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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1章

刘备的日常-第6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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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函园一时人满为患。

    众人无不嗟叹,蓟王若在,何以至此。

    客堡国宾馆。

    圣火女祭司阿奇丽娅,乔装归来。

    “情况如何?”罗马皇后鲁琪拉问道。

    “情况不妙。”阿奇丽娅遂将洛阳时局,娓娓道来。

    “蓟王刚走,大汉便生内乱。”鲁琪拉叹道:“你我归期,又要延后。”

    “蓟王能否醒来,尚未可知。”阿奇丽娅看向黑夜女王英妮娜:“时至今日,你还确信,蓟王能醒?”

    “我确信。”英妮娜言简意赅。

    “赛里斯人皆已动摇,为何唯你坚信不疑。”阿奇丽娅问道。

    英妮娜两手一摊,终于说出整句:“世上有太多蓟王难以割舍的牵挂。这些联系,赛里斯人称‘羁绊’,便是他回归的精神之源。”

    “原来如此……”阿奇丽娅喃喃自语。

    忽听鲁琪拉笑道:“换做是我,亦难割舍蓟王所拥有的一切。”

    英妮娜一针见血:“皇后所虑,如何与‘蓟王所拥有的一切’,产生羁绊。”

    鲁琪拉欣然一笑:“那便要祈祷蓟王,早日归来。”

 1。185 少不知味

    时局一时十万火急。

    不得已,少帝又开朝会。问计群臣。

    “关东军情如何?”少帝身边只剩黄门令左丰等一众中、小黄门。内外朝政皆被二戚瓜分,便是洛阳郭下,水火民情,亦后知后觉。焉能知晓八关之外,关东之事。道听途说,以讹传讹,以为陈王宠,当真兴七王之乱。正兵进洛阳。

    “回禀陛下,关东一切如旧。并无兵乱。”董骠骑起身奏对。

    “如此甚好。”少帝这便暗出一口气,稳住心神。

    少府张俭起身奏道:“陛下心忧,乃因《废帝诏书》而起。若能证诏书真伪,诸王之祸,当迎刃而解。”

    少帝焉能不知根结所在:“少府言之有理。然,尚书令曹节今已亡故。涉事一干人等,亦先后入土。死无对证,如之奈何。”

    “若久悬不决,坐视时局崩坏。关东必兴大乱。”张俭忧心忡忡:“先帝行废史立牧。并遣宗室为外镇。先拜太常刘焉,为益州刺史;又拜侍御史刘瑶,为扬州刺史;再拜侍中兼领西园典军校尉刘岱,为青州刺史。陛下登基,新拜太常刘表,为荆州牧。陛下需谨防,宗王与宗室,相互勾连,结成大害。”

    张俭之言,直指时弊。切中要害。

    宗正刘虞,起身奏报:“陛下且安心,宗室并无意动。然,诚如少府所言,不可不防。”

    “诸君有何高见?”少帝环视群臣。

    骠骑将军董卓,再起奏对:“洛阳八关锁固,铜墙铁壁。陛下安心,黄巾蛾贼尚不能攻破,何况区区徐豫七国。七国不反则已,若反必遭天下所指。那时,陛下只需兴忠义之师,攻无道而伐不义。当,如汤沃雪,一战而胜之。”

    出人意表,车骑将军何苗,亦起身奏道:“董骠骑所言极是。臣,附议。”

    少帝略作思量,这便心领神会:“二位将军,朝中栋梁。共举社稷,朕心甚慰。”

    “臣,惶恐。”二人异口同声。

    互相侧目,各自心照不宣。何车骑又道:“少府所虑,亦不可不防。六月初,太后麟子,即将满岁。先贤有言:‘物有为实,枯死而堕,人有为儿,夭命而伤。使实不枯,亦至满岁,使儿不伤,亦至百年(注①)。’故有楚之神女,北上为麟子行‘试儿之礼’。到时,陛下可广招天下宗亲,齐聚洛阳。安抚刺史、州牧及宗室,令勿生二心。”

    “何为试儿之礼。”少帝当有此问。

    “回禀陛下,此乃江东风俗。”少府张俭,起身奏道:“儿生一期,为制新衣,盥浴装饰,男则用弓、矢、纸、笔,女则用尺、刀、针、缕,并加饮食之物及珍宝服玩,置之儿前,观其发意所取,以验贪廉愚智,名之为‘试儿’。乃先秦楚礼。只在江左时兴。”

    “原来如此。”少帝轻轻颔首:“楚之神女,可是巫山神女。”

    “然也。”何车骑答曰。

    少帝侧看帘后:“太皇以为如何。”

    董太皇虽不置可否。却也并未向先前那般,处处刁难。只因《废帝诏书》落人口实,关东七国施压。何董二戚,自当抱团取暖,共御外敌。待除外患,再内斗不迟。

    窦太皇言道:“可也。”

    少帝心领神会。这便冲百官言道:“奉诏行事。”

    “臣等,遵命。”

    少帝又道:“国祚日艰,噩耗频传。诸君当与朕齐心勠力。共鼎社稷。”

    “臣等,敢不从命。”

    百官异口同声,难得一团和气。

    少帝亦颇多欣慰。终归少年不知愁滋味。

    明日休沐,今夜党魁平乐会。

    并州牧董卓等,衣带党徒,如期而至。

    席间,党魁屏退左右,落杯言道:“诸君对《废帝诏书》,有何高见。”

    河内太守王匡,先言:“二戚之所以专权,乃欺天子年幼暗弱。先前合肥侯为帝,明避黄门,暗罢卖官。选贤任能,朝野一新。阿阁兵乱,亦为除黄门之患。虽至宗室死伤,亦情有可原。若重登为帝,或远胜眼前这般。”

    所谓此一时,彼一时也。先前王匡为何进所用,鞠城兵乱时,欲后发制人,助何进先灭黄门,再弑杀新帝,扶立少帝登基。不料何进为董重所杀。大将军党羽,如鸟兽散。不得已,唯有与董卓等抱团,共奉《衣带诏》。所作所为,多为自保。与国祚无关。

    且《衣带诏》已泄,二戚皆心照不宣。假以时日,待分出胜负。必新仇旧恨,一次清算。

    两害相较取其轻。若能引外戚与宗室相争,衣带盟众,方可转危为安。此乃,驱虎吞狼是也。

    与会众人,闻此言,纷纷点头。

    “‘天无二日,土无二王,家无二主,尊无二上’。若坐实《废帝诏书》乃矫诏,我辈该当如何?”党魁又问。

    事关生死存亡,家门存续。无人敢发先声。

    此时此刻,袁绍当仁不让:“诸君,且听我一言。”

    党魁笑道:“我等,洗耳恭听。”

    袁绍平揖而出。执礼一圈,这便直身言道:“如王府君所言,二戚欺天子年幼,把持朝政,为祸日深。长此以往,非但我等家破人亡,死于非命。煌煌四百年天汉,必出王莽第二。江山破碎,万民饥流。重现两汉之交,末世之乱。然若合肥侯为帝,吾门为戚。不出十载,我当为大将军。得诸君共辅朝政,何愁江山不定,万民难安?”

    “这……”座上嘉宾,纷纷醒悟。合肥侯夫人,乃出袁氏。诚如袁绍所言。十载之内,袁绍必为大将军。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富贵险中求”。

    袁绍自立场中。目光如电,环视众人。

    与其目光一碰,南阳太守袁术、山阳太守袁遗,家门二雄,各自离席。如左膀右臂,聚拢到袁绍身侧。

    并与袁绍,齐齐下拜:“苟富贵,无相忘。”

    “苟富贵,无相忘!”受此一激,热血沸腾。河内太守王匡拍案而起。

    “苟富贵,无相忘!”陈留太守张邈、东郡太守桥瑁、济北相鲍信、兖州牧曹操并豫州牧孙坚、及,并州牧董卓,次第起身。

    见三州牧离席下拜,袁绍心中大石落地。

    目中隐有野火,在烧。

 1。186 董君一念

    俗谓“时势造英雄”。

    目睹袁绍意气风发,曹操一声暗叹。《衣带诏》本因蓟王而起。不料阴差阳错,终为袁绍所用。外有宗王遥相呼应,内有党魁暗中勾连。再借党人之力,并衣带同盟。

    大事可成乎?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曹操与众人,依依惜别。

    车驾前往东郭殖货里,金水汤馆。

    与此同时,并州牧董卓,亦车驾回西园客堡,燕归馆栖身。

    路上董卓显得心事重重,便是心腹骑都尉李肃,亦不敢多言。以为时局窘迫,已势如累卵。

    转入御道,忽听开道骑士,高声喝问:“后将军车驾,谁人障道!”

    便听有人答曰:“在下并无恶意,乃奉命传书后将军当面。”

    “何人拦路?”董卓推窗问道。

    李肃隔帘答曰:“只说奉命传书,未知出处。”

    “且近前答话。”钢丝网帘,刀剑无伤。单人匹马,闹市之中,焉能行刺。

    “喏。”

    饶是如此,骑士亦遍搜全身,引来相见。

    “你是何人?”董卓居高下问。

    “在下乃史家苍头(家奴),后将军当记得。”

    “哦?”董卓隔帘相看,这便醒悟:“乃道人史子眇家奴。”

    “正是。”来人谄媚一笑。

    “所为何来?”董卓甚是轻慢。

    “乃奉主母之命,请后将军移驾。”来人低声言道:“手书在此,请后将军过目。”

    “不见。”一想那妇人烟视媚行,身怀六甲,董卓颇为厌烦。

    “后将军当见。”来人话音一变。

    “意欲何为!”周遭护卫,齐齐抽刀喝问。

    “在下并无恶意。”来人双手高举:“主母之命,不可违。”

    见他竟不避刀兵,趋步近前,颇多胆气。董卓稍有和缓,示意李肃:“权且接下。”

    “喏。”李肃遂纵马近前,将手书接过:“自去复命!”

    “谢将军成全。”那人抱拳后退,转身离去。

    李肃察验无误,呈送董卓。

    董卓掀帘取入,本欲随手掷于榻上。又忽生好奇,索性拆开一观。

    书中笔记俊秀,却非出妇人。待耐心看下,董卓陡然色变。待确认无误,又低头苦思。少顷,忽道:“停车。”

    “将军?”李肃不知何故。

    “转去史道人宅邸。”董卓言道。

    “喏。”李肃这便传令不提。

    前车遂折返,领车队转往史道人宅邸。

    自蓟王身中奇术,沉睡不醒。史道人家中贵客,便络绎不绝。来者非富则贵,皆为亲眼一观。观者无不窃以为。今日之史道人,便是明日之蓟王矣。

    见史道人面如枯槁,骨瘦如柴。浑身长满脓疮蛆虫,恶臭扑鼻。火烧刀割,全无知觉。

    众人纷纷嗟叹,恐蓟王亦如此这般。

    趋炎附势,一干人等,无奈转投二戚门下。饶是二戚,亦各自壮胆。蓟王难以转圜,我等还有何惧哉。助长嚣张气焰。

    如今重回,董卓以难免暗自嗟叹。

    史子眇家中,贵客云集。近日虽略见稀少,却也时有往来。左右邻里,皆习以为常。后将军车驾,列队门前里道。骑士下马,据院门内外。确认无误,李肃引董卓下车相见。

    史子眇发妻,浓妆艳抹,赶来相迎。

    董卓冷眼喝问:“史子眇当真略有好转?”

    “如此大事,贱妾岂敢诈言。”史妻,盈盈下拜。

    “速引某一见。”董卓气势不减。

    “喏。”史妻这便起身,前方引路。

    史子眇家中,董卓已来多次。内中格局,心知肚明。一路入后院阁楼。未及抵近,便觉恶臭扑面。

    董卓并一众心腹,掩鼻登楼。围满榻前。

    扫眼一观,仍是那幅凄惨。董卓问道:“如何转圜?”

    待话音落地,亦唯得回音。

    回头再看,一众虎狼之士,竟悉数倒地。人事不省。门窗无风自闭。榻上忽起喘息。

    史子眇竟徐徐坐起。

    浑身蛆虫,纷落如雨。

    “嗨!”董卓惊惧之下,奋然拔剑。箭步上前,挡胸直刺!

    叮!

    胸前鸡皮枯骨,竟起金石之音。将利剑拒之门外。

    史子眇徐徐睁眼:“后将军,别来无恙乎?”

    音犹在耳,画风突变。

    待辨清史子眇相貌,董卓如遭雷击。手中利剑,铿锵坠地。双膝一软,瘫倒在地。

    却被史子眇伸出枯爪,隔空托起。“区区在下,焉能受此大礼。”

    董卓浑身颤栗,汗如雨滴。连连张口,却难出只言片语。

    还是史子眇先言:“我非道人,君非将军。便以平辈相交,如何?”

    “可,可也。”董卓终于回魂。

    “史某之事,请董君保密。万勿对外人道破。”史道人言道。

    “某,自当奉命行事。”董卓抱拳回话。此时此刻,董卓终能确认。眼前如假包换,史道人。

    “请君前来,乃因有机密要事相商。”史道人言道:“事关禁中上下,洛阳内外。说是生死大事,亦不为过。”

    “某,愿闻其详。”董卓抱拳。

    “君可知,除《衣带诏》、《废帝诏》外,还有《起居诏》。”

    “某未知也。”董卓如实答道。

    “先帝于困龙台上,弥留之际。昼夜之间,连下二诏。其一,书录于《禁中起居注》上,故名之。”

    “竟有此事。”董卓略作思量,这便问道:“此诏,当立谁人为帝。”

    “或是王美人贵子。”

    “先帝……”董卓斟酌言道:“废长立幼之心,路人皆知。此诏若出,天下必乱。二宫定血流成河。”

    “此诏今握于窦太皇之手。许,董太皇亦略有耳闻。唯卢司空亲见。”史道人试问:“若三诏同出,该当如何?”

    “这……”急切间,董卓亦全无头绪。

    “如你所见,三诏同出,必有人信,有人不信。二戚并党人,及衣带诏盟,各有算计。窃以为。大汉分崩离析,皆在董君一念之间。”

    “董某?”董重难以置信。

    “君,可愿与我携手,护大汉周全。”史道人道破心声。

    “某,敢不从命!”或是形势所逼,寄人篱下,我为鱼肉,故行权宜之计。董卓竟扑通跪地。指天为誓:“若违此誓,死无葬身之地。”

 1。187 中分天下

    “将军?将军?”

    “哦。”直到坐进马车,董卓犹未回魂。被骑都尉李肃,连声唤醒。这才强行稳住心神:“回馆。”

    “喏。”李肃传命,车队开拔。

    董卓浑身紧绷,端坐榻上。直视前方,竟不敢回望身后,史道人宅。

    直到车驾入函园西山门,这才骤然松脱,瘫倚榻背。列队客堡,燕归馆前。董卓咬牙起身,前呼后拥,携众入馆。

    精舍坐定。倍思前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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