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败家子-第3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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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小凡浑身一颤，他看着狗腿子们一张张的愁眉苦脸，突然开始同情起他们来了。难怪狗腿子们会做内应，以曹小梅的手段，没人敢不招。
这事怨不得狗腿子，石小凡心里安慰着自己。小梅太厉害了，不寒而栗。
不寒而栗的事还在后面，自从嫁了石小凡，曹小梅的性子收敛了许多。她不舍得欺负石小凡，可对狗腿子绝不容情。
“小凡哥哥，你要去胡姬酒馆也可以。只要你带上我，不然我就告诉嫕姐姐，说你专门去看那些漂亮胡姬女子。”
这小梅也想去？
第七百八十章 没事找事
狗腿子们中间出了内奸，问题是你还防不胜防。人家是曹姑娘的内线，你能怎么样。
实际上是狗腿子怕被屈打成招，而做出的无奈之举罢了。
既然曹小梅愿意去，那就带上她吧。她喜欢热闹，只是，石小凡不能明目张胆的调戏那些胡姬了。
用现在的话来说，石小凡不是大猪蹄子。他调戏胡姬，也纯属好玩罢了。在他眼里，除了赵嫕和曹小梅，别的女人都是庸脂俗粉，一群肤浅的女人罢了。
好久没有陪小梅出来走走了，对于她，石小凡一直觉得很是内疚。
“小凡哥哥，你说，咱们是不是很久没欺负人了？”曹小梅突然问道。
石小凡一怔，她……
这个女魔头，知我者，曹小梅是也。
这让石小凡寒毛直竖，他也是这种感觉。很久没作死，他一样的心痒难搔。
一个性格习惯一旦养成，他就会很喜欢这种感觉。欺负人，当然他们欺负是是那些坏人，这种感觉真的很爽。
石元孙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一个是无恶不作的败家子，一个是无法无天的女魔头。这俩人一旦结合，鸡犬不宁。
石小凡一回头，要命的是狗腿子们的脸上也放着光，看来他们也是一样。
胡姬酒馆，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欺负人的事每天都在发生。石小凡已经很久没有惩恶扬恶了，着实心痒难搔。
“嗯，很久了。”石小凡深有感触的说道。
曹小梅笑嘻嘻的捏着手指：“今晚我要大杀四方，你可不能拦着我。”
看样子她是要找事了，狗腿子们咧了咧嘴，有人今晚要倒霉了。
东京城开了数家胡姬酒楼，生意都很不错。狗腿子说的那家有烤骆驼的，是界身巷一家叫‘鬼魅传说’的酒楼。
听名字，这家酒楼就应该很是魔幻。皇城东南界身巷的金银采帛交易说，“屋宇雄壮，门面广阔，望之森然，每一交易，动即千万，骇人闻见”。
这里是土豪集结地，酒楼开在这里，掌柜的也应该是个财大气粗之辈。
富人集聚地，总少不了穷人与之形成的鲜明对比。界身巷的巷子口，一个身材瘦小的小乞丐，手里拿着个破碗坐在地上向路人乞讨。
他的腿上绑着绷带，地上残留着污黑的血渍。脏污黑黝黝的脸上，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面目。只是还剩下一双眼睛中的眼白，与之形成鲜明的对比。
小乞丐又瘦又小，看起来年龄应该不大。石小凡不是圣母，平常的乞丐不会引起他太多的兴趣。
汴京城处处都是黄金，只要肯动手，绝对饿不死。实在走投无路，可以去帽儿山挖石炭，那里常年招人。
可这个乞丐受伤的腿还有留下的血渍引起了石小凡的注意，他走到那乞丐跟前停了下来：“嗨，腿怎么回事？”
石小凡没有表示太多的同情，但凡这种人，大多数都是好吃懒做之辈。你给了他们钱，转手他们就会花天酒地，不出几日，你就又会看到他们在这继续乞讨。
这种事石小凡遇到过好几次，当然也有真的走投无路的乞丐。不过还是好吃懒做的居多，同情心，太泛滥不是好事。
这小乞丐似乎有些害怕的样子，他身体有些发抖，半响才结结巴巴的道：“被、被马车撞的。”
声若蚊鸣，一幅娘娘腔。石小凡是极为反感那些嘤嘤嘤的娘炮的，恨不能一拳一个嘤嘤怪。
“不能大点声说啊你，像个女人，来福，给他点钱让他去治腿。”
尽管一脸反感，石小凡还是决定让来福施舍给他一些钱。来福也是有些极不情愿的从怀里摸出几张银票，他现在学的乖了，小公爷出手阔绰、花钱如流水。
尤其是石小凡高兴的时候，大把的银票往外送。这次来福怀里掏出几张小面额的银票，大约几十两：“拿着，去钱庄兑换了去。”
那乞丐大喜，伸手欲夺，来福把手缩回来：“记住，这钱只能用来治你的腿，听到没有！”
乞丐眼神躲闪着来福，这次他不敢再抢，只是战战兢兢的伸出手来。
来福厌烦的将银票塞他手里，跟着其他狗腿子走了。
一个乞丐是不值得石小凡去放在心上的，他很快就忘记了这件事。来到‘鬼魅传说’酒楼的时候，里面传来一阵阵欢声笑语。
本着不作不死的惹事精神，石小凡和曹小梅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有些失望，是有几个胡姬起舞弄清影，可是隔得远了，石小凡也看不出对方美丑来。
传说中的烤骆驼也没有了，毕竟西域路途遥远。每周能上一次烤骆驼就算是不错了，酒倒还不错。
要命的是，这个酒楼很规矩。石小凡和曹小梅想找个泼皮无赖欺负一番，可是众人虽然热热闹闹的，可看起来都是些秉公守法之徒，无人惹事。
若是天天有人惹事，那这酒楼生意还干不干了。曹小梅和石小凡互相对望一眼，二人均感失望。
还好，邻桌有个不知死活的纨绔子弟，他在那嗷嗷叫着拍着桌子：“骆驼呢，老子是来吃烤骆驼的，你们现在告诉我没有！老子要吃烤骆驼！”
酒楼几个胡人一听，慌忙过来陪着笑，用一口蹩脚的汉语说道：“客官实在对不起，骆驼五天后才能运来。您要是想吃，可以提前预定。”
“老子不要预定，老子有的是钱，唉哟我滴妈呀！”
这个纨绔子弟最后一声惨叫，是因为他的手腕被曹小梅给抓住了：“疼疼疼”
曹小梅微微一笑：“人家都说了，五天以后才能有骆驼，你在这大呼小叫干什么！”
狗腿子们立刻兴奋起来，旺财首当其冲：“曹姑娘，让我打一拳，让我打一拳啊。”
谁知道还没等动手，这纨绔子弟居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对、对不住，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姑娘饶了小人吧，小人再也不敢造次了。”
曹小梅一愣，松开了对方的手腕，没有想到对方是个怂货。他居然跪了下来，这让狗腿子们也悻悻不已，这种软蛋欺负起来没有什么意思。
石小凡也很无聊，他站了起来：“走吧。”
众人出了酒楼，石小凡一转头，居然发现那个乞丐还坐在那儿。这些骗子，他恨恨的走了过去，突然大吃一惊。
只见这个乞丐脸色苍白，右腿伤口处又流出许多血来，手上的破碗也被扔到了一边。
第七百八十一章 人贩子
石小凡大惊，这乞丐有问题。他应该是被人抢劫了，谁这么丧心病狂，乞丐的钱也抢。
“谁，是什么人抢了你的钱？”
小乞丐躲闪着石小凡的眼神，就是不肯说。
似乎有什么不对，旁边曹小梅也感觉出来了，她蹲下身问道：“你跟我说，是谁抢走的你的钱，我们去给你追回来。”
无论众人如何询问，这小乞丐就是不肯说。他腿上的伤口鲜血还在流着，地上已经殷红一片。
石小凡也跟着蹲下身，他撕开小乞丐伤口的绷带，触目惊心！
因为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他腿上的伤口已经有些感染。不过石小凡敢断定，这不是被马车撞的，这是被人打的。
“小公爷，他的腿不是被撞断的。”狗腿子来福都看出来了。
右小腿肿的老高，这是用木棍一类的东西生生打断的。而且下手之人特别狠，伤口还不是断腿造成的，而是此人在断腿之前，就已经受过极端虐待。
“是谁打得你，你说啊！”曹小梅急了，对方太狠了，这简直就是在要他的命。
石小凡握紧了拳头，他似乎隐隐猜出是什么原因了。但是他不敢往下想，但愿，这不是和自己想象的一样。
人贩子，如果有可能，这会是人贩子干的。他们偷来抢来的孩子，小的不懂事的就会拿出去贩卖。像是这种大一点的，打断他们的手脚，逼迫他们出来乞讨。
但愿，但愿这只是自己的猜测。石小凡不希望这是真的，因为太残酷，太让人无法接受了。
“走吧。”石小凡拉着曹小梅站了起来。
曹小梅吃了一惊，不解的看着他：“小凡哥哥，这人受了这么重的伤，咱们把他带回家治病吧。”
“是啊小公爷，把他留在这儿他会死的，就算不死，这条腿已经废了。”狗腿子来福也跟着劝道。
众人不明白，一向菩萨心肠的小公爷为什么要对这个断腿乞丐不闻不问。虽然我们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我们都是一群专门欺负坏人的人。
对于这种惨状，狗腿子们还是极富同情心的。
可石小凡却不管不顾，只是对来福说道：“给他些钱，咱们走。”
来福满眼不解：“小公爷，还给钱？再给他钱又被人抢走了，咱们送医吧。”
“我说了，给他钱，咱们走！”
众人这才发现，石小凡的语气不对。小公爷既然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于是狗腿子们不再吱声，来福又掏了一沓钱给了那乞丐。
这次给的很多，来福也并没有数。石小凡四顾张望，在一条小巷子里，有两个贼头鼠脑的家伙在往这边张望。
石小凡佯装不见，给了钱以后对众人道：“走，去斜对面茶馆。记住，等会发现有人来这乞丐身边抢钱，给我抓起来！”
曹小梅紧紧抓着他的手，兴奋的道：“小凡哥哥，我就知道你有办法。原来是有人看着这乞丐，那几个贼人在那儿？”说完跟着东张西望起来。
“别看！”石小凡提醒她：“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把钱放下，咱们走。”
曹小梅点点头，故意高声叫道：“小凡哥哥，我有些口渴，前面好像有个茶馆，咱们进去喝杯茶吧。”
石小凡“嗯”了一声，带着狗腿子们呜呜渣渣的去了对面茶馆。大牛二虎几个还在不时的回头看那个摇摇欲坠的乞丐，被来福连拽带踢的拽走了。
众人到了茶馆刚落坐，石小凡寻找了个靠窗的位置，茶博士举着大茶壶就过来了：“客官，喝什么茶？”
石小凡回头看了他一眼：“龙团凤饼、京铤、石乳、的乳、白乳、龙团胜雪、白茶、贡新銙、试新銙、北苑先春，有么？”
茶博士大拇指一翘：“原来是个行家呀，客官您说的这些都是贡茶。小人就算是有一百颗脑袋也不敢卖啊，我们这有江浙来的顾渚紫笋、日铸茶、瑞龙茶，常州义兴的阳羡茶。此外还有洪州双井、歙州婺源谢源茶、西川的蒙山顶、临江玉津、袁州金片、建安青凤髓，此外还有”
“够了，”石小凡一摆手：“看不出你这茶楼居然还有这么多好茶，来一壶峨眉白芽吧。”
茶博士一怔，随即看了眼石小凡等人的阵势，这才赔笑道：“小人这就给您上。”
峨眉白芽价格昂贵，是京城最贵的名茶之一，非一般人能喝得起的。可茶博士看到石小凡等人的衣着打扮，知道来了个大主顾，这才慌忙去沏了茶，不多时便提着茶壶走了过来。
谁知道刚走过来石小凡他们便站起来要往外走，茶博士大惊失色：“客官，您这茶还没喝呢，这茶钱”
这可要命的了，这一壶峨眉白芽他半个月也赚不回来。这些人刚落坐，爬起来就要走，那这茶叶卖给谁去。
幸好一个家丁回过头骂道：“瞎了你的狗眼啦，老子喝不起是怎么地。”
是来福，他摸出一张银票拍在了桌子上，跟着扬长而去。
茶博士拿起那张一票一看更惊，五十两，这买石壶茶叶也够了。茶博士一脸凌乱的看着这帮奇怪的人走出了茶楼，这种奇葩的土豪还是第一次见，。茶博士抬头看天仰望四十五度角，心中暗叹：这样的土豪来的更多一些吧。
果然，这乞丐身边来了两个打手。正是适才小巷子里的那俩贼眉鼠眼的泼皮，其中一个尖嘴猴腮的家伙一把将乞丐推到在地，另一个胖一些的过去将他怀里的银票一股脑儿的抢了过来。
小乞丐全程无挣扎，那尖嘴猴腮的“啐”了一口：“算你今天走运，他妈的，要了这么多钱。胖子，今天收工了，把这半死不活的小子背回去。别弄死了他，明儿个咱们还得指着他要钱呢。”
胖子一把抓起那小乞丐背在身上，尖嘴猴腮将乞丐那个破碗捡起来，屁颠的跟在后面。
石小凡他们远远的看着，他一回头道：“来福、大牛二虎，你们跟上，其他人在这儿等着。”
石小凡要找出他们的老巢，狗腿子出行，人多势众。这么呜呜渣渣的一跟上去怕会打草惊蛇。旺财一听不乐意了：“小公爷，我也跟着去。”
“你毛手毛脚的，在这儿给我待着！小梅，咱们走。”
曹小梅点点头，石小凡扔下了旺财和其他狗腿子，只和曹小梅待着来福还有大牛二虎悄悄跟随。
第七百八十二章 黑暗
有阳光的地方就有影子，世界上没有一尘不染的东西。可石小凡没有想到，天子脚下，还有能够下十八层地狱的恶人。
很残酷，这个世界上还有如此黑暗的角落，这真是几个人贩子。
石小凡一直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恶人。就像他遇到的每一个人，没有真正的大奸大恶之徒。
西夏入侵是饿的，吕夷简自私了点，本性并不坏。那个如烟姑娘，她只是太过自私，想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而这些人贩子，彻底颠覆了石小凡的三观，他们将人性的丑恶发挥到了极致。
屋子很黑，其中一间破屋子里挤满了二十几个人。其中，还夹杂着几个婴儿的哭声。
这里很偏僻，就连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