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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7章

刘备的日常-第5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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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报,分前、后、左、右,计四大版面。文、武、学、杂,各占其一。只需言之有物,依法合规。则百无禁忌,畅所欲言。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禹疏九河,而注诸海。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蓟国气象,上下一新。

    门下署,名扬天下。

    门下若辟,皆蓟王私臣。堂前陪侍,随行左右。大小朝会,皆列侧席。自门下祭酒司马徽,门下督郑泰,门下绣衣吏,乃是远在荆南的门下东曹掾郭嘉,皆与有荣焉。

    门下西曹缘,主领门下奏事,及门下官吏署用。蓟王授予徐福,徐元直。门下祭酒司马徽,遂改“福”为“庶”,称徐庶。恐他少年得志,目中无人。暗中劝曰:少得高位,焉知是福。又谆谆善诱:要以造福天下黎庶为己任。

    徐庶与司马徽亦师亦友。少有侠义之风,颇与蓟王同契。与小师弟周瑜,四位义弟,亦皆相处融洽。

    余下皆放一旁。蓟王首当其冲,先将徐庶家中老母及九族邻里,统统接来蓟国安居。

    西为右,右为上。东西二曹,虽皆秩千石俸,月谷九十斛,年一千八十石。然论品秩,西曹略高于东曹。另加民爵十三等之“中更”,岁俸六百五十石。授田八十顷,授地八十宅。

    郭嘉与徐庶同岁。论才智秉性,亦难分伯仲。年十六,共领门下诸曹。并称:“东(奉)孝西(元)直”亦或“徐郭同槽(曹)”。乃是可与六大谋主,“贾李和优”、“八分田沮”、“四才通达(四通才达)”并列之,蓟国后起之秀。

    官俸加岁俸再加田产,一年足得,七百七十一万九千角钱。更加春腊二赐,稻花鱼翻倍。足得千五百四十余万钱。

    二人只录门籍,尚未受领宫职。若再加宫职,当有一千六百万。

    尤其是八十顷爵田,实在是太暴利。蓟国无“职田”。所谓官田,乃是指公田。官吏只足月领食薪俸,及春、腊等各项赏赐。拥有田产的数量,只与二十等爵相匹配。

    由“非功不侯”引申出“非功不爵”。“有功者,各以率受上爵;为罪者,各以轻重受刑”,明尊卑爵秩等级,各以差次名田宅”,以致“有功者显荣,无功者虽富无所芬华”。

    无功者,“虽富无华”。仅此一句,道尽富、贵之别。

    蓟国人才济济。国力鼎盛,为天下所羡。

    五溪沅陵,海市船舍。

    融漓终得与父母家人重聚。

    多日来,辗转反侧,坐立难安。终在与父母相见的那一刻,涣然冰释。

    母女抱头痛哭。本以为天人永隔,岂料否极泰来。竟在异地他乡,重见天日。

    “我儿且说,一切可皆如外界所传。”哭罢,母忙问。

    “外界如何传言?”融漓堪堪止住。

    “我辈皆言,五溪蛮王,欲使女儿与蓟王和亲。故,蓟王传檄天下,茸尔小王,不敢忤逆。唯有将我等放归,又遣使团北上请罪。”漓母言道。

    “无耻鼠辈,妖言惑众。”融漓又羞又怒:“蓟王威信天下,世之豪杰。岂能趁人之危,如此行事。”

    父母二人,四目相对,皆心似明镜。这不都已……心向夫家了么。

    “我儿乃‘祝融之后’,‘大巫之女’。想来,与那汉家贵胄,亦是门当户对,可称良配。”融父先起了个头。

    “女儿二七之年,且还足虚二岁,幼齿之龄,如何嫁入。”融漓闪烁其词。

    “先立婚约。待及笄之年,再操办不迟。”融父一锤定音。

    “如此,如此……”融漓宜嗔宜喜:“全凭父母做主。”

 1。155 寤寐思服

    四月芳菲尽,长堤遍紫花。河堤两岸,入冬前被牧人尽数割去的苜蓿,又已郁郁葱葱,紫花丛生。紫花苜蓿,根系发达。扎根河堤,培土固堤,卓见成效。

    往来舫舟,皆改潜轮。航速倍增,平稳依旧。随北上客船横跨渤海,于泉州港换乘内河客船,入巨马水路,逆进楼桑。诸葛玄一路行来,两岸碧水紫堤,美不胜收。居高眺望,阡陌纵横,支渠四通。嵌入其中的禾田,宛如冷玉,捧满翠色。北地凛冬酷暑,四季分明。尤其田中水浅,隆冬时节,皆冻成厚冰。开春后,冰雪消融,滋养冻土。坚冰潜移默化,融成碧水,正如眼前这般。

    故与荆南迥异。蓟国绝有水瘟、虫瘕等,水生寄生虫病。再加水暖水洗水淋,雨污分流等良好的卫生习惯养成,杜绝病从口入。还有,便是海盐大量产出。及时盐渍、腌制,防腐杀菌,亦大有裨益。

    造纸工坊,已全面使用染池沉淀、砂石过滤等先进技艺。大大降低了对水体的污染。

    佐伯领坊中良匠,亦对造纸原料不断升级。改进造纸工艺。多管齐下,产量大增。蓟国已全面摒弃竹简木牍,进入纸质时代。可想而知。在蓟国,号“学富五车”,是何其殊为不易,又是何等真才实学。

    画舫泊入白湖水砦。问清国医馆之所在。诸葛玄心忧兄长病情,无心游览,径直前往。

    国医馆,乃由楼桑医馆扩建。内设义舍、病院、医校、诊所、畜监、药房、义仓、精舍等,诸多建筑,鳞次栉比,蔚为壮观。各巍峨楼宇,独门独院,又四门通达。问清病院之所在,诸葛玄这便赶去与兄长相会。

    “院”内有前后二楼。楼高五重,内置病舍、诊室、药房、手术间、停尸房等,诸多功能区间。可乘天梯直升,亦可沿坡道车马绕行。方便探视陪护及转运重症病患。

    少时为造医馆,刘备立阴沉木于泥泽,架十字梁桥建楼。遂成楼桑八景之青池漾月。后沿清溪,不断向两侧外扩。今已将陆城侯祠,三面合围,足见规模之大。随大溪地扩建,医馆周围民宅悉数拆去,民众皆迁往溪地新区安居。亦为医馆腾出足量空地。

    漾月青池前,最先督造的重楼,今已全改为诊楼。华大夫隔三差五,坐诊于此。领麾下三大弟子,善本草之广陵吴普,善针灸之彭城樊阿,精工于药学、后有“药王”之称的李璫之。及幼与蓟王为伴,长大后常入义舍帮忙,后嫁洗马苏双,幸被华大夫收入门墙,专攻妇科的族妹刘蔓,另有专攻外科之良医吉本等,国医馆新一代名医,渐成气候,悉心为国人诊病。

    蓟国名医,多食薪俸。吴普、樊阿、李璫之为“蓟太医丞”,兼领王宫舍人,秩双千石俸。刘蔓、吉本等,皆为“蓟太医”,兼领王宫行人,秩双六百石俸。及医佐、辅医,另有入学国医校生,称“医生”。除官职外,还有与匠人类似的职业等级,与二十等爵匹配。医学院生,或学而优则仕,或就职于各城医馆、诊所。即便不领官职,亦可凭医术,获民爵,为爵民。

    “百工居肆,百医居堂。”

    许多良医,学成归乡。在自家前堂,开办医馆诊所。为民治病除疾。坐堂行医,遂成惯例。医馆与商肆不同。治病救人与货贩东西,亦不可同日而语。右相耿雍,朝上求问:医者当如何收税。

    刘备答曰:医者免税。推拿针灸、包扎正骨、药石手术、出具药方等,所收诊金,皆无需交税。只需售卖草药、器械之商家,照章纳税即可。

    医学生,凡学医有成,得入“医籍”。即与太学生出仕,得获“官籍”类似。得授一等公士爵。岁俸五十石,授田一顷半,授地一宅半。

    民间医生进爵,亦如蓟国工匠晋升之路类似,分十级。与民爵相匹配:医(校)生、行(游)医、(坐)堂医、良医、名医、大医、医师、大医师、医宗、大医宗。十级大医宗,为民爵九等“五大夫”。

    大医,授民爵五等之大夫。岁俸二百五十石,田五顷,地五宅。始尊“大夫”。

    言归正传。

    诸葛玄乘天梯,直升四楼重症病舍。沿廊道一路行来,终见“琅琊诸葛”病号。推门视之,见大兄正背倚病榻,捧书静读。眉宇间神态轻松,毫无病容。

    “兄长。”诸葛玄顿觉安心,大喜而入:“已无恙否?”

    “药入病走,幸得华大夫妙手回春。”诸葛珪笑道:“速座。”

    步入坐榻,诸葛玄又问:“瑾儿何在?”

    “见过叔父。”诸葛瑾闻声,自盥洗室走出。

    病舍内置盥洗,外设平座。还有陪护居室,功能齐备。

    “瑾儿‘替父签押’,今已广为人知。我琅琊诸葛氏,一门兴盛,指日可待。”诸葛玄笑道。

    “叔父谬赞。”诸葛瑾神态自若,并不半分沾沾自喜。

    “家中可稳妥。”诸葛珪心牵故园。

    “兄长且安心休养。家中一切安好。”诸葛玄宽慰道:“即来则安。不瞒兄长,弟此来,除去侍奉左右,当往四方馆一行,已求出仕蓟国。”

    “何人引荐?”诸葛珪忙问。

    “乃海市令所荐。”诸葛玄答曰。

    “原来如此。”诸葛珪轻轻颔首:“前日,苏洗马来访。亦亲写荐书,举我入四方馆。”

    “如此,待兄长病愈,同往四方馆一行。”诸葛玄言道。

    “苏洗马又举瑾儿入太学坛。拜在郑公门下。”诸葛珪笑道:“本来蓟国救命,岂料因祸得福。”

    “无论四方馆还是太学坛,皆非比寻常。若无真才实学,又岂能如愿。虽得入山门,然后事究竟如何,终需看自身。俗语谓‘真金不怕火炼’。海市令、苏洗马,皆举入四方馆,而非蓟王当面。足见吏治,井然有序,泾渭分明。”诸葛玄言道:“有法可据,有章可循。春秋大义,王不乱法。正是我辈‘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日思夜想)’也。”

    “言之有理。”诸葛珪欣然点头。

 1。156 开卷有益

    “若能出仕蓟国,便将家中老小皆迁来安居。阳都老宅,留宗人看管即可。”诸葛玄道尽此行,肺腑之言:“一路行来,蓟国风土人情,衣食住行,无不令人心生向往。汉胡羌蛮杂糅,乡音难改却和谐如一。窥一斑而知全豹。汉室式微,朝政日非。江山社稷,所托非人。民心思乱,而天将变。”

    “二弟所言,亦是为兄所思。”诸葛珪遂取榻旁书籍递过:“且看蓟国印本。”

    诸葛玄双手接过。纸研辉光,墨香扑鼻,细细辨认,遂叹道:“乃出钟繇小楷,录蓟国双博士服子慎之《春秋左氏传解》。难得面面俱到,堪称世间精品。”

    “此书乃苏洗马所赠。蓟王手书:‘开卷有益,温故知新’。本以为,撰、抄皆出名家,必然珍贵。然问过方知。全书十册,作价千角。一册不过百钱。蓟国学子,几乎人手一册。”

    “竟如此便宜。”诸葛玄大惊。

    诸葛珪叹道:“据说,此书乃用“雕版印刷”。初版十万册,十日印制,一日售罄。服虔与钟繇,各得百取五之版费(5)。计五十万钱。版费之巨,闻所未闻。”

    诸葛玄这便醒悟:“此举,堪比《熹平石经》。且十万册书,必无人为疏误。且开文士‘出书自养’之先河。”

    “然也。十万册书,十日印毕。天下学子,何其幸哉!”诸葛珪一声长吁:“我等坐井观天,墨守成规。然蓟国却‘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不出十载,你我所知所学,皆以作古,追之不及也。”

    “兄长之意,弟已尽知。穷毕生之所学,如逆水行船,不进则退。蓟国学子得尽天时地利,再加政通人和,当一日千里。令天下读书人,追之不及。”诸葛玄目光如炬:“我诸葛一门,当不甘人后。速来蓟国。如若不来,悔之晚矣。”

    诸葛珪又指蓟书言道:“苏洗马还言,所有雕版用字,泥范皆用水力机关冲压,而后烧制排版。售卖给各城印刷工坊。故无论出自何处工坊,皆版本如一,无有偏差。须知,蓟国有三百余城,大小工坊,何其多也。竟全然如一,着实令人瞠目。一册书卷,便如此匠心极具。可想而知。蓟国上下,凡有所出,又是何等匠心独运。”

    闻此言,诸葛玄唏嘘不已:“幸得早生,学有所成。若晚十载,恐无立锥之地也。”

    此话,正中心事。诸葛珪言道:“岁不我与。待明日,你我二人便往四方馆一行。出仕蓟国,再兴大汉。”

    “兄长尚未痊愈,何其急也。”诸葛玄劝道。

    “当无妨。”诸葛珪眼中,透着人到中年的危机。

    “如此,且听华大夫如何说。”诸葛玄感同身后。

    若无蓟国一日千里。天下士大夫,自可寄情山水,修身养性,以待时机。屡辟不就,亦无可厚非。奈何天将变矣。蓟国学子,皆突飞猛进,知行倍增。如何还能等得及。江山代有才人出,后浪终要推前浪。一不小心,横死滩上。一事无成,徒剩唏嘘。

    “亮儿亦是我家麟儿,断不可滞留家中,误了前程。”诸葛玄忽道。

    “我已去信苏洗马,求荐亮儿入太学坛。若能拜郑公门下,何其幸也。”诸葛瑾言道。

    “兄长行事,如迅雷不及掩耳。弟远不及也。”诸葛玄笑叹。

    洛阳,西郭,十里函园。

    车停后巷。张让遣亲随小黄门,叩门求见。

    待角门开,这便常服下车,穿后院,入中庭,与曹节相见。

    水绿琉璃,窗明几净。张让跪伏堂前,大礼参拜:“奴婢张让,拜见老大人。”

    “可是张常侍。”堂内高卧之人,正是大内官曹节。

    “正是奴婢。”张让朗声应答。

    “今日所为何事?”曹节亦不见外。

    “求老大人,赐药活命。”张让伏地泣求。

    “哦?”曹节先是一愣,随即醒悟:“莫非,张常侍前日殿前昏厥,亦是中了风邪。”

    “不敢隐瞒老大人,正中风邪。”事关生死,张让如何再隐瞒。

    “唉……”曹节一声长叹:“你我刀锯余人,孤身行走禁中。日日提心吊胆,历经生死两难。又有几人,能独善其身。老将至矣,张常侍。”

    “老大人,字字珠玑。”张让哽咽言道:“自先帝亡故,奴婢已生无可恋。唯有一门家小,尚未保全。不敢轻言一死了之。还望老大人成全。若能苟活数载,当可含笑九泉。”

    “华大夫所配良药,右丞足月送来,从未有失。分你一份便是。”曹节亦不藏私。

    “谢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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