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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0章

刘备的日常-第1030章

小说: 刘备的日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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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瓯港,背靠兰沧(三角)洲。面积广阔,土肥壤沃。足可辟三登美田,二千万亩。蓟王取名兰沧苑。时过境迁。十万新野流民,已悉数安家兰沧苑。感念神智夫人,活命大恩。遂于金瓯港,立公社,祀『神智夫人』。信仰流传甚广。稍后神智夫人,神性是否与南州相合,蓟王拭目以待。

    港中,金瓯馆。初立南州使馆区。南州诸国,如叶调国、顿逊五国等,毋需北上南醴港,便可与蓟国通商互市。言港必语津,筑港必造城。金瓯港城,规模出具。船坞、工坊、邸舍、商肆、酒垆、汤池、客舍、市楼、城仓、海关、蛮夷邸、海市楼、海商会、交易所,一应俱全。周遭各国,纷纷求开账户。购买寄舱券,如约获利,风行南州。重重利好,助推蓟钞风行,已为南州通用货币。

    其洲最南端,称金瓯半岛。灌木丛生,密集红树林泽。蓟王就地取材,督造白波木兰大舡。月前,『金瓯船坞』,所造百艘木兰、百艘斗舰,贩卖黄支国,获利数十亿钞。此,皆是王家所得,录入王室账户。蓟王已下王命。取利一半,用于督造象林苑。蓟王投下真金白银,必引蓟商趋之若鹜。重金加持,人物齐备。象林大兴,指日可待。蓟王吞并北天竺,羁縻山南诸国。待象林苑筑毕。东西夹攻,灭扶南之心,蓟国上下,人尽皆知。

    半岛末端海崎,“金瓯角”。已立灯塔及军港。为过往船舶指路,并充避风港用。

    蓟王携群臣,倾力打造。幕府、封国并立。各司其职,并行有序。

    蓟王虽远征在外。内政外交,井井有条。毋论蓟王在与不在。幕府、封国,皆可谓“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

    蓟王冗长的头衔,名扬四海。远至海西,亦多有耳闻。绿洲熔炉,更沿丝路,横穿列国。成为无数隶奴,梦寐以求,极乐净土。

    常有沿线旅人,求问往来游商:何为三十税一?

    游商遂取盘中残米答曰:一粒归蓟,余下归你。

    旅人双目圆睁,如遭雷击。

    旁人又问:绿洲皆如此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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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旅人笑道:非但绿洲,凡王旗所至,皆三十税一。

    另有人问:王旗何如?

    旅人答曰:赤鹿焰角,三足踆乌。

 1。169 摩诃震旦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此言虽小,可以喻大”。

    绿洲奇闻奇事,随往来商旅,遍撒丝路沿线,诸国皆广为流传。

    将心比心。三十税一之薄赋,闻所未闻。遍观宇内,摩诃震旦,如何能不称为极乐净土。

    远至海西罗马。赛里斯国,遥远绿洲。亦被隶农私下相传。

    “隶农”是拉丁文“lon”的意译,其复数为“loni”。因而,有时亦音译为“科洛努斯”或“科洛尼”。原意“农夫”或“耕种土地之人”。据说,乃指古罗马最初之自耕农或自由农业移民。乃是由动词“lere(意为耕地、耕种)”衍生而来。

    罗马传国至今。天灾人祸,重利盘剥。自耕农早已破产,沦为隶农。

    据载,“(帝国)元首们本身,皆是最大之地主,他们在帝国各地,拥有巨大土地。几万名隶农和奴隶,依附并耕种于此。上缴所获农产品,来维持元首宫廷所需及豢养无数仆从之开支”。

    “隶农照例,须支付收获的四分之一至三分之一”。“帝国末期,土地税率超过共和国后期税率,大约三倍”。

    须知。隶农与元首、领主、大庄园主之间,还有代理人( rocurator)。领主代理人,又择租户(nductor)为中间人,再由租户与当地隶农,签订租种契约。

    层层“分包”,重重盘剥。隶农甚至需支付二分之一,甚至整季辛劳。

    无愧守护初火的帝国。

    大汉之美好,毋需多言。单三十税一,足令天下,难忘项背。如何不是,摩诃震旦。

    摩揭陀国,华氏城。香花宫,前殿。

    “臣等,拜见主公。”绥南右将军程普,携都护府百城属吏,计万人。车队出葱岭,横穿霜国境,过王都富楼沙。渡信度河,换乘蓟式楼船,顺下枝扈黎大江,终抵华氏环城港。

    绥南左将军,二兄刘武,携三足踆乌,并彭氏四虎”:锦帆左司马彭虎,楼船左司马彭式,军曲候彭绮、彭材,携麾下精兵五千,楼船、斗舰五百艘。正日夜兼程,远涉重洋而来。

    二兄先行,后又奉命经停象林港,待彭氏四将汇合。故晚来。

    “免礼。”多年未见,程德谋雄武不减。蓟王甚是欣慰。

    蓟王已命人提前备好宫宴,为程普等人接风洗尘。知一行人,虽日夜兼程,却皆安然抵达。并无折损。蓟王这便心安。都护府民,结社而居。种出不同,各有信仰。公社可比闾里。毗邻而居,同奉神祇。大城杂居,小社聚居。民情复杂,与国中相比,有过之无不及。凡贩入绿洲之奴隶,毋论出身,皆为蓟王所有。登记造册,刺青为契。先前为奴为婢,与牲畜无异。如今斩断枷锁,再世为人。如何能不感激涕零,忠心不二。一言蔽之,起点太低,生活太好。毋论容错,亦或是容忍,远比常人坚韧。更加,不限信仰,百无禁忌。可想而知,凡政令所出,必欣然奉命。

    甚至有激进者,一切皆以汉人为准。与旧我彻底决裂。

    主臣落座,举杯共饮。

    落杯后,蓟王才问军情:“安息兵情如何?”

    “回禀王上,安息大军对垒康居西境。臣等来时,尚难分胜负。”程普抱拳作答。

    “贵霜虽占上风,然与百乘之战,断难速决。料想,年内当班师。”蓟王言道。

    程普亦是宿将:“闻安息王,沉疴难返,恐命不久矣。安息大军,亦起归心。”

    一切皆不出蓟王所料。趁此难得间隙。贵霜王夺天竺西海岸并固守中部台地。尤其攻破数座贸易城港,抄掠得财,足可为帝国续命。且固守孔坎海岸(贡根平原),续接蓟王西行商道,贵霜王亦不虚此行。

    如前所言,天竺半岛,宛如利刃入海。横栏在东西海路之间。左右分割海域,蓟王取名东西天竺海。尤其贵霜西部总督区,有多座贸易港,横穿安息海(阿拉伯海)。距海西大秦,只剩一步之遥。须知,蓟式楼船,拥有时下无可匹敌之掠海远航能力。可不沿海岸线,不循近海航线。牵星过海,远涉重洋。换言之,若蓟王不欲。经东天竺海沿岸港口,如发行港,多摩梨港,甚至殑伽港,便可直达安息帝国(阿拉伯半岛)。无需途径西天竺海岸,停靠安息西域总督区所辖,各西岸港口。

    甚至蓟王有意,向沿线诸国,如黄支国、已程不国等,大肆贩卖木兰大舡。亦可掠海航行。

    天竺中、南诸国,与贵霜西部总督区,共享半岛。物产相似,无利可图。彼此间贸易往来,并不频繁。唯有东西航线,一本万利。百乘王朝,三面受敌,又失出海口,羁縻臣服在即。待兼并中天竺,如何处理西部总督区,蓟王需早做打算。中部百乘王朝若灭,南天竺诸国,亦无从幸免。话说,北天竺广袤千五百万里,有千五百万民。蓟王立为丰州,实过于庞大。

    循大汉州郡旧例。五千万民,析分十三州。每州不过三、四百万众。北天竺足可分四州。

    故于宴上,蓟王举杯豪言。诸位当勠力同心,固守汉土,向化汉民。十载之间,再开数州。凿穿冰原与西南。

    绥南右将军程普,新任丰州牧万震,携百官慷慨应诺。

    话说此时,便看出大汉一藩,上邦之势。

    通常而言。时下占领别国,多置总督统领军政,另设中高级军官及属吏。余下大量少吏,多为本国归化者出任。可想而知,其吏治体系,必有上下鸿沟。且政令往往难以深入执行。

    能如蓟王这般,自上而下,将吏治体系,整体替换。普天之下,维我天汉。一万都护府属吏,均分百城。一城不过取,百人而已。

    再加蓟王将整个鄙视链上层,悉数铲除。旧有秩序,悉被打破。再加择十五万户,汉人迁入,为伍长、什长。潜移默化,大汉风仪。不出数代,当可彻底清除,种姓毒瘤。

    宴后三日。万名蓟吏,分驻各城。全面接管,吏治民生。立大汉丰州。

 1。170 三代为人

    吏治体系,架构完成。乃是向化其一。

    北天竺千五百万民,十人一户。还需迁入十五万户汉民,为伍长、什长,不一而足,是向化其二。而后衣、食、住、行,健、知、安、娱,全面代入汉家文明,为向化其三。

    余下先不论。吏治完备,上下勠力。编户为民,分田择宅,轻车熟路,全面展开。民心瞬间得安。拥有自家田宅,本是奴隶们,梦寐以求,可望而不可即。如今户户授田五十亩,分得城中良宅一栋。牛、马六畜,不一而足。从一无所有,到应有尽有。虎衣明王,如何不是佛之化身。

    出脱于汉家文明,被蓟国应运而生,发扬光大之种种明政,多措并举,逐一施为。马鸣菩萨并僧侣团,悉数入法眼。一言蔽之,“均地田,废种姓”。自令虎衣明王,如日中天。然又何尝不是,佛门大兴之始。

    蓟王是家主。西域属吏,虽无宫职,然刺青为契,皆蓟王家臣无疑。换言之。被贵霜、安息等域外大国,唤做“绿洲自由民”之都护府民,皆归属蓟王。所有“自由”,皆是蓟王授予。便是都护府民自身,亦如此想。千百年来,奴隶烙印,已深入人心。身体枷锁,除之易。心灵桎梏,除尽难。

    无妨。正如天竺种姓制度。只需循序渐进,假以时日,三代之内,必能根除。此与“三代出贵族”,道理相通。先有三代不为奴,再有三代为贵族。三代洗尽奴隶烙印,三代为爵民。

    蓟国二十等爵,唯我蓟人可享有。

    “丰州民”,远非汉人,更非蓟人。

    便有丰州牧万震上疏。待麾下属吏求问,丰州民是否纹身。

    蓟王答曰,毋需。

    万震等,欣然领命。赤鹿焰角,乃王家印记。亦是绿洲自由民,身份象征。不可轻易授之旁人。

    蓟王得闻,一笑了之。此便是“奴性未除”。

    “自信”与“旁信”。一字之差,判若云泥。需要“高等文明”,亦或是“高等族群”来证明自身。皆是民族自信心匮乏之表征。其根源,便是奴性犹存。于是,举国上下,“恨”意丛生。恨不能将一切美好,据为己有。金玉其表,粉饰太平,已遮内心溃烂卑劣,无所依归。身体枷锁,虽已去除。然心灵仍被锁链禁锢。唯一区别,无非锁链尽头,换了个主人而已。

    在、、、的世界中。皆是些,不知种出何处,魂归何地之行尸走肉。即便身披人皮,刻画出美丽外衣,亦难掩来自灵魂的恶臭。无人传火,无人奉火,覆灭在即。

    种姓制度,遗祸万年。

    正如信奉神灭无鬼之王学门徒。谁能想到。二千年前,便有华夏英杰,登高一呼:“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依北天竺各国,划分郡、县、乡、亭、里。五里一邮、十里一亭、三十里一置。设置属吏。养护道路,安顿旅人,猎杀蟊贼走兽。而后分兵驻守各处要津,及各大城港。尤其诸国王城,皆临枝扈黎大江。蓟国机关巨舰,巡弋水路。只需确保水路通畅,丰州便无大患。

    与海外荒洲最大不同。天竺亦是古文明。尤其北天竺各国,分分合合,犬牙交错,据险而守。要津相持,关塞棋峙。蓟王舰砲轰城,攻占王都。兵不血刃,得北天竺全境。各处设施完好无损。只需稍作改造,安置城防机关器,遣兵卒屯守即可。

    便是各王都大城,亦十存八九。

    如前所言,天竺计程单位,称“由延”。“套一次牛车,所行路程”。并无恒定长短。唐玄奘《大唐西域记·印度总述》:“夫数量之称,谓‘踰缮那’。旧曰‘由旬’,又曰‘踰闍那’,又曰‘由延’,皆讹略也。‘踰缮那’者,自古圣王一日军行也。旧传一踰缮那四十里矣;印度国俗乃三十里;圣教所载,惟十六里。”

    蓟王遂废弃不用。“书同文,车同轨,度同制,行同伦,地同域”,幸赖始皇帝陛下,不世之功。蓟王尽可萧规曹随。一切皆出汉制。

    一万幕府属吏,各就各位。积压幕府案头,繁杂政务,顿时化去大半。

    累日来,蓟王携幕僚,正商讨迁户政策。

    循例,凡蓟吏外放,皆秩升一等至三等。迁汉民远赴万里之外,入籍丰州。田宅是否亦数倍予之。一众幕僚,各执一词,并无定论。

    更有甚者,从何处移民,亦无定论。若论风土气候。岭南最佳。毕竟地处维度相似。四季无冬,潮湿多雨,瘴气频发。唯一所患,岭南汉人,本就稀少。若再外迁十五万户。恐岭南失血,难以自养。若迁蓟人,又恐水土不服。罹患病症,乃至十室九空。

    军正沮授进言,蓟人天南海北,包罗万种。便偶有水土不服之症,良医亦可治愈。不如从客庸之家,择客籍满五载,不及十载者。十万户,迁入丰州,编户为民。再择岭南五万户,一并迁入。万余都护属吏之家,亦同迁来安居。再补八种西羌,四氏云霞各万户,共计二十万户。并约定,迁居丰州满五载,可为蓟人。毋论世代定居,亦或是举家迁回蓟国,但凭所愿。

    如此,不出数载,丰州当归于王治。

    便有幕僚求问:若五载之后,编户皆迁回国中,又当如何。

    沮授答曰:无妨,再择五载客籍,十万户,迁入丰州继之。

    如此,以五载为限。汉人不断,汉风不减。不出三代,丰州归汉。

    此策大妙。

    蓟王轻轻颔首:田宅又当如何授予。

    沮授答曰:丰州一季三登。一顷,便作三顷也。免客税。或行三十税一,或免五载赋税。必有客籍,举家迁往,甘之如饴。

    免客税,入蓟籍。再除五载赋税。更有三登一季。

    正如沮授所料。必有客籍,蜂拥而来。

    倍思前后,蓟王欣然言善。

    王命,迁国中客籍十万户,岭南汉人无万户。四氏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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