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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0章

刘备的日常-第6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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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幕丞言之有理。”记室掾再问:“‘衣带诏’既已外泄,何、董二戚,必有所动。按理说,孙坚乃出董重幕府,素为其爪牙心腹。为何偏在此时,不避耳目,亲赴平乐会。”

    贾诩轻轻颔首:“此处存疑。”

    记室掾欲言又止。天人交战,终咬牙进言:“袁绍、袁术、曹操、孙坚,皆与主公,相交莫逆。且党魁又奉右国令遗命,续掌天下棋局。是否……”

    “且说来。”贾诩不动声色。

    “主公与‘衣带诏’,可有牵连。”记室掾既出此言,必有所指。

    换言之,麾下游缴,或已上报类似风闻。

    “主公光融天下,明以照奸。人前人后,别无异同。岂能暗施阴谋,行借刀杀人之绝户毒计。我,为臣久已,从未见主公如此行事。身为人臣,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以后,切莫见疑。”贾诩循循善诱。

    “卑下遵命。”记室掾肃容下拜。贾诩推心置腹,记室掾焉能不知。

    贾诩又道:“主公已六百里传书林虑山。不日当有消息。”

    “亡羊补牢,犹未晚矣。若右国令女,能劝退党魁。亦算是善始善终。”记室掾直抒胸臆。

    “时局波橘云诡,断不可掉以轻心。”贾诩眼中尽是深意。

    “喏。”

    阿亭道,千秋观,顶阁。

    瑶姬自鸽下取竹筒密信,呈于上元夫人当面。

    取书细观,竟出西王母亲笔:“尸子曰:‘玉渊之中,骊龙蟠焉,颔下有珠’,是为骊珠也。欲得此珠,必下九重之渊,趁其睡而采之。骊龙假寐,乃为护‘千金珠’也。”

    “骊龙假寐,为护骊珠。”上元夫人,若有所思:“刘惇被人暗施禁术,乃为护恩师襄楷。换言之,襄楷所谋,便是千金珠。”

    瑶姬言道:“刘惇本必死无疑,幸被左慈所救。待复醒,只身入蜀,祭拜先师。后抄小路进京,饥渴乏力,倒伏路中。为守丞刘平所救。施以酒食,后入千秋观,一夜飞升。究竟是旧疾复发,一命呜呼。还是诸事已毕,含笑九泉。未可知也。”

    “王母之意,‘千金珠’便是解此谜团之关窍。”上元夫人言道:“襄楷赴瑶池仙会时所言,王母可曾送来。”

    “信使已发,尚未抵达。”瑶姬答曰。

    “骊龙颔下,千金之珠。”上元夫人苦思不解,一时神游天外。

    函园九坂,琼台里。左中郎将吕布府前。

    吕布下朝归来。见守丞刘平含笑立于车下,急忙滚鞍下马,赶来相见。

    “见过左中郎将。”刘平先礼。

    “见过守丞。”吕布回礼:“请府中一叙。”

    “请。”

    宾主落座。艳婢奉上香茗,刘平举杯言道:“借一杯清茶,与左中郎将话别。”

    吕布忙问:“府丞欲往何处?”

    “待上巳节后,随王妃归国。”刘平言道:“掌南港十夷王邸。”

    “原来如此。”吕布惜道:“守丞离京,布,少一挚友也。”

    刘平笑道:“常闻,时势造英雄。左中郎将,扬名天下,指日可待。”

    “哦?”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吕布忙问:“守丞何出此言。”

    刘平方觉一时失言,这便笑道:“天机不可泄也。”

    吕布岂肯善罢甘休:“可与党魁相关。”

    换作刘平一愣:“左中郎将,又何出此言。”

    “不瞒守丞,今日散朝,董骠骑亲来示好。不等出宫,何车骑亦来结好。虽皆未曾明言,然拉拢之心,昭然若揭。句句不离党魁,布,岂能上当。”吕布傲然一笑。

    刘平甚是欣慰:“左中郎将,当善保有用之躯,待来日驰骋疆场,封侯拜将,成不世功业。”

    见他言有所指,吕布急忙追问:“布与守丞,刎颈之交。何不明示。”

    “既如此……”话已至此,刘平不忍欺瞒,这便密语相告:“左中郎将,可知‘衣带诏’乎?”

 1。139 与民为伍

    “未知也。”吕布摇头。

    见他发乎于心,不似作假。刘平遂将衣带诏前后诸情,娓娓道来。

    “不料窦太皇,竟有此远谋。”闻衣带诏,欲除何、董二戚,吕布不由赞道。

    刘平言道:“董卓、曹操、孙坚、袁绍、袁术等,或州牧、或太守,悉数奉诏。只需等王上辅政期满,归国就藩。洛阳必兴血雨腥风。左中郎将,掌洛阳八关。那时,当有用武之地也。”

    “原来如此。”吕布抱拳行礼:“谢守丞实言相告。”

    “你我之间,何必言谢。”刘平起身回礼,落座后又叮嘱道:“董卓之流,非信义之辈。此诏,或已泄露。何、董二戚,许早有防备。之所以,争相拉拢。盖因左中郎将,代王上掌洛阳八关。扼外镇入京之咽喉。尤为持重。若洛阳兵乱再起,外镇必携大军入京勤王。那时,左中郎将扼守八关,放与不放,一念之间。”

    吕布忙问:“依守丞之见,放还是不放。”

    刘平连连摆手:“此等军国大事,岂是我六百石官,能够多言。”

    事关仕途官运,吕布焉能死心:“布与左丞,只论私交,不论官秩。凡请赐教!”

    说完,竟离席下拜。

    刘平忙离席搀扶。吕布孔武有力,昂然虎躯,纹丝不动。

    屡试不起。无奈,便只好言道:“左中郎将,且附耳上来。”

    吕布大喜:“多谢守丞。”

    阳港水砦,三足踆乌,船宫正殿。

    “臣,鲁肃。拜见主公。”新任函陵令,随名产船队抵京。

    “子敬免礼,赐座。”刘备居高示下。

    “谢主公。”鲁肃年少老成,体貌魁伟。

    刘备见之甚喜,待落座,遂为其引荐殿内肱股重臣:“辅汉中丞贾诩,右丞荀攸。军司空田丰,军正沮授。辅南将军,孤二弟关羽。辅北将军,孤三弟张飞。辅西将军徐晃,辅东将军周泰。中垒将军典韦……”

    鲁肃依次见礼。

    刘备遂设宴,为鲁肃接风洗尘。

    “敢问主公,官寺何在?”席间,鲁肃问道。

    贾诩答曰:“初置官堡内,国邸精舍。待仙台里官寺改造毕,明庭当可择日迁出。”

    “十里函园,九坂悬楼,多是勋贵聚居。不宜治民。臣乞,设官寺于九坂之下。”鲁肃早有预案。

    刘备轻轻颔首:“子敬之意,孤已尽知。既为民做主,当与民为伍。”

    遂看向右丞荀攸:“函园内,可有适宜之所。”

    “阳港市旁,永宁里邸舍,可改为官寺。”园中草木,皆在荀攸心中。

    “甚好。”刘备笑问:“子敬以为如何。”

    “臣,无异议。”鲁肃下拜。

    “命将作馆,改永宁里邸舍为官寺。”刘备言道。

    “喏。”

    如前所说,蓟国官寺,皆在园中建有分支。幕府与封国分庭并立,却又断难分离。毕竟,国君与大将军,皆是刘备。

    东郭殖货里,金水小市,乃蓟王产业。故非市舶寺所辖。乃属南宫披香殿少府。如此说来,十里函园,亦隶属蓟少府所辖。

    门下署并少府,分掌蓟王内外家事。门下乃蓟王私臣,少府掌理王室。诸如陵园、宫殿、园池、苑囿等,及一切宫中用度,皆为少府所辖。

    甚至,金市子钱家,亦由少府所辖。隶属于中藏府。

    鲁肃暂居国邸。待永宁里官寺改造毕。便将与麾下百余游侠,走马上任。稍后上疏蓟王,将麾下游侠,皆编入刺奸、贼捕。领护园内安防。不出一月,气象一新。

    鲁肃之能,何必多言。

    若将二崤城,比作南北宫城。九坂悬台,比作洛阳内城。函陵令可比洛阳令。同为千石俸。蓟王将伏路把关鲁子敬,封于函园。其深意,不言自明。若有一日,蓟王归国就藩。幕僚随行,四辅将军,分驻四大都护府。函园守备,便由鲁肃一力承担。

    料想,以鲁肃大才,足可护园内近四十万百姓周全。

    函园乃蓟王陵。园内编户,皆是守陵人。市租赋税,充入少府。为蓟王家用。获利之丰,可想而知。再加遍及蓟国四百城的酒垆、客舍、汤池、寝肆……蓟王富可敌国,并无虚言。正因如此,蓟国赋税,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蓟王自食其力,从不与民争利。更无需搜刮民脂民膏。

    天光三殿,后宫妃嫔。不满千众,皆食家俸。足见一斑。少府女官,多来自白湖女校。年十五出仕,年三十五致仕。出宫嫁人,相夫教子,食民爵岁俸。如中书令赵娥,中书仆射荀采,则嫁入王家,为蓟王妃嫔。

    上下皆有出路。

    蓟王已下令。凡致仕女官,皆保留门籍。可出入宫闱,风闻奏事。乃是防嫁人后,不受待见。有少府撑腰,夫家必不敢轻慢。

    窃以为,蓟王乃多此一举。

    娶妻娶贤。蓟王大婚时,长姐三十有九。故在蓟国,三十五岁成亲,并非大龄。且披香殿女官,皆有少容。锦衣玉食,焉能显老。

    退一万步说。士大夫,一妻一妾。总可慰藉。

    更何况,女官皆有品秩,匹配民爵。称“女爵”。亦不可等闲视之。出嫁时,蓟王亦陪嫁丰厚。故又称“王家(嫁)女”。

    汉代娶妻之难,何须多言。有少吏年五十未婚,捶胸顿足,嚎啕大哭。同僚怜之,共筹聘资,方得如愿。

    能娶王家女爵,自为人艳羡。

    此皆是后话不提。

    世上无不透风之墙。自年初,衣带诏首次外泄。及二月末,洛阳内外皆有风闻。最近又传,此诏乃蓟王授意。何、董二戚,及其党羽,人人自危。

    董重、何苗,心照不宣。借政务繁忙,先后迁出函园乃至西郭,分入城内步广、永和二里栖身。

    朝堂内外,暗流涌动。百官肃然,轻易不起争端。董太皇自从帘后迁出,避入永乐宫,偃旗息鼓,不问政事。唯有窦太皇,并少帝,勤于朝政,日日不缀。

    漠北都护府,如期设立。

    以辅北将军,蓟王三弟张飞,都护漠北。立都护府于北海之滨,蓟王离宫。领护:肩水金关以东,辽海郡以西,远至北海,广袤漠北之地。

    前期筹备,无需张飞亲临。由漠北都护府将兵长史,没鹿回部大人之子(窦)宾,并从事,右北平无终人田畴,全权代劳。

    田畴,年十八。好读书,善击剑。年少抗节(坚守节操),素有大志。年十五入蓟学坛。苦读三载,学业有成。被举出仕。

    正当其用。

 1。140 祓禊之会

    月末大朝。

    少府张俭上疏。言,三月上已日,大会宾客,宴于洛水。请少帝并三宫帝后,携文武百官出席。

    少帝欣然应许。窦太皇亦无异议。

    然传至永乐并长乐二宫。董太皇与何太后,却丝毫不敢大意。

    “莫非。等不及蓟王就藩,党魁便要行衣带诏。”永乐董太皇,自帘后言道。

    “臣,亦如此想。”董重嘿声一笑:“党魁名扬四海,党人锦绣文章。却皆是眼高手低,碌碌无为之辈。大肆结党,阴谋兵谏,然行事不密,不知早已走漏风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死到临头,犹不自知。可笑,可叹!”

    “骠骑将军,有何良策。”见董重摇头晃脑,惧意全无,董太皇遂问道。

    “禀太皇。只需伏刀斧手百人于帐下。摔杯为号。顷刻间,砍成肉泥。如杀鸡屠狗,何其易耳!”董重切齿言道。累日担惊受怕,疑神疑鬼。心中积怨,可想而知。

    “蓟王又当如何?”从始至终,董太皇心忧,唯我蓟王。

    “臣,窃以为。衣带诏,乃出窦太皇之意。蓟王并不相干。”董重有备而来。府中智囊,已有万全之策。

    “姑且说来。”

    “蓟王磊落。恪守臣节,从未暗行不端。且三宫鼎足,乃蓟王所立。焉有反复之理。更有甚者,若蓟王有心大位。时至今日,试问天下,还有谁人能螳臂当车。手到擒来,又何必多此一举。”董重言道。

    “有理。”董太皇,轻轻颔首。

    “先前,党魁与大将军何进,霞楼盟誓,共诛黄门。为收服党人,为己所用。大将军不惜兴兵入城,火烧南北二宫。今,黄门势衰,曹节、赵忠等,余下中常侍,行将就木,不足为患。

    而党人所求,亦由铲除内宦,变为把持朝政,执宰天下。纵观朝堂,能与之分庭抗礼者,唯臣与何车骑。”董重一席话,头头是道:“故矫衣带诏,暗结外镇,欲将臣与何车骑,除之而后快。只为独霸朝纲。”

    “名曰清君侧,实为夺大权。”董太皇一语中的。

    “然也。”

    “当如何破?”董太皇又问。

    “臣已有良策,太皇只需拭目以待。”董重信心十足。

    董太皇仍叮嘱道:“今时不同往日。无黄门掣肘,党人于朝野,皆声势大涨。尤其洛阳内外,百官之中,已居半数。董骠骑切不可一意孤行,受党人口诛笔伐。为千夫所指。需人赃俱获,铁证如山。令一干人等,断难翻案。”

    “臣,遵命!”

    西园长乐宫,长秋殿。

    “党魁以少府,兴‘祓禊集会’。臣,窃以为。乃为奉(衣带)诏举事。料想,必事先伏死士于芦苇沙渚。席间摔杯为号。于众目睽睽之下,将臣与董骠骑,并一众府吏,悉数拿下。就地诛杀。从此往后,朝中再无掣肘,党人大权独揽。”何苗府中,亦有高人。

    “党魁如此大胆妄为,将蓟王置于何地。”何太后冷笑。

    “近日传闻,衣带诏乃出蓟王授意。”何苗欲言又止。

    “一派胡言。”何后怒叱:“若蓟王有半分私欲,朕又何须千里投怀。阿斗又何须流火天降。”言下之意,蓟王若非赤诚磊落,恪守臣节,举止有度,从未僭越。料想接二连三美人计下,早与何后苟且。以蓟王之强势无匹,勃勃生机。别说一个阿斗,一群阿斗,何后亦生得。

    比起袁绍等人,深信不疑。曹操,将信将疑。何后,嗤之以鼻,全然不信。

    论知蓟王最深者,除蓟王枕边人,及一众肱股重臣。普天之下,莫过西宫何太后。

    “臣,失言。”何苗急忙告罪。

    “党魁所求,乃执宰天下。故不欲与外戚分权。窦太皇暗授‘衣带诏’,多半受其蛊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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