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败家子-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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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祯一听急了，对身边宫女道：“还等什么，还不快去！”
几个宫女施礼退去取针，石小凡叫住其中一名头发黑长的宫女：“你留下。”
那宫女吃了一吓，战战兢兢的垂手立在一旁。
“你取几根头发给我。”石小凡对她道。
赵祯不由得又好奇起来：“取头发又干什么了？”
“陛下，您不会真以为臣用棉线给贵妃娘娘缝合伤口吧。头发才是最适合的线，细且坚韧不易断，没有比这个更合适的了。”
张贵妃一心爱美，哪里还顾得了这么多了：“好，只要不让我留疤，什么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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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三章 缝合 （求月票！）
石小凡将坛子里的精盐拿了出来，然后用调羹挖了几勺倒入蒸馏水的瓶子里不断地搅拌起来。
赵祯看着这不像药水，更像是食盐，于是惊问道：“此乃何物？”
果然石小凡道：“白盐。”
“白盐？管什么用的。”
“撒在贵妃娘娘的伤口上。”
张贵妃闻言吓得往后缩了缩，触动伤口不由得龇牙咧嘴疼的嗷嗷叫。
自来酷刑都是往伤口上撒盐，赵祯登时大怒：“石小凡！你这是什么医治之法，往贵妃伤口上撒盐，亏你想得出来！”
伤口上撒盐只有大理寺才使用的招数，先对人施鞭笞之刑，然后在皮开肉绽的伤口上撒上盐粒，受刑之人生不如死。
或者有的干脆将皮鞭在盐水里浸泡，然后用来鞭笞，其犯人疼痛程度可想而知。
石小凡愣了一下，然后一言不发，收拾起药箱来。
张贵妃大急：“你、你干什么？”
“陛下心疼娘娘，不让臣给医治，那臣只好走了。”
敢跟赵祯叫板的人，普天之下大概只有这败家子一人了。虽然赵祯恨得牙痒痒，但还是咬着牙道：“赶紧给朕医治，治不好贵妃，朕将你打入天牢！”
石小凡一凛：搞不好赵祯真的会找个由头把自己弄到天牢里去吃牢饭，他看自己早就不爽了。这次若是治不好张贵妃，自己肯定会有大苦头吃。
没错，赵祯也是这么想的。他就是想找个由头对付对付这个败家子，这混蛋绑了自己的票不说，还用麻袋套在自己头上，更别提用破布塞自己贵嘴的事了。
管你治的好不好，朕都说你治的不好，然后把你下大狱让你吃几天牢饭再说。朕还会下旨，让狱卒尽然给你吃些糙米粥，看你还敢嚣张不嚣张。
石小凡看出赵祯的不怀好意来，他只是轻轻一笑：“陛下，这盐水浓度很低，撒在伤口上不但不疼，而且清凉舒爽还能消毒去掉贵妃娘娘伤口的异物。
按理说，石小凡这自制的生理盐水还需要再加热消毒的。不过看来来不及了，瓶子里的蒸馏水相当纯净，白盐都是南窑用活性炭过滤了的，纯度极高。这生理盐水应该没什么问题，不多时，宫女带来一些针线。
“贵妃娘娘，臣给你包扎的时候并不疼，但是缝合伤口的时候会很疼，您能忍住么？”
没有打麻药，直接缝合伤口确实疼痛难忍。但这个时代并没有麻药，这也是无奈之举。
张贵妃有些害怕了：“有、有多痛？”
“会疼的死去活来，至于多疼，臣也没尝试过。”
石小凡心里确实没底，他学过急救，也跟一个外科医生学过伤口缝合线头打结方法。但是没有打麻药就缝针，张贵妃伤口很长，至少十几针，她绝对受不了。
赵祯也有些担心：“要不不要缝合了，直接上药包扎吧。”
“不要，我不要直接包扎，你来吧！”张贵妃咬着牙。
石小凡看着张贵妃腿上那道伤口：“陛下，恕臣直言，这伤口确实不宜直接包扎，很容易感染。”
太医们之所以迟迟不敢下手，一方面是张贵妃不想留疤，更多的是怕感染。按照孙太医的想法，直接用烙铁烙伤口，这样感染的风险小一些。不过这样子做，张贵妃怕宁死也不会用烙铁。
只见石小凡用棉签沾了自己提炼好的酒精，然后在张贵妃伤口周围皮肤仔细擦拭了一番，将伤口周围皮肤擦拭干净。
只见张贵妃伤口内残留许多石屑，幸亏没用太医的方法直接撒药包扎。石小凡用瓶子里勾兑好的生理盐水仔细的冲洗着伤口的肌肉，张贵妃不禁的长吸一口气。
赵祯大急：“怎么样，疼么？”
谁知道张贵妃摇了摇头：“不疼，只是有些不习惯。”
赵祯奇怪的看着石小凡，那些太医们也都面面相觑，这盐水浓度稍低的话居然不疼？殊不知海水浓度并不很高，有的人被贝壳划伤后当时并不感觉很疼，从海水里出来以后才会感觉疼痛加剧就是这个道理。
石小凡仔细的用生理盐水冲洗着张贵妃的伤口，直到伤口内的石屑都被冲洗干净。然后他用宫女给的那根针在烛火上烤了一下，又将那根宫女的头发穿入针孔。
那宫女被从头上扯下数根头发泡在了石小凡的酒精里，石小凡取出一根穿好后，就要给张贵妃缝合。
“贵妃娘娘，剧痛啊，您忍着点。”
石小凡刚要动手，孙太医突然站出来施礼道：“陛下，臣给贵妃娘娘腿上施些银针，或许可以缓解疼痛。”
中医博大精深，石小凡一听大喜：“快快快，孙太医既然有此妙术还不早说。”
孙太医背着药箱过去，从箱子里取出银针，也是在烛火上消了消毒，对着张贵妃的腿上和脚踝处各自施了几针。
施完针，孙太医施礼道：“贵妃娘娘，此法只能暂时缓解疼痛，这小公爷缝合的时候还是会疼痛，还请娘娘忍住。”
张贵妃点了点头，石小凡就跟缝衣服一样，用细针穿透张贵妃的皮肤。
这下张贵妃不再吸气，而是身体痉挛了一下，死死的抓着赵祯大声喊叫了起来。
石小凡缝了两针，张贵妃已经疼得发抖，她额头上见汗了。
石小凡也有些发抖，这可是不打麻药缝针啊，剧痛无比的。
赵祯毕竟是宠爱这个妃子，看到张贵妃疼得死去活来，不由得心中大痛：“还、还也没有别的法子？”
张贵妃死死的握着拳头，咬着牙道：“我能忍住，再来！”
石小凡心中一动，突然想起还有一个办法，他招呼孙太医：“你按着贵妃娘娘这里。”
压颈动脉实验，减轻疼痛的方法是使人失去知觉。古代医生有人会挤压病人脖子上的颈动脉，使其失去知觉这样就忘了疼痛。
这种办法在战斗中用来制敌的时候同样适用，而孙太医其实也知道这个方法，只是他没有败家子这么大胆，颇多顾虑不敢施加在张贵妃身上罢了。
既然石小凡这么说，张贵妃又痛的厉害，孙太医只好过去捏着张贵妃的脖颈处。很快，张贵妃手就慢慢垂下，这次缝针就轻松多了，缝合以后，伤口看起来美观多了。
而孙太医松开手，张贵妃悠悠醒转，只看到赵祯一脸惊喜：“好了好了，已经给你缝合完了。”
张贵妃低头看到自己的伤口：“还是丑。”
石小凡正在用酒精给擦拭着伤口皮肤：“这已经很不错了贵妃娘娘，等愈合以后过几个月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赵祯也大喜道：“对对对，这很棒了，你看这个伤口都和没受伤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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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四章 建庙塑像
伤口缝合的堪称完美，要命的是这样的伤口既不用敷药也不用害怕感染了。石小凡只是用酒精擦了擦伤口周围，然后用纱布包扎了起来，轻松搞定。
不轻松的是赵祯，他看了眼石小凡，正要发难。
罪名都想好了，石小凡惊吓了贵妃，前几针使得张贵妃痛至晕厥。如此大逆不道，简直罪无可恕，念在治好了张贵妃的伤势，关入大牢一个月。
不对，一个月哪能够，最少三个月，以解朕心头之恨。
可是赵祯尚未开口，石小凡已经抢先道：“陛下，贵妃娘娘只是表面伤口愈合，实则里面还有发炎流脓的风险。这半个月不可食用发物，像是鱼虾之类的东西更是大忌。还有，臣得时常入宫来给娘娘换药，这旁人换药不得法，恐会有大问题。
然后赵祯愣了，这败家子。
石小凡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你不是想弄死我么，我早就发现了。哼哼，现在张贵妃受伤了，我得时不常入宫给她问诊换药，你现在想找个由头办了我，张贵妃怎么办？
赵祯没想到这混蛋还有这一招，如果把他关进天牢，张贵妃的病情就没人治疗了。除了这败家子，这些庸医没一个靠谱点的。
其实孙太医他们医术高超，哪里是什么庸医了。赵祯这么想，就暂时拿这个败家子没什么办法了。
他只好悻悻的道：“哦，小凡你尚且在丁忧中，是朕劳烦你了。”
“陛下哪里话，能为陛下和娘娘尽忠是臣的福分，如无事，臣先告退了。”石小凡背起药箱施了一礼。
赵祯无奈，只能眼睁睁的。
石小凡背着药箱嚣张的出了宫门，到了宫门口拐弯处他冷笑一声：“想抓我，没那么容易！”
“抓住他！”突然有人在身后叫了一声。
石小凡吓了一跳，只见一群人在后面呜呜渣渣的冲自己追了上来。吓得他四下一望，狗子们不知道死哪儿去了，心中不由得大怒。这群王八蛋，他妈的不知道护主啊。
不对，是不是这帮子王八蛋被人抓了？没道理啊，这是宫门口，侍卫离这不远。狗腿子们这么多人，一旦闹起来定然会惊动侍卫的。
但显然后面这群人就是冲着自己来的，看他们穿着五花八门，定然是乔装打扮了的。他妈的这东京城现在这么不太平了么，堂堂天子皇宫门口就有歹人。
石小凡想跑到宫门口求助侍卫，谁知道他背着个药箱行动不便，跑了没几步就被这群人围了上来。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众人将石小凡团团围住。
石小凡吃了一惊：“你们是什么人，老子可不认识你们！”
入宫不能带燧火枪，石小凡的短火枪留在了马车上，谁知道狗腿子们连带马车都不见了，定然是被这帮歹人给捉了去。
石小凡大怒，宫门口的侍卫是吃屎的么，这么大动静他们都不过来。
为首一个老耆宿走了出来：“壮哉啊，壮哉！小公爷，咱们又见面了哇！”
“嗯？面善，你是谁？”
老耆宿笑道：“小公爷日理万机，老朽贱名不足挂齿。今儿大伙儿在宫外等了半天，还差点被侍卫给捉了去。待得跟侍卫们讲解清楚，也终于等到小公爷你出宫来了哇。”
“别哇了，你们着我甚事？”石小凡觉得老家伙面熟，一时却又想不起来。但他肯定一件事，这些人没有恶意。
果然这些人‘呼啦’一声跪了下来，石小凡大惊：“你们干什么，快快快，快起来！”
石小凡虽然胡闹，但最看不过这些人下跪。没有人天生愿意下跪，除非你对他们有大恩，抑或是他们求着你的时候。
老耆宿对众人道：“小公爷不喜这个，大伙儿都起来，都起来吧！”
石小凡加倍挠头了：“不是，你们到底有什么事，快点说，我还忙着呢。”
然后老耆宿看到了石小凡背着的药箱：“小公爷竟然也会悬壶济世，当真是能者无所不能也！是这样的，这些人呢都是咱们东京城的百姓。百姓们听说就是小公爷将城北的织布坊还有城南的那个烟花厂赚的钱全都给了京城建学堂，百姓感念小公爷，这不大伙儿来就想请小公爷到南大街一趟，大伙儿已经为小公爷备了酒席。小公爷的下人们都去了，早已在那儿等着了。”
原来是为这个，难怪这群王八蛋狗腿子们不见了，原来是被这些人请去了。
想到这里，石小凡立刻高兴了。没想到这些百姓居然还都念着自己的好处，这种装逼的时刻他怎么能放过。
于是石小凡四方一拱手：“这个建学堂呢，不是我一个人的主意。是官家，是当今圣天子，官家跟我说，要穷不能穷教学，要苦不能苦了孩子！这个陛下皇恩浩荡，与臣一商量，以后凡是我东京城的学子，皆可免费入学将来考状元做大官，为咱朝廷出力！”
百姓们个个激动万分，纷纷振臂高呼：“陛下万岁！”
待得众人澎湃完了，老耆宿又笑着说道：“小公爷，我们呢这些百姓凑了些钱。在南大街为您建了个庙，塑了个像。可这塑匠没见过小公爷您的真容不是，这不也是想请您过去，让塑匠依着您的模样在庙里塑上您的塑像。将来啊，无论是那家学子有了出息，都得到您的塑像面前祭拜。”
天啦噜，建庙塑像？这是多大的功劳才能有的殊荣啊，石小凡他一个出了名的败家子，何德何能居然会让百姓建庙立像。
石小凡脸皮再厚，此时也有些赫然起来：“诸位乡亲，你们这活人不立像、不建庙、不供奉，我这还没死呢，你们整这么一出，不太好吧？”
众人一愣，随即窃窃私语起来，老耆宿笑道：“小公爷误会了，此塑像非牌位，乃是百姓感念您的恩德，何来犯忌之说。”
“就是就是，这是百姓对您的一片心意，小公爷您就别客气了。”有人高声叫道。
“哦，既然是这样，那我就随你们去南街瞅瞅。”
第四百三十五章 对方不想和你说话
其实百姓们给石小凡建的这玩意儿叫生祠，就是活着的时候建立供奉的祠堂。
这事明朝的大太监魏忠贤干过，他活着的时候在全国建了四十多处生祠供人祭拜。
古代信仰民俗。为活着的人建立祠庙，而加以奉祀。其对象大多都是官员。
西汉栾布为燕相，燕齐之间为其立社，号栾公社；石庆为齐相，齐人为立石相祠。此为立生祠之始。东汉时任延为九真太守，九真吏民生为立祠；王堂为巴郡太守，韦义为广都长吏，民皆为立生庙。
唐代狄仁杰贬彭泽令，邑人为立生祠，迁魏州，州人又为立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