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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6章

刘备的日常-第1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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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孟德,以己度人,不禁慨叹:“欲行‘鱼目乱真珠’也。”

    宋奇,若有所思:“卑贱之种,岂可为君。”

    曹孟德,抚掌而叹:“元异,所言是也。”

    “蓟王,知否?”宋奇忽问。

    “未可知也。”曹孟德,不得而知。

    “唐七之死,确出禁中黄门。”宋奇,亲口证实。

    “哦?”曹孟德急忙追问:“何人所为。”

    “闻,乃出掖庭令毕岚。”宋奇答曰。

    “元异,又从何处得闻。”兹事体大,曹孟德必行刨根问底。

    “乃出,永巷令徐奉。”宋奇又答。

    果不其然。彼时,正是掖庭令毕岚,临危受命。修缮永乐宫。又请永巷令徐奉,招募良工。故称永巷良工。必是奉董太后之命。掖庭令毕岚行杀人灭口。将唐七溺毙酒瓮。又投入阳渠。假装醉酒失足,落水溺毙。不料被,刘备麾下绣衣窥破。才引诸多后事。时洛阳令周异,欲上疏彻查。然疏落无声。稍后更不了了之。曹、袁等人,亦曾窃问刘备。刘备亦不知何故。本以为,永乐积铜被窃,董太后,卖官鬻爵,盈钱宫室,必为天下所知。故“家丑不可外扬”。岂料悠悠十载之后,众人方知。彼时“家丑”,远非积铜被窃。更累董太后,清白被盗。

    心念至此,曹孟德追问:“沙丘困龙台上,孝仁皇傀儡,口出箴言,又做何解?”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宋奇脱口问出:“此箴,乃大长秋兼尚书令曹节,蟾宫暗授。”

    “嘶——”曹孟德焉能不惊。如此说来,如曹节等,大内官。彼时已窥破端倪。

    见好友,沉思不语。

    宋奇,语透深意:“昔,京师多事。蓟王,亦曾经历。窃以为,董侯何所出,已无从可考。孟德行事,需谨慎。”

    “善。”曹孟德,心领神会。

    话说,宋奇不知“唐周之乱”。于曹孟德而言,利大于弊。换言之,唐周之乱,乃唐七,胆大妄为,不轨行事。非出太平道授意。

    如此,亦可佐证。董侯当真,不明来历。

 1。137 汉室除秽

    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曹孟德,两难之际。忽闻董侯,来历不明。非出汉室。此情此景,可比鞠城兵乱。张让、赵忠等十常侍,欲托言,董氏不贞,秽乱汉室。弑杀永乐太后。实则,欲行杀鸡儆猴,震怖新帝。

    曹孟德,亦可假为汉室除秽之名,废董侯,诛董氏。只需,验明正身。

    正如从妹夫,宋奇所言。时过境迁,无从考证。若无铁证,曹孟德断不可轻信。正因“卑不谋尊,疏不间亲”。为人臣者,岂能疑君。

    然若,史侯出手,又另当别论。只因史、董侯,皆为人君。亦如宋奇所问,蓟王知否。蓟王尊尚父,领辅汉大将军,兼督四州。又是先帝托孤重臣。废立天子,如此大事。蓟王焉能不知。

    “来人。”心念至此,曹孟德,便欲使人传书河北。然话刚出口,又忽生悔意。

    “在。”心腹帐前听命。

    “无事。”曹孟德,遂改心意。

    “喏。”

    正如徐州军师陈公台所料。于危难之中,曹孟德忽觅得莫大良机。

    董侯来历不明,董氏难辞其咎。待攻陷承光殿,彻查董氏家眷,只需坐实董女并食母,早在诏狱时,便被人暗中掉包。便可佐证,端午之乱,乃史夫人门下弟子,嫁祸董承。先假史侯之手,废董侯,待水落石出,曹孟德,再诛史夫人,废史侯。如此,史、董二侯俱废。再与骠骑大将军张济,共迎麟子阿斗,甄都称帝。不欲合肥侯一统天下,蓟王亦当乐见其成。

    此时,若先告知蓟王实情。蓟王一言九鼎,早下定论。反而不美。

    倍思前后,曹孟德这便定计:“来人。”

    “在。”

    “传令:力攻承光,汉室除秽。”

    “喏。”

    徐州泗水航道。奉辅汉大将军命。镇东将军吕布,并伏波将军陈登,统帅徐州水军,巡视淮泗,远避甄都。

    斥候来报,猛虎孙坚,所携飞云舰队,已先行逆入长江。江东大将军袁绍,如临大敌,不敢妄动。

    难得与陈登同行。弥合徐州之契机。

    伏波将军长史,兼领广陵功曹陈矫,亦陪坐侧席。

    陈矫本姓刘,后过继舅氏而改姓陈,又与本族人刘氏结姻。故为郡人诟病。常“负俗之讥”。其人,“刚断骨鲠”,“明略过人”。自出仕伏波将军,陈矫身兼郡政、府事,井井有条,未曾有失。深受陈登所信。

    广陵射陂,圩田大成。海陵仓,粮秣山积。茱萸湾,扼中渎水道。匡琦城,立伏波大营。陈元龙,使人善有,吏民归心。一己之力,独守徐州北境。屡败淮南袁公路,颇有威名。与军师中郎将陈宫,并称二陈。若能为吕布所用,足可全护州境。

    “甄都之变,元龙,以为如何。”陈公台,举杯笑问。

    “曹孟德,无端遇刺,长子被害。断难与董氏苟且。天子虽是王美人子,却素与二董亲近。且自太师殉身,王党离散。上公之争,曹党全胜。故天子欲假外戚制曹。安集将军董承,阴结诛曹之盟,亦在情理之中。”陈元龙,答曰。

    “曹孟德,意欲何为?”陈公台,追问。

    “废董并史,麟子即位。”陈元龙,一语中的。

    “哦?”陈公台,暗自心惊。

    须知,陈公台设因利乘便从壁上观奇谋。欲使曹孟德,废董立史。不料,陈元龙却言,麟子即位。莫非,曹孟德已窥破此计。

    见陈公台,沉思无语。陈元龙,心中慨叹。趋利避害,人之常情。尤其乱世枭雄,曹孟德。蓟王三兴在即。乃天下大势所趋。叔侄三人,虽苟延残喘,亦难免日薄西山。更何况,与关东士族出身,陈公台、张孟卓,迥异。曹孟德,乃出宦官之家,本是黄门之列。黄门宦官,悠悠四百年,傍树而生。与汉同休。只需出身汉室,扶立何人为帝,并无不同。只需能最大得利。

    麟子阿斗,种出蓟王,几成定论。蓟王,身体力行,不欲称帝。如此,立蓟王麟子为帝,岂非面面俱到,二全齐美之举。如此,大汉帝位,兵不血刃,顺理成章,落入蓟王家。

    麟子阿斗,再出天子诏命。尊其父为太上皇。祖母为太皇太后。另立门户,炎汉三兴。

    何况,曹孟德与蓟王,刎颈之交。将麟子托付好友,蓟王亦足可心安。

    更有甚者。唯有立麟子阿斗,曹孟德方能与国师张鲁,并骠骑大将军张济为首,汉中吏民,握手言和。

    “元龙,所言是也。”陈公台一声长叹。如陈元龙所言,“废董并史,麟子即位”。于曹孟德而言,才是最大得利。

    陈元龙言道:“麟子即位,河北、关东、汉中,先成一体。便有二袁相助,江东合肥侯,亦难久存。三兴可期。”

    群雄自当俯首帖耳,北面称臣。如徐州牧兼镇东将军吕布,青州牧兼镇北将军孙坚,荆州牧兼镇南将军刘表,必与曹孟德合兵一处。与二袁对垒长江。待功成名就,当入朝为官。蓟王以太上之尊,称制监国。行杯酒释兵权。尽收天下雄兵。铸剑为犁,再兴汉室。

    “报”便在此时,忽有轻舟来报:“汉中骠骑大将军张济,已屯兵南阳。”

    “哦?”与陈元龙四目相对,陈公台愈发笃定:“曹孟德,必有吞并,汉中之心。”

    “然也。”陈元龙,亦如此想。

    临乡,蓟王都,皇英殿。

    董侯出身,关东群雄,渐已得知。然董太皇,远在河北,仍心存侥幸。日日遣皇英署长孔萤,恭候瑞麟阁前。询问甄都时局。

    闻曹孟德,以刀笔小吏为先锋,攻破甄都宫门。又携卫将军营士,将承光殿,团团围困。心中惊怖,无以复加。

    母子连心,莫过如此。窦太皇虽好言宽慰,然终归事不关己。无从体会。

    束手无策,走投无路。董太皇,垂泪相问:“求王太后,何如?”

    窦太皇,不明所以:“王上治国,何必求于王太后。既传语曹司空,天子无辜。长姐,当可安心。”

    董太皇,心如刀绞,却有苦难言。

    正急切间,皇英署长孔萤入殿:“禀太后,曹司空已传军令围攻。”

    “军令为何?”董太皇忙问。

    “力攻承光,汉室除秽。”

    闻此军令。

    董太皇,六神无主,如遭雷击。

 1。138 史董俱废

    后世谚曰:“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曹孟德军令:“力攻承光,汉室除秽”。

    所谓,“力攻勍强敌,无长幼之礼”。言下之意,全力攻取,枉顾君臣之礼。之所以,无所不用其极。只因欲为,汉室除秽。曹司空军令,言下之意,董侯来历不明,非出汉室,枉为人君。既无人君之实,何须兼顾君臣之礼。

    曹孟德,毕竟枭雄之姿。

    司空将令,其意如何,因人而异。

    譬如此时。窦太皇以为,谓汉室除秽,言指诛灭二董:“王上言,端午之乱,另有首谋。又传语曹司空,天子无辜。必有万全之策。”

    “恐不及也。”董太皇悲声言道。

    皇英署长孔萤,又言道:“汉中骠骑大将军张济,已率军出屯南阳。”

    “王上,何所言?”窦太皇似有所悟。

    “王上无言。”孔萤如实作答。

    董太皇悲从心起:“曹孟德,必与汉中苟合。欲假史侯,除董氏也。”

    窦太皇,亦如此想:“王上,何故无言。”

    孔萤才女出仕,位居次闱之首。这便试言道:“许,曹司空乃至交。故王上,无言。”

    “然若首谋,真乃史侯。曹孟德,中计矣。”窦太皇慨叹。事到如今,唯寻铁证如山。可令曹孟德,回心转意。否则,董氏满门横尸,董侯亦难独存。史侯奸计得逞,取董侯而代之。

    灵辉大殿。

    闻汉中大军顺下汉水,出屯南阳。曹孟德,传令力攻承光。蓟王遂专开朝议。国相、谋主,悉数与会。

    “汉中十万大军,皆出西凉诸将。”右相言道:“自南阳毁于大水,百万民人悉迁国中。郡下几成白地。刘镇南,虽命人修缮南都,奈何苦无人手可用,至今未能大兴。史侯遣骠骑大将军张济出屯,荆州旧地。必先与刘镇南阴合。”

    “右相所言是也。”蓟王亦如此想:“公达既已传书若。言及,端午刺客,另有其人。孟德,焉不疑史侯?又岂与汉中苟合。”

    “主公,明见。”中丞贾诩,为蓟王解惑:“曹孟德,素多疑。与史侯苟合,不过权宜之计。欲吞汉中千里沃野,并十万西凉精卒。立麟子为帝。”

    “史、董具废。”蓟王一语中的。

    “然也。”不愧谋主之首。贾和,早已窥破天机。

    虑及曹孟德为人,蓟王叹声言道:“不料孟德,亦将孤,算计其中。”

    略作思量,左相亦不禁慨叹:“曹司空,知主公,必难拒也。”

    彼时,二宫太皇,携逐鬼童子并起居遗诏北上。欲命蓟王,河北立帝。不料尚未成行,便为何后劫走。董太皇痛不欲生,急血攻心。乃至卧床不起。无贵子,如何奉先帝遗诏,立为汉帝。

    须知,起居遗诏,言之凿凿,传位王美人贵子。董太皇,痛失贵子,唯将此诏,权且作罢。束之高阁。

    岂料,人算不如天算。贼臣董卓,废长立幼。才有今日,史董之争。

    王太师总朝政时,便有拨乱反正之意。只因蓟王不欲,再生枝节,折损汉祚。故使董侯,称帝至今。

    今,曹孟德,居司空大位,总领甄都朝政。若携百官,“拨乱反正”。西迎史侯入甄。假史侯之手,尽屠董氏满门,并废董侯帝位,此其一计。待寻着董女并食母,揭破史侯刺曹嫁祸之谋,史侯携重臣,东都甄下,好比自投罗网,曹孟德再废史侯,易如反掌,此其二计。

    国不可一日无主。

    连废二帝。曹孟德,必立新帝以续汉祚。遍观天下,唯先帝遗腹,麟子阿斗。最为名正言顺。且“天降流火,麒麟送子”。种出蓟王,人尽皆知。蓟王督造甘泉宫,易县为京,河北立帝,甚嚣尘上。曹孟德,必广有耳闻。更加,阿陵九城筑毕,二宫太皇,设宴皇英殿,询问蓟王心意。

    蓟王答曰:天子无过,无心另立。

    言犹在耳,形势急转。董承刺曹,董重矫诏。二董挟天子,然曹司空无过。

    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也”。公道自在人心。

    曹孟德,若以朋党裹挟朝堂,废董侯,亦无可指摘。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君以草芥待我,我必仇寇报之”。此便是,汉家义理。

    “命四海令速决。”蓟王已有定计。

    “喏。”中书令荀采领命。

    蓟王之意,定要抢在曹孟德连施三计前,人赃并获。将端午刺曹悬案,大白于天下。面对铁证如山。即便心有不甘,曹孟德亦不敢充耳不闻,佯作不知。

    蓟都尹娄圭,进言道:“若曹司空,假言大义,阴行贼臣之事。主公,断不可,以汉祚相托。”

    “子伯,所言是也。”蓟王心似明镜,自有主张。

    南阳,宛都。

    自南阳大水,宛都凋零。彼时,浊浪滔天,没顶之灾。南都宫阁,多置于高台,故多半无损。修缮不难。然民人尽失,广无人烟。城中街巷,荒草萋萋,野狗出没。

    今得汉中骠骑大将军张济,率十万大军。充塞内城。人马嘶鸣,走狗逃窜。史侯亦随军抵达,坐镇宛都宫中。只待曹孟德诛二董,囚史侯。再率众东迁,甄都称帝。

    “叩见陛下。”史夫人,悄然折返。

    “甄下兵事如何?”史侯心中急迫,无以复加。

    “曹司空,已破宫门,正围攻承光殿。”史夫人谄媚而笑:“且出司空军令:力攻承光,汉室除秽。”

    “甚善。”此时,史侯亦未知,董侯非同父异母之弟。乃身列合肥侯之后,为三叔是也。

    天下三分,虽仍不出叔侄之争。然汉中、关东,兄弟之盟。实则叔侄之盟也。论亲疏,合肥侯与董侯,兄弟更甚。

    “阿母以为,曹孟德,其人何如?”

    “六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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