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败家子-第1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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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双儿倒是让我刮目相看啊，没想到，你对胭脂水粉还这么有研究。”
双儿脸色一红：“我、我只是好奇罢了。”
旁边赵嫕轻轻一笑：“小凡，你不是想开胭脂水粉铺子么，何不让双儿去打理铺子呢。”
说实话，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石小凡感觉和双儿有些疏远了。双儿也感觉出来了，他俩似乎没有以前那么亲密了。大概是从他和赵嫕感情火热的时候，也许是曹小梅没了以后，反正石小凡对她没了以前那么肆无忌惮。
若是开个胭脂水粉铺子，让双儿去打理倒也不错。
“双儿，你可愿意去？”
双儿点了点头：“小公爷，我喜欢这些东西，是真的喜欢，我愿意去。”
“唉，还真是女大不中留啊。”石小凡叹了口气：“好吧，以后我和公主开了铺子，你就是双儿掌柜的。”
旺财：“小公爷，我也想做掌柜。”
“滚！”
“哦。”
然后石小凡才回过神来，原来旺财回来了：“如烟送出城外了？”
旺财点了点头：“有官家旨意，她敢不走么，一到宫门外她就走了，我看到走了不久她就搭上了一个马帮。”
石小凡暗自叹气，这女人七窍玲珑，不知道马帮有那个倒霉蛋要倒霉了。
以朝廷名义出资的学堂在东京城各处陆续建立起来，朝廷并且公布类似于现代划片区的布告。凡是适龄儿童来学堂上学的，免去一切学费。教书先生的工钱由朝廷出资，孩子上学笔墨纸砚全部由朝廷提供，一时间东京城炸了锅。
许多穷苦百姓，供不起孩子上学堂的，闻听消息是热泪盈眶。免费上学，世界上竟然还有这种好事。
更好的还在后面，对于那些成绩优异的学子，朝廷还会颁发优异的奖学金，这钱是城北织布厂和南窑烟花厂出资。为此，许多学子刻苦学习，笔耕不辍，为的就是能够拿到这批奖学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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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一章 酒精
赵祯被败家子给绑架了，虽然他耿耿于怀，却也无可奈何。
绑架天子，如果放在秦汉，肯定车裂于市。放在大唐，腰斩于街。放在明清，凌迟剥皮。
唯独大宋，这个士大夫共治天下，宽仁为本的时代败家子逃脱了皇帝惩罚。
当然这也与赵祯的宽仁有这很大关系，换成别的皇帝比如太祖太宗就未必了。
好在这事败家子是被迫的，他是不愿意绑架官家的，是百官与后宫再三恳求，为了江山社稷我又怎么忍心拒绝呢。
这么一说，石小凡倒成了功臣一般。即便是赵祯有什么不满，也拿他没办法。
宋朝皇帝算不得什么好差事，南宋光宗就因为不孝先帝，居然被群臣与太后给废了，被废的时候光宗竟然埋在鼓里。
而光宗继位者赵扩为此吓得嚎啕大哭，死活不肯继位，据说哭的几近晕厥，还愣是被群臣扶着才坐上了皇帝宝座。
所以说，这次是群臣与后宫一起策划，赵祯是敢怒不敢言。
好在他看清了如烟的真面目，但想起被败家子嘴巴塞布和套麻袋之辱，赵祯又久久不能释怀。
石小凡很聪明，这段日子就是不入宫。趁着赵祯没消气之前，他才不去招惹他。
等皇帝气消的差不多了，到时候再说吧。
绑架皇帝，我石小凡是千古第一人，可以和金朝暴打皇帝完颜晟的大臣堪有一比。
话题扯的远一点，完颜晟是怎么回事呢。话说金朝开国之初，家底儿太薄，连皇宫都修得跟土匪窝一样。
金太祖完颜阿骨打本着节约闹革命的精神，郑重地与群臣定下誓约：国库中的财物，只有打仗时才能动用。如果有人违反了誓约，不论是谁，都要打二十大棍。这一铁令一直被很好地遵守着，直到完颜阿骨打去世完颜晟继位。
起初，完颜晟也是很节约的，就按他的皇宫来说，所谓的宫墙是用柳树和榆树形成的篱笆。前厅办公，后院住人，有点像梁山泊的味道。
放猪的赶羊的老百姓，前后院随便出入。除非进行重要的军事会议，不会有士兵把守。
住的可以烂点，穿的可以破点，但是总不能连吃的喝的也没有吧。
于是，忍了许久的完颜晟有天终于忍不住了。
在某个夜黑风高杀人夜，鸡鸣狗盗作案时，完颜晟偷偷打开了府库的大门，抓了一把酒肉去美美地享受了一次。
事后，在丞相清点国库时发现了此事，于是赶紧去告诉了重臣粘罕。粘罕一点儿也不含糊，马上在朝上揭了此事。经过群臣商议，决定处罚这个奢侈浪费的“昏君”。
他们把完颜晟连扶带架请下宝座，打了二十棍子。打完，又把他搀回宝座，然后，以粘罕为首的全体大臣一齐跪下请罪。
事已到此，完颜晟也无可奈何，只好忍着疼痛将侍从端来的压惊酒喝完，然后恕众臣无罪。
这听起来很逗比的一件事，就真真实实的发生在金朝建立之初的金太宗完颜晟时代。而正是这个人，灭了北宋王朝。
好在此时的女真还在茹毛饮血，正被契丹按在地上肆意摩擦，日后有机会，石小凡绝不会允许这帮女真人做大以成后患。
好在大宋朝有火器，其实业已不惧任何外敌。再说这也是快百年后的事了，那时候的大宋朝怕早已傲视全球了。
如今四海升平，老子现在有公主陪着，谁去搭理官家啊。
石小凡最近研究着与赵嫕合伙开胭脂铺子的事，其实二人只是好玩，或者说是爱情的味道。
石小凡什么都不缺，更是不缺钱。赵嫕身为长公主，要什么有什么。俩人在一起开这个胭脂铺，那是他们爱情的见证。
石小凡去了南窑找薛昆，狗腿子们不知道，小公爷这是抽了哪根筋，将白酒是蒸馏了一遍又一遍。
薛昆也是奇怪：“小凡，你这是干嘛，这酒被你蒸来蒸去，还能喝么？”
石小凡：“不怕死你喝一口试试，我在提炼酒精，高纯度酒精。算了，这技术也就提高到这纯度了，应该勉强能用。”
薛昆加倍奇怪了：“酒精为何物？”
石小凡看了他一眼：“懒得跟你解释，走啦。”
薛昆莫名其妙：“什么意思嘛？”
这还真是无法解释，科普起来不是一两句话说的清楚的事。
石小凡弄了一大瓶酒精回去，这酒精可以用来消毒，还可以实验做香水。
如果简单一点，直接把花瓣捣碎，把汁液倒入酒精然后用纱布过滤一遍即可。这种香水适用于香味浓郁的花瓣，比如桂花。
一大瓶酒精石小凡抱会府中，闻着香味的石元孙带着刘德旺飘过来了。
“凡儿，这是什么酒，这么香？”
酒精是易挥发物质，石元孙又是属狗鼻子的，他已经闻出酒的味道了。
“爹，这不是酒。这是酒精，喝了会死人的。还有，这个也不好喝。”
石元孙有些将信将疑，他过去拔下木塞，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鼻而来。
石元孙捂着鼻子：“这么呛，是不能喝。”
“可以用来消毒，以后家里谁磕了碰了的，用这个一擦就不会感染发炎。”
有时候这个世界上有许多巧合，比如现在。石小凡刚提炼出这瓶子酒精，宫里来人了。
陈琳急匆匆的走来：“小公爷，快，快随我入宫！”
语气焦急，这让石小凡吃了一惊：“怎么回事？”
“张贵妃，张贵妃出大事了！”陈琳一脸焦急，额头见汗。
张贵妃？她不是老跟自己作对么，她深受赵祯宠爱，能有个屁事。
想到这里，石小凡抱着酒精瓶子淡淡的道：“贵妃娘娘在宫里呆的好好的，她能有什么事。”
谁知陈琳急道：“张贵妃在后花园与官家嬉闹，谁知一不小心从假山旁边摔进了水池，小腿被划了三寸长的口子，深可见骨。陛下急得团团转，太医一个个也是胆战心惊，陛下突然想起你医术高超，说不定有什么医治之法，就让奴婢来了。”
这是宠爱过头了啊，该，让你嘚瑟。石小凡看着手里抱着的酒精瓶子，这还真是派上用场了啊。
第四百三十二章 入宫
本打算弄来做香水的酒精，居然派上了这么个用场。不知道张贵妃伤口伤的怎么样，听陈琳说的如此吓人，石小凡心里也没有底。
酒精只是适合表面皮肤消毒，是防止感染的有效手段，但真如陈琳所说，深极见骨那就没招了。
陈琳急得团团转，石小凡感觉事情严重性，他拽过陈琳到一旁悄悄的道：“老陈你跟我说实话，贵妃娘娘的伤势到底如何？”
陈琳摇了摇头：“确实是深极见骨，群医束手无策，陛下都快急疯了。主要是陛下说治不好全部殉葬，无一人敢上前动手啊。”
石小凡倒吸一口凉气，这么说来，张贵妃伤势确实严重的很了。
在现代看来一个并不大的伤势，在古代可能就会要人性命。在西北战场石小凡见过不少将士开始仅仅是不起眼的刀伤剑伤，造成最后致命的。
他回来做这些酒精也并非单纯是为了什么消毒和制作香水，他希望将来自己的这些东西能够用到军队医疗上去。
既然石小凡知道张贵妃的伤势，他却并没有急着走，而是回厨房拿了一坛精盐，吩咐来福：“去地窖，拿上几瓶圣水来。”
来福闻言，带着俩狗腿子去了地窖。
圣水？陈琳感觉莫名其妙：“何谓圣水？”
“就是蒸馏水，纯水，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你只需要知道，这是救贵妃娘娘命的就行了。”
圣水，不过是在南窑，石小凡酿酒时候自制的纯净水。他要做一些生理盐水，以备入宫所用。
至于为什么叫圣水，是石小凡诓骗狗腿子们的。
不多时，来福提了几瓶‘圣水’，石小凡这才与火急火燎的陈琳入了宫。
一进后宫，便听到张贵妃嘶声裂气的哭喊声：“陛下我疼，呜呜……我疼！……”
孙太医和王琶几个人垂在下手，一脸的生无可恋。赵祯背着手，来回的踱着步子。
石小凡一来，赵祯登时大喜：“小凡，快快快，快给看看你能不能治。”
张贵妃还在嘤嘤嘤，一听石小凡来了，哭的加倍响了：“疼死啦，我不活啦，这以后还怎么见人。”
石小凡气不打一处来，他妈的老子来了你就没脸见人了？我招你惹你了。
还好，赵祯说道：“小凡，快给娘子看看，有什么办法能够不留疤痕。或者，看起来美观一些。”
石小凡凑上前，这才看清，张贵妃小腿上确实被划了一道大口子，可并未如陈琳说的深极见骨。
石小凡狠狠地瞪了陈琳一眼，你个王八蛋，张贵妃那里深受重伤的样子了。
“不是，陛下，孙太医他们就能诊治啊，为何让臣来？”
这伤口确实不浅，但不至于要了人命的地步。听陈琳的话语，张贵妃似乎救不过来了一般。
本来石小凡入宫心里就没底，一看这伤口登时大怒，这他妈还用老子来么，当老子什么人了。
赵祯竟然有些踌躇起来：“太医们说会留疤，朕便把你叫来，想问问你，有何不留疤的妙策？”
石小凡终于明白了，是张贵妃让赵祯把自己请来的。
现在朝中许多人已经把败家子当神仙了，张贵妃爱美，她落水时被假山石片划伤了小腿。如果被太医医治，以这个时代的医疗手段，必然会留一个丑陋的疤瘌。
这对于爱美的张贵妃来说，无异于要了她的命。情急之下，她便想起这个‘无所不能’的败家子来。
张贵妃知道石小凡并不待见自己，就这么召见石小凡多半不会来。于是就让陈琳把自己伤势故意夸大，果然这败家子忍不住背着药箱来了。
“这个臣着实没有办法，陛下，这么深这么长的伤口，能保住这条腿就已经是不错了。娘娘若是再不及时包扎，伤口感染恶化了那可才是危险了。”
石小凡说的没错，孙太医也躬身道：“陛下，贵妃娘娘，小公爷说的没错。此时若不赶紧包扎，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机，恐臣等回天乏术啊。”
赵祯一惊，他来到张贵妃跟前握着她的手：“娘子听话，这耽误了时间你这条腿就废了，你不想做一个瘸子吧。”
石小凡补刀了一句：“变成瘸子还是好的，再迟了命都没了。”
张贵妃一听愣了一下，随即“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我不要留大疤，丑死了，我不活啦……”
赵祯一脸无可奈何，石小凡突然同情起他来。后宫三千佳丽未必就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看看吧，这个嘤嘤嘤那个呜呜呜，赵祯头都大了。
“小凡，快想想办法！”逼急了的赵祯看着石小凡：“你肯定有办法，对不对？”
因为赵祯看到石小凡背着的药箱了，他若是没有办法就不会背着药箱入宫。
果然石小凡说道：“陛下，树砍都留疤，何况是人。若是要完好如初不留疤痕绝无可能，但臣可以让贵妃娘娘的疤痕小一些，甚至看不大出来。”
张贵妃一听大喜过望：“对对对，我就是要小一些疤痕，看不出来更好！”
“不过，这很疼的，巨疼。”石小凡提醒她。
“我不怕疼。”
好，这可是你说的，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石小凡放下药箱：“取针线来。”
赵祯一听吃了一惊：“要针线作甚？”
“缝合伤口啊。”石小凡淡淡的道。
赵祯吓了一跳：“缝合？和缝衣服一样么。”
“不然呢，贵妃娘娘想要好看想要美嘛，总得付出点代价的啊。”
这……用线缝合伤口，古人虽然有零星记载外科手术缝合的案例，但极少用于实战。
而且宫廷御医没有谁有这个胆子拿根针线给人缝合伤口，主要是宫中的人也极少会有大伤口需要缝合。
赵祯一听急了，对身边宫女道：“还等什么，还不快去！”
几个宫女施礼退去取针，石小凡叫住其中一名头发黑长的宫女：“你留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