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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1章

刘备的日常-第1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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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前所言。银炭高炉,助蓟国清钢产量大增。冷热兵器交接,后钢铁时代,已悄然来临。

    时辰已到,号角雄浑。

    岭南旗船,扬帆。过水砦,经日渠。出南港,顺下巨马水,舟入渤海。与干支海市汇合,同赴岭南都护府。

    丰州红利,日渐凸显。扶南地利,堪比丰州。西蛮湾,更是优良海港。顿逊海渠,通航在即。稍后,合五国联军,攻灭扶南,立柳氏为女王,行羁縻之策。南州并入汉土,指日可待。

    正因岭南,兹事体大。蓟王才命孙策并周瑜二人,前往领护。

    先举其父,后辟其子。镇北将军领青州牧孙坚,感激不尽,传书拜谢。蓟王亦回书答谢。

    比起江东猛虎孙坚,舔犊情深。江东周氏一族,爱护周公瑾之心,有过之无不及。水衡都尉周晖,乃周瑜再从兄同曾祖而年长于己者,自不必说。瑜父,原洛阳令,今京沚令周异,年初积功加光禄大夫。食比二千石俸。众人皆言,国有新守,周异必入列。足证政绩。从父周尚,继程秉为新任沓氏令,今亦得千石高俸。

    今子辈周瑜,比千石出仕。且蓟王于殿中直言,当不误二千及冠。周氏家门,焉能不喜。

    位列百官之中,目视旗船远去。周异不由泪目。老来惜子,人之常情。

    同为光禄大夫,守一城长令。楼桑令何伯求这便劝道:“庄子曰: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国中有大鸟,止王之庭,一飞冲天,一鸣惊人。羽翼丰矣。”

    “何公,所言是也。”闻此言。左右皆,心有戚戚。

 1。56 积恶余殃

    谓“雏凤清声”,“风鹏正举”。

    孙策,周瑜,年轻一代翘楚,正当扶摇直上九万里。

    蓟王立四方五部都护。可谓深谋远虑。定鼎之举。或有人不解,天下分崩,九州幅裂。正当荡平群雄,重整河山。为何舍近求远,谋取徼外蛮夷之地。

    谓“内忧外患”,乃其一也。正如少时,恩师夜课。以大汉十三州,山川地形图开篇。告知刘备,家贼内乱,外贼寇边。二祸频发,左支右绌。如钝刀割肉,血流不止。先去边患,再除祸心。

    《易》曰:“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

    汉家四百年,传至先帝。早已积重难返,病入膏肓,乃其二也。谓“积恶余殃”是也。必延祸子孙,殃及无辜。史上黄巾之乱,至群雄并起,三分天下延魏晋,及五胡乱华,衣冠南渡。皆是汉末余殃:“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可想而知,蓟王逆天改命,必受殃及,是其三也。

    最大转折,困龙台上,先帝早崩。更利令智昏,连出二诏。兄终弟及,父死子继。蓟王措手不及。之所以叔侄相争,天下三分。正是先帝弥留,朝令夕改,二诏延祸。怎叫一个“乱而不损”了得。莫非心知,必有蓟王托底。

    本以为,蓟王总王权之极。只需辅佐少帝,便可号令群雄,中兴汉室。不料,叔侄三人,萧墙祸起。各自算计,无所不用其极。合肥侯鞠城兵乱,欲除十常侍之祸,逼迫十常侍搏命一击,死伤宗室无数。于是被时窦太后,一纸诏书废帝。蓟王遂立史侯为帝。奈何程璜暗藏私心,私窃存诏,乃至合肥侯,南阳复位。时大将军何进,为除恶必尽,攻打南北二宫,不料反被残余十常侍所杀。引北邙之乱,遂被董卓所乘,因救驾大功,窃取朝政。史侯为稳坐大位,不惜水淹南阳,遂被董卓所废。奈何董卓乃汉室贼臣,以下犯上,废帝存疑。乃至汉中复位。更有曹孟德,陈仓暗度,引朝廷东迁,护董侯定都甄下。

    天下群雄,各有归依。遂成三分之势。

    如今反思。一切起因,便是先帝前后,二诏祸引。亦是四百年汉室,积恶余殃。

    再深思。

    保合肥侯,乃四世三公,汝南袁氏。为世家名门之首。

    护董侯,乃大宦官曹节之后。为宦官黄门之首。

    守史侯,乃西凉残部并天师道余众。前为外镇之首,后为仙门之首。

    可谓各方势力云集。

    于蓟王而言。天下棋局,子落无悔。

    于史家而言。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

    于说书人而言。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于看客而言。好一幕,波澜壮阔,汉末大戏。

    书归正传。

    话说,二龙葬于蓟北王陵,蓟王之所以未曾亲往。亦因蓟北王宫,北天竺诸王暂居。劳师动众,非一日可返。遣门下主簿孙乾,亦不失礼节。蓟王位高权重,干系重大。国人尚知轻重,汉室宗亲又岂不体恤。

    先前三家争锋,尚能恪守古礼。长涂二龙兵败受戮,意为撕破脸皮。试想,稍后三家再战。即便战事不利,稍处下风。又岂有轻易弃刀认输之理。往后再战,便是不死不休。

    曹孟德自降身段,多番遣使,欲与吕奉先化干戈为玉帛。亦有此因。

    如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关乎身家性命,岂能妄动刀兵。再不可如少年时。一言不合,捉刀相向。面红耳赤,只为意气之争。

    一言蔽之。处世之道,皆变矣。即便是位列六雄,亦需应时权变。否则,身首异处如二龙。

    天下皆反,蓟王不乱。

    车驾回宫,洗漱更衣入西宫。叩见二宫太皇,拜见三王太后。再入北宫瑞麟阁理政。稍得闲暇,入妃嫔寝宫,探视麟儿母子。足月之前,皆暂养于母妃身侧。待满月。则迁入东宫育婴室。交由侍医,日夜看护。上元、云华二妃,母凭子贵。羡煞身旁女仙。

    诸王子,年岁渐长。陆续入王子馆学。王子馆中,饮食起居,寻医问药,堪比东宫。诸王子,大事小情,皆有起居注,详细书录,呈报少府。凡有不妥,必实时上报蓟王。事急从权,可先行处置。为何,少府中书令,中书仆射,乃是各署寺女官长,并披香博士。皆出刘氏宗亲,乃至国老重臣之女。甚至致仕后,还当以贵妃之礼,嫁入蓟王家门。正因爱屋及乌,视如己出。

    家国天下。蓟王子、公主,及笄为县主,及冠为国君。且美人只得一子,贵妃可得二子,王后方产三子。珍贵如斯,如何能不慎重。

    除函园、云霞二姬。蓟王后宫,唯少府女官,向阳花木。

    蓟王天下豪杰,明主无双。蓟国少女,岂不怀春?

    历代春闱,竞争激烈,盛况空前。

    饶是蓟王出征北天竺,满载而归。亦不忘附加命题:千里镜何以远望?

    有北海相孔融之女,以海市蜃楼破题。言,乃云气如镜,如水下“游鱼虚近(浅)”,故可望远。

    如前所言,附加题不求正解。只求触类旁通,言之有物。

    孔融之女,春闱第一。如愿拜为六百石披香博士,入选南宫少府。

    孔文举,闻之大喜。数日连饮,毫不掩饰。

    孔北海,由不能免俗。可想而知,天下贵女,齐投蓟国之风,有增无减。

    或曰,为何用投,不用奔?

    《礼记·内则》:“聘则为妻,奔则为妾。”

    吾门贵女,岂能用奔。

    嫁入蓟王家,获利之大。普天之下,又人几人能免。

    今年春闱,更盛去年。

    入闱女子,人数众多。且往年落榜,亦不误再试。年年累加,旧人未老,又添新人。如此反复堆叠,遂成蓟国奇观。

    乃至于。初试便耗费时日。如此,一推再推,顺延再延。乃至今日,亦未能决出胜负。

    蓟王不禁慨叹。古往今来,女子多难。

    平心而论,蓟王并无半分,男尊女卑之心。奈何女子不为宫官,若与男子同仕州郡。又难免有男女大防之嫌。礼法森严。蓟王亦不敢越雷池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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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7 另有乾坤

    循例。春闱三场,初试、复试、殿试。

    立春后,先于五百城港,各女校,统一初试。择优入各郡复试。优中择优,入披香殿试。

    课试内容为:文章摘句,名篇解意,乐府诗文,国策政论,另有杂谭博论。

    三场课试,各有侧重。初试,多文章摘句,名篇解意。复试加乐府诗文,国策政论。殿试另加杂谭博论。

    杂谭博论,皆出蓟王。此次女科杂谭,蓟王命题:“浮天凝地”。

    其题引述曰:“‘昔混沌既分,阴阳剖判;轻清者上浮而为天,重浊者下凝而为地;至共工氏战败,头触不周山,天柱折,地维缺:天倾西北,地陷东南。天既轻清而上浮,何以倾其西北乎?又未知轻清之外,还是何物?’”

    此乃蓟王有意为之。

    本以为,书谓无解之题。必能难住名门贵女。故蓟王有意相试。且看后世说书人,诚不欺孤否?

    披香殿中,入闱十女。略作思量,提笔一蹴而就。

    杂谭前后二问。亦作先后二答。

    其一,以《庄子·天地》:“天地虽大,其化均也。”之句破题。天地初开,生于混沌。故有轻重清浊之分。待“万物负阴而抱阳”,“分时化育,以成万物”。五行轮转,生生不息。始有春生、夏长、秋收、冬藏。寒暑易节,四季交替,风雨交加,电闪雷鸣。是故天地虽大,五行化其均也。

    假五行之说,言天地均衡。混沌化开,无有轻重清浊之分。既无有轻重,何以不倾其西北乎?

    其二,以《荀子·天论》:“星队(坠)木鸣,国人皆恐。曰:是何也?曰:无何也。是天地之变,阴阳之化,物之罕至者也。”入题。

    直言,陨星天坠,便是轻清之外物也。反驳,若轻清者上浮而为天,“星陨至地,则石也”何解(轻飘飘的天上哪来石头呢)?以证先己之言,“天地之变,阴阳之化”,而令“其化均也”。

    如若不然,则乾坤之外,别有乾坤也。

    国中才女,叹为观止。

    凡入闱殿试,皆授六百石沉月博士。其中佼佼者,出仕南宫少府,秩千石披香博士。万中之一者,入蓟王后宫,拜为二千石瑞麟博士。

    话说,去年春闱,蓟王万里出题,千里镜何以远望。孔融女,孔萤,“游鱼虚近”之说,乃首开女科,蓟王命题:“天圆地方”。

    时有金州港令,琅邪诸葛珪次女诸葛婵,以叉鱼比喻。言及“鱼在其形上”,故渔夫叉鱼下。立意类同。故孔萤虽春闱第一,却未能如惊为天人蔡文姬,授二千石瑞麟博士。只授千石披香博士。

    蓟王本以为,再无人能与蔡琰比肩。不料又出,万中之一。

    “何人答卷?”蓟王悄问中书令荀采。

    见娟秀字迹,略带三分飞白。荀采柔声答曰:“必是蔡少师次女。”

    谓“三分飞白”,便是蔡少师所创飞白书。后世释其意:“取其若发丝处谓之白,其势若飞举者谓之飞。”

    蔡少师次女,名琬,字贞姬。闺名皆有出处。谓“垂绥琬琰”。《注》曰:“桀伐岷山,得女二人,曰‘琬’曰‘琰’。桀爱二女,斲其名于苕华之上,苕是琬,华是琰也。”

    蔡氏二女,皆有高才。继长姐蔡琰之后,为殿试第一。

    凡殿试答卷,皆由《朝闻日报》,一字不漏,公之于众。

    观者如云,无不叹服。

    话说,蓟王乃,五百年方兴之不世明主。杂谭所出,本就惊世骇俗。不料,国中才女,更各有高见,精彩绝伦。

    所谓事出有因。因必有果。正因有兼济天下之明主。方有博学广识之高才。相辅相成,相得益彰。

    二女,大约及笄之年。便有此华彩。人生不可限量也。

    蔡少师膝下无子。然会宾客大宴,自谓曰:得二女,平生足矣。

    满座高朋,无不心有戚戚。

    二女才貌俱全,贤良淑德。王太后甚喜。传命,督造苕华殿,为蓟宫二十三殿。王太后此举,自有深意。“苕是琬,华是琰”。苕华殿,乃先为蔡氏二女所造也。

    蓟王略显迟疑。问过母亲:儿今已而立,蔡女初乎及笄。相差十数岁,似有不妥。

    母亲笑言:我儿年方及冠,取长姐为妻,彼时可有此忧?

    蓟王涣然冰释。后遂以长姐为列,岁差不满二十载,皆百无禁忌。蓟王行事,表里相同,前后如一。

    甚善。

    月初大朝。蓟王冠冕上殿。

    封蔡琬为二千石瑞麟博士。殿试九女,为千石披香博士。另择复试才女前百,授为六百石沉月博士。

    先前,蓟王专修东宫温德观,以存“百子贺帖”。又新设温德博士,与披香博士秩同。多由后宫妃嫔兼领。诸王子,未入王子馆前,皆于此处,研读百官帖启蒙。自此,少府女官与后宫妃嫔,各领披香、温德二博士。行泾渭分明。

    春闱才女,先声夺人。连续三载,盛况空前。

    时,春闱初开。天下皆以为,蓟王乃为甄选宫妃。故有海内名士戏言,才女者,采女也。颇多不以为意。此,亦是蓟王所可见。正如先除外患,再灭家贼。蓟王行事,先易后难。

    女子科举,遂成惯例。

    破除世家经学垄断之男子科举,正继往开来,孕育而生。

    话说,五经者,《诗》、《书》、《礼》、《易》、《春秋》。然五经博士,前汉宣帝时,有十二人:《易》为施、孟、梁丘;《书》为欧阳,大、小夏侯;《诗》为齐、鲁、韩;《礼》为后氏;《春秋》为公羊、谷梁。

    今汉初年,又增至十四人。《易》四:施、孟、梁邱、京氏。《尚书》三:欧阳、大、小夏侯氏。《诗》三:鲁、齐、韩氏。《礼》二:大、小戴氏。《春秋公羊》二:严、颜氏。由此至东汉之末,博士人数无所增损。

    何也?

    正因门派林立,众说纷纭。此时行科举,贻笑大方。徒劳无功,愚不可及。

    蓟王远瞩高瞻。以儒宗为首,集百家之精要,去伪存真,合为《蓟国大百科全书》。成(书)部,已交蓟国五学门生,学为天下先。

    蓟国莘莘学子,早已学有所成。

    正待,科考举士。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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