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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9章

刘备的日常-第10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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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德,文治之德也。乃出《国语》:“有武德以羞为正卿,有温德以成其名誉。”

    温德博士与披香博士秩同。多由后宫妃嫔并少府女官兼领。诸王子,未入王子馆前,皆于此处,研读百官帖启蒙。

    蓟王家为子女,可谓费尽心机。不求学以致用,但求学而无用。

    学而无用,方能明以照奸。

    四月中。长涂二龙,二处兵法。新任镇西将军刘繇,率京畿营士,顺下大河,经鸿沟入淮泗。镇北将军刘岱,率翥凤舰队,顺下大河之尾。逆入淮水,借道徐州。

    不出三日,镇南将军刘表,命荆州水军,出夏口,直扑淮南。另有镇东将军吕布,命徐州水军,同击袁术。四家联军,十万之众。呈四面合围之势。

    袁术早有准备。依靠山高水险,扼断要冲。麾下大将,依山下寨,傍水扎营。寸土不让,与四家联军对垒边境。

    三日一小战,五日一大战。互有攻防,兼有胜负。

    袁术居中调度,方寸不乱。淮南群臣,上下一心。足可自保。淮南精卒,论战力,犹在荆州兵上。略逊于徐州精骑。大将张勋、纪灵,皆可独当一面。另有健将数员。若非吕布辕门射戟,广陵恐被纪灵所破。便是明证。

    襄阳,荆州牧刘表府。

    “袁绍必不助也。”军师祭酒祢衡断言。

    “哦?”此语,颇出刘表所料:“军师,何以知之。”

    群僚多以为。四家齐攻,淮南告急。江东大将军袁绍,必不会坐视不理。将兵渡江来援,则荆州无忧矣。问计群臣,不料祢衡,语出惊人。

    “谓‘此一时,彼一时也’。”军师祭酒祢衡,却有真知灼见:“时,合肥侯孤身过江。江东皆属扬州牧刘繇,交州士燮亦未归心。故为防腹背受敌,袁术窃据淮南,以为江东藩屏。今,江东悉平,袁绍又析广州。欲取荆南之心,昭然若揭。明公不可不防。”

    “善。”刘表深以为然。

 1。28 胜算几何

    所谓,势均力敌,旗鼓相当。能主一州,位列群雄。必有不凡之处。

    人力、物力、财力,皆有抗衡之力。

    于是乎。彼此谋势,相互抵消。先前谋划,还剩几何,便称“胜算”。

    譬如此番,四家击袁。通盘局势,唯徐、兖二州,为最清晰。徐州乃是主谋,兖州乃是旁观者清。余下当局者,或多或少,以偏概全。而被四家合力推上前台,长涂二龙,所知最少。

    长涂二龙,当真以为。四家击袁,乃为攻占淮南。逐二袁过江。乃使甄都天子,独霸关东。且为挽回名声,急于求成。当真举州之力,倾巢而出,战意最浓。刘表多受袁术仰攻。年初又以二百万斛米,说二袁退兵。谓“来而不往非礼也”。合兵击袁,亦颇有战力。四家之中,反倒是徐州,虚与委蛇,战意最为稀松。

    奈何,此时荆州牧刘表,却被蒙在鼓里。

    “袁绍不救袁术,反击我荆南。”刘表居高下问:“当作何解。”

    见无人应答。军师祭酒祢衡,当仁不让:“说刘益州伐江东。”

    先前,正因刘表遣使撮合,汉中、关东,这才缔结兄弟之盟。只因汉中史侯,坐拥汉水上游之便。顺下击荆,一日可达襄阳。诚然,刘表迁治,亦为扼守江汉,远避江东宗贼,并荆南蛮夷。毕竟,时下正处于大河文明顶峰。江南虽称富庶,却多蛮夷,不服王化。比起江陵近江,不利防御。襄阳,扼夏路,守汉水。与北岸樊城,合称襄樊。既坐拥水陆之便,平原之肥。南北通达,战略要冲。

    唯一所患,便是汉中史侯,顺下而攻。正因汉中与荆襄,二分汉水。且刘表又位于下游,地势不利。这才一力促成,与汉中联盟。

    既与汉中结盟,刘表遣使蜀中,许以重利,说镇西将军刘焉,出牂牁道,以击江东。料想。绝非难事。

    “诸位以为如何?”刘表问计群僚。

    “卑下等,附议。”百官皆无异议。

    “善。”刘表这便定计。

    遂遣镇南将军长史蒯良,出使汉中。荆州别驾蒯越,出使蜀中。料想,二蒯,自当马到功成。

    甄都,太保府。

    曹孟德守孝之期未至。然军情所迫,事急从权。遂开府议。先前不过卫将军幕府,今为三公公府。司空属吏有,长史一人,掌司空府诸曹事,秩千石;掾属二十四人;令史及御属,计四十二人。除卫将军幕府僚属,曹太保公府幕僚,亦多有并入。再加《求贤令》,唯才是举。便如先前,曾为张邈、陈宫所惑,济阴太守吴资、山阳太守毛晖、东平相徐翕并魏种(注①)等,悉数赦免,官复原职。

    一时,人才济济。

    为首二人,司空长史,御史中丞兼领甄都令荀彧;司空司直,兼领东平相程昱。

    另有如从事中郎,兼领任城相卫兹、东郡太守夏侯惇、山阳太守夏侯渊、济阴太守毛晖、陈留太守李整、泰山太守刘延、东平相徐翕、济北相鲍信、任城相郑遂、陈相薛悌、梁相曹洪、沛相曹仁等,悉数在列。

    守孝期间。曹孟德,先以荀彧、程昱为谋主,统领参军治政;又命典农中郎将任峻、典农校尉魏种,组织百姓屯田,征收粮草辎重;再命乐进、于禁统帅亲卫。如祭酒任籓、王选、董芬、张京、武周等亲信,皆出为一县长令。

    可以预见,兖州必将大治。

    “袁绍当何为?”曹孟德高瞻远瞩,问计江东。

    司空司直,程昱起身答曰:“袁绍必击荆南。”

    “仲德所言,与我相合。”曹孟德又问:“刘表当何为?”

    程昱再答:“刘景升必遣使,入蜀求援。”

    “善。”此,亦不出曹孟德所料:“刘焉,又当何为?”

    程昱遂看荀彧。

    荀彧心领神会:“卑下窃以为。刘焉必不应也。”

    “哦?”此言,出乎曹孟德所料:“文若,何以知之。”

    “闻,刘焉三子刘瑁,因狂疾而亡。刘焉累日神伤,痛悼不能已。州事俱废,恐难发兵。”荀彧答曰。

    谓丧子之痛,莫过如斯。曹孟德略作思量,这便了然。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程昱又道:“闻,刘焉上表汉中,乞放归诸子奔丧。史侯,遂遣奉车都尉,(刘)焉三子(刘)璋为使,入蜀吊唁。左中郎将,长子刘范,并治书御史,次子刘诞,俱未去官。”

    “史侯,疑心不减。”曹孟德心领神会,转而又问:“刘焉若不出兵,荆南又当如何?”

    “袁本初,亦难速决。”荀彧答曰。

    荆南山高水险。五溪蛮等,蛮夷众多。更加蛮区为护南蛮校尉刘磐领护。兼有治粟都尉朱治,领护枝津故渎。汉蛮杂居,相为表里。谓“牵一发而动全身”。试想,大军来袭,袁绍又如何能区分,孰是孰非。田宅牛马,又属何人。

    若惹怒南蛮。不等蓟王传檄,治粟都尉朱治,必先行还击。治粟都尉隶属于辅汉大幕府。蓟王名义上,乃奉甄都董侯为主。袁绍一不留神,万念俱灰。故如荀彧所言。袁本初必难速决。

    “善。”心念至此,曹孟德这便定计:“吕布匹夫,必行入寇。诸位,固守城池。无令不可出击。”

    “喏。”群僚齐声应诺。

    益州绵竹,馆舍。

    闻荆州遣使吊唁,益州牧刘焉,遂命张肃接待。

    镇西将军长史张肃与荆州别驾蒯越,亦是旧交。若只为吊唁,何必别驾蒯越亲来。遣府中佐使足以。此番入蜀,必有要事。

    果不其然。闻袁绍不救袁术,反击荆南。张肃亦知事大。若荆南为袁绍所得。益州南中诸郡,亦难保也。

    事不宜迟,虽传语刘焉当面。

    不料刘焉,拂袖斥道:自古礼不伐丧,今又岂趁丧伐人?

    张肃不敢谏言,遂入馆相告。

    不料蒯越,闻言慨叹:“果如子柔所料也。”

    张肃试问:“莫非,长史已先知。”

    “然也。”蒯越慨叹:“刘镇西,因丧子之痛,不能自已。府事俱废,亦是人之常情。”

 1。29 先攻下邳

    稍后再看。

    ……………………

    如刘焉这般,家事牵绊,公事难断,绝非一人。

    《三国志?魏书?董二袁刘传》中有载:“建安五年,太祖(曹操)自东征(刘)备。田丰说绍袭太祖后,绍辞以子疾,不许。(田)丰举杖击地曰:‘夫遭难遇之机,而以婴儿之病失其(机)会,惜哉!’”

    便是,据土人雄袁本初,亦因牵挂子疾,而方寸大乱,不能自已。何况刘焉乎。

    再深思。刘镇南遣别驾蒯越,出使蜀中前。长史蒯良,便已先知,刘焉必不肯发兵。然蒯子柔,仍奉命出使汉中。明知无功,何以徒劳?

    镇西将军长史张肃,这便求问详情:“子柔,既已先知。异度,何以徒劳?”

    “无他,奉命而为,乃其一。以疑袁绍,是其二也。”蒯越答曰。

    “原来如此,”

    谓打草惊蛇。知刘表遣使汉中并巴蜀。袁绍焉能不疑。唯恐益州发兵,为荆州外援。袁绍必稳扎稳打,不敢孤军深入。

    如此,荆州当可保全。

    “异度以为,长涂二龙,胜负几何。”张肃再问。

    “袁公路,号‘末世奸雄’。淮南坚甲厉兵,以备要冲。兵法云‘围三阙一’。今四家共击,反助袁术,置之死地,而后生也。”

    “此战若败,长涂二龙,声名必堕。四家共击而不能败。袁术,必由此显名。天下六雄,”张肃慨叹。

    “君矫,所言是也。”蒯越亦如此想。

    甄都,西市,闻名遐迩,临乡百货。

    时蓟王洛阳上计,居于东郭殖货里。造金水小市,贩临乡名产。冠以“百货”之名。语出《礼记·礼运》:“礼行於社,而百货可极焉。”后汉廷东迁甄都。蓟王又命人于西市,新立百货、汤馆、质舍、赀库,等不一而足。尤其百官俸禄,皆以蓟钞足月发放。择址另造,金水小肆。亦便于百官家眷,入市贩购生活所需。

    不出意外。胡姬酒肆,亦是蓟王产业。当垆卖酒,西域胡姬,皆出身都护府,且入蓟国市籍。幽州汉话精纯,举手投足,汉家风仪。识文断字,又通音律。断不可小觑。先前,多聘为妾。如今,多娶为妻。蓟国,士农工商,国之石民,一视同仁。只需为编户,皆为齐民,无有例外。

    更加蓟王宫,多羌胡美人。谓“丽女盛饰,晔如春华”。引国中上下,争相效仿。和合之风,盛行不衰。甄都比邻,一河之隔。自也深受所染。

    百货商肆,自建泊车楼。达官显贵,中庭下车,步入商肆。车夫遂驾空车入泊楼静候。

    日上三竿。便有华服贵妇,安车抵达。

    商肆好妇,笑脸相迎,便知乃是常客。此贵妇,乃安集将军董承府中食母。自洛阳时,便哺育董承幼女多年。深受董承家门所赖。

    时,何后以何氏小妹,配蓟王。已为笼络。董太皇不甘人后。奈何家门无适龄女子。于是,收滎阳君马氏为义女,赐婚蓟王。董太皇曾叹董承小女年幼。待长成,再做计较不迟。

    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董承自幼便将此女,捧为掌上明珠。自幼锦衣玉食,娇生惯养。然琴棋书画,机织女红,却面面俱到。待及笄之年,董太皇必有计较。

    董承乃属外戚,爱屋及乌。董侯四时赏赐颇多。虽无高官,却坐享厚禄。食母常假董氏贵女之名,大肆采买。故为肆中好妇熟知。今又来惠顾,自当笑脸相迎。

    此与后世贵宾,亦或是贵客,颇多雷同。有专人接待,倾尽所有,极尽所能。待心满意足,另有专人,将所购货物,搬上车驾,恭送出肆。又岂止,宾至如归。

    却不知何故。今日董女食母,似有些心不在焉。商肆好妇,察言观色,多赔小心,亦不说破。终归,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阿母?”董女虽远未及笄,却落落初成,美姿容。见食母魂不守舍,这便出声相唤。

    “何事?”食母这便笑问。

    “无事。”董女见食母无恙,这便心安。毕竟年少不知愁滋味。

    如此年幼,便能窥见大人心思。食母不禁慨叹:“待我儿长成,必贵不可言。”

    食母口出“我儿”,乃家门大忌。所幸,无外人在场,且与董女相亲。倒也无妨。善待食母,亦是孝行。君不见,先帝食母程夫人,天子食母吕夫人,皆因此显贵。若有朝一日,董女被遴选入宫。食母亦当伴驾。董女若为贵人,乃至皇后。足可保家门,半生富贵。食母亦与有荣焉。

    然,闻董太皇之意。似不欲董女入汉宫。

    食母曾窥闻,董承与人私语。言小女必入北国。引众酒徒,长吁短叹。

    天下谁人不通蓟。

    雷泽,卫将军大营。

    中军大帐,灯火通明。

    曹孟德守丧于太保府中,故大位空置。

    二谋主,分居左右。

    一众将校,次第排开。

    “奉明公将令,先击下邳。”程昱,掷地有声。

    “喏!”将校齐声。

 1。30 共击泰山

    “泰山?”于禁等诸校,面面相觑。

    不说,兵贵神速,直捣黄龙。吕布麾下精骑,需一马平川,方能侵掠如火。岂能自废武功,兵入泰山。何况泰山,郡接山海,世乱不休,民多藏窜。曹孟德,虽勉强归于治下,却未能详加梳理。郡中豪强大姓,勾结剧贼,阳奉阴违。稍加约束,便聚众而反。权且安抚,以待他日。

    崇山峻岭,危机四伏。

    吕奉先,骑兵入境,意欲何为?

    “然也。”荀彧气定神闲。

    “敢问令君,其中有诈乎?”于禁求问。

    荀彧答曰:“时,王匡、鲍信等,随合肥侯过江。今皆为江东宿臣。王匡,‘轻财好施,以任侠闻’。鲍信,‘少有大节,宽厚爱人,沈毅有谋’。二人成名已久,且皆出身泰山。年初,鲍信遣弟(鲍)韬归。稍后,便有袁术与吕布,广陵之战。料想,彼时陈公台便已与二袁,阴结盟约。”

    “莫非,鲍韬归乡,乃陈公台之计。”于禁泰山钜平人。论知郡中隐情之深,不在王匡、鲍信之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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