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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8章

刘备的日常-第10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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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州四国,引吕奉先为外援。徐州牧陶恭祖,三让徐州之心,昭然若揭。吕布若据徐州,当可与曹孟德,一较高下。

    曹孟德,尽得陈国之利。亦需时间消化。俗语谓“贪多嚼不烂”。“人心不足蛇吞象”,自取其祸也。于是乎,二党,各让三尺,泾渭分明。淮泗八国,各得其半。曹党分得:梁、沛、陈、鲁四国。王党守稳:琅邪、东海、彭城、下邳四国。

    此便是所谓,“互相妥协”,“各取所需”之真谛。

    王太师,以退为进,先礼后兵。

    不惜豪掷海内奇珍异宝。以求反败为胜。

    四颗“夜日昼星”,明月珠一出。

    曹太保,目中不由,泛起血红。以袖遮面,强掩心中贪念。唯恐君前失仪。坐领大不敬之罪。

    御史中丞荀彧,亦不由心生慨叹。此事,已不可强为。

    至于“隋侯珠”之所出,前汉刘向《说苑》,言之凿凿:“昔隋侯行,遇大蛇中断(被居中轧断),疑其灵,使人以药傅之,蛇乃能去。岁余,蛇衔明珠径寸,纯白而有光,因号隋珠。”

    《续汉书·郡国志》亦载,南阳随县“西有断蛇丘”。《搜神记?卷二十》又云:“隋县差水侧,有断蛇丘。隋侯出行,见大蛇被伤中断,疑其灵异,使以药封之,蛇乃能走,因号其处为‘断蛇丘’。岁馀,蛇衔明珠以报之。珠径盈寸,纯白,而夜有光明,可以烛室,故谓‘隋侯珠’,亦曰‘蛇灵珠’,又曰‘明月珠’。”

    光武帝后郭圣通之弟,郭况,深受宠幸。“帝数幸其第,会公卿诸侯亲家饮燕,赏赐金钱缣帛,丰盛莫比,京师号(郭)况家为‘金穴’。”后以“郭家金穴(注①)”喻豪富之家,与“邓氏铜山(注②)”,并称于世。

    悬明珠于四垂,昼视之如星,夜望之如月。

    此亦可佐证,明月珠之珍贵无比。

    世间珍宝。四国相,自无福消受。毋庸置疑,必是蓟王所献。月前,蓟王遣使甄都,散财无数。王允乃当朝太师,又是蓟王外舅。所得奇珍异宝,定不弱天子分毫。

    闻,先前置宝箱于前堂。凡王党徒众,但凭所取。乃至朝堂,无光自亮。天子亦怪之。

    以己度人。正因得明月珠数颗,才对一般财货,弃如敝屣。散于徒众,亦不足惜。

    至于,蓟王献珠几何。则不足为外人道哉。

    “众卿……以为,如何?”少年天子,种出先帝。“河间姹女”、“城上金乌”,血脉相承也。何况,财能通神。

    车骑大将军董重,闻弦歌而知雅意:“回禀陛下,臣窃以为,隋珠,乃灵蛇衔明珠以报。乃天地之至宝也。足可赦‘四相之失’。”

    从“四相之罪”,到“四相之失”。一字之差,判若云泥。

    “车骑大将军之言,深慰朕心。不知,众卿意下如何?”少年天子,一日成长。

    殿中百官,皆窥曹太保。

    曹嵩,须发霜染,无风自动:“老臣,附议。”

    此言既出,尘埃落定。

    两党之争,势均力敌。

    一字长蛇,横亘徐豫之淮泗八国。如灵蛇中断,被一分成二。西归曹党。东归王党。更有甚者,断丘之处,正首当其冲,乃吕奉先客军之孤城小沛。

    亦以此为始。淮泗诸国,再无定鼎神器之野望。

    宗王代汉,究竟谶应何人。日渐明朗。

    汉中,南郑行宫。

    悉知关东诸事,史侯遂问政国师张鲁。

    “今,陈王遇刺。连横中断。淮泗诸国,再无代汉之能。国师以为,‘宗王’者,谁?”

    此乃诛心之问。若张鲁顾左右而言其他。亦或是云山雾罩,言不由衷。必被史侯所疑。

    国师张鲁,早有应对:“臣,夜观天象。‘月入摄提(星名,属亢宿,共六星。位于‘大角星’两侧,左三星曰‘左摄提’,右三星曰‘右摄提’,故又有‘摄提六星夹大角’之说),圣人受制。一曰谋臣有侧’。又曰:‘月犯蚀大角,强国亡,战不胜。一曰大人忧之,期三年(言指国丧);一曰大角贯月,天子恶之(同为国丧)。’”

    史侯虽出仙门。却对“风角、星筭(算)、六日七分”,知之甚少。这便求问:“此象,吉凶何如?”

    张鲁答曰:“‘月入摄提,大角贯月’。臣窃以为。三年之内,必有‘强国亡,战不胜’;‘大人忧,天子恶’。”

    “莫非……”史侯似有所悟:“此象,正应宗王代汉?”

    张鲁答曰:“陛下曾为‘弘农王’,史侯曾号‘勃海王’,合肥侯今为‘合肥王’。正应汉室宗王也。”

    “原来如此!”史侯如醍醐灌顶,幡然醒悟。

    见史侯深信不疑。张鲁亦暗松一口气。

    话说。此星象,似于史侯,最为有利。

    “强国亡,战不胜”,乃指江东虽势强,却无从胜战二侯连横,势必战败而亡。

    “大人忧,天子恶”,结合“圣人受制,谋臣有侧”。乃指董侯身侧,王、曹“上公大人”,二党之争,断难善终。必引亡国之灾。累及甄都天子,亦难幸免。

    江东穷兵黩武而亡国,关东将相失和而国丧。三年之中。天下三家,只剩史侯。以“弘农王”之宗王位,上应天命。继承炎汉万里锦绣江山。再续汉祚二百年。

    思前想后,全无破绽。

    正该。如此这般!

    张鲁星筭之言。史侯命黄门宫婢,广而告之。不出数日,蜀地尽知。亦风传江东、关东、乃至河北。

    蓟人一笑了之。江东合肥侯,从容应对。甄都二党,正忙晕平分,淮泗诸国,历代所积。无暇他顾。

    楚都寿春。

    悉知汉中传闻。袁术龇牙一笑:“无妨。再杀三王便是。”

 1。165 善假之道

    古往今来。谓一语成箴,多为话术耳。

    云山雾罩,扑朔迷离;似是而非,模棱两可。

    可比“此子后必大贵”,亦或是“此女贵不可言”。终归大富大贵,方能笔著书册,青史留名。那些未能富贵者,泯然众人,不见笔端。又人几人能记得,彼时相者之言。

    自兴荀子大儒学,《荀子》篇章,蓟人早已耳熟能详:“登高而招,臂非加长也,而见者远;顺风而呼,声非加疾也,而闻者彰。假舆马者,非利足也,而致千里;假舟楫者,非能水也,而绝江河。‘君子生非异也,善假于物也(科技是第一生产力)’。”

    蓟国大兴机关术。便是“善假于物”之明证。

    “制天命而用之”。又何尝不是“善假”之道。

    简而言之。毋论天命如何,皆可为我所用。

    故对星象之说,一笑了之。

    是故。马明菩萨问,王上无惧佛门大兴乎?

    蓟王坦然一笑,无惧。

    二党交锋,中断淮泗。曹党得,梁、沛、陈、鲁四国。陈王宠并无子嗣,稍后必改为陈郡。其中鲁国乃麟子阿斗封国。鲁相宋奇,又未曾裹挟淮泗之盟。故曹党必不敢轻动。更有甚者,曹孟德引军过境时,曾与宋奇相见。早已知晓其真身。鲁国为其所治,曹孟德足可安心。

    陈国乃淮泗之首。梁、沛二国,亦富甲一方。只需遣卫将军府良吏牧守,当可源源不断,支应曹孟德十万大军。

    且得淮泗四国,曹孟德凿穿南下之路。尤其沛国与淮南相接。可经?水(一作涡水)入淮水:“涡水受淮阳扶沟浪汤渠,东入淮。”

    失淮泗连横阻断。袁术恐难抵挡,曹孟德盖海舰队。

    非袁术不智,自寻死路。乃因曹孟德暗中投书,相约为社稷除“宗王之祸”。

    话说,论识人辨物,曹孟德亦不逞多让。尤其对多年好友,二袁优劣,更是心知肚明。单凭一封密信,便说动袁术遣人行刺。不费一兵一卒,取四国之地。

    两汉,家国同构,举国并行。

    若按常理,乃以州郡划分地界。然自蓟国大汉一藩,宗王势强。淮泗诸国连横徐豫。更加蓟王总王权之极。汉室宗亲,万勿轻动。遂成群雄共识。如陈王宠等,诸王之心,路人皆知。然苦无真凭实据,曹孟德亦不敢轻易发兵。终归需,师出有名。

    不得已,曹孟德才行此毒计。陈王宠遇刺身亡。曹孟德假拨乱反正之名,一日夺城。再占据王宫,刮地三尺。将陈年旧事,悉数翻出,公之于众。引天下哗然。

    用后世话说。曹孟德此举,乃是“有罪推定”。先认定陈王宠有罪,再破国搜寻罪证。“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漏网一人”。

    然循礼法,“卑不谋尊”。国相若不举,朝廷则不究。试想,陈国相骆俊,又岂会检举陈王宠。纵空穴来风,事出有因。时有大逆不道之风闻,朝廷亦多行敕令训诫。蓟王虎威之下,如何能先发兵。

    曹孟德不惜赔上故交情义,亦是权宜之计。若说曹孟德,唯利是图,假公济私,言过其实。然终归,利用私交,公私兼夹。此事若为袁术所知,必恼羞成怒,反目成仇。

    此,可是“善假之道”?

    非也。

    君子,“善假于物”。而非,“善假于人”。

    小沛,镇东将军营。

    “公台,公台。”主簿张邈,大喜入帐。

    “喜从何来?”陈宫明知故问。

    “王太师,‘金作赎刑’豪掷隋珠四枚。为琅邪、东海、彭城、下邳四国相,免罪。”张邈一气呵成。足见有感而发。

    陈宫亦笑:“如此,我辈无患矣。”

    闻陈宫口出无患。张邈终是安心。

    日前,陈宫欲设毒计,兵临城下,使陶恭祖,破胆而亡。被张邈所拒。然自那日起。张邈便日思夜想,寝食难安。唯恐形势急转,小沛一日被破。

    话说,自兖州战败被逐。数年来,如无根浮萍,随波逐流。寄人篱下,朝不保夕。尤其粮草辎重,月月见底。今稍有起色,又惊闻陈国之变。

    正因大祸临头,陈宫才欲行速决。万幸,鲁相宋奇,果藏仙术。指点迷津,这才有今日转危为安。化险为夷。

    真,神人也。

    观张邈表情。陈宫遂心领神会,这便以心腹之言相告:“陈王之死,其必有诈。窃以为,乃出曹孟德之谋。因恐师出无名,为蓟王所罪。故暗使袁公路,遣人刺陈。如此,便可名正言顺,出师破国。”

    “竟有此事……”张邈惊问:“袁术心向合肥侯,且与陈国阴结盟约。何以刺之?”

    “孟卓有所不知。”陈宫欲言又止。

    张邈,“东平长者,坐不窥堂”。知其必有难言之隐,故亦不多问。二人这便同入中军大帐。通报吕布。

    吕布亦是喜形于色。转而有起心忧:“陈国弩士,关东精卒。闻不下数万之众。又闻陈国粮草辎重,堆积无数。今人马皆为曹孟德所据。足有十万众。某不过万余。小沛孤城,如何争锋。”

    “将军毋虑。”陈宫早有定计:“陈王宠被刺,陈国群龙无首。且陈国弩士,乃出陈王私兵。今虽为曹孟德所得,然急切间,断难为其所用。少则一年半载,多过三五载。必不敢轻言外战。乃时,陶恭祖三让礼毕,将军已为徐州之主矣。徐州四国一郡,加将军营中一万精骑,亦足有十万众。何惧之有?”

    “公台所言极是。”吕布抚掌而笑。心中再无芥蒂。

    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终归“车到山前必有路”。

    甄都,太师府前里道。

    不其侯伏完,尚书令桓典,同车入府。

    闻丝竹悦耳,笑语欢声。隐隐从前堂传出。

    桓典这便问道:“太师宴请何人?”

    “乃司州别驾。”府吏答曰。

    “原是刁子荣。”伏完笑道:“速去相见。”

    刁韪,字子荣,彭城人。先为侍御史,后与王琬、俱遭党锢。复拜议郎,迁尚书。在朝有鲠直节。出为鲁、东海二郡守。性抗厉,有明略,所在称神。常以法度自整,家人莫见墯容(怠惰之色)。陶谦入徐,因故去职。待朝廷东迁,黄琬拜为司州牧,遂举其为司州别驾。

    “善。”桓典欣然言道。

    难得我辈中人,自当前去一见。

 1。166 报怨雪耻

    伏完、桓典,阶旁除鞋。正欲联袂登堂。

    忽听堂内,慷慨发声:“骆俊,少为郡吏,举孝廉,拜尚书郎。先帝时,擢为陈相。黄巾播乱,群盗蜂起。汝南‘葛陂贼’猖蹶(猖獗),陈(国)四面受敌。(骆)俊厉威武,保疆域。出仓见谷,以赈贫民。邻郡士庶,皆往归之。(骆)俊捐俸禄,给衣食。因整治有方,贼不敢犯。郡境灾害不生,岁获丰稔(rěn)。民有生子者,(骆俊)常厚致(厚赐)米肉。民人感恩,多以‘骆’为子名。不料,为奸人所害。”

    说话之人,正是司州别驾刁韪。

    王太师言道:“骆孝远,乃贤相。陈国因而兴之。发妻有孕在身,年末当卧蓐(临产)。老夫命人,入陈接应。却闻俊妻,已随海市,赴蓟国。同行数千家。”

    “必是蓟王太后怜之。”刁韪慨叹。

    “正是。”王太师言道:“蓟王,母慈子孝是也。”有其母,必有其子。少时,母亲义结金兰。才有蓟王,桃园结义。此乃一脉相承。《尚书·康诰》:“天惟与我彝。”《尚书孔氏传》:“天与民五常,使父义、母慈、兄友、弟恭、子孝。”

    听闻至此。伏完、桓典,二人这才登堂相见。

    王太师为众人引荐。

    礼毕,落座。

    众人举杯共饮。

    司州,乃司隶校尉部改立。治洛阳。时黄琬走马上任。先入蓟王函园。由函陵令鲁肃引荐,河南尹、洛阳令、城门校尉等,留守官吏与之相识。

    尤其河南尹司马芳,洛阳令司马防,并大鸿胪司马儁,号“三马同槽”,皆出蓟王门下。兄弟二人,自牧守京师,大刀阔斧,颇有建树。

    更加京师勋贵,皆伴驾迁居甄都。洛阳内外,再无掣肘。与函陵令鲁肃,勠力同心,相得益彰。前西园八校尉,今为函园八校尉。洛阳八关,除函谷关都尉吴匡,余下七关,皆由函园八校,领衔戍守。

    函园八校,上军校尉冯芳,总领函园将校。中军校尉张范守伊阙关、下军校尉张承守广成关、典军校尉张昭守大谷关、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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