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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1章

刘备的日常-第6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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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罗马皇后,奥古斯塔鲁琪拉。只身东进,孤立无援。得大汉如此礼遇,亦甘之如饴,心领神会。复辟大业,更进一步。即便终其一生,再无法踏入罗马边墙。得此盟约,滞留大汉亦锦衣玉食,安度余生。

    有百利而无一害,何乐而不为。

    《平乐会盟》后,洛阳街头巷尾,风闻不减。各种奇闻异趣,甚嚣尘上。封君列候,宗室公卿,纷纷携厚礼登门,觐见大秦皇后而不可得。多由圣火女祭,代为接见。旅堡国宾馆,日日宾客盈门。公子王孙慕名而来,车驾列队上山。车水马龙,足见一斑。

    大汉四百年,多见外国使节到访之记载。然域外记录,却寥寥无几。除去不如中夏,史家世代秉笔,未曾断绝外。“番邦使节”的成色,亦有待观瞻。

    若假包换,大秦帝后。远渡重洋,翻山越岭,亲赴大汉。足令洛阳百姓,群情鼎沸,念念不忘。

    罗马皇后鲁琪拉,更是长袖善舞。不出三日,已敛财无数。命圣火女祭,登记造册,存以备用。如前所说,西域多佣兵。丝路沿线,遍布无数大小佣兵组织。或受雇于商队,往来丝路。或受雇于领主,参与奴隶掠夺。甚至被大小国主所募,守卫国都。不一而足。然“万变不离其宗”:收人钱财,与人消灾。

    只需价钱谈妥,风险共担。

    长此以往,鲁琪拉甚至能滚雪球般,拼凑出一支实力颇强的军队。雇佣兵军纪如何两说。单就自身装备、单兵素质、小队战力及战争经验,皆远非杂兵可比。

    当然,若放大到国与国的战争。佣兵的短板,便会暴露无疑。相互抱团,各自为战,杂乱无章,冲突不断。诸如此类,终归有利必有弊。一言蔽之,单凭雇佣联军,复辟大业,无法实现。

    又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鲁琪拉还需一片稳定的后方领地。源源不断,输送粮草辎重。及兵马人员。

    纵观东西大陆。再没有比遥远的绿洲,恰到好处,正合时宜。

    正因看到此关窍所在。鲁琪拉这才花费心思,首创双头鹰,为新式罗马皇后徽章。以示:东西相顾。

    国宾馆改大秦皇后行宫。

    金银珠玉,绫罗绸缎,收到手软的圣火女祭司,引一人入内。

    “老奴,拜见皇后。”正是长乐太仆赵忠。

    得圣火女祭司,耳语相告。知是太后亲信,鲁琪拉遂自帘后言道:“免礼。”

    见一切制度,皆出汉宫仪。赵忠心中暗赞:“老奴,奉大汉太后之命,拜谒大秦皇后。邀皇后赴西宫宴。”西园已改称西宫。

    “有劳老大人。”鲁琪拉关中汉话精纯。遣词造句,无懈可击:“烦请回禀太后,自当如约赴宴。”

    “老奴,告退。”赵忠躬身出殿。

    “先前太后相约,皇后避而不见。今日为何改了主意?”阿奇丽娅问道。

    “此一时,彼一时。”鲁琪拉笑道:“先前,并无定论。今已缔结盟约,身份既定,自当与太后一见。”

    “原来如此。”阿奇丽娅欣然点头,又言道:“当今天子,便是太后所生。因是庶出,故不被先帝所喜。传闻先帝在位时,欲立次子为帝。可惜北巡遇刺,托孤蓟王。废长立幼之事,无疾而终。”

    一旁黑夜女王英妮娜,又补充道:“先前天降流火,麒麟送子。太后无故孕身,诞下麟儿,取名阿斗。京中传言,神乎其神。”

    鲁琪拉言道:“论尊贵,麒麟所送子,与先帝次皇子,又当如何?”

    “阿斗乃嫡子,自比皇次子高贵。”阿奇丽娅知之甚祥。

    “当今少帝若因故退位,何人继位?”鲁琪拉又问。

    “应是阿斗。”阿奇丽娅言道。

    “如此,太后之宴,非去不可。”鲁琪拉当机立断。

    “我等随行。”黑夜女王英妮娜言道。

    “如你所愿。”鲁琪拉欣然一笑。

    中堡,瑶光殿前。

    “左中郎将?”

    “在。”吕布闻声回神,见下车见礼之人,乃蓟守邸丞刘平,急忙还礼:“见过守丞。”

    “奉命往国宾馆一行,烦劳左中郎将放行。”刘平再拜。

    “守丞且随我来。”吕布负责宫中守备。中堡四门,皆听命于他。话说九坞连横,呈“串”字形。自东向西:营堡、粮堡、器堡、钱堡、中堡、官堡、学堡、民堡、客堡,依山而建,各踞山巅。四面高墙环抱,互以瓮城相接。心想,官堡通客堡,无需经过中堡。吕布随口一问:“守丞因何舍近求远。”

    “先前奉命入瑶光殿,列席朝议。”刘平笑答:“六百石官,本无需列席。奈何职责所在,故特许入殿。”

    “原来如此。”吕布笑道:“守丞既无门籍,可携吕布令牌出入。”

    “不可,不可。”刘平连连摆手:“左中郎将好意,下官心领。然却不敢因私废公。”

    “如此,也罢。”吕布亦口无遮拦,实属无心之言。出入宫闱之令牌,岂能轻易送人。

    见四处无人,刘平忽言道:“我见左中郎将,似魂不守舍。是否家中有变。”

    吕布干笑抱拳:“实乃吕布私事,不足挂齿。家中一切安好,谢守丞挂念。”

    “左中郎将,珍重。”见吊桥已落。刘平不疑有他,这便登车自去。

    “守丞,珍重。”吕布抱拳回礼。再起身,眉宇久未舒展。

 1。97 板上钉钉

    话说。多日前,吕布如约登门拜访。

    不料竟是大长秋兼领尚书令,曹节别馆。待安絜换装来见,方知乃是女儿身,名唤安素。国色天香。

    吕布瞠目结舌之余,别情暗生。

    席间,闻曹节已将安素许配蓟王,待拜太仆王允为义父,即择日出嫁。累日来,吕布神情恍惚。如刘平所言,似神不守舍。能令九尺男儿,百转愁肠,唯“情”字难舍。

    “呼——”目送安车远去,吕布这便收拾心情,示意谯楼上守卫,搬动机关,将吊桥折回。“十里九坂,以象二崤”。两座山头,相距甚远。吊桥折回,遂成天堑。九坂坞堡,需相邻堡垒,左右皆落下吊桥,方能畅通无阻。故一坞被破,八坞犹存。若想攻占二崤城,几不可能。

    函园内大建,虽已完结。然对二崤城的修缮,从未停歇。务求尽善尽美,固若金汤。

    三足踆乌,赤鹿焰角。凡王旗所在,蓟人蜂拥而来。落脚十里函园,学堡、民堡、客堡,亦多蓟人。尤其阳港双市,蓟商往来不断,日进斗金。

    天下大乱,道路断绝。入不敷出,生活日艰。幸得金市子钱家,贳贷封君列候,方才转危为安。洛阳百姓,纷纷效仿。尤其洛阳商贾,质押名下货物、商肆,换取资金转圜。乃至金市、马市、粟市、南市,再加金水小市,阳港双市。洛阳八关六市,尽入蓟王之手。

    仿七国赛马会。

    年前,以金市子钱十家牵头,成立『京畿商会』。几将洛阳商人,尽数吸纳其中。针对大宗商品的“交易所”,亦在金市挂(招)牌成立。其名称出自《易·系辞下》:“日中为市,致天下之民,聚天下之货,‘交易而退,各得其所’。”

    交易所内,凡大宗商品,皆分“现货”与“期货”。双方需由金市赀库,出具担保券书,方能如愿获得“交易权”。入交易所,买进卖出,大宗商品。

    《史记·平准书》:“农工商交易之路通,而龟贝金钱刀布之币兴焉。”

    “农工商交易之路通”,在蓟王治下,被赋予崭新含义。

    其便利性,无可匹敌。交易所一出,立刻风靡。蓟王随即在商都楼桑,亦建起蓟国交易所。划归在市楼旗下,由右相耿雍掌管。并效仿各港津,将“市”,由各城划出,并将先前置于都船署下“市舶寺”,及下属市舶丞、市舶尉、市舶狱令等属官,合并成立蓟国“市舶寺”。专管往来商贸。具体事宜,皆由市楼掌管。其长官仍称“市舶令”,然官秩升为比二千石。下设“关”、“海关”、“市楼”、“海市楼”、“蓟商会”、“交易所”等,诸曹。

    首任蓟市舶令,不出意外,授予蓟王同门师弟,田骅。

    田骅,蓟豪商田韶独子。与蓟王有同门之谊。乃蓟国宿吏,官拜上计丞。对国事民情,了若指掌。今擢升为市舶令,自是水到渠成。话说蓟王师门,多‘少年俊杰’。师弟刘晔,为盐府大夏令。小师弟周瑜,虽未正式授予官职,然二千及冠,板上钉钉。

    蓟王取名,自有深意。“市舶”二字,足见一斑。市,乃指可经陆路连通的各“城邑之市”。舶,便是指可经船舶往来的港市、海市。故合称市舶寺。

    加之绣衣皆入门下署。市舶寺的职权,更为集中。“署”、“寺”的区别,亦逐渐清晰。凡称“署”,多为监察;凡称“寺”,多行职能。

    内政由右相耿雍领衔。外交则以左相崔钧为首。蓟国同样是国相主政,无有例外。

    左相崔钧,职权亦重。凡三韩半岛、倭国列岛、三郡乌桓、四郡亡胡、三南徼外……“(蓟国之)外事”,皆由其负责。先前蓟王表二国相为“关内侯”,食俸中二千石。

    今华大夫,已“赐位特进,见礼如三公”,坐享万石顶俸。国中皆传言,王傅黄忠、四少师、左右国相,上庠令、右国令等,当“萧规曹随”,次第晋升。

    空穴来风,必有所出。蓟国千里国土,千万国民。一季稻作,可活十三州百姓,外加北人、南人、东人,计千万余众。蓟国吏治,足见一斑。且华大夫虽名声在外,大医天下。然王傅、少师,左右国相,亦不逞多让。既开万石先河,蓟国又行高薪养廉,且蓟王光融天下。民窃以为,自不会厚此薄彼。

    比起洛阳百姓,街头巷尾,议论大秦帝后,平乐会盟。蓟国皆在风传,万石顶薪。

    一国之力,能开万石俸禄。两汉四百年,更古未有。此乃国力鼎盛之相。饶是安北、辽海等郡,亦蒸蒸日上。三韩、倭岛,汉化岛民,纷纷渡海来投。先客庸,再落籍。不出三代,与汉人无异。

    上计令陈逸言,若加“长(居)客(庸)”,蓟国当有千五百万口。换言之,蓟国二十七县,近四百城港。均有万余客庸。此还将姻亲、义亲等,已落籍者,排除在外。凡客庸者,皆在市楼录入《客(庸)籍薄》。满五载,得雇主举荐,五家连保,便可落籍。若无五家亲眷,亦无五家雇主,则由市楼据客庸口碑,代为作保。

    落籍后,则可享有《圩田制》,所定立之诸多便利。

    换言之。蓟国连客庸的晋升之路,亦设置完备。治下吏民,皆有出路。爵民,已取代豪门大姓,成为国之基石。

    马市,胡姬酒肆。

    河东太守袁绍,常服入内。直奔三楼春晖包房。

    推门视之。河内太守王匡、南阳太守袁术、陈留太守张邈、东郡太守桥瑁、山阳太守袁遗、济北相鲍信,并后将军兼领并州牧董卓,俱在。

    见袁绍姗姗来迟。一众太守,纷纷上前见礼。

    “本初,别来无恙乎。”陈留太守张邈与袁绍乃是故交。剩下王匡、桥瑁、鲍信等,或同为大将军幕僚,或如袁遗,乃是袁绍、袁术二人从兄。

    “许久未见,孟卓兄亦可安好。”袁绍依次回礼。

    “一言难尽。”张邈又引董卓上前:“得后将军手书,我等星夜前来。见左右皆二千石官,方知兹事体大。”

    袁绍以礼相问:“敢问后将军。内中隐情,可否明示。”

    董卓肃容回礼:“即来则安。诸君切莫心急,车马劳顿,且先入席。”

    “请。”众人心领神会。

 1。98 衣带秘诏

    众太守,共推后将军董卓居首。

    官秩相同,再排仕龄、齿龄。如此,依次落座。

    马市胡姬酒肆,众人皆不陌生。乃蓟王产业。春晖包房,更是常来常往。后将军董卓择此处,与会众人。显然,别有深意。

    董卓端杯相敬:“大将军罹难,我等外出辟祸。幸得蓟王辅政,网开一面。家小故才得以保全。逢平乐会盟,举国欢庆。今日在此相会,与诸君共饮。”

    “请。”

    如董卓所言,即来则安。逢五日休沐。诸位太守,先前多为京官,皆安家洛阳。数百里之遥,轻舟快马,一夜可达。羁稍有路远,告假几日亦无妨。只需约定时日,自能在京畿相聚。

    席间,推杯换盏,把酒言欢。后将军董卓,来者不拒,颇有酒量。正事闭口不谈。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罢筵后,又驱车入金水汤馆,沐浴薰蒸,一夜安睡到天明。

    待酒醒,已是天光大亮。梳洗更衣,相约再见,各自归家不提。

    换言之,此来不过是同僚小聚。并无其他。

    袁绍等人,各自心疑。回忆分别时董卓言行。便纷纷醒悟。急忙解衣带,拆开视之。果见端倪。原来,趁众人昨晚沐浴薰蒸,董卓暗使心腹,将秘诏缝于众人衣带内。为“衣带诏”。

    衣带诏内,字字惊心。再看落款,无不瞠目。

    确认无误,袁绍长出一口浊气:“不料衣带诏,竟出,竟出……”

    三宫鼎立,折足之危。

    难怪后将军董卓,如获至宝。若达成所愿,江山社稷可定也。

    袁绍忽觉心跳加快,一时竟血脉喷张。

    再深思。又觉丛云散尽,豁然开朗。

    蓟国邸。

    得游缴密报,右丞贾诩不禁深思。

    少顷,遂问道:“后将军董卓,与一众太守相聚小酌。期间,并未言及朝政?”

    “正是。”游缴假充酒家保,并一众伶人胡姬,进出包间。未能探听到只言片语。皆是民间风闻,各地趣谈。后又入金水汤馆,沐浴薰蒸,亦未涉及公务。

    “哦?”贾诩如何能信。

    守丞刘平进言道:“先择胡姬酒肆,又去金水汤馆。二处皆王上产业。或以示磊落,恐无异心。”

    贾诩不置可否:“退下。”

    “喏。”游缴这便告退。

    贾诩言道:“与会众太守,多出前大将军何进幕府,及汝南袁氏一门。又堂而皇之,进出主公门庭。若非暗藏私心,又何须明目张胆。”

    “右丞言之有理。”守丞刘平拜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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