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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0章

刘备的日常-第1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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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辈皆言,贾丞明哲,以保其身。不料乃为我主相遮也。”许子远不由动容。

    “子远言重。”十年负重,一朝得释,贾诩浑身轻松。

    “其中何难,竟历十载。”许子远求问。

    “先为首谋,中为三药,后为董侯。”贾诩如实作答。

    彼时,蓟王入宫赴宴,离奇中毒。贾诩便指天为誓,定要查出真凶。后悉知详情,又需从逐鬼童子之中,辨出蓟王龙种。董太皇,为混淆视听。取名亦反其道而行。如“童子申”。“申”之本意,乃十二地支之九。若以此为凭,必以其为蓟王九子。实则不然。童子申出身,此时当有定论。乃先帝与王美人贵子。

    然阴差阳错,憾失帝位。

    话说,毕竟种出蓟王。彼时,董侯初生。太医令便言,此子不凡。永乐太仆封谞,更见其有日角之相。

    稍后,二宫兵乱。董太皇,为保贵子周全,暗托黄门令左丰。

    彼时左丰,初见董侯。竟生隔世之感。少时,蓟王名唤三墩。年幼董侯,虽面似永乐太皇。然更神似少年三墩。

    密告中丞贾诩。贾诩又请左丰,暗中查询永乐宫事。知董太皇常趁无人,夜入偏殿,哺育董侯。贾诩便已料定。

    二宫太皇,欲趁华云送嫁,北投蓟国。携《起居遗诏》,另立新帝。不料被何后所截。贾诩亦冷眼旁观。

    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何后错选,贼臣废立。乃至蓟王九子,登基为帝。

    “岂非天意乎?”许子远,满饮此杯。

    。

 1。191 不减负罪

    西宫,增成殿。

    “董太皇,并无篡位之心。”蓟王一语中的。

    “我儿,何以知之。”王太后必有此问。

    蓟王答曰:时,太皇托孤。命二童子,各除鬼面……”

    时,二宫被毁,蓟王入京。亲赴瑶光殿,面见董太皇,求立漠北都护府。

    事毕,留蓟王宴。

    董太皇遣逐鬼童子入殿起舞。舞毕,又命其中二人,除鬼面,近前敬酒。

    蓟王,心领神会。其中必有一人,乃王美人贵子。

    且二童子,举止各异。其中一人,垂首行礼,沉稳有度。另一人,却不时偷看,颇为灵动。细观其相貌,蓟王这便了然于胸。必是贵子无疑。

    自帘后,偷窥蓟王。董太皇忽生忐忑。唯恐蓟王无从领会。不知此举,别有深意。

    实则,太皇多虑。蓟王焉能不知其意。遂取随身玉佩,赐当中一人。

    董太皇心中大石落地。遂命二童子,退下不提(详见:《诸夏·1。103  扑朔迷离》)。

    “我儿玉赐何人?”王太后遂问。

    “正是童子申。”蓟王语出惊人。

    “童子申肥,如何称‘灵’?”王太后必有此疑。

    蓟王答曰:“目灵也。”蓟王之意,身肥而眼光灵动。正因肥走形,故蓟王才需,细观其貌。

    试想,华云号内室。蓟王与董太后隔帘私语。且取拔毒当日,遗落密室之“永乐角玉”送入帘内。彼时童子申匍匐榻下,若不仰面偷窥,焉知何物?

    何况蓟王赐玉,童子申馆中自佩,多有诸王子,亲眼得见。如何能作假。

    足可证,彼时董太皇,并无鱼目混珍珠之意。

    奈何,蓟王深陷其中,为当事者。即便为董太皇作证,亦难免开脱之嫌。

    然,言于王太后当面。母亲对董太皇观感,大位改善。

    “我儿,意欲何为?”谓“知子莫若母”,王太后必有此问。

    蓟王直言相告:“王后礼聘家门。”

    “我儿欲自领首谋乎?”王太后目光清洌。

    “正是。”蓟王肃容下拜。

    “汉室三兴,又当如何?”王太后,不置可否。

    “九子即位。汉室三兴矣。”母子之间,无话不谈:“儿亦知《蓟法》、《汉律》。董太皇必饮药死。如宋贵妃、甯贵妃、安贵妃等,皆流徙千里。虽有天子诏书免罪。然,儿负罪之心不减。君有所赐,臣有所辞。不能全其母,如何见己子。”

    闻蓟王一席肺腑之言。王太后不由落泪。

    四目相对。母亲言:“善。”

    甄都,司空府。

    细看河北上表。府中一干人等,皆目瞪口呆。

    本以为,董侯必为伪帝。岂料,非但出身汉室。更是蓟王血嗣。乃蓟王第九子。

    “汉室三兴矣。”御史中丞荀彧,一语中的。蓟王威天下,不以兵革之利。世人诚不欺我。因董侯出身,河北与关东,大汉上下,必成一体。得骠骑大将军张济麾下十万精兵相助。曹司空剪灭群雄,指日可待。天下三分,遂成天下各半。譬如秦末,楚汉之争。唯一不同,彼以鸿沟纵分。今以长江横切。

    更有甚者,江东半壁江山背后,便是岭南都护府。江表十港,并赐支都护,水陆包夹。虽有长江天堑。合肥侯亦难当,四面合围之势。

    叔侄之争,遂为兄弟相夺。以董太皇计,董侯乃其三子,合肥侯之弟也。

    司空府议,属吏闭口不言,心思各异。一时落针可闻。

    唯荀文若,直抒胸臆。

    曹司空,一声长叹:“玄德天生。”

    程昱大胆言道:“蓟王与永乐太皇私通……”

    “并非私通。”曹司空已知详情:“乃永乐宴后,为大长秋曹节所乘。”

    “明公,何以知之?”程昱求问。

    “乃黄门令左丰,前日密告。”曹司空言道。自端午刺曹,水落石出,真相大白。史夫人满门弃市。史侯被废,贬为县主。曹司空,便起杀心。史侯乃出汉室,不宜屠戮。董侯,着实乃董太皇所出,且二董早有诛曹之心。故曹司空,累日难掩杀心。

    前日酒醉,捉刀入殿。被黄门令左丰,舍命阻于殿前。

    急切间。左丰伏地乞告:董侯乃蓟王九子也。

    曹司空如遭雷击,陡然酒醒大半。

    这便细问情由。左丰,遂将董太皇相召之事,和盘托出(详见:《列宿·1。21  真龙之子》←_←请正确理解标题)。

    左丰言道:奴婢与王上,自幼相识。董侯相貌虽出董太皇无疑,然更神似少时三墩。

    试想,左丰往来临乡。少君侯言行举止,记忆犹新。黄门奉君如忠犬认主。岂能错看。

    且常与贾诩,书信往来。贾诩追凶,十年不断。左丰焉能不,略有所知。

    蓟王身中慎恤奇毒之事,甄都百官,多有耳闻。皆以为,吉人天相,并未细究。至于如何救治,又何必深究。知微见著。

    “鬼藏于细”。

    荀彧进言:“不日,蓟王必有陈情表至。明公少安。”

    曹司空,从谏如流:“文若,所言是也。”

    甄都宫,承光偏殿。

    见黄门令左丰,踉跄入内,匍匐于前。

    董侯心中一黯:“鸩酒何在。”

    “陛下何出此言?”左丰喜极而泣,不及拭泪。

    “曹司空,不弑君否?”董侯也是一愣。

    “非也,非也。”左丰手足无措,语无伦次:“王太后上表,陛下出身定矣!”

    “朕,何所出?”董侯忙问。

    “乃……”语急凝噎,左丰吐气答曰:“乃蓟王血嗣,九子是也。”

    “朕,乃蓟王之子?”董侯震惊,无以复加。

    “正是。”左丰伏地叩首,泪流不止。

    董侯木然落座,一时魂游天外。

    须臾。待左丰涕泗渐止。董侯忽言:“召公卿入宫。”

    “喏。”左丰领命自去。

    须臾,三公九卿,并骠骑大将军张济,齐来面圣。

    历经宫变。董侯年少老成。先前已抱必死之心,只待鸩酒一杯,便赴黄泉。岂料,否极泰来,死中求存。颇多处变不惊。

    “司空。”

    “臣在。”曹司空持芴出列。

    “朕欲禅位于蓟王。何如?”

 1。192 太上皇帝

    此言一出,群臣震慑。

    蓟王一代雄主。岂能受制于人。若无掣肘,家国天下,唯我独尊。关东世家,何以苟延。

    谓“今时不同往日”。彼时,董侯举目无亲。以六尺之孤,窃据大位。若非可假大义,早为权臣所废。一朝落难,曹司空竟醉起杀心。

    万幸,蓟王太后,河北上表。认董侯入蓟家门。一夜之间,天壤之别。

    曹司空,谦恭作答:“臣,窃以为,不可。”

    正待天子,追问缘由。不料董侯又唤一人:“伏司徒。”

    “陛下。”伏完持芴而跽,不敢倚老卖老。

    “司徒何所言。”

    “老臣,窃以为。宜当从长(计议)。”

    董侯不置可否。又点张温:“太尉,以为如何?”

    “臣,附议。”张温奏对。

    董侯最后看向张济:“骠骑大将军?”

    “臣在。”张济吐气开声。

    “如何?”

    “‘卑不谋尊,疏不间亲’。此乃陛下家事,某为人臣,岂敢多言。”张济之妹,乃蓟王媵妃。董侯既出蓟王家门,自然沾亲带故。张济当可,以外戚自居。比起日前,史侯被废,孤军深入。不得不与曹司空,握手言和。惊闻董侯乃蓟王九子,张济忽觉心安。首当其冲,蓟王护子心切。焉能坐视,董侯为甄都群臣裹挟。换言之,史侯被废,张济转投甄都,亦不为蓟王所罪。坐实外戚尊位,便是曹司空,总朝政,曹党独霸朝堂,骠骑大将军之位,亦稳如泰山。

    “骠骑大将军,所言是也。”董侯居高俯瞰满朝公卿,字字珠玑:“若不禅位于,阿父。”

    “阿父”,二字一出。群臣震怖,黄门泪流。

    暗中稳住气息。董侯,吐气开声:“循祖制,当尊何位。”

    伏司徒,早有准备:“禀陛下,循祖制,当尊蓟王‘太上皇’。尊嫡母,公孙王后为:‘太上皇后’。尊嫡祖母,范太后为:‘太皇太后’。”

    如前所知,太上皇,首出始皇帝。后汉高祖,亦尊其父。“太上皇后”,则为汉高祖所创。

    高祖追尊亡母为昭灵夫人,尊太上皇正妻李氏,为太上皇后(时健在),汉高帝七年,改尊亡母为“昭灵皇后”。循祖制,太上皇在世,加尊正妻太上皇后。若太上皇崩后仍健在,则改称皇太后。皇太后崩后,再加谥号。

    若蓟王尊太上皇。公孙长姐,则尊太上皇后。王太后则尊太皇太后。

    “朕之亲(庶)母,又当尊何?”董侯必有此问。

    殿中群臣,闻弦歌而知雅意。董侯乃为保董太皇不死也。

    见伏司徒无言。骠骑大将军张济,沉声奏对:“臣,窃以为。宜听太上皇,尊其位。”

    言下之意。董太皇生死,非董侯能决。若蓟王力保不失,天下又有何人,敢言弑主。然若,蓟王欲杀董太皇,以谢天下。便是董侯,贵为天子,亦无能为也。

    “辅汉大将军,又当如何?”董侯再问。

    “当尊‘无上将军’。”伏司徒,再接再厉。

    “‘太上皇帝’,领‘无上将军’,可乎?”董侯早有定计。

    “这……”曹司空顾左右,却无可言其他。

    群臣缄默,鸦雀无声。

    谓“明哲保身”。语出天子之口。又尊荣其亲父身。家国天下,谁敢多言。

    “太上皇帝”与“太上皇”,一字之差,判若云泥。太上皇,不过虚名耳。如先帝追尊其父为孝仁皇。虽荣耀其身,然并无权柄。太上皇帝,却总天下权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八字纲常之上。太上皇帝,前为君,后为父。当今天子,前为臣,后为子。蓟王为人君,为人父,耳提面命,总领天下,于家于国,合情合理。

    “众卿何如?”董侯居高下问。

    “臣,奉诏。”见事不可为,曹司空伏地叩首,敢为人先。

    “臣等,奉诏。”三公九卿,异口同声。

    於是羣(群)公奏曰:“昔三皇之世,澹泊无为,故称皇。是以(汉)高祖既称皇帝,尊其父为太上皇,明不统天下。陛下幼冲,万机大政,不宜总之,谨上尊号太上皇帝,加无上将军(改摘自:《魏书·献帝纪》)。”

    天子言:“可。”

    通篇虽一字未提“蓟”。然不等太傅杨彪,骠骑大将军张济,双双出使蓟国。天下皆知:甄都天子,蓟王九子。

    董侯救母之心,诏书可窥端倪。

    诚然。甄都群臣皆以为。蓟王欲正大位,必有舍取。好比后世负资产,需及时切割止损。此时此刻,二宫太皇及舞阳君,便是蓟王“负俗之讥”。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何况蓟王行事,素利落果决。唯恐生母有失。董侯急于求成。

    消息传回。举国欢呼雀跃,吏民奔走相告。

    蓟王之事,国人已尽知。王上无辜更无失。彼时,身为人臣,寄人篱下。宫宴中毒,命悬一线。唯有求助,太平圣女。圣女乃神上宗师,右国令之女。与王上自幼相伴,竹马青梅。救人心切,终为黄门内宦所乘。暗行移花接木,才有董侯,如期而生。

    我主何过之有?

    然事已至此,当权衡利弊,不可明知而故犯。

    蓟王宫,皇英殿。

    自增成公审毕。永乐隐秘,大白于天下。董太皇以泪洗面,惶惶不可终日。二董生死,已难顾及。唯一羁绊,便是董侯存续。

    闻国中宿老,已定“饮药死”之罪。

    董太皇,心如死灰,遂问姐妹:“鸩毒何在?”

    窦太皇,柔声答曰:“前日已弃。”

    “何故弃之?”董太皇,急问。

    “长姐既生天子。夫君焉能加害。”窦太皇,堂而皇之。竟毫不遮掩。且不说,未曾明媒正娶。便是二人有意,众目昭彰,积毁销骨。蓟王焉不绝情而去。

    董太皇,有苦自知。正欲顿足而去。

    转身却见安长御,捧三尺白绫入内。

    非是饮药死,乃绞杀是也。

    “夫君敕令。”待一众女官站定,安长御,口出王命:“永乐太皇董姝,长信太皇窦妙,侍御合欢殿。”

    。

 1。193 有耻且格

    或有人问。

    蓟王与二宫太皇,及舞阳君之事,为何只做“负俗之讥”。

    所谓“负俗之讥”,乃指“因不谐于流俗而受讥议”。故又称,“负俗之累”。

    今汉袁康《越绝书·越绝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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