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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8章

刘备的日常-第1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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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念至此,遂命人传语两歧执事玛依莎,细问季汉详情。

    条支城,两歧商会。

    执事玛依莎,手握通商大权,兼顾家国利益。且与条支守相徐宣,同为季汉效命。政商合力,日渐默契。

    比起大贞女塞普罗妮娅,远在海西罗马。身处边墙之外,执事玛依莎,先知先觉。便是皇上君流行程,其妹多姆娜,亦据实已告。闻横穿极北冰原,不毛之地。玛依莎,不由心悸。皇上自罪,远涉苦寒。绝非浮于形式,亦或是说说而已。

    罗马边墙之外,遍布蛮族,战乱不绝。蛮族传闻,充斥大街小巷。便是行省人,亦闻之色变。罗马贵族避恐不及。岂有如皇上这般,轻身赴险。

    思绪纷至沓来。玛依莎,心慌意乱,辗转难眠。

    谓,关心则乱。事关己心,扪心自问。恐非只为小妹,婚事心忧。

    奈何,极北冰原,海西无人涉足。更无从助力。长夜无眠,玛依莎披衣起身,万千心意,皆书于笔端。六百里发往季汉。

    红日破晓,海天一色。俯瞰条支城港,人烟渐起,帆樯开张。城中各处,框架林立。汉式重楼,如雨后春笋,拔地而起。更有季汉船户,弃舟登岸,入城安居。车马衣服,无不与故国比同。胡服轻便,亦长盛不衰。窥一斑而知全豹。东西合璧,乃大势所趋。

    七城之地,轻徭薄赋,善待民人。引美索不达米亚,各城邦民,争相投奔。本以为,各城长令,必谨守城池,如临大敌。岂料,自守相徐宣以降,各城属吏,无不由衷欣喜。治病救人,衣食续命。更开官仓,足量供给。

    城中富商,大肆贩粮,欲行囤积居奇。尤其先前各大家族残余,更无所不用其极。皆以为,待官粮告罄,城中必起缺粮之困。彼时,当可逆风翻盘。重夺七城治权。

    岂料,不等官仓粮尽。丰州谷已海量贩来。一季三登,初粮早已归仓。接济条支,不费吹灰。粮价暴跌。豪商血本无归。先前,为屯尽市粮,不惜向七岛商会、贩香商会、希俄斯商会,大肆举债。

    如今,限期将至,却无力偿还。

    唯有将屯粮,低价贩卖,仍不足支。家中产业,亦未能幸免。破家失势,几成定局。

    政商合力,兵不血刃。不费一兵一卒,尽得七城。

    传闻。诸商会,亦向美索不达米亚诸城邦小王,大量贳贷。类比条支豪商。若有一日,无力偿还。或割一城,或分一港。

    如汉人俗语,“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此乃,天经地义。

    远眺丰州漕船,列队入港。再思美索不达米亚,乃至罗马边墙,贫民拖家带口,投奔条支。玛依莎,忧思未消,再添惊扰。

    皇上,种田发家,蓄养百姓。轻徭薄赋,政均法平。天下芸芸众生,无不甘为所用。至于需许以重利,攻灭罗马,亦非难事。然国力强横如斯,仍不妄动刀兵。不战而屈人之兵。

    大帝天生。

 1。256 汉不苟同

    虽说,封建时代,人口红利,不可舍弃。然百姓贫苦无依,权贵弃如敝屣。正应,“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见流民入蝗虫过境。富裕城邦,无不坚壁清野,如临大敌。

    唯独季汉,不与苟同。

    若是特事特办,条支守相以降,必万里上陈情表。以乞皇上恩准。若是事急从权,条支守相以降,又岂会勠力一心,无人迟疑。

    知微见著。开仓济困,必是惯例。且如何行事,早成体系。于七城要道,建流民营地。营中制度,皆与蓟国无异。洗漱更衣,病患隔离。言传汉礼,身教技艺。足月无恙,验明正身,举家迁入,编户立籍。

    两河流经,七城之地。将作寺早已探明水清,正开水利。营城圩田,亦如先前。待圩田大成。条支七城,百万之众,足可自养。稍有不足,丰州三登谷,足可补全。

    西陆皆知。叙利亚行省,人口千万,五十列城。乃罗马第一大省,赋税重地。如埃及行省,更是罗马粮仓。二行省,由罗马边墙,阿拉比亚上下串联。此三省既定,东罗马可立。

    条支扼波斯湾咽喉,可暂为东罗马帝都。待并入罗马行省,亦或是羁縻属国,再酌情迁都,居中而守不迟。试想,只需红海横渠凿穿。横海舰队,可入地中海,迂回三省西境。腹背夹攻,四面合围。城邦行省,插翅难逃。

    放眼海内,季汉横海舰队,堪称无敌。

    单以城池论明。条支国,当可与北天竺诸国媲美。罗马营城术,亦多有可取之处。诚然,若论抗震,汉家楼宇,堪称神奇。

    为何不首重防火,而重抗震。“华夏”二字,可窥一斑。草庐陋舍,无需抗震。唯高楼广厦,需求而得之。后世实验。隼牟结构,可抗十级以上强震。且秦砖汉瓦,若非积薪覆油,人为纵火。断难焚毁。汉家工匠,巧夺天工,可见一斑。

    无有高楼广厦,覆顶之危,何言避地动之祸。若非诸夏,高楼林立,居安思危。张平子,又岂会费尽心机,造地动仪。正因有此忧,方才有此虑。譬如华佗外科医术,与王学神灭无鬼,互相佐证,一脉相承。存在必有原委。

    条支一国如是。海外荒洲,比比皆是。汉家明,领先时代,千载难逢之先进。一览无余。

    试想,庶民皆得安居。况其上,还有爵民。毋庸置疑。封建帝国,于奴隶城邦,具有颠覆性之制度优势。

    三十税一,西陆疯传。罗马隶农,如何行事,当可预见。

    琉璃天宫,椒风偏殿。

    茱莉娅多姆娜,自随金乌抵汉。便居于秦后殿中。拜为温德博士,授秦后麟子,西陆书历史,及制度礼仪。

    细看长姐玛依莎手书,字里行间,难掩姐妹情深。言及皇上自罪君流,患难之谊,感同身受。比起长姐远在条支,万里之外。多姆娜,设身处地,愁肠百转,可想而知。

    日前得闻,皇上君流,当携希俄斯姐妹同行。今日,又得长姐手书。多姆娜,亦有决断。

    事不宜迟,遂入后殿,面陈秦后。

    话说,罗马皇帝,正值壮年。秦后又焉能,未卜先知。三载之期,看似漫长。然毕竟,归期既定。且红海横渠,亦需数年之功,不可一蹴而就。

    皇上君流之前,将家国大事,悉数立定。亦为三年君流积势。

    季汉家国同构,吏治健全。太上宫府,相辅相成,双轨并行。更有太皇范太后,临朝称制。另有太上公孙皇后,携五太后,执掌宫事。皇上此去,当万无一失。加之,多姆娜,青春年少,将将及笄。三载之后,正是二八嘉期。彼时横渠已通。谈婚论嫁,正可谓,“水到渠成”。

    “何其急也?”秦后必有此问。

    “非忧妾之私。乃虑汉之兴也。”多姆娜,如实作答。

    “季汉何忧?”秦后遂问。

    “谚曰,家累千金,坐不垂堂。皇上万乘之主,远赴苦寒之地。”多姆娜,言及落泪:“妾,不忍也。”

    “法之不行,自上犯之。”秦后感同身受,不由泪目:“夫君自罪,亦为季汉三兴也。”

    多姆娜,知书达理,焉能不知。奈何,情根深种,心不由己。天生大帝,和光同尘。寻常女子,敬若神明。如多姆娜这般,名门娇女,耳濡目染。芳心暗许,自然而然。

    皇上自罪,君流之期。琉璃天宫,闭口不言。

    九九重阳在即。细思恐极。相聚只剩不足月余。今被多姆娜道破心声,秦后亦难自持。帝王之家,至上利益。儿女私情,一夕之欢,而已。不可否认。秦汉和亲,各取所需,利益所驱。然自入季汉家门,得皇上宠溺,又十月怀胎,存续血脉。秦后情深所致,已难言,唯利是图。季汉家门中人,又何尝不是如此。

    夫君常言,先利而后益。可谓,一语中的。

    大佛寺马鸣菩萨亦言,欲在佛前。想必,与夫君所言,异曲同工。

    心思千回百转,终归不出,椒风大殿。

    北宫,瑞麟阁。

    蓟王正细观,无上将军幕府,大司士携诸谋主所呈,黎州策。

    谋主之策,与皇上不谋而合。威服骠国,羁縻方国。并立一州,辅南左将军镇之。

    所举参军,正是“閤下书佐,参军事”之法正。

    “黎州策,甚慰朕心。”

 1。257 执黑之手

    既为天下棋局,必有二人对弈。若皇上,执白后手;神上宗师,执黑先手。自神上宗师,身份大白于天下,疾发而终。与皇上对弈棋局,执黑之人,便换成了党魁张俭。待张俭与崔烈,与狱中共饮药而亡。时天下棋局,胜负已分。看似再无人执黑,实则不然。

    皇上窃以为,自右国令亡故。执黑之手,唯有一人,便是甯姐姐。如党魁张俭,不过是假手之人,而已。譬如大长秋曹节、掖庭令毕岚、鲁相宋奇、贼臣董卓,权臣王允等,皆是局中一子罢了。

    正因甯姐姐,深陷其中。故皇上自罪,君流十万里。

    如此亦可知。皇上,虽执白后手,看似身处劣势。实则,如贾和等谋主,运筹帷幄之中,助皇上决胜千里之外。

    贾和,寻凶十载。增成公审,大白天下。父子称帝,季汉三兴。真天下棋局,落子收官。如马贵太妃所言,皇上当可将天下棋局,托付于众谋主矣。

    谓,“将遇良才,棋逢对手”。皇上与神上宗师,彼此成就。共助汉室三兴。

    时过境迁,先前种种,散落尘埃,已不为人所知。待陈琳穷尽所能,撰季汉英主纪。方才将皇上所行,公之于众。观者无不慨叹。诸多“轶事”,遂不入正史。然正如,“春秋之义,信以传信,疑以传疑”。陈琳秉笔直书,自有后人评断。

    譬如竹书纪年所载,“舜杀尧、禹杀舜、启杀益。伊尹杀商王太甲”,众口云云。与太史公史记所载,可谓判若鸿沟。初窥此书,三观尽毁。然再深思,信与不信?

    “考平王东迁以后,惟载晋事;三家分晋以后,惟载魏事。”故据此可知,竹书纪年,或为魏国史家所撰。

    韩、赵、魏,“三家分晋”,被视为“春秋之终”。

    春秋落幕,战国始兴。

    如今再观。无论儒家所行,“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亦或是汉人秉持:“疏不间亲,卑不谋尊”。三家分晋之所行,皆是诸侯篡位,大逆不道之罪。

    “晋明掩面,耻欺伪以成功;石勒肆言,笑奸回以定业。”

    后世日本,篡改历史。称“侵华”为“入华”。并极尽开脱之能事,缪称乃中国挑起事端,才有八年抗战。其心可诛,或可与魏国史家所撰,竹书纪年比同。

    以下犯上,以卑谋尊。唯恐后人知晓,以为国耻。故不惜篡改历史,为证分晋之所行。乃遵循“舜杀尧、禹杀舜、启杀益。伊尹杀商王太甲”之古法。

    言下之意。史上历代先王,皆如此行事。故三家分晋,亦是理所应当。

    信以传信,疑以传疑。

    史记与竹书,信与不信,因人而异。

    皇上必不信竹书。

    为何?

    于家国天下,有百害而无一利。

    一言不合,拔刀相向,便也罢了。稍有不满,便扯旗造反,此还了得。

    尤其,假神鬼之术,愚弄百姓盲从。朕,必尽诛之。

    先读史记,再观竹书,破而后立。便是马鸣大士所言,欲在佛前。既著书立传,必有褒贬,必分善恶。“惩恶扬善”四字。说书人,切记。

    此时再思。皇上自罪,君流十万里。

    乃为,季汉家国天下,长久之策也。

    稍后,皇上专开朝议。将无上九卿所献黎州策,遍示百官。

    百官无有异议。皇上遂颁诏命,依计行事。

    左右绥南将军携十万营士,并山南方国联军,兵分数路,攻占骠国。遣閤下书佐法正,参军事。

    骠国既定,千里丽川,俱为季汉所辖。则骠国雄城,立为黎州治。彼时,如达光、狼牙修等国,俱为黎州治下,郡中属国。彼时,丰、黎、宁三州,共分南州沃土。待大雪山内外,悉数向化。皇上可撤赐支都护府,立为梁州。季汉州郡,倍于前朝。国力空前,更古未有。

    以一己之力,据拥寰宇。有生之年,指日可待。

    皇上离席,棋局易主。三十载积重,一日身轻。皇上心事终了。待赎尽前罪,天人合一。季汉天下,再无破绽。

    窦妙初孕。皇上不敢大意。董姝、窦妙,二太后,乃前朝遗贵。入季汉家门,亦是汉室延续:“先主既定益州,而孙夫人还吴,群下劝先主聘后吴苋,先主疑与瑁同族,法正进曰:论其亲疏,何与晋之於子圉乎?於是纳后为夫人。”

    一言蔽之。家国天下,利益至上。

    闻皇上连幸董、窦二太后,七日不绝。甄都朝野得安。见皇上宁可自罪君流十万里,亦保家门周全。后汉王侯,悉数得安。甄都不可动乱家。后汉王侯更要安稳国。已绝,天下三分,另外二家,可乘之机天下。

    否则,季汉初立,断难服众。

    亦如皇上深言,家、国、天下,道义利大。

    亦如儒宗所叹,皇上求仁得仁。

    无从体会亦无妨。可信说书人。

    书归正传。

    帝后上食之礼。

    太上公孙皇后,携秦太后、甘太后、宋太后、董太后、窦太后,入合欢殿侍寝。

    离别之期将近,后宫妃嫔,倍加殷勤。只求暗结珠胎,传继季汉家门。五后亦不例外。太上公孙皇后,已为皇上诞下二子一女。皇上珍爱无比,唯恐损伤元气。不忍再行授孕。窦妙亦有孕在身。故浅尝辄止。甘、宋、董、秦,四太后,伴皇上尽兴而眠。

    床笫之间。秦太后言及多姆娜之事。乞皇上许其伴驾远行。

    皇上思虑再三,仍然婉拒。言,三载之期,如白驹过隙。秦后独子,身兼白帝重任。西陆风土人情,不可或缺。事关东罗马帝国,多姆娜不可轻动。

    见夫君,心意已决。秦太后亦权且作罢。

    九月大朝,如期授衣。

    四季朝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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