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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0章

刘备的日常-第12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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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汉亦是大汉,皇上不出汉室。故两汉王法,相沿成习。“非功不侯,非刘不王”。人尽皆知。曹司空,若无安邦定国之大功,焉能窃据相位。是故,讨伐袁术,势在必行。

    奈何,淮南扼守江湖要冲。乃合肥侯,偏安江东之桥头堡。淮南若失,长江天堑,敌我共有。江东难上,关东难下。

    更有甚者。只需攻下淮南。便可效先前取陈国,断淮泗诸国联盟。断群雄连横。江夏与江陵,首尾不能相顾。彼时,曹司空,或击刘表。或击吕布。因势权变,占尽地利。

    正因淮南权重,不得有失。故袁术,长袖善舞,险中求存。

    试想,知曹孟德,大军来攻。江东君臣,焉能不倾力来救。又谓“唇亡齿寒”,上游刘景升,下游吕奉先,焉能坐视曹孟德,予取予求。

    须知。丰墙峭阯,临渊弄险。看似置之死地而后生,非四世三公袁公路不可为。出身名门,广有人脉,乃其一。自居要冲,以身作保,乃其二。更有兄长袁本初,可行狐虎之威,乃其三。故群雄不敢轻视,亦不敢轻疑。暗中相交,以求共御强敌。

    袁公路择江淮要冲安居,阵斩长涂二龙而扬名。正风发意气,又岂惧曹司空来敌。

    淮南寿春。江东车骑大将军,兼领扬州牧,袁术府邸。

    闻甄都军情。袁术居高稳坐,谈笑如旧。

    群僚亦历战火,颇多习以为常。

    话说,得皇上手书,“爱江山,更爱美人”。袁公路亦不逞多让。取江淮间美人充填内室,“后宫数百,皆服绮縠”,“荒侈滋甚”。与史上,以气高人,目空一切袁公路,迥异。时皇上为天下共主。袁术心服口服。何况,季汉已兴,无需再为贼臣,断后汉国祚。岂敢再生异心。

    故虽荒侈,然终归不曾僭越。名门子弟,亦知收敛。

    “曹孟德,欺我淮南无人乎?”袁术笑道。

    “大将军毋虑。末将愿率麾下江淮上甲,退曹孟德。”正是淮南上将纪灵。

    袁术不吝赏赐。麾下文武,俱食高俸。如纪灵、张勋等,今皆号将军。食真二千石高俸。

    “将军真乃吾之樊哙也。”袁术抚掌而笑。

    见军心可用,袁术又道:“何人同往?”

    “末将愿往。”正是张勋。

    “善。”袁术遂下敕命:“二位将军,择日北上,共拒曹孟德。”

    “喏!”纪灵、张勋,齐声应诺。

    “禀将军。”车骑大将军主簿,兼领军师中郎将阎象,适时进言:“曹孟德,得汉中十万精兵,不可不防。宜遣使徐州,说吕布击其后。”

    “军师所言是也。”袁术从谏如流。

    话说,自败四家联军,阵斩长涂二龙。战后犒赏有功。主簿阎象,独居首功。擢升军师中郎将,引为淮南智囊。与徐州陈宫比同。

    余下如长史杨弘,别驾韩胤,大将张勋、纪灵。勇将桥蕤、张勋、乐就、李丰、梁纲等,皆有晋升。其中大功者,更兼领一郡之守。君臣同心,上下勠力。再加,江东扬州诸郡,粮草辎重,广输寿春。更有,内外环渠,修缮一新。

    侧畔沉舟,皆修缮如初。日有军船下水,充填淮南水军。更兼翥凤首舰之利。论水军之利,犹胜兖、青。

    故闻翥凤来袭。袁术有恃无恐。

    须知,四渎八流,纵横水网。然论天堑,唯有江河。余下皆多有不及。故内河水战,巨舰反不如小艇轻便。观陈公台掘泗水,以陷翥凤大舰,便可知一二。

    谓,“船小好调头,船大好顶浪”是也。

    翥凤之威,多出震慑。兼顾大江御敌。淮泗之间,斗舰足矣。

    故淮南水军,立营芍陂。拱卫寿春,未曾轻动。

    袁公路,深知曹孟德其人。故不敢大意。遂遣使徐州,说吕布行背后一击。

    且徐州皆知,若求吕奉先,先见陈公台。

    故淮南使者,门前投书。欲向陈宫,言及利害。以乞陈公台,再向吕布,面陈机宜。

    将袁术名帖,付之一炬。陈宫言道:“不见。”

    “喏。”心腹自去。

    不得已,淮南使者,又赴东平长者,张邈府前。

    张邈不敢大意。急忙请入府中相见。不同陈公台,多谋善断。张孟卓,心忧唇亡齿寒。遂密告吕布当面。

    “军师何意?”吕奉先,不置可否。

    “未可知也。”张邈如实以对。

 1。261 遗功季汉

    陈宫、张邈,乃徐州属吏之首。谓吕奉先,左膀右臂,亦不为过。且二人正奇相济。陈宫多谋善断,锋芒毕露。张邈,忠厚长者,不露圭角。陈宫掌营事,张邈掌府事。吕奉先携麾下八健将,据拥徐州,屡败强敌,稳居六雄。

    “军师必知也。”吕布这便言道:“袁术使者,不见也罢。”

    “将军所言是也。”东平长者,唯恐有失:“然袁术既为群雄,亦不可失礼。”袁术亦位列六雄,何况睚眦必报。不见来使,如辱其主。不若以礼相待,以安袁术之心。

    “善。”长者所言,吕布欣然纳之:“来人。”

    “在。”

    “速召军师入府。”

    “喏。”

    “拜见将军。”有顷,军师中郎将陈宫,奉命入宫。

    徐州地处淮泗要冲,汴泗之交。先前,陈公台开闸放水,搁浅盖海巨舰。反掌之间,又变害为利。“火耕水耨”,得稻田万顷。九月已开镰,待颗粒归仓。足得新谷,三百万斛。此还是下邳,一地所获。试想,徐州四国一郡,户过百万之地。前后二任州牧,谋略得当,治理有方。乱世之中,全境保全,百姓得安。此时方知,陶恭祖三让徐州,是何等大公无私。今季汉三兴,无需再上劝谏表。后汉重臣,遗功季汉。陶恭祖沉疴卧床,当可含笑九泉。

    “军师毋需多礼。”吕布居高示意:“上座。”

    “谢将军。”陈宫自居次席。位列张邈之下。

    吕布遂问袁术遣使之事:“袁术遣使,军师知否?”

    “卑下知也。”陈宫谦卑作答。自汉中史侯,弄巧成拙。增成公审,董侯验明正身。叔侄三分天下,遂成兄弟二家。曹孟德并汉中数郡,百万之众。更得西凉十万精兵。陈宫便如临大敌,如芒在背。极尽收敛,恪守臣节。皆为同仇敌忾,以御强敌。

    吕奉先,自是十分受用:“军师何意?”

    “不见也罢。”陈宫如实以告。

    吕奉先遂问:“岂非失礼乎?”

    “失礼事小,失势为大。”陈宫一针见血:“‘旦握权则为卿相,夕失势则为匹夫’。曹司空兵发淮南。故袁术遣使,欲求外援。将军既为甄都天子之臣,又岂能与袁术苟且。”

    “哦?”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吕布笑问:“先前,军师言曹孟德,必呼‘曹贼’。今何以尊‘司空’。”

    “‘此一时,彼一时也’。”陈宫习以为常,不为所动:“天子乃出季汉家门。曹司空亦为皇上所立。若司空为(汉)贼,皇上又置于何地?”

    “军师所言是也。”吕布这便信服,转而又问:“然袁公路,睚眦必报。又当如何?”

    陈宫语透深意:“曹司空若胜,逐袁术过江,与我何惧之有?”

    张邈求问:“袁术若胜,又当何如?”

    陈宫笑答:“袁术此人,外宽内忌,以气高人。若胜,则涣然冰释(注①)。与我何患之有?”

    张邈喟然长叹:“公台,知二袁至深也。”

    公族子弟,多半如此。胜骄败馁。胜则尽释前嫌。败则恼羞成怒。

    如陈宫所言,曹操若逐袁术过江。关东再无袁术立足之地。徐州与扬州江东之地,横亘长将天堑。袁术纵恨意难平,亦鞭长莫及。何况,有伏波将军陈元龙,守广陵郡。袁术如何赶轻易来犯。若袁术御敌于外,志得意满。只需吕奉先遣使,稍加善意,必不计前嫌。

    见机已到,陈宫又进良言:“谓‘负阴抱阳,冲气为和’。将军不见,于公。孟卓礼遇,于私也。”言下之意,张邈为东平长者,当可代吕布,尽地主之谊。

    “善。”吕布欣言。

    “喏。”张邈拜服。

    陈国都,陈县。

    话说,曹孟德与袁术,暗中合谋。断淮泗联盟,豪取豫州四国。时命兖州从事薛悌,继任陈相。原先属吏,多半免去。陈国大权,皆归曹氏。

    陈王妃所生世子,虽已继位。然大权旁落,困守王宫,孤立无援。更闻,王世子,体弱多病,多有夭折之相,恐非长寿之君。若不等及冠,便已早逝。陈国绝嗣除国矣。后又被陈公台谋夺数万陈国弩士,国力日渐空虚。陈王母子,恐难逃一死。不料季汉三兴,后汉诸侯,不减食禄。

    皇上一道诏书,命陈王母子迁居蓟国辟祸。陈王身入王子馆,与诸皇子相伴。得良师益友,言传身教。再无夭亡之忧。非陈王一人如此。凡诸侯王所生,适龄子嗣,皆入王子馆伴读。皇上所虑,虽亲疏有别,然有同窗之谊。料想,后汉宗室,当可融入季汉。

    无陈王母子掣肘。陈相薛悌,自可大刀阔斧,集举国之力,为司空所用。

    陈相薛悌,引属吏登盖海:“拜见明公。”

    “孝威免礼。”曹司空含笑示意。

    此番携盖海,顺下陈国,曹司空乃行虚虚实实之计。滎阳狼汤渠,受济水,东南至陈县入颍水,颍水于颍口“东入淮”。狼汤渠,省作“渠水”。乃鸿沟水,下游渠段。

    淮南大将张勋,屯兵于颍水入淮处,颍尾羊石城。

    曹司空顺下颍水,拔羊石城,可开淮南门户。

    自袁术窃据淮南。不遗余力,督造要冲。羊石城,扼守颍尾,固若金汤。非一日可下。且单论水军之利,淮南不在兖州之下。

    曹司空,之所以顺下鸿沟水,经颍口入淮。故意避走徐州一侧,且途径陈国,皆是精心谋划。

    凡吕布有不臣之心。兴兵击甄,亦或是与袁术合兵。皆可坐实贼臣也。彼时,曹司空传檄痛斥吕奉先背信弃义,精兵尽出,攻略徐州。

    再命青州牧孙坚,兴兵击淮。袁术、吕布,腹背受敌,败亡定矣。

    然若,被陈公台,识破虚虚实实之计。按兵不动,又当如何?

    广陵射阳县。

    伏波将军兼领广陵太守,陈元龙府。

    “如此,袁术可灭矣。”陈元龙落杯言道。

    徐州别家麋竺,急忙求问:“何以知之?”

    “猛虎伏于青(州)。若吕将军,陈兵不助,袁术必为孙坚所灭。”陈元龙语出惊人。

 1。262 猛虎伏青

    “猛虎飞云。”麋竺心领神会。青州牧孙坚麾下,飞云舰队,足可与袁术所夺翥凤,一较高下。

    “然也。”陈元龙言道。

    “陈公台,知否?”麋竺又问。

    “陈公台,当知。”陈元龙,摇头言道:“然司空乃行,阳谋也。”言下之意,即便陈宫窥破此谋,无论兴兵助袁与否,皆不出曹司空所料。且早有所备。

    落杯沉思。麋竺喟然长叹:“足多西凉十万精兵也。”麋竺出身商贾,损益算计,自心领神会。

    “别驾所言是也。”陈元龙亦叹。若言,兖徐二州,兵锋所向,旗鼓相当。然曹司空,却足多骠骑大将军张济麾下,十万精兵可用。此乃最大变数。

    “陈公台,当做何为?”麋竺再问。

    “‘故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陈元龙言道:“必‘守雄城,据要冲’。坚壁清野以待曹公。”

    “元龙足智。”麋竺信服。

    漠北都护府,完口津。

    年初,皇上命将作寺,于完水入海口之完浦(鞑靼海峡),修造津渡。以备将作工舡,逆入完水,探明水情,疏通航路。初时,乃将作营。后有大凌船,北上取冰。泊于此津,渐有人烟。周遭部民,亦多客庸。再加,皇上君流途径之地。故将作寺,不惜工本。将完口津,督造为邑。半载冰封半载融。完水中下游,已全年通航。夏秋二季舟行,冬春二季橇行。完水河面,冰冻三尺,便是辎车,亦无碍通行。

    皇上乘雏鸦号抵达时,完浦水面已见浮冰。待日中,方才消融。邑中留守属吏言,不日当冰封。不出三日,随行角市丞来报,君流车驾,悉数运达。

    季汉百二十支干支海市,舟行七海。凡季汉立港之地,必遣海船开市。半岛自不例外。如前所言。凡我汉人,只需有载重千石商船,便可录市籍,入“枝分角市”。万石大船,可入“干支大市”。随海市往来各港,贩四海名产。

    距完口津最近,当属北乌稽大市。余下皆为角市。

    属吏谏言,雏鸦可入船坞,以御冰封。皇上携御姬,移驾馆舍栖身。却被皇上所拒。

    闻皇上欲趁溟海尚未冰封,乘雏鸦号,逆上终北之北。一众属吏,无不胆战心惊。角市丞进言,香花诸妃,身怀六甲,恐大期将至。皇上宜当存恤。

    此言大善。皇上纵不惧奇寒,焉不惜皇子乎?

    皇上遂消此念。一众属吏,无不暗自弹冠。三兴之初,若失明主,季汉国祚危矣。

    海市丞趁机进言,不若安居邑中。待来年春暖,再君流不迟。

    皇上必不纳此谏。谓“早去早回”。若等融冰,半载蹉跎。如何能三年而归。毕竟,十万里路,皆有鼓车记里。途中必有寒暑易节。岂能避难就易,裹足不前。

    皇上圣意已决。补足粮草辎重,百六十六辆君流车驾,整装待发。不等属吏列队恭送,皇上已先发。沿完水河谷逆上,经谷道穿行。达北海之滨。再渡剑水向西。

    此后,皆入穷发,不毛之地。除山海经寥寥数语。再不见诸夏书录。一切皆是未知。待终北之北始筑城邑,已是千年之后。

    据此可知,季汉无不领先千年。

    君流车驾,多为骈马所驱。鲜卑重耕马,能耐极寒。自入穷发,嘶鸣不断。正应风土之说。完水下游谷道,路途平坦。日行百里,轻而易举。不等日落,便有御姬来报,已觅得宿营地。

    待皇上车架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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