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败家子-第3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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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老邢啊，我刚得到一个消息，梅姨出现了。”石小凡拍拍他的肩膀。
邢晨玖一听大喜：“真的？梅姨贩卖婴儿，明抢暗投丧尽天良，驸马爷若是能抓着梅姨，那可是天大的喜事。”
石小凡摇了摇头：“我只是说梅姨出现了，并没有说我能抓住她。老邢，你若是想抓住梅姨，得用别的法子。”
这败家子云山雾罩的，邢晨玖急了：“快点说，什么法子，你就别卖关子了。”
石小凡惯有的微微一笑，这种猥琐的笑容就有人要倒霉了：“呵呵，听说那八个人知道些梅姨的下落，刑寺卿可以从他们身上找线索。”
邢晨玖眼前一亮：“你是说……”
“我可什么都没说，你是大理寺卿。”石小凡嘿嘿的笑着。
败家子果然猥琐，邢晨玖明白他的意思了。有八个人贩子不是判不了死刑么，这个简单。我怀疑这八个人知道梅姨下落，既然你们八个人不肯说，大刑伺候！
至于这大刑嘛，大理寺有二十酷刑上百小刑，开朝以来还没有人能受下来的，这八个悍匪死不招供。
哎呀，这可不好意思，他们都是受刑而死，可怪不得我邢晨玖，谁让他们不肯说出梅姨下落的。
邢晨玖很快明白，律法治不了的人，他败家子能治。反正石小凡说了，这八个人知道梅姨下落，那就用酷刑狠狠的在他们身上招呼。至于他们挨不挨的住，那就不关我事了。
“多谢驸马爷指点迷津！”邢晨玖深深一揖。
石小凡摆摆手：“去吧去吧，记住了，若是有那个王八蛋官员问起来，就说是我告诉你的，这个八个人贩子有知道梅姨下落的重大嫌疑。他们受刑而死是因为不肯招供，可不是咱们不尊律法。既然他们受刑而死了，也就不必流放发配了吧。”
这损招，也就是你败家子想的出来。邢晨玖也猥琐的笑着：“我明白，我这就回大理寺，严刑拷打！”
第七百八十九章 酷刑
阴损如败家子，损招层出不穷。人贩子，非得全部弄死，剁碎了喂狗。
邢晨玖一回大理寺，便开始了大刑伺候！
“寺卿，这，这不好吧。”大理寺评事夏德超不无担心的道。
这些人贩子已经缉拿，寺卿不审其他主犯，为什么偏偏要对这八个人大刑伺候。
大刑，再上下去，这八个人怕是就会挨不住挂了。要是挂了，那些御史还不大肆攻击。若是捅到官家那里，他这个寺卿肯定会受到重处。
谁知道邢晨玖“哼”了一声：“刚得到线报，这八人得知梅姨下落，他们若是不肯招供，刑罚至死！”
刑罚至死，大理寺评事夏德超吓了一跳：“这，寺卿，消息可属实？”
“怎么不属实，卫国公府驸马爷亲口跟我说的。这八个人穷凶极恶，不用大刑他们是不会招出梅姨下落的。动手吧，告诉差役，把能用的全用上。”
败家子？夏德超似乎明白了什么。有此人撑腰，还有什么事不敢干的呢。正好，刑房里面那些恐怖的刑具都已经生锈了，那就拿这八个人开刀。
全用上，这八个人贩子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他们终于尝到了自食恶果的滋味。
八个人，当晚便整死了仨。一个死于滚水浇裤裆，一个死于笞刑，一个被腰斩。
“说，梅姨在哪里？”刑房内，一口大锅烧的滚开的开水。一名官差手里拿着水瓢，不用想，水瓢里是滚开的热水。
一名人贩子抖得像个筛子：“官人饶命，我、我真不知道。小人是被秦少爷指使，都是秦少爷让我干的，我就糟蹋了一个姑娘，就一个。是那姑娘不从，完事我把她卖到了青楼，您说的梅姨我真不知道，饶了我吧求求你。”
官差：“我不信，除非你用开水浇你的裤裆。”说完，一瓢滚烫的开水泼在这人贩子下身。
“啊！～”这名人贩子发出一阵哀嚎，被开水烫的皮肤快熟了。
“说，梅姨在哪里！”官差继续威胁着。
“我，我真不知道，是、是秦少爷单线联系，求、不、不要！”
官差：“我不信，除非你用开水浇裤裆。”说完又是一瓢开水浇过去。
一盏茶时分，这名人贩子被开水活活烫死。其惨状惨不堪言，另外七个人贩子吓得魂飞魄散。
“我招，我招，梅姨我不知道。小的只砍过一个孩子的手，还有在牟县拐了俩妇女，别的没了，真没了。我招，我招！”一个吓破胆的人贩子惊慌失措，语无伦次。
官差面无表情：“我不信，除非你让我把你切两半。”
铡刀很普通，是百姓用来铡草喂牛的。并没有影视剧中开封府那种雕龙刻凤的龙头铡狗头铡，这只是一柄普通的铡刀。
实际上，开封府有铡刀是真，但并没有龙头铡狗头铡。也是在后院有一把类似的普通铡刀，那铡刀本来也是喂马铡草用的。因为被石小凡铡过嗣秀王，是以名声大噪。
后来包拯便把那铡刀搬到了开封府衙门大堂，用红绸系着，以震慑犯罪分子。
而大理寺这把铡刀，也是用来喂牛用的。这名人贩子被放在铡刀上，差役用力一刀……
而这人贩子被铡成了两截却一时未死，哀嚎了半日方才毙命。
腰斩刑罚之残忍程度，要看施刑者的手法与否。因为人体重要器官在上半身，若是腰斩的时候靠上一些，人就死的快。而越是往下，人死的越慢，承受的痛苦也就越多。
而大理寺卿邢晨玖的原话是这八个人贩子若是不肯招供，则让他们不得好死。
于是，差役便从这名人贩子下面一点的部位动刀，甚至将被腰斩人贩子上半截移到一块桐油板上，使血不得出，可使犯人多延续两三个时辰不死，真是残忍至极。
大理寺对于这些酷刑轻车熟路，还有一个在被鞭笞的时候看到两个同伴受的酷刑，又惊又吓之下不知是被鞭子抽死的，还是活活吓死的了。
八个人贩子死了仨，要命的剩下的那五个人是亲眼看着的。有的吓疯了，有的彻底崩溃了，更多的是吓掉了魂吓破了胆。
一名官差怒道：“如今你们怕了，那你们残害那些无辜孩童，无辜妇女的时候你们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给我上刑！”
这些大理寺的差役，不会因为你的恐惧而怜悯。只是多年没有用这么多酷刑，他们生疏了些罢了。
受刑而死的人贩子倒是一了百了了，那些还没轮到他们的，吓疯了！
第二日上，邢晨玖带了俩差役还有大理寺评事夏德超又去了开封府衙门，他还得继续审理人贩子这件案子。
包拯坚持己见，人贩子虽然罪大恶极，但还需依律行事。首恶秦少爷，刀疤脸陶大、容婆子、还有尖嘴猴腮那个侯二郎几人可施磔刑，也就是剁碎了喂狗。
那八个人不能处斩，依律流放。
奇怪的是这次邢晨玖居然没有跟他争辩，他只是点了点头：“包府尹言之有理，既然律法如此，那便依律行事吧。”
包拯略微奇怪，邢晨玖这是怎么了，昨日还暴跳如雷，何故今日变的如此之快。
不过这案子总算可以结了，五部门达成一致，首恶九人寸磔，剁碎了喂狗。其余八人流放沙门岛，永世为奴。
议会到了半途，突然皇城司官差来报，说是有了梅姨消息，让叶青回去。说是今日梅姨可能就会落网，叶青一听大喜，和众人拱手作别：“公务繁忙，告辞，这里的案子你们几个商议吧。”
遭了，梅姨要落网，八个人贩子只死了仨。还有五个没杀，若是梅姨落网了，这五个人就不能弄死了。
邢晨玖一听也急忙起身：“我突然想起大理寺还有几份口供没录，公务繁忙，告辞！这案子包府尹、张御史还有王提刑就按你们的意思办吧，就这么结案了。九人寸磔，八人流放。”
包拯等人吃了一惊，这俩风风火火的这是要干什么，张茂捋了捋胡须：“既如此，各位已无异议，案子便这么判了吧。”
爱怎么判怎么判，邢晨玖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必须尽快回大理寺，先弄死剩下那五个人贩子再说。
第七百九十章 大快人心
判了，秦少爷、容婆子、刀疤脸陶大、尖嘴猴腮，另外还有五个穷凶极恶的家伙，拉到刑场寸磔。
也就是说，当着百姓的面凌迟处死。当然这个寸磔比起明清时期来仁慈的多了。
凌迟在宋代并非法定之刑，但偶尔会被用来对付穷凶极恶之辈。不过，宋朝凌迟的行刑方式，倒不是明清凌迟那种“寸而磔之，必至体无余脔”，而是“先断斫其支体，次绝其吭”，但这也已经非常残忍了。
秦少爷他们只是八刀处死，并没有明清时期那种剐三千多刀，三日方气绝的惊悚。
按规定，必须八刀处死这九个人贩子。不过秦少爷他们早已在大理寺承受了几日酷刑，比起寸磔也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也算是对这几个人贩子的报应了。
半死不活的秦少爷他们听说被判了死刑反而高兴起来，因为他们在大理寺每天受的罪生不如死。可听说是寸磔，每个人又吓得魂飞魄散。
在极端的恐惧中，这九个罪大恶极丧心病狂的人贩子，被拉到了刑场。每个人被砍了八刀剁碎了，胆小的百姓不敢看，可还是高兴的奔走相告。
但是，剩下的八人没有死刑，而是是流放沙门岛。其实流放沙门岛也是一项残酷的惩罚，可是还是难解石小凡等人心头之恨。
沙门岛，隶属于今天山东烟台市的一个群岛，现如今称为庙岛，北宋时期著名的流放之地。在北宋，犯人刺配刑罚总共分14个等级，而刺配沙门岛则是刺配刑罚当中最严厉的一级。
一般情况下，刺配沙门岛的犯人，基本都是犯了死刑的犯人，如果没有被杀，基本都会送去沙门岛！如果被刺配沙门岛，基本等同于死刑了，因为沙门岛真的是一个活人进，死人出的小岛！
对于那些受害者的孩子来说，流放沙门岛也便宜了他们。所以邢辰玖和石小凡都不会便宜这九个人贩子，他们全部被刑罚至死在大理寺内。
这引起了朝廷的轩然大波，包拯联合张茂一起弹劾邢辰玖，说他践踏律法。
赵祯大怒，朝堂之上亲自审问：“大理寺卿，你何故擅自斩杀那八名人牙子。包拯说，依宋律这八人罪不至死，你想干什么！”
赵祯很生气，他不明白，首恶既除。这八个人流放沙门岛已经是重判了，邢辰玖好大的胆子，竟然擅作主张的杀了他们。
谁知道邢辰玖只是慢悠悠的站了出来，双手举着笏板：“陛下，臣并未擅杀罪犯。只是臣听闻这八人得知人牙子梅姨下落，这才对这八个人用了刑。谁知道这八人这么不经抗，全都一命呜呼了。”
啥？
包拯和满朝文武面面相觑，邢辰玖什么时候这么猥琐无赖了。这八个人知道梅姨下落？这不是扯呢么。
检察御史张茂大怒：“胡说八道，这八人怎么和人牙子梅姨扯上关系了。邢寺卿，你这消息从何而来？”
赵祯皱了皱眉头，邢辰玖这损招怎么这么熟悉，像是败家子的手笔。
果然这邢辰玖白着眼道：“此消息乃是驸马爷亲口告诉我的，此案是驸马爷破的。他说这八人知道梅姨下落，勿需严刑拷打。谁知道这几个家伙不经打，我的人还没怎么用刑，他们就见了阎王。”
还真是败家子干的，赵祯明白了，群臣也明白了。什么这八个人有重大嫌疑知道梅姨下落，根本就是败家子和邢辰玖不想便宜了这八个人贩子，非得要弄死他们罢了。
可，案子是石小凡破的。他怎么说就怎么办，好在这既给了朝廷面子。也维护了大宋律法的正统性，大家只是心知肚明罢了。
你总不能为了这八个人说石小凡是故意的吧，包拯他们维护的是大宋律法，而不是为了这八个人。
想到这里，赵祯无奈的道：“此案不必再提，既然驸马说是这八人与梅姨有关，想来这个，这个也是有些关系的。”
阴损如石小凡，让皇帝和满朝文武跟着一起营私舞弊指鹿为马。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但这个时候谁若是再提出异议，就等于是想帮那八个人贩子。这样的话，必然会成为众人口诛笔伐的对象。
于是乎，大家明知道这是败家子的阴谋，却只能同流合污的跟着一起承认这八人是因为知道梅姨下落而不肯招供，这才被大理寺刑罚至死的。
石小凡这个王八蛋，赵祯心里暗骂了一句：还别说，这小子这事干的还真漂亮。
而随着这起人贩子的重案完结，在皇城司的不懈努力之下，梅姨也终于落网。
落网的梅姨没有被寸磔，她是死于被押送路上的百姓扔的石块和拳头。梅姨被抓，很快被判磔刑，可押送囚车到刑场的路上，愤怒的人群纷纷向她扔着石块。最后民众愤怒彻底爆发，他们冲破官差的阻拦，冲到囚车前将其活活打死。而实际上，官差根本就没有阻拦百姓，甚至助纣为虐的帮着百姓打梅姨。
于是又关于梅姨的死因众说纷纭，有的说死于百姓的石块和拳头，有的说维持秩序的官差也参与其中对梅姨下了黑手。总之一句话，梅姨的死，大快人心！
人贩子也引起了朝廷的重视，赵祯下诏，全国范围内严打人贩子。
古代是经常大赦天下的，皇帝登基要大赦，册封皇后要大赦，生个皇子要大赦，册封太子要大赦……
赵祯下诏，但凡是贩卖人口者，都是从严处置，并且不得赦免。
湖南之人掠良人，逾岭卖为奴婢。周湛为广东提点刑狱，下令捉搦，及令自陈，得男女二千六百余人，还其家，而世少知之。
因为赵祯的这道严打诏书，广南东路提刑官周湛破了一个大案子，解救出被拐人口2600余人，送他们回到各自的家庭。
而那些人贩子，全部被判处了重刑。对于人贩子这件事上，全国百姓也是上下同心，终于，人贩子在大宋朝得到了有效的遏制。这一点，石小凡功不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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