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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4章

刘备的日常-第6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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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过左中郎将。”正是蓟国守邸丞刘平。

    “见过守丞。”吕布振奋精神,冲城头大喝一声:“放行。”

    “喏!”城头兵士搬动机关,折叠吊桥次第铺展,与对面长桥相接。

    “有劳左中郎将。”刘平代行尚书事,列席朝议,已成惯例。见吕布愁容盘踞不散,刘平好意相问:“敢问左中郎将,何故累日忧扰?”

    吕布赳赳男儿,且与刘平相熟,这便言道:“乃为儿女之事。”

    “哦?”刘平遂驻车细问:“谁家女公子,竟令左中郎将,念念不忘。”

    “乃是……”心中惆怅,不吐不快。许是见四下无人,又许是知刘平乃蓟王从兄。或有转机,亦未可知。于是鬼使神差,吕布将安素之事,和盘托出。

    待静心听完。刘平一声长叹:“原来如此。”

    开弓无有回头箭。

    事已至此,焉能半途而废。吕布咬牙相求:“求守丞代为通禀。王上……”

    不料竟哽咽。

    “左中郎将之意,我已尽知。”刘平急忙宽慰:“平,当如实上禀。王上自有定夺。”

    “谢守丞成全!”吕布喜极,竟欲大礼参拜。

    “举手之劳。”却被刘平双手托起:“如何使得,如何使得。”

 1。103 扑朔迷离

    “卑下拜见王上。”城门校尉赵延,升殿拜见。

    “免礼,赐座。”蓟王居高示意。

    “谢王上。”宫女捧来坐席,不急就坐。左右皆蓟王家臣。如贾诩、荀攸等,赵延亦常见,并不陌生。先起身与众人见礼,再坐不迟。

    “仲续,所为何来。”刘备为辅汉将军时,便与赵延等,颇有往来。故称其表字,以示亲近。

    “回禀王上,卑下乃奉家兄之命,呈送密函一封。”赵延取密函呈上。

    先前,赵忠毛遂自荐,为蓟王暗查涂鸦襄楷《诣阙上疏》之人。料想,必有所得。

    诸谋主,亦心领神会。皆拭目以待。

    确认无误,刘备取密信细观。

    看罢,又传阅众人。

    刘备面色如常,居高下问:“赵常侍,可有未尽之言。”

    “回禀王上,家兄确有一语。”赵延本欲请屏退左右。又思殿中皆蓟王肱股心腹,何须多此一举,这便作罢:“家兄言:今冬雪大,南宫却非殿前珊瑚妇人,似现衰败之兆。王上当警惕。”

    再结合密函,其中深意,不言自明。

    刘备轻轻颔首:“孤已尽知。”

    “如此,卑下告退。”赵延拜退。

    先帝时,珊瑚妇人便已衰败。时宫中谣言四起。言,珊瑚妇人乃应窦、董,二位太后。若珊瑚妇人枯死,则两位太后中必有一位命不久矣。后刘备以“赤金琉璃罩”保温,这才恢复生机。如今三宫鼎立。此陈年旧事,牵扯二宫太皇,却未涉及何后。显然,赵忠未尽之言,已有所指。

    待赵延离去。贾诩言道:“竟不料抹书之人,乃是何太后。”

    “今,天垂尽,地吐妖,人厉疫,三者并时而有河清,犹春秋麟不当见而见,孔子书之以为异也。”刘备将襄楷疏中之言,娓娓道出:“想来,必是太后为先帝守丧,博览群书时得见。于是随手圈出。”诚如刘备所言,自迁居西园守丧,何太后知行倍增,一日千里。正因博闻广记,学以致用。

    “因乃是太后御览,故兰台并未记名。”荀攸亦想通一切。

    “却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贾诩智机千变:“若是无意,料想并无大碍。然若用心为之,太后必有所动。”

    “先前上元夫人被俘船宫,亦言及襄楷失踪。太后,欲灭口乎?”刘备遂问。

    “臣等,实不知也。”众谋主齐声下拜。

    刘备忽生警惕。“三方势力”,牵扯如此之广,始料未及。

    见蓟王面沉似水。贾诩遂言道:“太后为麟子计,堵悠悠众口。亦是情理之中。襄楷未卜先知,《诣阙上疏》言及‘麟不当见而见’。若广为流传,殊为不利。欲将襄楷先行除去,亦未可知。”

    贾诩设言,符合太后一贯做派。

    能使出“千里投怀术”之人,又岂是常人可比。

    换言之。既已坐实,朱笔抹书之人,乃是何后。后续襄楷失踪,极有可能被何后杀人灭口。

    区区一个方士。竟令蓟王、太后、西王母等,皆牵扯其中。足见“三方势力”,不容小觑。俗谓“阴沟里翻船”。刘备断不可大意。

    五次三番,贼心不死。只叹天下鼠辈,何其多也。

    “主公宜当入宫,与太后当面对质。”田丰忽言道:“与其猜测无果,不如与太后坦诚相见。”

    “元皓之言,正和孤意。”刘备欣然点头:“择日入宫,与太后一见。”

    “喏。”主公既有决断,自无需多言。

    岁末将近,尤其要稳。知腊赐丰厚,朝中百官,无心政事。蓟王抵京,喜事接二连三。民心初定,断不可再起波澜。翌日,蓟王又亲赴瑶光殿,面见董太皇。

    言及立漠北都护府之事。

    诚如窦太皇所言。蓟王若有心大位,何必舍近求远。立东南西北,四大都护府,为大汉藩屏。亦是深谋远虑。董太皇自无异议。亦称:当仿前朝,设四征将军,牧守四方,并由辅汉大将军统御。

    想来,窦太皇必已提前告知。二宫太皇,同气连枝。必暗中结盟无疑。

    事毕,留蓟王宴。

    董太皇兴致颇浓。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落杯言道:岁末将至,宜除污秽。

    遂遣逐鬼童子入殿起舞。舞毕,又命其中二童子,除鬼面,近前敬酒。

    刘备心领神会。其中必有一人,乃王美人贵子。二童子举止各异。其中一人,垂首行礼,沉稳有度。另一人,却不时偷看,颇为灵动。细观其相貌,蓟王这便了然于胸。必是贵子无疑。

    自帘后偷看蓟王表情。董太皇忽生忐忑。生怕蓟王无从领会。不知此举,别有深意。

    董太皇多虑。蓟王焉能不知。遂取随身玉佩,赐予当中一人。

    董太皇心中大石,顿时落地。即命童子退下不提。

    “年前,被何后索去一半。不然,当更为热闹。”董太皇目光慈炯,柔声言道。贵子并童子,皆是其一手养大。感情自是深厚。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两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心念至此,刘备不禁叹道:“太皇用心良苦。臣,深敬之。”

    话出蓟王之口,颇为动情。

    董太皇感同身受:“诚如王上所言。朕,虽不善朝政,却有自知之明。胸怀家国天下,乃丈夫之志。朕不过十里亭下,为嗷嗷待哺之幼子,极尽所能之,一母耳。别无大志,只求三餐温饱,衣食无忧。王上见笑了。”

    “臣,不敢。”对董太皇卖官鬻爵,敛财无数。刘备虽不敢苟同,却亦能体会。

    毫不客气的说。能如蓟王这般,公私分明,家国兼顾。上下五千年,凤毛麟角。

    关键,便是一个度。

    过犹不及,只需量力而为。

    贪多必失。若力有不逮,宜当放手。切莫知其不可而为之。

    “王上后宫佳丽,倾国倾城。却不过三百。若先帝洁身如此,又岂会英年早逝。”董太皇不禁垂泪。

    “臣,惶恐。”刘备猝不及防。话说王爵妻妾,不过四十。蓟王十倍超出。诚然,除去三百亚马逊,及赐婚和亲,刘备自行纳之,不过长姐,七位小姐姐,安氏四姐妹。

    “王上子嗣众多,不知国中城邑,足够否?”

 1。104 有生之年

    “人各一城,尚且够分。”刘备答曰。

    “蓟国一城,可当一大县。”董太皇了若指掌:“三百子嗣,便是三百县主。”

    “待诸子长成,臣当上表,求太皇策封。”刘备顺其言。

    “嫡长子名封?”

    “正是。”

    “王妃又诞下嫡子。”

    “然也。”

    “西域诸子,分封西域。”

    “正有此意。”

    “大秦御姬(亚马逊)诸子,分封海外。”

    “太皇明见。”

    “王上欲布种天下乎?”董太皇眸中别有深意。

    “开枝散叶,薪尽火传。”刘备答曰。

    “蓟王麒麟霸体,如何能薪尽。”言多必失,董太皇急忙遮掩:“莫非,举汉之繁华,亦无从挽留王上之心否。”

    “禀太皇,男儿志在四方。焉能困守旧土,老死榻上。”蓟王言道:“有汉以来,大化四方。徼外蛮夷,化外番国,万种千邦。常闻‘十里不同音,百里不同俗’。有生之年,当遍访蛮荒。传播大汉风仪。”

    “人生在世,匆匆百年,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纵然穷尽毕生之力,又岂能如愿?”董太皇劝道。

    “太皇不闻愚公:‘虽我之死,有子存焉;子又生孙,孙又生子;子又有子,子又有孙;子子孙孙无穷匮也,而山不加增,何苦而不平?’”刘备诵出愚公移山之典故。

    “莫非。王上宠幸大秦御姬,诞三百子嗣。便为布种天下,‘子子孙孙无穷匮也’。”董太皇心领神会。

    “确有此因。”刘备亦不遮掩:“臣求江表十港,便为此举铺路。纳三韩、倭国岛夷,只因其滨海而居。颇通水性,能耐极苦,皆是上佳舟楫士。待诸子长成,便许一支掠海船队,环游七海(注①)。开枝散叶,辟土开疆。”

    “四海之外,竟还有汪洋?”董太皇惊问。

    “然也。”刘备言道:“大秦皇后,丝路游商,四海船商,乃至臣身旁御姬,皆如此说。”刘备深信不疑。

    “若如王上所言,不出百年,七海皆为汉藩。汉家血脉,遍布宇内。天下大同,指日可待。”董太皇叹息。

    “臣,亦如此想。”刘备笑言。

    “王上真乃我家麒麟也。”雄踞万里汉土,已非蓟王所愿。叹蓟王雄才大略,又窃喜大位稳坐。董太皇一时竟,神游天外。

    见时机一到。刘备遂进心腹之言:“劳烦太皇辅佐陛下,守好祖宗基业。外有四大都护府为藩屏,只需内乱不生,癣疥外患不足虑也。”

    “王上且宽心。朕,自当为汉室,守好家业。”董太皇眸中贪慕流转,难以遮掩。

    “不胜酒力。臣,告退。”刘备离席下拜。

    “来人,恭送王上。”董太皇依依惜别。

    “喏。”永乐太仆封谞,谄媚上前,搀扶刘备起身出殿。

    官堡,蓟国邸。

    自代录尚书事。贾诩并荀攸,日理万机。一朝之政,井井有条。便是三公九卿,亦颇多赞许。皆言,二人乃万石高才。蓟国高俸,何必多言。官俸宫俸加岁俸,远超万石之禄。三公多虑了。

    国邸暂为尚书台,守邸丞刘平并一众属吏,尽心竭力,为朝事上下奔走。不敢有一日之疏。

    然自受左中郎将吕布所托,刘平心绪难平。今日遂被贾诩窥破:“子齐,何事忧扰?”

    “右丞既问,下官不敢隐瞒。”刘平遂将吕布所托,及前后诸情,娓娓道来。见贾诩不置可否,刘平又进言道:“吕布,虎狼猛将也。且与安素两情相悦,王上后宫佳丽众多,何不……何不,成人之美?”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贾诩笑中别有深意:“常闻‘卑不谋尊,疏不间亲’。尤其主公家事。我等臣下,皆应避嫌。诚如子奇所言,吕布,虓虎也。然若不能,辨忠奸,明事理,知进退。终归野性难驯,不堪大用。宜当遁入山野,与猛兽为伍。不可久居庙堂,与公卿为伴。”

    “右丞之意,下官尽知也。”刘平拜退。然立于堂下,忽一声长叹。受人之托,却未能终人之事。如何再见左中郎将当面。

    巴西,云台山。

    一队板楯蛮兵,翻山越岭,赶到山下。

    话说。顺帝年间,张陵博通五经,潜心研道,闻巴蜀巫风盛行,然民风纯朴,易于教化,遂携弟子,入蜀布道。初居阳平山,并以此据点创“天师道”。一经建立,“民夷倍向”,遂成燎原。“奉之以为师,弟子至万户”。

    天师们徒,戒酒、戒荤、戒淫盗。教徒须定期到治所集会,听讲“科禁威仪”,归家后,还需向家人布道。

    张道陵为统御教众,分立“二十四治”。“治”,所也。分上八治、中八治、下八治,应二十四气。用以祀神、修道、传教,及举行“付天仓”及“三会”等斋醮、祝祷、祈禳仪式。还教人,跪拜首过”,“叩头思过”。有小罪者让其自隐,只需修路百步,即可补过。

    张天师又在“治”,广推“靖(静)室(熟悉否)”。遣教众入内,或精思忏悔,或潜心修道,并授予符箓,以明身份。传语门中弟子,靖室修道成,可请六丁六甲,斩妖除魔,亦可廷年益寿,返老还童。云云。

    每治皆由“祭酒”主持,称“都功”。以阳平、鹿堂、鹤鸣为最上三治。阳平治,为二十四治之首治。“都功”由张天师亲任,持“阳平治都功印”,号令天下门徒。

    其中又以云台山治,为下八治之首。呈自然太极八卦山势,为天下一绝。

    “禀鬼主,云台治都功,带到。”便有鬼卒帐前来报。

    “速请入帐。”张鲁言道。

    须臾。便有一竹冠葛袍,鹤发童颜之老道,持杖行礼:“见过大公子。”

    “都功免礼。”张鲁和颜悦色:“此来可有他人得知。”

    “得公子密令,老朽星夜下山,并无人知晓。”老道答曰。

    “如此甚好。”左仙人再三叮嘱,切莫走漏风声。更不惜借板楯蛮反遮掩。张鲁自当依令行事。转而又问:“不知平原术士襄楷,可在治中。”

    “襄师,自数月前孤身上山,便入云台观后殿西北地宫,‘靖室苦修’至今。一日三餐,皆以麻绳坠入。无人叨扰。”老道又答。

    “数月来,竟无人下地宫一观?”张鲁这便生疑。

    “然也。”

 1。105 足可称道

    “一日三餐,可曾取用?”张鲁又问。

    “饮食如常。”老道答曰。

    身旁圣女张玉兰言道:“后殿地宫靖室,为祖师得道飞升前,闭关之所。襄楷此来,必有原因。”

    话说。教派初创时,张天师携门徒,结庐而居。余众多穴居,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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