来。

    “当时便是王笑提议开东厂,如今又是他提议禁酒、提议让东厂收粮。此人不过一介白丁,却屡屡指点朝事,居心叵测。臣请陛下彻查!”

    “陛下。此子如此恶劣,不堪尚配公主,臣请陛下先取消公主婚事,再彻查王笑。”

    “请陛下彻查二王”

    “王芳久在深宫,必是有人在背后指点,才会想出借禁酒之名剥略百姓之法。请陛下彻查!”

    一片喊杀声中,昆党官员齐齐将目光看向卢正初,等着这位老大人拿主意。

    卢正初合上一双老眼,心中沉吟起来。

    将昆党的账目将给王笑,原因有很多:此子聪敏、他与白义章有亲、两个兄长皆有商才还有一点:他要当附马。

    附马这个身份,是勋爵。相比文官、商人,勋爵是最稳妥的身份,极难被构陷。

    要构陷附马,无非是那点男女之事。

    他若是弄了一般的女子,自己随手便替他遮掩过去了,陛下也不在意。

    他偏偏跑去弄钱承运的女儿。

    小兔崽子!

    王笑、王芳、白义章、秦成业这一条线下来,对手显然是要牵扯自己。

    那这条线从哪里开始剪?

    要不要保王笑?

    卢正初缓缓睁开眼,在昆党诸臣的目光中摇了摇头。

 第193章 小畜生

    王家。

    杜康斋。

    有人捏着戏腔正在开嗓。

    “舍不得长安城花花世界,舍不得满城中黎民工商。有李渊诉离情一言难尽,耳边厢只听得人马喧扬”

    一个“扬”字声音拖了老长,字正腔圆,颇有些功力。

    沈姨娘提着袖子,脸上带着些仰慕的神情,赞道:“老爷唱得好!妾身都想给老爷彩头”

    王康抚须摆手,颇有些自得。

    此时他唱的是临潼山,这出戏是讲杨广拉拢李渊,李渊为避祸,上递辞王之本、告归太原,途遇截杀,被秦叔宝搭救的故事。

    “这京城,花花世界。”王康叹了一句,手里又做了一个老生绕袖的动作,脚下迈了一步,打开嗓子准备接着唱。

    下一刻,有人步入院中。

    “父亲。”

    来人淡淡唤了一句,一张臭脸将气氛破坏得干干净净。

    王康目光看去,脸上白眼一翻,心中冷哼道:“逆子!”

    王珠拱了拱手,神情却也颇为不善,带着质问的语气道:“父亲昨日去了哪里?”

    王康懒的应他,手里的绕袖动作却是变了变,改成了单指的动作,开嗓唱道:“却有来。既知恩情,就该恩将恩报。哪有恩将仇报的道理?”

    一个“理”字响遏行云,行久不息。

    这是李渊骂魏福通的戏词,此时王康指着王珠的鼻子,颇觉有些好用。

    呸,恩将仇报的孽障。

    王珠的神色依旧冷冷的,再次问道:“孩儿问父亲,昨日去了哪里?”

    “逆子,老夫去了哪里也要报与你知吗?到底谁是老子?!”王康叱道。

    王珠道:“父亲可是与那些人一起去闹,要反对禁酒令?”

    “不错!”王康面色一沉,喝道:“老夫不仅去了,还捐了一千两银子,还带头签押了。你奈我何?!”

    “我这个当爹的没去找你麻烦,你个当儿子的竟还敢来老子这里摆脸子?”王康又骂道。

    王珠气道:“父亲怎能这样?!”

    王康道:“怎能这样?告诉你,老夫现在是京酒行会的会长!当此酒业危难之时,杜淳酿当了缩头乌龟。但老夫比他有骨气,愿意挺身而出,带领同业共渡难关。”

    “父亲!”

    “你别叫我父亲!”王康越说越气:“逆子,你最好盼着我们这次能逼着官府解了禁酒令。不然你就是我王康这辈子的耻辱,是葬送祖宗基业的罪人!若王家一蹶不振,老子就将你和王笑的名字从祖谱上划掉!”

    “呵。”王珠轻笑一声。

    “商人重利轻别离。”他摇了摇头,叹道:“父亲就接着当你的商人好了,孩儿也无话可说。”

    王康既有不解,又有些愤怒道:“不然呢?祖传的家业,老子不从商,靠你这逆子来养吗?”

    突然有下人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三少爷三少爷被官差带走了!”

    王康面色一变。

    王珠神色便沉重起来。

    “父亲你满意了?”王珠耸了耸肩,讥笑了一句。

    他说着,往后退了两步,喊道:“来人!”

    王康愣了愣,便听王珠道:“我父亲身体不适,不宜再操劳,你们守着杜康斋,别让父亲再出门一步。”

    “逆子!安敢?!”

    王康一张脸气到紫青,指着王珠的背影,连手指都在颤抖。

    “孽畜!你竟敢圈禁老夫?!”

    眼看着这一幕,沈姨娘捏着袖子捂着嘴,心中却是有些好笑:“哈哈哈哈,老爷不该唱什么临潼关的,哈哈哈”

    “非要扮李渊,现在也被二儿子给圈起来了吧,哈哈哈哈。”

    皇宫,建极殿。

    今日审王芳案这样的大案,参与的官员颇多,便放在大殿议事。

    没有赐座,不少老臣站得腿肚子都有些哆嗦。

    但气氛却还是颇为高涨。

    今日扫除阉党,又是文官的一场大胜!

    终于,王笑被亲卫押到了殿上。

    王笑放眼看去,只见紫、红、青各色服饰的官员站在那如百花齐放,满殿衣冠皆绣着禽兽。

    “草民拜见陛下”

    话音未了。

    “剥了!”

    一声大喝,四个亲卫再次上前,按住王笑,便开始剥衣服。

    王笑大骇!

    这是要干嘛?

    还没来得及挣扎,腰带已被一把解下来,接着,那些亲卫很有些粗鲁地扯开他的外套。

    “别”

    满殿群臣,包括延光帝,一个一个伸长了脖子看着他。

    众目睽睽之下,当众被剥得精光,王笑极有些羞涩起来。

    当最后一件里衣被那亲卫扒下来,他便感觉到了殿内微凉的风。

    一时间,也不知有多少胡子花白的老头目光灼灼地盯了过来。

    王笑闭上眼,涩然偏过头。

    这实在是,让人不好意思极了。

    他背上的两道伤痕露在空气中,微微还有些疼。

    下一刻,有人惊呼了一声:“还真是”

    “小畜生!”

    钱承运悲嚎一声,冲上前一脚便踹在王笑身上,将他踹在地上。

    王笑触到地上的金砖,便觉得很是有些冰凉。

    抬眼看去,只见钱承运老眼含泪,披头散发,脸上激愤、羞辱、悲恨各种表情不一而足,悲容让人见之不忍。

    王笑一愣,心中赞叹不已果然,政客就是天生的表演艺术家。

    “小畜生!你怎么敢?你竟敢碰老夫的亲闺女”

    钱承运说着,上前又抬脚去踩王笑。

    “老夫今日就在御前打杀了你,再自尽以谢君恩!”

    王笑在地上一滚,躲过这一脚。

    下一刻,有人抱住钱承运,喊道:“钱大人息怒,息怒。”

    一时间,金鸾殿上,一众衣冠禽兽来回跑动,场面极有些混乱。

    卢正初默然而立,看着王笑背后那几道指甲划出来的伤痕,颇觉刺目。

    他心中深深叹了一口气,一双老眼再次闭了起来

    钱承运被人拉着,跑得气喘吁吁。

    终于,他累到跑不动,倚在同僚的怀里大哭起来:“矜矜业业一辈子,做到这青紫被体的高官,又有何用?!连自己的女儿也护不住小畜生,老夫恨不得生啖了你!”

    王笑实在是有些无语。

    唯一庆幸的是,跟钱承运在殿上运动了一下,此时光着膀子也没那么冷了。

    “钱大人,我”

    “混帐东西!成何体统?!”

    随着这一声大喝,一道折奏狠狠砸在王笑头上。

    延光帝满脸怒色,手一指,破口大骂道:“这就是朕选的好女婿!”

    削瘦的少年站在殿下,脸上带着无辜而茫然的表情。

    王笑心里却知道,自己实在是不怎么无辜。

    下一刻。

    “陛下,大理寺左少卿温容信求见,称有要案要禀报”

 第194章 温容信

    坤宁宫。

    外殿中竟是养了不少蚕。

    蚕食桑叶的沙沙声传来,让钱朵朵心安不少。

    皇后亲伺农桑,如此贤德的后宫之主,想必不是苛责之人。

    钱朵朵再想起父亲说的话,不由又是脸上一红。

    过了一会,有宫人回到殿里,俯身在皇后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皇后便点点头,目光带着些惋惜看向钱朵朵,叹道:“你这孩子说的是实话,那人背上确实有伤。”

    这般想着,她心里其实是有些摇头的。

    什么钱侍郎?世上竟有这样的父亲,拿女儿的清白名声做攻讦政敌的手段,让人不齿!

    但想到弟弟薛高贤派人传的那些话,皇后也知道,这样无耻的钱侍郎会是自己的的盟友。

    “臣女不敢说慌。”钱朵朵便低声应了一句。

    皇后上前两步,动作颇为怜惜地在她手上拍了拍,叹道:“天见可怜的孩子,遇到这样的畜生,遇到这样的事”

    钱朵朵红着脸,头埋得更低。

    “孩子,你放心吧,陛下与诸臣都会替你作主。哪怕他是什么准附马,哪怕舍了天家的颜面,也会将那畜生狠狠惩治了。”

    皇后说着,想到天家颜面心中又是一叹:谁让你父亲有手段又得天子看重呢。

    惩治二子入耳,钱朵朵便有些慌起来。

    她飞快地抬头看了皇后一眼,低声道:“皇后娘娘,我我我不是想惩治他”

    “不想惩治?”皇后微微沉吟起来。

    两人手段心计又何止是云泥之别,皇后只盯着钱朵朵的脸稍看了看,心下便已明白过来。

    果然,只听钱朵朵道:“我父亲说,他做了这样的事,附马是当不成了能不能能不能”

    犹豫了良久,她才鼓起勇气,闭上眼道:“臣女求求娘娘,能不能就说是当时选错了不再选他当附马给臣女和他”

    她紧张到手指颤了颤,放才将最后两个字说出来:

    “指婚。”

    两个字说出口,钱朵朵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

    皇后的脸上的笑意却是凝固了下来。

    “想什么呢。”她叹了一口气,轻声道:“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事?再将你许给他?当天家是儿戏不成?”

    “可是父亲说”

    傻丫头,你父亲当然是骗你的。

    皇后心中讥讽了一声,摇了摇头,终是开口道:“死了这条心吧,他被选为附马,却又被剥了这资格。便是因为他私德不修、又犯了王法。犯了王法自然是要治罪,诸罪并罚,自然是只有死路一条。”

    钱朵朵猛然抬起头,一张脸已成了煞白。

    “不父亲不是这么说的”

    父亲说的好好的,让自己进宫和皇后说了,便能让王笑不尚公主,与自己成亲的啊

    耳畔那些话还在回响,掺杂着皇后那一句死路一条,钱朵朵极有些不可置信起来。

    “为父已经安排好了,切记,你要说是被他用强了,不然你便是勾引附马,要害钱家灭门。但为父是天子近臣,自然能让陛下替你许婚”

    “为父当然也希望自己的女儿嫁给心上之人,明日事情若成,我们便将文家的聘书退回去”

    “死路一条?”钱朵朵喃喃着,低声自语道:“是我是我亲手将他推上死路的。”

    脑中再回想起那夜芙蓉春暖,她心中悲切涌上来,只觉一片天旋地转

    建极殿。

    大理寺左少卿,正四品,佐寺卿掌驳正狱案及重囚复讯工作。

    温容信时年三十有六,外表丰神俊郎,有国士之仪态。

    在这样的年纪就穿上红袍、束金带,他算是极年少有为的干练之臣。

    “陛下,昨夜三司衙门一起调查东厂,便是由下官负责整理证据。这半日之间,又有许多重要线索。”温容信说着,颇有些从容不迫,道:“还请陛下与诸位大人容下官细禀。”

    延光帝心中叹了一口气。

    绕来绕去,这些文官还是不愿意放过东厂。

    “先将这小子押下去。”延光帝便指着王笑道,脸上犹带着怒其不争的表情。

    温容信却是不急不缓地行礼禀告道:“此案与这位王公子关系极深,不妨一起讯问。”

    “哦?”

    温容信道:“下官认为,王笑侮辱钱侍郎的女儿,恐怕是为了报复钱侍郎。”

    顺天府尹夏炎便凑趣问道:“此言何解?”

    温容信转头瞥了罗德元一眼,道:“前阵子有御史弹劾王笑、白义章、秦成业钱侍郎便依着章程查了查,虽没查出来什么来,却也遭到了报复,后来甚至有歹徒闯入钱宅。”

    王笑便插话道:“这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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