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败家子-第4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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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太打击人了，他和叶青已经不是一个阶层的人了，马宝林哭丧着脸：“小翠不是那样的人，她不是为了贪图富贵的庸脂俗粉。”
“哼，”石小凡冷笑一声：“就算她不是为了贪图富贵那种人，那她就是为了喜欢你这种不求上进，整日混吃等死的人？”
“我”马宝林为之语塞。
旁边包拯也跟着豪气道：“男子汉大丈夫，当顶天立地。似你这般只知道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有什么出息！”
石小凡点点头：“听到没有，包府尹这番话真想让我呛他一顿，不过人家说的对，你空有一身本领，何不振作起来。只有让旁人尊敬你，崇拜你的时候，你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
一番话，把马宝林说的大为心动，他深自懊悔起来。若是以前自己肯上进，小翠未必会离开自己：“可、可小翠还是嫁作了人妇。”
“所以说你还是他娘的死了这条心吧，人家已经是叶青的妻子了。你没戏了，若是你想开始新的生活，就他娘的站起来！”石小凡骂骂咧咧。
包拯也跟着道：“本官想请你”
石小凡打断包拯的话：“老包、包府尹的开封府本来不缺人手。我们看你还有两把刷子，你若是肯答应，老子来做保，就让老包收了你去开封府衙门做事，你看如何？”
包拯是想求马宝林，石小凡却是要让马宝林求包拯，我们还不想要你，若非看你可怜，开封府根本不缺你这号人。
马宝林心动了，包拯添柴加油：“怎么样，进了开封府，有的是你建功立业的机会。”
“算了算了老包，烂泥扶不上墙，这厮不行，还想着他的小翠呢。人家小翠正在叶青怀里撒娇呢，你就回你的石屋一边放羊一边想去吧。”
“谁、谁说我不行。包府尹，我跟你干了！”马宝林斩钉截铁。
石小凡和包拯互相看了一眼，二人心下大喜，表面上石小凡却一脸厌恶：“好，老子就看你本事。”
告示，很快被张贴出来了。马行街刺客，凶手鞋长七寸，身高四尺半，偏瘦、年龄在28…33岁之间。左脚微跛、行动迅捷。如有提供线索者，开封府赏银三千。
一时间，京城震惊。满大街的人都在寻找体型相符者，四周城门，更是严格把控。禁止身高低于五尺的男人，严禁出城。
杀人巷，廖三这几日一直都躲藏着没出门。上次失手后让他心有余悸，他在继续寻找着机会。朝廷的告示他也看了，杀人巷的中央，一口甜水井旁边的石墙边上挤满了人。
人们看着那张告示，纷纷议论着。
“这刺客胆子还真是大，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行刺公主。”
“这人怕是不想活了，那可是公主啊，据说那卫国公身受重伤，还在府上养着呢。”
“你懂什么，我听说那驸马爷得罪人不少，八成是有人来寻仇的吧。”
“啧啧啧，这个说不好，不过你瞅瞅这上面写着，凶手身材矮小，四尺半，就有这等身手，厉害啊厉害。”
人群中，一个躲在后面的人也在看那张告示。此人正是廖三，他翘着脚，伸长了脖子。
然后他被一人从后面一推，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旁边的人哈哈大笑起来。
有人笑道：“哟，这不是廖三么，你怎么出来了。”
“咦，这廖三倒是和那凶手形貌差不多。你们看他也是走路歪歪扭扭，身高嘛也是一样，莫不是就是这小子干的吧。”
“他？哈哈哈，你看他那副熊样，像是个刺客的样子么。他要是刺客，猪都会上树了。”
众人再次哄笑起来，廖三也不说话，低着头爬起来，一瘸一瘸的走了。
有人嘟囔了一句：“这小子还真有点像。”
杀人巷的百姓都认识廖三，一个老实无能的窝囊废，连孩子都会欺负他。他不恼也不怒，只会捂着头躲避。
是以虽然廖三体貌符合，可是杀人巷的百姓都不相信，这老鼠都不如的廖三会是凶手。
只是没有人知道的是，正是廖三的这种身份，使他隐藏的很深。只是平日他脚故意跛的厉害，并非告示上说的左脚微跛，行动迅捷。
其实廖三两条腿是正常的，左脚是因为以前被青鱼帮的黑鱼眼打的，当时他被黑鱼眼打断了腿。没医没药，他愣是自己将断腿接上，后来居然奇迹般的痊愈。骨头虽然愈合了，多少还是有点后遗症。
在作案行动的时候，并不影响他的速度。只是，平日他给人们的是一种呆滞的假象。
一个人人都会欺负的傻子，他怎么可能是凶手。是以即便是官府和皇城司来杀人巷盘查过无数次，也没有人想到廖三会是凶手。
他只是一个小偷小摸，偷人家食物，偶尔给人干些杂活的廖三，一个连孩子都可以随意欺负的老实人。
没有人看到，一瘸一拐走在路上的廖三，嘴角带着的那一丝残酷的变态的微笑。
尽管有了很多的线索，开封府和皇城司也严密布控，满城寻找嫌疑人。符合身型的人倒是抓了很多，可都被一一排除了。
好在也有好消息，会州城咪咕嘎嘎送过来的三十条狗子到货了。
石小凡和狗腿子们来到火车站，去迎接这些狗子。狗子们被关进了铁笼子里，它们咆哮着，吼叫着。
同时，还有十几名训犬师。狗子认主，有的狗子非自己主人的命令它们不听。是以这些训犬师，也都是不可多得的技术人才。
“驸马爷，小人鲁致张，是会州城的咪咕员外让我们来的。”
石小凡一愣：“智障？”
鲁致张也是一愣：“小人鲁致张。”
“你，你这名字谁给你起的？”
第一千零九十九章 嫌疑人肖像
鲁致张一点儿不智障，反而很聪明：“回驸马爷，家父希望小人致远张大。奈何小人愚钝，未能光耀门楣。”
石小凡喜欢聪明人，更喜欢他的名字：“致张啊，到我府上来，有你光宗耀祖的时候。”
鲁致张大喜：“多谢驸马爷栽培。”
火车是从会州发过来的，石小凡去了车厢，和会州的录事参军进行交接去了。
狗腿子们则没那么客气了，来福迎上去：“智障，我喜欢你这名字。”
旺财：“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智障就智障，大家不会歧视你的。”
智障一词的起源已不可考，石小凡以为这个时代不会有这个词。然从狗腿子们的理解能力上来看，显然他们已经知道这俩字是含义了。
最兴奋的莫过于朱大昌了，终于有人比他的名字更扯淡的了：“智障啊，名字不重要，我很理解你，定然是小时候怕你不好养活才给你起的这名字吧，没关系，我叫朱大昌，他们都叫我猪大肠，你也可以这么叫我。”
来福点点头：“没关系，我叫来福，为驸马爷招来福气。虽说我这名字很多猫啊狗啊的也这么叫，不过老子就是喜欢自己的名字。”
旺财深以为然：“没错，十个旺财九条狗，我是唯一一个人。这名字有什么不好，智障就智障，旺财就旺财。”
“我叫大牛，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叫大牛。”
“我是二虎，石二虎，我没爹娘，我们都跟着小公爷一个姓。”
“我叫朱二蛋，名字朴实无华，且枯燥。”
狗腿子们互相介绍着自己，一边互相打闹。古人喜欢起一些贱名，比如狗蛋、狗剩、马驴儿、丑柱儿等等。
其实早在先秦时期就已经有了给孩子起“贱名”的风俗，这是源于当时的人们认为起这些难听的名字可以避免“鬼怪”之类的纠缠，也就是今天我们说的“贱名好养活”。
鲁致张一愣，他原本觉得狗腿子们是不怀好意。现在看来，这些人不过是喜好玩闹，并无恶意的样子，当下微微一笑：“没事，我的兄弟们也都这么叫我。”
狗腿子们自来熟，很快就和鲁致张他们打成了一片。其实狗腿子们未必就有多么热情，他们是惦记上了这些狗子。
这些威风凛凛的狼狗，若是能牵出门来在大街上耀武扬威，那该多爽歪歪。比如在大街上，指着谁不顺眼：“狗子，上！”
果然，聊不上两句，旺财就围着笼子转圈了：“智障啊，你跟我说说，这狗子怎么养。我若是牵着它，它会听我的话不？”
“这个”
“智障啊，你们平时都怎么训练它的，你说着狗子它吃狗肉不？”
旺财是个问个不停的加斯东，问出许多稀奇古怪的问题。鲁致张倒也不嫌弃，他打开笼子，将一条黑色的狗子牵了出来：“狗子其实很容易训练，它们对你忠心耿耿。只要你真心对它，它就会真心对你。你试试，可以拍拍它。”
旺财有些孱，狗子模样太凶。他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摸了摸狗头。
狗子对眼前这个人类表现出了不屑一顾的表情，这让旺财很受伤。
“你可以拍拍它，”鲁致张说道：“猫儿是捋，狗儿得拍。”
旺财拍了，他不是轻拍，而是一巴掌拍了下去。
“汪汪汪！汪！……”狗子大怒，冲着眼前这个智障人类咆哮起来。
旺财吓得跳到了一边，鲁致张喝住狗子：“狗肉！”
旺财一愣：“它叫啥？”
“狗肉。”
“我喜欢这个名字。”旺财贱兮兮的表情。
石小凡从火车里出来了，看到狗腿子他们就来气：“你们几个王八蛋干嘛，走！”
石府好大，由前厅大院，还有后面东西两院。东院有个马厩，马厩旁边安置了这些狗子。
一直说要建，可朝廷在京城至今未划拨关于警犬培训基地。会州那边倒是拨款建的很大，但是东京城，并没有规划。
石小凡只好先把狗子们带回石府，安置了起来。让鲁致张他们也住在了石府，以供随时调遣。
有了嫌犯的体貌特征，有了警犬，布告也张贴出去了。衙门每日倒是有不少来报案的，可后来一查，都是没有什么价值的线索。
人也抓了不少，身高体重也都符合，然那日都有不在现场的证据。案件再次陷入僵局，石小凡在家愁眉不展。
石元孙已经好了大半，可以起身了。赵嫕伤口愈合，二人房间里，赵嫕安慰着：“小凡，你不必为这事太担心了。我和爹爹都没事了，以后出门小心点便是。”
“踏马的狗贼，到底躲到哪里去了。”石小凡心中烦躁，站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墙上，挂着的是那副王羲之的兰亭序。这种无价之宝，一般人都会收起了私藏，石小凡却把它挂在了赵嫕卧室。因为赵嫕喜欢书法，他看着墙上那副画，突然灵光一闪。
“公主，你还记不记得凶手的容貌？”石小凡喜问道。
赵嫕点了点头：“记得。”
“太好了！”石小凡一拍巴掌：“若是咱们找人把凶手容貌给画出来，张贴出去，那这狗贼还逃得了么，哈哈，哈哈哈、老子怎么早就没想到，哈哈哈……”
“画出来？”赵嫕有些愣神。
古人画像没有这么传神，古代的悬赏令，上面的画像画得那么抽象，仅靠画像很难抓到罪犯的。
因为古代没有照相技术，我国古代的绘画也是以写意为主，而且古代人受教育水平普遍不高，画出一幅跟真人相似度极高的画作的确很有难度。只能凭借当事人的印象让画师画出来大概的容貌，即“画影图形”，主要在唐代之后才出现。画师技术好的还能描绘出正确的五官，技术差的那就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
但是，这难不倒石小凡。不就是入门级的肖像画么，石小凡的画虽然登不上大雅之堂，但是写真画画个具体五官还是没问题的。
写实画最好用铅笔，毛笔肯定不行。而铅笔，得自己造。
“公主，你等着，我明日给你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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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章 铅笔
铅笔画写实，石小凡上过三天学。没错，每个人都有一个画家梦，七天学会素描，石小凡花了六百块钱，然后发现被坑了。
虽然没怎么学会，但是总算是入门了。素描的技巧就是熟练的掌握物体之间的透视关系，基本的结构、造型，物体的明暗关系，学会看物体的结构关系是很重要的，尤其是刚开始学习素描的时候，只要将物体的结构和明暗关系处理好，画出来的物体看上去就会非常饱满。
素描基本要领：记号、轮廓和形状、姿势。这些，石小凡一样没记住。
他能记住的，只记得老师讲过注意人物的“三庭五眼”各部分之间的比例关系。
三庭：上庭是指发际线到眉毛（眉弓）的距离；中庭是指眉毛（眉弓）到鼻底的距离；下庭是指鼻底到下巴尖的距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差异，画肖像素描时应该注意每个人的三庭差别，有的人的可能鼻子长，那他的中庭就可能比上下两庭都要长，诸如此类。
五眼是指，一般来说人的脸宽大致是5个眼睛那么宽。要注意的是鼻子，嘴巴，眼睛，耳朵的宽度比例，找出最宽的，最短的，然后再找中等的。互相比较着画出它们的宽度关系。
别的都忘了，只记得三庭五眼。不过，画人物肖像，足够了。
接下来就是做铅笔，用铅笔勾勒图形，然后乱画一通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德国人f·卡斯特在纽伦堡市创建了法泊·卡斯特石墨铅笔厂，采用硫磺、锑等作粘结剂与石墨加热混合制造铅芯，使石墨铅笔杆制造技术前进了一大步。后来，法国化学家孔德经过反复试验，改用黏土作增固剂，制出的笔芯比原先还要坚实耐磨，而且这种方法适用于任何石墨矿，直到现在仍在使用。
石小凡这个移动活百科，看过这方面的资料。做铅笔其实不止是为了用来画肖像画，真要这样，随便找块石墨就行。他是想干脆直接把铅笔做出来，改变这个时代的教学方法。
铅笔的好处就是，纸张可以循环利用。用铅笔写过的字，可以用橡皮擦去。而且还可以方便修改，比起毛笔或者石小凡发明的鹅毛笔好用多了。
古代人们还没有掌握碳黑的技术的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