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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9章

刘备的日常-第1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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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端午三日夜。军市如期大开。

    大夫以上爵民,车马入营。挥金如土,大肆采买。

    饶是见多识广,财大气粗市豪商。亦不由瞠目。此时,蓟王已携百官,车驾出营。重返1王都。待开军市,蓟王已入王城。

    百官随王驾入宫,列队齐整,恭送蓟王移驾后宫。

    而后,在次第出宫。此乃仪轨所定。并非缛节。谓“有始有终”,“礼尚往来”,是其一。清点百官,防微杜渐。唯恐有失,乃其二。分批疏散,谨防拥塞,为其三也。

 1。98 甄下之变

    蓟王宫,横竖一里。

    先前,绵延七重,大殿三重。

    蓟王合欢殿,居北宫正中,据五、六、七,三重。顶阁,便是瑞麟阁。左、中、右,椒风、凤凰、发越三殿,居四、五、六,三重。七妃安处殿,慧妃常宁殿,居三、四、五,三重。马贵人蕙草殿,安素无极殿,并吴房君,茝若贵人华妁所居茝若殿,据二、三、四,三重。馆多二重,舍为一重。诸如此类。

    七重宫室,上下堆叠;左右拼组,随心所欲。彼时蓟王宫,已集蓟国营城术之大成。

    今奉太皇之命,增筑至九重。然蓟王,并未抬升宫殿层级。只做平层外扩。于同一层级,将三重大殿,扩为“回”字四殿。

    蓟宫二十三殿。七重之上,唯有二宫太皇所居,皇英殿。余下二十二殿,皆未逾越。蓟王虽奉太皇之命。然,“君有所赐,臣有所辞”。蓟王宫,虽自上而下,扩至九重。蓟王却恪守臣节,并未僭越。

    即便如此。同一平层,亦扩至一倍余。

    升蕊珠、纷芳、易迁,二重馆为三重殿。另造棠棃、灵波,二殿。增筑迎风、珠樱、七海、相思,四馆。

    又于七重以上。另造,钟阙、鳷鹊、封峦、露寒、天梯、瑶台、温德,诸观。立为署寺,不为私用。

    更于王宫九重顶。新筑,迎仙台、泰畴坛、紫云坛、万神坛。亦立为署寺,遣观天阁女仙值守。用于接引女仙,祭祀“皇天上帝”、“名山大川”、“四方之神”。

    一言蔽之,七重为殿,八重设观,九重立坛。

    增筑之始。蓟王先将营造法式图卷,上呈甄都。董侯命人遍示群臣。见蓟王恪守臣节。虽奉二宫太皇之命,然增筑层级,皆为祭天祀神所用,非是人居。故,百官皆无异议。

    北宫,合欢殿。

    鲁灵光殿,月满西楼。九重王宫,堆光如昼。

    得门下祭酒司马徽来报。中书令荀采,即刻入北宫。

    甄都有变,十万火急。荀采不再绕行,直经十字飞阁,入北宫御苑。问清来意,函园妃沿途放行。荀采一路无阻,抵挡合欢殿前。

    因扩为“回”字四殿,守备更加固若金汤。合欢殿,未置署。左右偏殿,亦无媵妃。乃是瑞麟阁、天枢署,女官官舍。

    瑞麟阁,凌空飞架于,合欢殿中庭御苑之上。与合欢御苑,共组“天圆地方”之格局。瑞麟阁,以赤金为架,通体铺陈清钢陨琉璃,不遮天光。九重天枢顶,亦为陨琉璃宝顶。星河烂漫,群星璀璨。

    殿前守卫,正是希雷娅贵妃。

    “中书令何事?”伴驾夫君十年,贵妃早为蓟人。

    “禀贵妃,甄都有变。”荀采如实作答。

    “中书令少安。”希雷娅贵妃,入后殿通禀。

    步入合欢宫苑前,贵妃轩下立定。目光扫过,伏于四处函园妃,纷纷解除警备。

    “女主人?”美人安德莉娅,率队值夜。

    “甄都有变,需禀夫君。”贵妃希雷娅,如实相告。

    “请女主人,解兵。”安德莉娅,公事公办。

    “可。”希雷娅,轩下卸甲解兵。着百花战裙,轻身入殿。

    安德莉娅,亦自除兵甲,只着百花战裙,与贵妃希雷娅,一同入殿。非是心生隔阂,乃至关系疏离。只因同入狮群,死生契阔。群狮之主,至亲至爱,远胜彼此。不容有失。

    殿中陈设,刻骨铭心。早已烂熟于胸。信步登楼。

    七重华盖,鸳鸯榻内。婆娑玉影,多姿婀娜。夫君兴致正浓,尚未入眠。

    希雷娅移步近前,隔帷轻问:“夫君?”

    华盖帷幄,看似轻薄,实则兼夹,钢丝幕网。更有清钢琉璃壁,机关暗藏。不等贼人攻破幕网,清钢琉璃壁已先行落下。

    鸳鸯合欢榻,阔长堪比华室。内中陈设,一应俱全。唯蓟王枕边人可窥。日常皆由安长御,亲手打理。华贵妃,亲自善后。宫婢女官,无令不得入内。

    “何事。”蓟王自是未眠。

    “中书令求见。”希雷娅答曰。

    “榻下来言。”蓟王言道。

    “喏。”希雷娅领命而出。

    少顷,又陪荀采入殿。

    “禀主公,甄都有变。”荀采稳住心神,轻声言道。

    “天子安否?”蓟王先问。

    “天子无恙。”荀采答曰。

    “如此,且道来。”蓟王这便心安。

    “喏。”荀采言简意赅:“端午归城,百官遇伏,多有死伤。曹司空长子曹昂,弟曹疾,并疾子曹安民,俱亡。”

    “何人行刺。”蓟王语气渐冷。

    “尚不知也。”荀采如实作答。

    “孟德何为?”蓟王必有此问。

    “曹司空怒极,收百官下狱,施五刑拷问。”荀采答曰。

    “唉”蓟王一声叹息:“孤已尽知。速传左右国相,并三丞入宫。”

    “喏。”

    “再传南閤祭酒许攸。”蓟王又言道。

    “喏。”荀采领命自去。

    王命传达。左右国相,并幕府三丞,车驾入宫。

    灵辉大殿。蓟王已先至。

    门下祭酒司马徽,中书令荀采,皆在。

    “拜见主公。”右相领重臣见礼。

    “诸君免礼。”蓟王居高示意:“速坐。”

    待重臣就坐。遂将甄都之变,悉数告知。

    蓟王居高下问:“可是司徒所为。”

    当朝司徒,乃不其侯伏完。蓟王言下之意,莫非党争又起。

    “臣,窃以为。非出司徒之谋。”中丞贾诩,先答。

    “何以知之。”蓟王又问。

    “自王太师殉身,王党四散,多归河北。先前,公孙二雄,又出为外镇。程昱为司空司直,甄下尽为耳目。不其侯,何以豢养死士。”

    “中丞,所言是也。”蓟王这便领会。半道设伏,搏命一击。非死士不可为。若不其侯伏完,于府中豢养死士。以程昱之能,岂能浑然未知。何况,伏完本就是王党之首。王太师虽伏罪。然曹孟德,又岂掉以轻心。不等伏完举事,举家皆为囚徒矣。

    “莫非,另有其人。”右相耿雍,若有所思。

    话说,史上曹孟德遇袭,可谓家常便饭。史书所载,便有数次。野史更多。

    究竟何人所为。饶是蓟王先见之明,亦不得而知。

 1。99 何人刺曹

    此事,疑点重重。

    譬如,既可于甄下,豢养死士。又伏于百官归途,必经之地。有如此通天手段,又岂误中曹孟德属车。错杀曹操长子,并胞弟父子,共计曹氏三人。

    “江东可乎?”蓟王又问。

    时下,袁绍携十万大军,攻入荆南。与护南蛮校尉刘磐,鏖战长沙攸县。互有胜负。先前,曹孟德,与吕奉先,势不两立。袁术自可稳固淮南。今,曹孟德数次遣使,与吕奉先,休战罢兵。待曹吕二家,握手言和。淮南必为众矢之的。唯恐曹孟德引军南下。合肥侯,先发制人。遣死士渡江,欲杀曹孟德,为淮南除患。亦在情理之中。

    蓟王不言袁公路,只言江东。乃因并无真凭实据。

    “主公,明见。”门下祭酒司马徽言道:“曹司空,总甄都朝政。必为四方所忌。”

    蓟王忽又想起一事:“前有传书,史夫人,暗入甄都,欲行不轨。莫非,死士乃汉中所遣。”

    殿中重臣,皆沉思不语。

    话说,汉中与关东,皆兄弟之盟。共抗江东,何以刺曹?

    试想,若曹孟德不幸遇刺身亡。甄都朝野动荡,群臣无首。二袁趁机渡江,关东危矣。若甄都有失,汉中何以独存。

    一言蔽之,汉中、关东,“辅车相依”;史侯、董侯,“唇亡齿寒”。史侯若遣史夫人刺曹孟德,不啻自断臂膀,自毁长城。

    蓟王明以照奸。既出此言,必有深意。

    与会诸人,皆才智高绝。故闻弦歌而知雅意。然“疏不间亲,卑不谋尊”。兄弟阋墙,汉室相争。又岂是我等臣下可,妄言。何况,主公既有此问,心中必有所疑。亦毋需我等,多言。

    “主公,明见。”语出贾和,蓟王如何能不醒悟。群下不言,皆为避嫌。

    奈何,变故突发。其中细节,尚不得知。亦无从佐证,更无从判断。唯恐曹孟德,盛怒之下,伏尸遍地,血流漂橹。不及天明,蓟王遂遣使南下。上表朝廷,安抚天子,是其一。另附手书,劝解好友,为其二。

    话说,史上老父,泰山遇害。曹孟德,盛怒之下,血洗徐州。“凡杀男女数十万人。鸡犬无余,泗水为之不流”。今有将百官并家小下狱。屈打成招,铲除异己。必遭报复。甄都党争,余毒再起,恐难两全。

    正因史上,屡次遇袭。曹孟德,盛怒之下,杀帝后,清君侧。百官震怖,百姓离心。关东不得立足,遂避走河北,徙治邺都。亦是时局所迫,不得已而为之。毕竟彼时,民心思汉,汉祚未绝。与曹丕篡汉时,英雄远遁,汉臣凋亡,九品中正,尽收士族,不可同日而语。

    甄都,司空府。

    内室之中,哭声凄惨。正是嫡母丁夫人。曹孟德始有丁夫人,又纳刘夫人并卞夫人。刘夫人早亡,生一子一女。皆由丁夫人抚养。曹孟德入朝为官,留家小于乡。后朝廷东迁,这才迁来甄都。不料,飞来横祸。母子情深,焉能不悲。虽有卞夫人相劝,亦难止悲。

    曹孟德,瘫坐外堂,双目泪湿,血衣未脱。

    若非长子曹昂,以身挡箭,吾命休矣。

    “明公。”司空司直程昱,拷问百官,一夜未眠。

    “如何?”曹孟德,眼中戾气滋生。

    “无人伏罪。”程昱如实相告。

    “再拷。”曹孟德,怒不可遏。

    “喏。”程昱咬牙领命。

    未及出府,御史中丞荀彧入府来见。

    “明公,节哀。”

    “若”曹孟德未及出口,已泪流不止。

    丧子之痛,锥心刺骨。谓“祸不及家小”。本是普天同庆,端午大礼。岂料变生肘腋,延祸家门。长子虽庶出,然过继嫡母,名正言顺。且曹昂谦恭至孝,若承家业。必可光耀门楣,身入名臣之列。老父将亡,长子又死。曹孟德,人至中年,上下无依。焉能不悲从心起,痛彻心扉。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见曹孟德,痛哭流涕。荀彧亦难开口。

    话说,昨夜入城。荀彧、程昱,二人便暗授机宜。拷问百官,亦有择选。如三公九卿,皆未为难。朝中稗官,亦为刁难。程昱毕竟,掌察京师。心中必有可疑之选。故先行拷问,以求有所交代。为曹孟德雪恨,为百官解祸。

    奈何,便是屈打成招,亦破绽百出。眼看,天光大亮,唯恐迟则生变。故先,入府通禀。

    自公孙二雄出为外镇。甄都内外,皆为前卫将军,营将守备。曹仁、曹洪等,曹氏诸将,早将甄都围成铁桶一般。便是曹司空下令屠城。曹氏诸将,亦唯命是从。

    眼看时局,一片大好。岂料,急转直下。

    时不我待。程昱斟酌言道:“卑下,窃以为。若非朝臣,许为外镇。”

    “吕奉先?”曹孟德摇头:“陈宫、张邈,皆称君子。岂能如此行事。”

    “袁公路,可乎?”程昱试言:“闻太保,泰山遇袭,便出袁术之谋。后又遣死士,刺陈王宠,并陈国相。知,明公与吕镇东休兵。故遣死士。”

    “袁公路。”曹孟德素多疑。闻程昱之言,心中杀机顿起。

    陈王宠,并陈国相,虽死于袁术之手。然,“自家事自知”。乃是曹操遣使,许以共击江夏,并假旧友情义,才说动袁术,刺陈王,陷陈国。除淮泗诸国联盟,为曹孟德击徐,扫清障碍。

    稍后,袁术多次遣使。索要江夏。曹孟德皆命人,好言劝回。

    见曹吕罢兵,知事不可为。袁公路,恼羞成怒,遣死士刺曹。亦是情理之中。

    “速察。”曹孟德,切齿言道。

    “喏。”程昱又试问:“百官,又当如何?”

    “先释公卿,及内官。”曹孟德,已有定计。公卿尊贵,不可轻辱。内官俸君,不可或缺。且甄都内外,已成绝地。进出皆凭,司空手令。纵先开释,亦插翅难逃。

    “喏。”程昱,涣然冰释。这便领命。

    “若,以为如何。”待程昱自去,曹孟德又问。

    “卑下,窃以为。非是袁公路,亦非吕奉先。”荀若答曰。

    “若,何出此言?”曹操一时,心乱如麻。

 1。100 酒囊饭袋

    “袁公路,血战寿春,败四家连兵,斩长涂二龙。然寿春内外,土木尽毁。数万降卒,尚未归心。再新得江东四郡。全则必缺,极则必反。此时设谋,智者不为。”荀彧一语中的。

    一言蔽之,不合时宜。淮南形势,看似一片大好。然暗潮汹涌,诸事未平。稍有不慎,满盘皆输。袁术此时,自当收拢羽翼,蛰伏山林。万勿轻动。岂会,招惹强敌,延祸上身。

    然曹孟德却,将信将疑。究其原因,先前与袁术暗中往来,皆是程昱打理。曹孟德以为,荀彧并不知情,故才有此论。袁术若知中计,焉能不恼羞成怒。只是,此等苟且之事,又如何告知荀彧。

    见曹孟德不语。荀彧又道:“吕奉先,一介匹夫耳。麾下陈公台,刚直壮烈;张孟卓,东平长者。忠义之士,必不行此谋也。”

    曹孟德,一声悲叹:“若,所言是也。”

    然心中如何着想,外人亦不得而言。

    便在此时。心腹来报,蓟王遣使吊唁。

    蓟王遣使,非同小可。曹孟德遂命人梳洗更衣,中堂相见。

    长子棺椁,置于前堂。后院家眷,凄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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