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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7章

刘备的日常-第6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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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夫御者,见势不妙,各自弃车而逃。便有死士强行登车,亦被乱箭射翻。

    董重、何苗,躲无可躲,被压在丛丛尸身之下。

    待五花大绑,押入大殿。

    二人与少帝目光一碰。这才信以为真。

    “陛下何故如此。”董重蓬头垢面,颤声相问。

    “董骠骑,勿惊。”少帝强压心头慌乱,语气温和如初:“朕,此举,只为自保。”

    “我等实无二心。陛下如此行事,岂非令天下寒心。”何苗亦道。

    少帝笑道:“蓟王鼎立三宫,共扶社稷。然为一己之私,二位将军各据半壁朝堂,争斗不休,乃至朝政尽毁。且早生废立之心。董骠骑,欲立王美人贵子;何车骑,欲立太后麟子。然,唯有蓟王,力排众议,立朕为帝。难得关东群贼三路来攻。二位将军,尽遣兵士上阵,乃至守备空虚。终为朕所乘。”

    “今夜拿我二人,明日还有谁人能为陛下分忧。”董重强辩。

    少帝笑答:“如火军情,皆由八关都尉传来。然关外究竟如何,二位将军又岂能知。”

    “吕布!”何苗如何还不醒悟。定是吕布命人谎报军情,尽遣二戚兵马离京。乃至守备空虚,今夜为少帝所乘。

    “正是左中郎将。”少帝言道:“此刻,已奉诏入营。尽夺二位将军兵马,收归麾下。为朕所用。”

    “陛下,欲将我二人,作何论处?”董重问道。

    “权且收押。待蓟王临朝,再做定夺。”少帝心似明镜:“家小及党羽,一并拿下。”

    “陛下好计较。”何苗怒不可遏:“却不知,太皇并太后当面,又当如何。”

    “今夜过后,朕手握京师兵马。南北二宫,自卫将军以降,五官中郎将、虎贲中郎将,皆忠心不二。再有左、右中郎将,扼八关,据河洛。料想,自无人再生非议。”少帝心中,并无绝对把握。

    然不得不说,出其不意,夺二戚兵权。再尽收党羽,将先前被无故罢黜,居于陋巷的朝中百官,悉数官复原职。待朝野上下,禁中内外,皆忠于少帝。夺嫡之危,可解矣。

    见二人垂头丧气,不置一语。

    少帝咬牙道:“来人,且押入诏狱。好生看管,不得用刑。”

    “喏!”

    南宫,永乐宫。

    便有玉堂殿黄门细作,星夜来报。

    “大事不好,大事不好。”

    小黄门被永乐太仆封谞,连扇数记耳光,这才回魂。

    “何事惊慌。”

    “回禀阿父,陛下,陛下……”

    “陛下如何?”董太皇已被惊动。

    “陛下命人传诏董骠骑并何车骑入宫相见。不料却暗伏甲士。二位将军,二位将军……”

    董太皇震惊之情,溢于言表。

    “二位将军如何?”封谞喝问。

    “被当场拿下,押入黄门北寺狱。”小黄门言道。

    “好一个心机莫测‘小史侯’。”董太皇怒极反笑:“朕,当真小觑了他。”

    “敢问太皇,为今之计,该当如何?”封谞忙问。

    “趁联军叩关,守备空虚,一战而胜之。陛下早有谋划。此刻玉堂殿周遭,必陈列重兵。南北二宫恐亦为其所得。若去质问,自投罗网。”董太皇当机立断:“速移驾云台殿。”

    “喏!”

    西宫,人去楼空,酒香未散。

    亦有黄门细作,冒死来报:“禀太后,何车骑中伏,被陛下所拿。”

    见帘内何后,无动于衷。长乐太仆赵忠,代为问道:“细说详情。”

    “喏!”黄门细作,这便将前后诸情,娓娓道来。

    “我儿倒有些计较。”何后轻声一笑:“传命西园卫,谨守宫门。非朕诏命,擅自进出,格杀勿论。”

    “喏。”便有心腹宫妃,前往园中传命。

    挥袖命细作自去。赵忠进言道:“陛下此举,乃为自保也。”

    待喂饱阿斗,哄其入睡。何后这才回身言道:“不料董卓竟为陛下所用。”

    “还有卫将军张济,五官中郎将张绣,右中郎将周慎,左中郎将吕布,虎贲中郎将王越。”赵忠叹道:“皆忠义之士。”

    “不出三日,洛阳兵马,皆入我儿之手。朝中百官易位,江山恐将易主。”何后气定神闲:“蓟王醒时,天将变矣。”

 1。199 饮恨兵退

    少帝一夜未眠。

    患得患失,亦喜亦忧。子曰:“一则以喜,一则以惧。”便是此时少帝心境写照。

    鸡鸣时分,吕布领中郎将郭汜、樊稠、李傕,并胡骑校尉轲比能,入宫面圣。四人分属骠骑并车骑营,皆是领兵之将。知二戚被捕,乃出少帝所谋。心中惊讶,可想而知。

    又听吕布备说前情。知晓少帝乔装成道人史子眇,暗中联络群雄,又趁关东联军三路寇关,一战功成。各自唏嘘不已。今汉帝王,又有几人当真昏庸无为。

    吕布言道:“今陛下,不过十岁余,便有此心机胆魄。待元服,又当如何?且巫山神女已北上蓟国行巫山云雨,蓟王醒必有时。窃以为,二戚恐难复起。诸位当早做打算。”

    郭汜、樊稠、李傕等人,心悦诚服。这便轻骑简从,随吕布入宫面圣。

    卫将军张济,与郭汜、樊稠、李傕皆出西凉。并州牧董卓麾下,亦多西凉豪杰。胡骑校尉轲比能出身四郡亡胡,与胡车儿等人,亦有往来。众人相见,相谈甚欢。得少帝好言安抚,心中芥蒂全消。

    见众将可用。少帝又召太傅、三公入宫。

    惊闻二戚被押,杨彪等人方知少帝之能,亦不再先帝之下。更知明日早朝,诸事更多。不敢怠慢,连夜拟定赏罚事宜。安抚人心,稳定时局。

    翌日早朝。百官面圣。见二宫内外,陈列禁军。独不见二戚车驾。便有人隐约察觉。形势有异。

    待黄门令左丰,殿中诵读诏书。

    百官方知,二戚一夜失势。八关之内数万精兵,皆握于少帝之手。

    朝中二戚党羽,被当场革职查办。蓟王辅政时,选贤任能,所聚英才,悉数官复原职。

    调并州牧董卓为司隶校尉,封斄(tái)乡侯,食一千户。麾下兵马,悉数调入京师,屯驻原骠骑营地,拱卫洛阳四郭。

    如前所说。司隶校尉乃雄职。并尚书令、御史中丞,称三独坐。有劾奏三公之权,故为百僚所畏惮。京师七郡称司隶部,为十三州之一。换言之,从并州牧调任司隶校尉,又因功封侯。董卓可谓功成名就。

    卫将军张济,节制前骠骑营郭汜、樊稠、李傕等将,辖南军羽林、虎贲郎。五官中郎将张绣督北军五校。胡骑校尉轲比能所部,亦归北营,不再另行驻扎。右中郎将周慎领麾下兵马,出镇车骑营,收拢营士,安抚军心。

    不出三日。洛阳兵马,尽归少帝所用。

    一众功臣,以后将军兼领司隶校尉董卓为首。卫将军张济居次。五官中郎将、虎贲中郎将、左右中郎将,引为爪牙。太傅、三公、九卿等,皆为心腹。少帝稳坐朝堂。内外肃然。

    董太皇称病不出,避入云台殿。

    唯剩窦太皇垂帘监国。何后本欲趁试儿之礼,并垂帘。与二宫分庭抗礼。岂料变生肘腋。先是合肥侯关东称帝,二戚不计前嫌,再次联手应对。后不等天明,何车骑已被捕下狱。麾下兵马,悉数为少帝所夺。

    太后唯谨守西园,力求自保。不敢妄动。

    关东联军知晓京中兵变。这才幡然醒悟,竟为董卓利用!

    不知何时,董卓已暗投少帝。早不与衣带盟众同心。先前上疏新帝,谓“只需大军叩关,天下唾手可得”,不过是行《反·围魏救赵》之计。待关东联军三路齐出,调空二戚兵马,伏兵殿前,一战而胜。

    诚如卢司空所料。三路大军,多是佯攻。何来如火军情。一日数报,皆出吕布授意。八关都尉,皆从属吕布,自当言听计从。不敢抗命。

    二戚混吃等死之辈。诸事多假手于人,何曾亲临。焉知关下战况,究竟如何。

    再加少帝煞有介事。与太尉、三公、九卿,日夜谋划。人为制造紧张气氛。二戚又被太后试儿之礼所裹挟,分身乏术,难有空闲。如此有心算无备。

    以二戚不过中人之姿,焉能逃脱。

    关东联军知事不可为,唯有饮恨兵退。

    神来之笔,便是少帝假扮“史道人”。引董卓、吕布等人,暗中相见。面授机宜。

    话说。少帝自幼长于史道人家。耳濡目染,对仙门诸技,颇有涉猎。再加史子眇妻,并一众弟子,暗中配合。神鬼不觉,在二戚眼皮底下,设下反间之计。

    “贱妾,叩见陛下。”史妻大腹便便,入宫相见。

    “阿母免礼。”少帝颇为动情:“赐座。”史妻,名义上乃少帝养母,亦是食母。然自幼相伴,情同母子。少帝之所以与何后不亲,正因心系养母。

    “谢陛下。”史妻再拜落座。

    “今二戚已除,再无身后之忧。阿母宜当入宫,常伴朕身侧。”少帝言道。

    “贱妾,敢不从命。”先帝食母程中大夫之事,洛阳人尽皆知。所谓母凭子贵。养母亦是母。

    “阿父如何?”道人史子眇,便是少帝养父无疑。

    “昨日已入土。”养母哽咽答曰:“为助陛下行事,苟活至今。今大局已定,妾实不,忍心。”

    史子眇复生无望。之所以吊着一口气,乃为行瞒天过海,便于少帝行事。

    心念至此,少帝亦落泪:“朕亏欠良多。”

    “陛下切莫如此。”养母反劝道:“能了此残躯,为国锄奸。料想,先夫足可含笑九泉。”

    少帝含泪点头。

    这便将养母迁入宫中,颐养天年。人称“史夫人”。

    闻关东联军一夜兵退。洛阳百姓,奔走相庆。少帝夺二戚之权,剔除奸佞,重用贤良。洛阳朝堂,气象一新,再无内耗之灾。亦足令人称道。

    董卓虽不敢说权倾朝野,然手握大权。为少帝身边亲信权臣。

    董卓骤登大位,患得患失。夜不能寐,扪心自问。天下英杰何其多也。为何少帝翩翩慧眼识珠,选中自己。

    问过李肃等心腹。

    答曰:“将军乃孤臣也。”

    一语惊醒梦中人。董卓幡然醒悟。忠心侍君,不敢有二心。

    除去孤臣,少帝亦看出董卓深藏之野心。

    夕阳亭外。

    少帝御驾亲临。送太傅杨彪,太仆王允,杖节镇抚关东。联络徐州刺史陶谦,荆州牧刘表,扬州刺史刘繇,青州刺史刘岱,共赴国难。

    只需河北、江左,陇右,关中,在手。区区关东之地,何以久持。

    守得云开见月明。

    少帝意气风发,车驾回宫。

 1。200 推贤让能

    南宫云台。

    董太皇猛然惊醒。浑身大汗淋漓,心头惊惧难平。又做白日噩梦。

    自闻少帝设伏,活捉二戚。董太皇恐为其所害,当夜携宫人迁入云台。只因云台下设密道,若形势急迫,可经由马市胡姬酒肆,逃出生天。不必困守永乐宫,为少帝所害。

    事实上。少帝夺权,只为自保。便是二戚身陷囹圄,亦好吃好喝,未受半点严刑拷打。足见少帝并无加害之心。府中家小,悉数禁足。采买皆由宫中代为操办。一众府吏,亦押入黄门诏狱。只需改过自新,可为少帝所用。二日并天,非明主不可长久。

    待稍作平复,董太皇唤道:“来人。”

    “奴婢在。”便有心腹中大夫,入前殿相见。

    “窦太皇可曾回宫。”董太皇问道。

    “已回宫多时。”中大夫答曰。

    “洗漱更衣。”董太皇当机立断。

    “喏。”

    梳洗更衣,董太皇入后殿,与窦太皇相见。

    云台高耸,易守难攻。原址重建后,堪比坞堡。且暗设密道,可通城外。二宫太皇,情如姐妹。又曾指天为誓,共扶贵子。董太皇避入云台,理所应当。

    “姐姐安好。”窦太皇亦换朝服,洗漱更衣毕。暑热难耐,无外臣在场,着装自当轻便。略显薄透,亦是常情。

    “妹妹安好。”董太皇展颜一笑。二宫虽贵为太皇,然养尊处优,皆未显老。窦太皇尚不及四旬。正值壮年。无宠困守深宫。自延熹八年入宫,受封贵人,同年立为皇后。距今已有二十二载。若非机缘巧合,家人为蓟王所救。早已香消玉殒。

    正如何后号“灵思皇后”。窦太后,号“桓思皇后”,讳妙。太后,乃至太皇,为自然升辈。“有聪明母仪之德”。董太皇号“孝仁皇后”,讳姝。年长窦太皇八岁。初入洛阳,得号“河间姹女”。今亦不过四旬出头。日中月盈,精力未衰。

    一言蔽之。论宫斗,皆是当打之年。

    无需入闷热帘后。二人同登高阁,凭栏眺望。京中景象,一览无余。

    “陛下骤然发难,夺二将军权。一朝之政,乾坤独断。然毕竟年幼。不知轻重,行事恐失偏颇。还需妹妹费心。”董太皇言道。

    “陛下亲政,二宫肃然。司隶校尉董卓,大肆搜捕一干党羽。不出半月,二位将军,再无还手之力。”窦太皇言道:“京师内外,八关之中。唯剩西园卫,不遵调遣。”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董太皇随口一问:“西园卫,今有几何?”

    “西园八校,各有数百。后入蜀招募板楯蛮兵三千,另募三辅募士、三河骑士、六郡健勇,各三千。如今,园内约有二万兵士。”窦太皇所言非虚。

    “竟有如此之多。”饶是董太皇,亦大吃一惊。

    窦太皇叹道:“先帝于园中大兴土木。建广厦千间。(騄骥)马厩、粮仓、军营、列肆,一应俱全。万金堂下销金窟,积铜无数。今,皆为何后所得。一年之内,王母降为弥月之喜,神女降为试儿之礼。大宴宾客,敛财无数。再加贩卖流香渠水所得。足可养活二万精兵,十余载。”

    “西园早与北宫分隔。仅与濯龙园水路相连。内外碧水环绕,足保何后并麟子安危。”董太皇亦慨叹:“何后自入园守丧,饱读宫中藏书,知行倍增。闻少帝兵变,谨守宫门,心无二用,抚育麟子。谋定而后动,与先前不可同日而语。”

    “陛下夺权,乃为自保。”窦太皇一语中的:“二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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