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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4章

刘备的日常-第1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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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都来使,正是御史中丞荀彧。才智足可与蓟国谋主比肩。

    江东建业宫,神龙殿。

    先帝神应,真伪得辨。此时,已传过江东。

    “史侯,竟出史道人。董侯,乃出董太皇。”合肥侯居高下问:“朕,当何为?”

    尚书令刘巴先答:“若史董二侯,皆非出汉室。臣,窃以为。曹孟德,必遣使河北,乞蓟王扶立天子。”

    “蓟王,又当何为。”合肥侯,遂问。

    “臣,窃以为。蓟王或立麟子为帝。”刘巴,亦有远见。

    “若立麟子,汉中、关东,一统也。”合肥侯,语透悔意。传书过江,乃为离间二侯。不料,弄巧成拙。史侯真伪,更始料不及。

    “二侯具废,麟子即位。”江东大将军,袁绍言道:“蓟王三兴矣。”

    此言一出,百官嗟叹。

    麟子应运而生,种出蓟王。已是人尽皆知。且蓟王先造甘泉,再筑阿陵。易县为京,水到渠成。即便天子不立于,蓟国之中。河北邺城,足可为都。

    蓟王兵不血刃,定鼎神器。大河上下,皆为蓟王所有。待剪灭群雄,必挥师过江。彼时,二袁可挡蓟王乎?

    合肥侯,心中挫败,可想而知。

    司空袁遗,言道:“曹孟德,必与骠骑大将军张济,相合。”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合肥侯心中一动:“先前,曹孟德说董侯,遣张济出屯南阳。莫非,早有计较。”

    尚书令刘巴,慨叹出声:“陛下,明见。”

    “唉——”事已至此,合肥侯焉能不知。

    大将军袁绍言道:“陛下毋虑。待臣攻取荆南,当可与曹孟德,会猎江东。”

    “善。”合肥侯欣然言道。凭长江天险,与麟子对垒,乃唯一可行。本想逆袭关东,怎奈,数日之间,形势急转。稳守江东,偏安一隅,亦称艰难。

    事不宜迟。合肥侯遂命大将军袁绍,厉兵秣马。以备,择日发兵。

    话说。长江之上,有江东猛虎孙文台,携飞云舰队,往来游弋。合肥侯岂敢,轻举妄动。蓟王命四镇发兵,除远离甄都,亦有隔断江东之意。

    甄都宫,承光殿。

    黄门令左丰,伴驾董侯,旧地重游。

    董侯虽年幼,然历经宫变,似一夜长成。

    “闻,先帝神应。”董侯矗立殿中,仰望天子大位,乎生望而却步。

    “奴婢,亦有所闻。”左丰躬身答曰。

    “闻史侯,乃出史道人。”董侯感同身受。

    “奴婢,亦有所闻。”左丰恭敬如旧。

    “蓟王欲立麟子乎?”董侯出口,语气依旧。

    见少年天子,小小年纪,便已心生倦意。黄门令左丰,忽忆多年前,与蓟王同乘一舟,巡视临乡封邑。彼时,见督亢大泽,百里汪洋,无有白地。唯恐盛怒之下,被刘备溺毙。左丰亦如,董侯这般,孤苦无依。

    “蓟王未必。”左丰随口一答。

    “何出此言?”董侯亦随口一问。

    “‘关东僻陋,託大河之上,麟子年幼,不习国家之长计’。”左丰答曰:“王上就国,居中守正。以待三兴。必不愿,临朝称制。岂让麟子,独身南下。”

    闻此言。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百金之子不骑衡,圣主不乘危而徼幸’。”董侯轻轻颔首:“黄门令,所言是也。”

    试想。曹司空必不肯迁都河北。蓟王亦不舍麟子南下。更加,关东群雄并起,汉中远未归心。蓟王岂能将麟子,置于群狼环伺之险境。

    黄门令左丰,宽慰道:“奴婢,窃以为。汉家天子,必是陛下。”

    。

 1。155 携手同行

    “申生亡于内,重耳安于外乎?”董侯心有戚戚。

    “陛下,明见。”左丰,亦不隐瞒。见董侯仍有心结难解。左丰亦不忍多言。侍奉三任天子,左丰堪称黄门宿臣。论察言观色,甄宫内外,无人能及。

    天子,之所以举棋不定。乃因,身份未明。谓“母子连心”。虑及少时,董太皇亲自哺育。董侯几已笃定,必是太皇所出。试想,曹司空并甄都汉臣,又岂能辅佐董氏为帝。

    非刘不王。何况天子。

    甄都宫,御苑。

    三千西凉铁骑,奉骠骑大将军之命,守备史侯,以待真相大白。先帝神应,非同小可。且于大庭广众之下,史夫人不打自招。此时,已遍传天下。试想,若史侯,果非先帝长子。汉中再无君臣之分。骤失皇权庇护,汉中百官,至国师张鲁,并骠骑大将军张济以降,如何自保。

    乃至于,史侯所封官吏,皆出伪职。蓟王传檄天下,诸侯群起来攻。汉中吏民,顷刻间飞灰湮灭。

    张济心中忐忑不安,在所难免。

    “报,曹司空求见。”便有心腹,登楼来报。

    “速请。”张济闻声一振。

    “喏。”

    御苑,前后左右,中开四门。门上建阙,居高俯瞰。苑中景致,一览无余。

    “拜见,大将军。”曹操,登楼先礼。

    “拜见,曹司空。”张济,亦不敢托大。

    或有人言。见事不可为,张济何不携三千铁蹄,裹挟史侯,席卷而去。滞留甄都,又何必。只因,困守皇宫,深陷重围,急切间,断难脱逃,是其一。此番前来,乃与曹司空相商,二侯合并,一统汉中并关东,其彼此实属同盟,并无性命之忧,为其二。史侯身份不明,若仓皇而逃,着实非出汉室,后患无穷,乃其三也。

    于是,张济携三千铁骑,暂居宫苑。以观后效。

    宾主落座。张济先问:“三司考问,可有定论。”

    “尚无定论。”曹操,如实作答,又话锋一转:“若史侯,非出汉室。大将军,当做何为?”

    “未可知也。”张济,亦如实相告。

    “某已遣使河北,请蓟王另立。”曹孟言道:“若麟子都甄。大将军入朝可乎?”

    “某,仍领骠骑大将军乎?”张济反问。

    “然也。”曹司空总甄都朝政,言出必行。

    “若麟子即位。某愿携汉中十万大军,为司空所用。”张济抱拳言道。

    “得大将军相助,何愁群雄不灭。”曹司空大喜。

    张济又问:“若蓟王不欲,又当何为?”蓟王恪守臣节,自先帝崩后,三帝即位。蓟王皆听之任之,并未干预。此番,若仍不例外。曹司空,恐难说蓟王,放麟子南下。

    “事若不济,仍保董侯,如何?”曹司空试问。

    “这”张济,权衡利弊,不置可否。

    “毋论史侯,何所出。皆为首谋,害我长子并弟、侄。不可再为人君。”

    略作思量。张济试问:“司空与董氏,必生瑕衅。再保董侯,不惧后患乎?”

    此乃诛心之问。试想,曹司空,率百官攻城。双方,刀兵相向,血战一日。又岂轻易,握手言和。

    “大将军,所言是也。”曹司空,慨叹出声:“如若不然。投合肥侯,可乎?”

    “必不可也。”张济言出自醒。若蓟王不舍麟子。叔侄三人,唯董侯,可扶立。

    “既如此。大将军,意下如何?”话已至此,毋需多言。

    “某,愿与司空携手同行。”张济这便定计。

    “善。”曹操焉能不喜。

    所谓,“良禽择木,贤臣择主”。史侯,再难为帝。张济,仁至义尽。

    二人把臂而起,俯瞰宫苑亭阁。史侯正幽居。

    张济忽道:“国师张鲁,汉中监国。司空,宜早说之。”

    “大将军少安。”曹司空已有计较:“张鲁乃蓟王假子。荀若,此去蓟国,可说蓟王。”

    “司空,早有计较。”张济颇多欣慰。能总甄都朝政。位列六雄之中。曹孟德,绝非浪得虚名。

    广陵郡,茱萸湾,徐州水军大营。

    镇东将军,吕布旗船。

    徐州别驾麋竺,登船传书。

    吕镇东、陈伏波,方知甄都惊变。史侯本胜券在握,岂料先帝显灵,功亏一篑。更揭破史侯,离奇身世。令天下哗然。

    “先帝,神应。”吕布惊疑不定:“可乎?”

    “未可知也。”军师陈宫,一声慨叹。

    “子不语怪力乱神。”陈登亦道:“神鬼之事,不可尽信,不可不信。”

    “若史侯,非出先帝血嗣。关东,又当何为?”吕布问道。

    陈宫斟酌言道:“关东不可一日无主。窃以为,曹孟德,必遣使河北,乞蓟王另立。”

    陈登亦如此想:“麟子可为帝。”

    吕布随口一问:“麟子,可为帝乎?”

    陈登这便醒悟:“许,仍是董侯。”

    陈宫忽问:“甄都遣使何人。”

    麋竺答曰:“乃御史中丞荀彧。”

    陈宫一声慨叹:“荀若此去,非为求立天子。乃为说,张鲁来投也。”

    “必是如此。”陈登亦醒悟。

    陈宫喃喃自语:“不觊汉中,千里沃野。只惧南阳,十万大军。”

    陈登,亦苦思良策。

    曹孟德若得汉中西凉诸将。再合卫将军十万营士。足可将关东群雄,各个击破。彼时,徐州四国一郡,独木难支。如何与曹孟德相持。

    “辅车相依,唇亡齿寒。”陈宫直言不讳:“结好袁术。与合肥侯,虚与委蛇。”

    “不可。”陈登,出言劝阻:“首鼠两端,取祸之道。不等蓟王传檄,已为群雄所灭。”

    陈宫信服:“元龙,所言是也。”

    吕布遂问:“为今之计,该当何为。”

    “且,从壁上观。”陈宫答曰。

    “也好。”见军师,气定神闲。吕布亦得心安。

    西宫,皇英殿。

    皇英署长孔萤,趋步入殿:“先帝神应,董氏得免。”

    董太皇,急忙言道:“书何在。”

    “书在此。”孔萤上呈甄都邸报。

    董太皇,一目十行。不等看罢,已潸然泪下。

    “祖宗保佑。”窦太皇亦喜极。

 1。156 神遇可免

    董太皇,累日惶恐难安,噩梦连连。一朝得解,焉能不,喜极而泣,不能自已。

    见董太皇,不能自持。窦太皇,虽取书来念。

    “先帝有灵。”书文念罢,董太皇,拭泪言道。

    “长姐,所言是也。”窦太皇柔声宽慰。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前夜。董太皇被发跣足,陈情王太后当面。进出皇英殿,如何能瞒过窦太皇。虽乞王太后,万物外传。奈何史侯布告天下。蓟王得报,亲临问询。董太皇,虽闭口不言。然却已坐实,董侯乃太皇所出。

    事已至此,再无转圜。即便,董侯身世,董太皇讳莫如深。然却早已坐实,非出先帝。更加,曹司空与董侯,历经此事,必心生间隙。如何还能再为君臣。更有甚者,大汉向来,宽法严律。譬如,只诛首恶,从众减免。

    若董氏之罪,天子首恶。二董家小,皆可保全。天子虽不当诛,却要退位伏罪。何况,天子本就非出汉室。

    于董太皇而言。此乃,最佳结局。

    于是乎,窦太皇又道:“董侯,乃贼臣董卓所立。童子,又出何后所择。长姐,无过。董侯,亦无过。”

    “妹言,是也。”董太皇这才,涣然冰释。

    累日惊怖惶恐,心乱如麻。如何能倍思前后。经窦太皇提醒,这才幡然醒悟。从始至终,董侯称帝,皆非出董太皇授意。甚至,鱼目混珠,亦是何后,精挑细选。何后,今为甘后。唯少数人知。天下芸芸众生,皆以为。灵思皇后早已葬身,西园大火。尸骨无存。

    乃至于,董侯登基。追尊“亲母”王美人,为“灵怀皇后”。与先帝合葬文昭陵。

    董侯一片孝心,不曾想,竟非母子之亲。

    待董太皇,稳住心神。窦太皇,这才言语相问:“董侯其父,究竟何人?”

    董太皇一声哀叹:“非不欲,实不能也。”

    屏退左右。窦太皇,耳语言道:“莫非,王上乎?”

    董太皇,闻声色变:“妹,何出此言。”

    窦太皇,美眸深邃:“董侯与王美人子,年岁相若。虑及长姐,十月大期。时,王上余毒未尽,无所出也。”

    窦太皇,心思缜密。一语破天机。

    董太皇,百口莫辩。自无言以对。

    永乐隐秘,牵扯帝后名节。若董太皇不能,自证清白。董侯被废,董太皇亦难幸免。需被废太皇尊号,贬为“慎园贵人”。并董侯,母子同被遣送至河间慎陵,为孝仁皇守陵。遇赦不赦,终老此生。

    “‘刘媪尝息大泽之陂,梦与神遇。是时雷电晦冥,太公往视,则见蛟龙于其上。已而有身,遂产高祖’。”窦太皇,又言道:“若长姐亦‘梦与神遇’,‘已而有身’,遂产董侯’。当可得免也。”

    董太皇,泪流不止,有苦自知。如今名节尽毁,岂能再诓天下。

    此时,二宫太皇,并甘后,尚不知史侯之事。

    亦是蓟王,有意为之。

    门下署,鸾栖馆。

    今日休沐。

    报馆丞陈琳与南閤祭酒许攸,相约小酌。

    “甄下之事,出神鬼乎?”陈琳必有此问。

    “假神鬼也。”许攸答曰。

    “何以知之?”陈琳遂问。

    “主公命四海令入甄。”许攸道破隐秘:“假仙门而制之也。”

    “其原如此乎。”陈琳自悟。与好友满饮,落杯相问:“若史董二侯,皆非汉室。天下共主,又当何属?”

    “我主可乎?”许攸笑问。

    “可也。”陈琳正如此想:“天下三分,九州幅裂。今汉式微,难以回天。我主三兴,天命所归也。”

    好友心中所想,许攸焉能不知。陈琳为国秉笔,掌《朝闻日报》。左伯纸,历经改良。产量大增。蓟国莘莘学子,多弃简书。笔墨纸砚,文房四宝大行。活字印刷机,早已代替雕版手印。更助《朝闻日报》刊发。

    故,集思广益,遍采民风。蓟王称帝,汉室三兴。绝非陈琳,一家之言。而成举国上下之共识。

    正因,蓟国五百城港,二千万民。皆有此念。才借陈琳之口,说于好友当面。以求,好友许攸,进言蓟王座前。陈琳,乃出门下。为蓟王私臣。自当避嫌。

    其中深意。智多如许子远,焉能不知。遂笑言:“孔璋,何其急也?”

    “‘日月逝矣,岁不我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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