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败家子-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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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石小凡这么一说，赵祯也是猛地反应过来：“快，赶紧派兵追！”
石小凡摇了摇头：“来不及了陛下，他们既然逃走，定然是早已做好万全之策。况且咱们此刻追赶，怕也追不上了。”
第二百二十二章 败家子射箭
没错，此人正是西夏国王李元昊。
若说是胆略，这李元昊当真是胆识过人。他竟然敢混进使者队伍中，径直来到大宋比赛。
石小凡更是暗自懊悔，若是他稍微聪明一点儿，仔细想想的话，多半能猜出李元昊身份。
到时候要是将他扣押起来，西夏就不战自溃了。
就连石小凡，都不禁佩服李元昊的勇气。要命的是这人剑术惊人，这次来京剩了大宋，回去怕对大宋更是轻视了。
李元昊，这个朝廷心腹大患不除，边关永无宁日。
可如今的西夏势力强大，已经隐隐然有与大宋契丹分庭抗礼之势，三方势力此消彼长，很像三国时代。
此时如果有两方开战，得利的就会是隔岸观火的另一方。
李元昊胜了舞刀，目的已经达到，射箭对他们来说已经毫无意义了。
这次的获胜，势必助长李元昊的嚣张气焰，赵祯也不禁担心起来。
石小凡在一旁沉默不语，李元昊已逃，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半响，赵祯叹了口气：“赵元昊，人杰也。”
能让赵祯夸上几句的，普天之下也没有几个人。
玉津园的射箭，因为西夏使者的弃权让契丹少了一个劲敌。
如今剩下最有希望夺冠的就是契丹了，契丹人箭法犀利，几乎每年射箭都是他们夺得头名。
再就是吐蕃，吐蕃诸部箭法也很厉害。
至于大宋，弓射一直是他们的弱项。
射箭才是国武赛的主旨，共分为长垛、马射、步射、平射。
长垛就是远距离射击箭靶，石小凡强项。马射，顾名思义就是骑在马上射击，这个是石小凡弱点。
步射，射草人一项；中者为次上；虽中而不法、虽法而不中者为次。平射，短近距离接连射击，这些石小凡并不担心。
首先开始的是长垛，距离箭靶二十一丈，与现代射箭几无二至。
有风，西北风风速六米每秒，这些对于其他选手来说没人在意，石小凡却非常关心。
毕竟这是室外射箭，石小凡已经很久没有掌弓了，多少有些生疏。
弓箭拿在手里的那一刻，一种熟悉的感觉自心头涌起。
赵祯对这场比赛是没有什么幻想的，就当算是成全这败家子吧。
待他从望远镜里看到，石小凡有模有样的站在赛场弯弓搭箭的时候，赵祯才感觉出来不一般。
手法熟练程度上，石小凡一看就是练习过。
赵祯心中一动，这厮出身将门，看来多多少少是会些骑射。难怪，这混蛋急着想上场。
毕竟数个小国参赛，只要这败家子不是倒数第一，赵祯便心满意足了。
不过仔细想想，这败家子多半会是倒数第一名。要知道凡是来参赛的使者，都是本国挑选出来的高手，石小凡这不学无术的东西怎么可能获胜。
每人五支箭，以箭靶环数为计算成绩。石小凡跟赵祯献言，靶心为十环，以此为九环、八环、七环和六环五个等级，以鼓吏做纪录。
战鼓声止，各人占据自己的位置，石小凡弯弓搭箭，脑海中简单的计算着风速的大概影响，然后弓箭瞄准靶心。
‘嗖’的一声，羽箭飞出，射中对面靶子。七环，勉强还算可以。
其他各国使者纷纷将手里的弓箭射出，这次真可谓花样百出。不知是水土不服的原因，还是心中紧张，有的干脆直接脱靶。
而成绩最佳者，契丹、高丽使者八环，吐蕃和石小凡还有另外三个都是七环，两个脱靶。
石小凡吸了一口气，适才第一箭只是试探。他已经基本掌握手里这把弓箭的方法了，这次他没有紧张，而是轻轻松松从箭壶抽出一支弓箭，又是一箭射去。
十环！这次败家子竟然射了十环。
其他各国使者大吃一惊，他们都认为石小凡走了狗屎运，上来就是十环。
其他人跟着纷纷射出，大多数都是七环和八环之见，只有契丹使者九环，与石小凡步步紧逼。
石小凡已经完全放松，接下来接连三箭全部都是十环，有两支正中靶心。
这下众人被惊呆了，听到众人欢呼赵祯更是大吃一惊，虽然借着望远镜，可毕竟距离太远，看不清靶心：“盐铁使成绩如何？”
不多时鼓吏开始报幕，第一回合长垛，大宋一箭七环四箭十环获胜。
赵祯大惊失色，这败家子从哪里学的这么凶残的箭法。定然是祖上传下来的，看不出，这小子竟然还有这本事。
射箭是分四个回合比赛，看综合成绩排名。虽然第一回合石小凡胜了，后面还有三个。
尤其是第二回合骑射，这个是石小凡弱点，因为败家子骑马技术实在一般。
马上骑射，是这些使者强项，他们在马上纵横疾驰，奔袭中不断射中目标。
石小凡就惨了，偏偏他胯下的马又不给力：“乖马儿，慢些。你个王八蛋，老子让你慢些。”
石小凡一箭射出，正巧战马仰起身，脱靶。
再看那几个使者，虽然看不清人家射中的几环，但几乎都是箭无虚发都射在靶子上。
石小凡怒了，拍马便上，这次他多少摸出点门道，让马往前跑，而不是横着，这样命中率高一些。
五箭下来，石小凡射中了三支箭，一支脱靶，另外一支虽然射中但是到了环外。
射中的三支箭也是六环七环，没有一支射中圆心的。
骑射是个技术活，契丹使者他们也没有几个射中十环的，不过比起石小凡要厉害的多，他们的弓箭都射中了靶子。
这让石小凡有些垂头丧气，看样子只有在接下来的两个回合中才能搬回战绩，不然他真要垫底了。
还好，接下来是步射，射击移动的草人。
只要不是在马上，石小凡是不惧的。每人五支箭，按照射箭成绩和速度来决定。
射中头部者得分最高，石小凡几乎是轻而易举。只要是不在马上，他的箭术还是相当凌厉。
仅仅一盏茶不到，石小凡最先射击完毕，五支箭，皆中草人头部。
“好！”赵祯在远处黄龙大旗下大喜，至少这败家子不会垫底了。
第二百二十三章 能射武臣伴射
败家子大概是走了狗屎运，败家子一定是都走了狗屎运。不然他这不学无术的混账东西怎么可能，又怎么会夺得冠军呢。
没错，石小凡夺冠了，箭术比赛头名！
最后一项平射，短近距离射箭，考验的是出箭速度、精准度还有反应能力。
石小凡久疏箭法，赛了几个回合以后原来越顺手。对于射箭，他从小就有天赋，最后一个回合胜的毫无压力。
虽然骑射自己差了些，可四个回合下来综合评比，石小凡第一。
认识败家子的，惊的下巴都快掉了下来。这不学无术的家伙，什么时候居然变得这么强悍了。
鼓吏最后报幕的时候，赵祯还是不敢相信，这厮夺魁了？
“能射武臣伴射”，这名字虽然拗口，却是国武赛在射箭比赛中最高荣誉。不但可以得到皇帝的丰厚赏赐，而且“京师市井儿遮路争献口号，观者如堵”，如现在的大明星。
不止是赵祯没有想到，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败家子成了精，居然夺了能射武臣伴射的封号。
败家子就不能膨胀，一膨胀，他就找不着北了。
“哈哈哈，老子赢了……”石小凡仰天长笑，那猖狂德行，让你恨不能捶死他。
最先想捶死他的是赵祯：“把他给朕叫过来！”
宣召太监慌忙退去，石小凡还在那儿嘚瑟：“游城啦游城啦！哈哈哈，老子头名。”
鼓吏尚在一脸不置信的惊讶中：“恭喜盐铁使。”
“盐铁使，陛下有请。”那太监过来宣召。
石小凡见了赵祯，赵祯有一种踹死他的冲动，当然更多的是高兴，毕竟这厮朝廷争得了荣誉。
“说罢，怎么跟朕解释解释。”
在赵祯面前最好不要太膨胀，老子要‘低调’：“解释就是臣得了头名。”
“朕想听的不是这个，你是如何习的这一身本领的？”
不止赵祯不相信，没有人会相信，败家子一言不合就成箭神了。
“臣是武将世家啊。”石小凡淡淡的道。
“什么？”
“臣是武将世家，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况且臣打小就喜欢射箭，不是臣谦虚，那叫一个箭无虚发、百步穿杨、百发百中、万无一失。”
赵祯擦了擦汗，对左右说道：“看到没有，什么叫厚颜无耻，什么叫臭不要脸。”
四周几个太监吓得慌忙躬身，石小凡却不以为耻：“嘿嘿，臣其实就是个爱好。”
大概是，不然为什么他骑射技术渣渣，赵祯相信了。这厮完全就是单纯处于爱好原因，不然没有什么事能让败家子如此上心。
“好啊，你现在是“能射武臣伴射”了，朕的赏赐随后会送到卫国公府。”
石小凡大喜，慌忙躬身行礼：“臣多谢陛下恩典！”
……
“看热闹了，看热闹了！”
“有热闹可看，大家看看去。”
百姓围观着，今日是“能射武臣伴射”骑马游街的日子，人们争先恐后涌上街头看这个热闹。
不知道今年的“能射武臣伴射”是哪位将军，是大宋还是契丹或是西夏，人们纷纷猜测。
会宁殿，惠国长公主赵嫕有些无聊，皇帝哥哥去玉津园看赛去了。她只能闷在宫里，她也想去，可公主不能抛头露面。
无聊，只好去找皇后娘娘聊一聊天解解闷。
“嫕公主，你今年也不小了吧。”曹皇后笑着问道。
这是试探，每当长辈问一个年轻姑娘这句话的时候。就代表一件事，给你寻个婆家。
赵嫕脸色一红：“娘娘，我还小呢。”
曹皇后微微一笑：“不小了，该出嫁的年纪了，有没有相中的才俊公子，或者我从朝中给你选一个？”
赵嫕脸色更加红了：“娘娘，咱们不说这个，我不嫁。”
“娘娘，回皇后娘娘，陛下来了。”一名宫女急匆匆走了进来。
曹皇后一惊，慌忙与赵嫕站了起来。
赵祯来了。
“臣妾见过陛下。”曹皇后施了一礼。
赵祯看起来心情不错：“哈哈哈，好，皇后不必拘礼，都坐下。”
赵嫕嘟着嘴，不满的叫了声：“哥。”
赵祯一怔，随即想起来：“嫕儿，玉津园是舞刀弄枪的地方。那些文臣都没有去，你一个女孩子家看什么热闹，朕给你讲讲便是了。”
曹皇后玲珑剔透，看赵祯喜笑颜开的模样，便知道大宋获胜了：“陛下，咱们的将士可得了头名？”
赵祯笑着点点头：“你们可不知道，今日国武赛那叫一个……”然后他看赵嫕脸色不悦，慌忙改口道：“那叫一个紧张。”
紧张？这倒是让从不问政事的曹皇后来了一丝兴趣：“哦，不知陛下说的是什么？”
“本来翘关咱们是胜不了的，盐铁使带来一个扛鼎大汉，此人拿起翘关如无物，在场上挥了那么几下，吓得使者们匆匆弃权。就这样，翘关咱们大宋拿了头名。”
曹皇后和赵嫕一听说是石小凡，不由得大吃一惊。更惊讶的还是赵嫕，她知道石小凡定然是将那扛鼎大汉带了去，没想到居然拔了头筹。
而曹皇后对于石小凡，那是通过曹小梅送给宫里那些玻璃工艺品，从而对这个败家子感激不尽。
曹皇后一直想找个机会把石小凡叫到宫里感谢一番的，一直没机会罢了。
谁想到赵祯接下来又道：“你们猜猜，今年的“能射武臣伴射”是谁得了去？”
赵嫕没能去玉津园，正一肚子气：“不会又是咱们大宋男儿吧。”
“对啊，就是咱们大宋将士。”赵祯掩盖不住一脸兴奋：“不是别人，正是朝廷盐铁使，卫国公府家那个不学无术的坏家伙。”
此言一出，曹皇后和赵嫕又是互相对望一眼，石小凡？
这败家子怎么可能，曹皇后虽然对石小凡不太了解，可赵嫕没有听他说过会射箭啊。
“能射武臣伴射”，居然被他夺了去。曹皇后也是不太相信：“这、往常不都是契丹骑射厉害，这盐铁使使得什么手段，竟然能夺得头名。”
赵祯笑道：“将门虎子，朕以前看走了眼。这小子虽然不学无术了点，可还真是有两把刷子。”
第二百二十四章 咸鱼翻身
这人老了就不爱凑热闹，石元孙并没有出去。
败家子一天不着家，他是一天不离家。
然后宫里便来人了。“国公爷，宫里来人了。”刘德旺来禀告。
宫里？正在学着品茶的石元孙一愣，这大正月的正值假期，宫里来人作甚。
谁知刘德旺又道：“还带了不少厚礼赏赐。”
厚礼？石元孙加倍纳闷了，宫里赏赐也是年前赏赐，怎么会大正月来赏赐。
“走，去看看。”石元孙站了起来。
院子里，宫里太监阎文应（一作闫文应）带着一箱箱礼物走了进来。
阎文应，开封人。给事掖庭，积迁至入内副都知。
入内内侍省副都知，宦官名。宋朝置，位在都知之下，掌供奉禁中之事。此人位置仅次于陈琳，深受赵祯宠信。
“恭喜国公爷，贺喜国公爷。”阎文应拱手。
石元孙有些莫名其妙：“阎都知，这是作何？
”阎文应也是一怔：“国公爷还不知道吧，贵府小公爷朝廷盐铁使今日得了“能射武臣伴射”，这是官家的封赏。”
“啥？”石元孙惊的差点晕了过去，这败家子得了“能射武臣伴射”？没搞错吧。
石府那些下人们也都吓了一跳，这能射武臣伴射岂是一般人能夺得的。
大宋朝自先帝与各国交好起，玉津园数十年也不过只有七人拿过这个荣耀。石小凡是个什么东西，石府的人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