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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4章

刘备的日常-第10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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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鸣菩萨,一时心绪难平。

    奉命高僧,将将出殿。便被僧侣,团团围住。

    “大士何所言?”

    “大士命门下,刺探贵霜兵情。”高僧答曰。

    引一众僧侣,长吁短叹。另有高僧,手持《孙子兵法》,摇头慨叹:“我佛慈悲。”

    闻者,无不心有戚戚。我辈研读佛门典籍,尚恐心有余而力不足。岂有闲暇,累日诵读兵家之说。更何况,兵家杀伐论战,岂是佛门弟子,可观瞻。

    事关家国存续。众僧侣亦不敢大意。这便放高僧自去。

    “大士已窥破,震旦明王,正反之计。若果是贵霜入寇,身毒危矣。”

    “贵霜自保,尚且艰难。且安息王,常有雪耻之心。贵霜新王,焉敢入寇。”

    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蓟王出人意料。正反·围魏救赵之计。除去围点打援,亦引身毒诸国,联军来援此乃“反·围魏救赵”。十国共组联军,号称百万。趁诸国守备空虚,贵霜二十万铁骑席卷,此乃“正·围魏救赵”是也。

    圣河雄城,旭日东升,霞光万道。

    得多摩梨,二十万精锐壮胆。大秦婆罗门王,被夺心智,恢复如初。话说,国都横八竖七,周回三十里。王宫居中而建。距圣河岸,足有五里之遥。蓟王纵有机关神兵,又岂能远射至此乎。

    不等汉使入城。这便尽遣精锐,列队齐整,自东西二门并发。浩浩荡荡,奔赴圣河岸边。

    列队齐整,不为鏖战。乃为陈兵示威也。话说,两国交兵,不得不宣而战。今日便为“宣战”。

    大秦婆罗门王,乘王驾象辇。为象兵簇拥,徐徐出阵:“请大汉蓟王一见。”

    “请大汉蓟王一见!”不敢三军齐呼,恐惊扰象群。

    忽听圣河上空,号角雄浑。战鼓声中,旗船出列。爵室三面撤帘。大汉明王,正立于琉璃壁前。

    由望楼兵士,代为通传:“归期至矣。大秦婆罗门王,陈兵何意?”

    “故土难离,宗庙不敢轻弃。今得多摩梨二十万大军相助,另有八十万瞻波国、摩竭陀援兵将至。蓟王何不早归?”

    “大秦婆罗门王,欲背水一战乎?”

    “非也,非也!蓟国坚船利器,鄙国水军不敌。然蓟王敢舍舟,上岸一战乎?”

    “上岸一战!”便有多摩梨众将,振臂齐呼。战象虽畏尖啸之声,忍耐力却远非野象可比。

    待高呼落定,琉璃壁后蓟王,仍无动于衷。

    传语望楼。军士高声答话:“大秦婆罗门王心意,孤王已知。便约三日之期。如何?”

    “固所愿也!”

    宣战毕。大秦婆罗门王,遂领大军,原路返回。入城死守。并命人加紧修复北面城墙。封堵破碎城门。胆战心惊,一夜过去。

    蓟国并未投石夜袭。大秦婆罗门王,稍稍得安。许不出所料。王宫必在射程之外。

    果不其然,一连二日,安然度过。此刻,北城墙桓,多已加固。城门亦被堵死。城中丛丛障壁。周回三十里王城,纵横街巷,皆陈重兵。严防死守,固若金汤。

    大秦婆罗门王,坚信,纵不可御敌一世,足可抵挡一时。待瞻波国、摩竭陀援兵抵达。蓟王背腹受敌,此战必败。

    多日如坐针毡,今日终得纾解。是夜,大秦婆罗门王,睡意昏沉,酣然入梦。

    天光微亮,便有公车令郭珉,升船来报:“诸事皆备。”

    “开闸放水。”蓟王一声令下。

    “喏!”

    藏于河岸之,东西两侧水闸,同时开启。

    圣河洪水,轰然灌入暗渠。“湍流倾泻,沙石随走”。支撑暗渠之捆扎竹柱,接连冲毁。暗渠随之坍塌。

    于大秦婆罗门王城,一箭地外。

    地面接连塌陷。一时山崩地裂,浊浪滔天。暗渠遂成明渠。环绕王城一周,与圣河想通。

    更有甚者,大秦婆罗门国,“土地卑湿”。便于掘进乃其一。蓟王效少时清溪除石。陷地神术,故技重施。

    环渠足宽十余丈。城中军民,插翅难逃。周回三十里王城,遂成死地。

    少顷。捆扎坚竹支柱,接连浮出水面。除斗舰搁浅之患。

    机关斗舰,劈波斩浪,顺下环渠。

    将大秦婆罗门王城,团团围困。

    正是曹孟德,掘环渠已陷寿春之计。

 1。110 王命却敌

    侵掠如火,不动如山。

    蓟王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待水到渠成。大秦婆罗门王城,已成孤岛。多摩梨二十万援军,困死城中。蓟王乘胜追击。

    战鼓隆隆,蔽日旌旗。

    旗船爵室。蓟王正襟危坐,文武列席。

    “多摩梨国,精锐尽出。其国都多摩梨城,守备空虚。谁愿拔此城。”蓟王居高言道。

    “臣,愿往。”正是前牙门右将赵云。

    “臣,愿同往。”乃前牙门左将陈到。赵子龙、陈叔至,名动天下。正是杀敌立功之时。

    蓟王欣然应允:“攻心为上,攻城为下。”

    “喏!”赵云、陈到,抱拳接令。赵云、陈到,皆非滥杀之人。此去,蓟王足可安心。

    军正沮授,面授机宜:“多摩梨城,扼枝扈黎大江口。先前,多有水军被俘。可假败军回城,诈开城门。入城后,直取多摩梨王宫。多摩梨王被俘,不战而胜矣。”

    “多谢军正。”赵云、陈到,默记在心。

    “瞻波国、摩竭陀,援军将至。谁人敢,背水结营。”蓟王又问。与多摩梨正相反。瞻波、摩竭陀二国,自西北向东南而来。背水结营,乃为断二军渡河驰援。

    “臣,愿往。”正是右牙门右将张郃。

    “臣,愿同往。”不出意外,乃右牙门左将马超。

    蓟王遂授将令:“择北岸高坂,立兵车大营。掘环渠引水,守满十日,便是大功一件。”

    “喏!”张郃、马超,双双领命。

    军正沮授,又赠良言:“择圣河上游,扼水道要冲。与王城互为犄角,需防敌军板筑断流。”

    “喏!”

    有上必有下。言左必语右。

    “下砦,何人愿往。”蓟王又问。

    “臣等愿往。”正是左牙门二将,张辽,华雄。

    “依计行事。”蓟王授将令。

    军正沮授,字字珠玑:“择圣河下游,扼水道要冲。与王城互为犄角,亦需防敌军板筑断流,水淹诸军。或负土填河,接应城内孤军。”

    “喏!”

    “许褚、庞德。”蓟王直下号令。

    “臣在!”二虎将,轰然起身。

    “出为游击。”蓟王言道。

    “喏!”

    “至敌缓行即可。断不可强攻。”军正沮授,不忘叮嘱。

    “唉!”许褚、庞德,领命出室。

    “敢问主公。我等兄弟,当击何处?”辅汉偏将军麴义,抱拳急问。攻城拔寨,岂无我麴氏先登。

    “养精蓄锐,后为先登。”蓟王早有定计。

    “喏!”麴义大喜领命。

    另有辅汉裨将军高顺,虽稳坐席位,却难掩十足战意。

    牛刀割鸡。

    蓟王此番远征,所携精兵强将,放眼宇内。几无可匹敌。

    正当蓟王紧锣密鼓,谋划江山。

    圣河城内,军民如丧考妣。

    短短二十日。蓟王竟悄无声息,掘通四十里暗渠。更有甚者,为一举冲毁,又防立柱触底。竟用十余根毛竹,捆绑成暗渠支柱。间隔排列,足见煞费苦心。

    十丈环渠。堪比天堑。便是战象亦无从逾越。何况,还有蓟国斗舰,往来巡弋。不及入水,恐已遭乱箭暴毙。

    王城虽广有粮仓,然二十万援军,人吃马嚼。更有满城贵种,嗷嗷待哺。不出数月,粮尽矣。

    “一朝无粮兵马散”。

    蓟王不费吹灰之力,胜券在握。

    “为今之计,该当如何?”大秦婆罗门王,忽觉头痛欲裂。旧伤复发。

    “大王毋虑。待下臣,出城一战。”便有多摩梨大将,瓮声言道。形势危急,唯有背水一战。若待粮尽,追悔莫及。

    大秦婆罗门王,动了动嘴角。然激励之语,却断难出口。

    稍后,见象兵开拔,城中欢声雷动。庞然巨物,自能鼓舞军心。

    城门徐徐开启,多摩梨大将,携军出战。

    如前所言。身毒列国军制,多为“三三制”,四兵种混编。一波特提,由一象、一车、三马、五兵组成。

    此时,战车已被骑兵取代。

    分列左、中、右三军。中军前排刀盾兵,次排战象,后排精锐重骑。左右两翼,为轻甲游骑兵。进攻时,前排刀盾兵,会迅速散布于己方战象周遭,随战象碾压敌阵,起“象践”。待己方混合部队,突破敌阵。再两翼齐飞,撕碎残阵。后排重骑兵,遂挥军掩杀,与敌致命一击。

    多摩梨神射手,高居象辇,弓开满月,射出第一箭。

    羽箭画弧,斜刺入水。

    机关斗舰,皆处一箭地外。身毒战弓,射程远不及蓟国角端弓。鞭长莫及。

    高举千里镜,目睹详情。蓟王一声下令:“命斗舰出战。”

    “喏!”

    王命传达。楼船司马胡玉,当机立断:“王命却敌!”

    “王命却敌——”

    下舱匠师,甲板船士,闻声而动。

    机簧声中。面向城墙一侧箭窗,同时开启。宛如千目怒睁。

    敌降不及反应,箭如飞蝗,声似雷吼。

    上中下,三排箭窗,顺次击发。乌云蔽日,血迹斑斑。

    战象皮糙肉厚,满身利箭,反激凶性。不顾背上兵士,皆已身亡,横冲直闯。

    斗舰前甲板,弩炮徐徐转动。瞄准战象突奔轨迹,弩士轻踩蹶机。

    霹雳弦惊,应声入脑。

    庞大身躯,轰然撞地。

    翻滚下河,水柱冲天。

    弩炮一击之威。令城上城下,肝胆俱裂。

    百头战象,不分先后。被弩炮射杀。待箭雨收歇,城外河滩,丛生荆棘。浮尸遍地,血流成河。除多摩梨大将身披重甲,心腹舍命守护,得以只身幸免。全军覆没,无人生还。

    “汉使,可入城矣。”陪同蓟王,目睹战况,法正不由慨叹。

    “不急。”军正沮授言道:“待败余下二路援军,再遣使不迟。”

    枝扈黎大江口。

    赵云、陈到,外披多摩梨水军革甲,矗立扶南大舶船头。混迹一众降兵之中。另有白毦,手持尖刀,抵住俘兵后心,裹挟而立。背后船舱内,二神驹,已静候多时。

    多摩梨水军将领,不敢生二心。佯装镇定。用身毒梵语,勒令水砦开门。

    水军折返,将领叫门。砦上兵士,唯命是从,不疑有他。急忙开闸放人。

    不等群舟靠岸。赵云一马当先,离弦而出。杀声四起,数十白毦精骑,席卷而去。陈到则率军,占据水砦,接应尾随,楼船大部不提。

 1。111 百战老卒

    登岸便是港口长街。

    两侧商旅汇聚,街上游人如织。见赵云身披多摩梨水军革甲,纵马飞奔。行人纷纷躲避。却不疑有他。水军战败,早有斥候传回。然多摩梨王,却封锁消息。唯恐市中豪商,争相撤离。港口船只,一夜散尽。所谓因水而兴,因商得利。扼枝扈黎大江口的商业城邦。断不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若乱了商情,悔之晚矣。

    故除多摩梨王并心腹宠臣,寥寥数人,知晓前方战况。余下一干人等,皆无所知。水砦兵士,亦不例外。毕竟,还有二十万大军,可堪一战。虑及胜负未分,蓟王又岂敢,分兵来攻。犯兵家大忌。

    岂料蓟王,围魏救赵,请君入瓮。将多摩梨二十万大军,并数万大秦婆罗门守军,困死孤城。一夜速败。城外十丈环渠内,机关斗舰,日夜巡弋。尤其城门处,严防死守。凡敢出城,箭如雨喷。城内消息断绝,城外蓟王又兵贵神速。多摩梨王,毫无防备。

    蓟王掘环渠,除瓮中捉鳖。待攻克圣河城,环渠内外,便可如扩建之临乡城。改为“环城港”。泊四海商船,兴干支海市。圣河城,承上启下。连通,临曲城之江曲港,并多摩梨城之江口港。左出殑伽三角州,可达殑伽港。右下身毒半岛,可抵黄支国。

    后世高僧,虽未记载,多摩梨王城规模。然单凭“其国有二十四僧伽蓝,尽有僧住”之句。便可知,其城规模之巨,当不下瞻波、摩竭陀等大国。得此港城,蓟王当可尽取,东身毒,并山南方国。

    故遣赵云,陈到,万夫不当之勇将,攻取此城。

    港口警钟,迟迟撞响。长街商贾、游人,纷纷驻足眺望。少顷,笑语欢声,喧嚣如旧。升平日久。警惕之心,早被慵懒时光,消磨殆尽。

    乱箭毙敌。陈到遂命麾下白毦精卒,接管水砦,打扫战场。待后续大部,乘楼船列队入港。闸门随即落下,封关锁港。

    赵云一马当先,杀入王城。身后白毦精骑,已结百骑战阵。

    见一众披甲水军,长驱直入。宫门守将,不及呵斥。便被劲弩射翻。机关连弩,流星飞电。沿途兵卒,虽身披王宫甲胄,亦纷纷毙命。宫门不及闭合,守军便被乱箭钉死门前。

    白龙马,一骑绝尘,破门而入。

    临来时。军正沮授,已从降兵口出,问出城中构造,王宫详情。多摩梨王画像,亦栩栩如生。被赵云牢记在心。

    杀入王宫。多摩梨水军甲,再无一用。

    白毦精骑,二路兵分。后队于城门处,列队齐整,挡住追兵。前队紧追赵云,杀奔内宮而去。

    更有新一代顺阳卫,飞天遁地,据城楼碉塔。居高下射,清剿残敌。

    循汉宫仪。洛阳南北二宫守卫,不过数百人。城中北军五校,亦不过数千众。如虎牙营、黎阳营等,大汉营士,皆分批驻守九州要地。若非国难当头,十万火急。绝无于一城之中,拥塞十万大军之道理。分营驻扎,就地取食修整,是其一。为防将相拥兵作乱,为其二。杜绝游兵散勇,为害百姓,乃其三。

    更加禁宫之中,宫妃女眷众多。塞入万千,刀头舐血,虎狼之士。秽乱宫廷,其后果可想而知。曹孟德言,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便是身毒列国,亦多有此禁忌。

    一百白毦精骑,人马具装,又得无双上将开道。可谓“佛来斩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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