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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3章

刘备的日常-第7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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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妾等,拜见夫君。”步入内室,云华等人,盈盈下拜。

    “免礼。”皆是枕边人,刘备自当善待。

    待美人落座,刘备问道:“无恙否?”

    “皆已无恙。”云华答曰。

    “甚好。”刘备轻轻颔首:“有劳美人,施以神术。否则为夫断难早醒。”

    “妾等分内之事,不敢言谢。”上元对曰。

    言及此处。刘备方才道明来意:“如美人所知,为夫一身二主。隐主隐藏至深。若非生死关头,断不会觉醒。合为真我,许多记忆,凭空摄入,闻所未闻……”

    上元心领神会:“夫君,可是忧心,真我所获,不足为信。”

    “然也。”刘备试问道:“所谓海市蜃楼,虚无缥缈。隐主所记,可十足为真。若出幻梦,谬之千里。该当如何。”

    “必不会如此。”上元斩钉截铁:“所谓去伪存真。凡被真我所录,皆是真。”

    “原来如此。”刘备神色一黯。

    见刘备若有所思,上元遂含羞言道:“姐妹皆可侍寝。夫君今夜毋需归。”

    刘备轻轻颔首:“可也。”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仙门奇术,非身临其境,亲力亲为,不足为外人道哉。

    一夜无话。

 1。12 料事于先

    琉璃宝顶观天阁。

    天罗陷仙阵,无端自鸣。

    麻姑仙猛然睁眼。汉水神女延娟、延娱,玄天二女旋波、提谟。异口同声:“乃上元求救。”

    麻姑掐指一算,玉容含羞:“速去……驰援。”

    “嗯!”延娟、延娱,旋波、提谟,闻声而动。扑下顶阁,飞降五重平座。

    南宫云台。

    月朗星稀,光照如水。

    先前董太皇久等不归。这便命人搜寻。

    少顷,便有云台羽林郎,合力将中大夫架入殿内。

    “何处寻着?”董太皇问道。

    “于云台阶下。”右侧羽林郎答曰。

    “是死是活。”董太皇又问。

    “昏睡不醒,并无性命之忧。”羽林郎再答。

    “且退下。”董太皇愠怒之情,溢于言表。

    “喏。”羽林郎鱼贯而出,自去守备宫闱。

    “速救醒。”董太皇言道。

    冷水泼面,灌下药汤。少顷,中大夫悠悠回魂。举目四望,仍不知所以。此情此景,何必多言。中途必遭人暗算。

    “先前之事,可曾记得。”董太皇问道。

    “奴婢奉命回(永乐)宫,传语太仆。返回时,行至半途,忽闻恶臭。头昏目眩,再无知觉。醒时,已在太皇当面。”

    “闻史子眇道术高深。虽已入土,然道犹存。先前,你被摄魂矣。”

    “当真有摄魂术。”中大夫亦知传闻。

    所谓摄魂术,乃指能“摄人魂魄”之法术。

    据后世《书谱》所载。唐朝僧人叶法善,求李北海为其撰写碑铭,但李贵为太守,身居高位,不可强求。叶法善求之不得,遂用法术,摄制李北海之魂魄,命其书写。

    李北海梦中为叶法善写完碑铭,一觉醒来,察觉有异,便派人追看,果真有一碑文,宛如梦中所书。此便是闻名后世之《摄魂碑》(注①)。

    《阅微笔记》,亦有请道士摄悍妇之魂,令其转变心智,自愿为夫纳妾之故事。

    便是后世,亦屡有“拍肩摄魂”之传闻。

    汉时仙门,早有此奇术。

    类后世吐真剂。施展此术,可令人全无防备。但有所问,必有所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多数为真。若再与同党,行交叉比对。当可洞悉隐秘。

    “史侯将史子眇妻,接入宫中安居。必与此事相关。”董太皇惊怖之下,切齿言道。换言之,此时此刻,少帝已从中大夫口中,得知董太皇盗书之事。

    更有甚者,若觅得良机,对窦太皇施以此术。《起居遗诏》之下落,手到擒来。

    那时,万事休矣。

    “为今之计,该当如何。”中大夫伏地问道。

    “谨守宫门。万勿外出,被贼人所乘。”危急关头,董太皇忽思得一计:传命董卫尉,星夜入宫相见。不得有误。”

    “喏。”中大夫自去传命。

    少顷,永乐卫尉董承,车驾入宫。赶来与董太皇相见。

    “臣,叩见太皇。”董承乃董太皇亲侄。少帝只除二戚,并未大肆连坐。故董承得以幸免。然进出洛阳,却内披软甲,死士带足。不敢有丝毫大意。

    “起身。”董太皇言道:“贵子相貌,可还记得。”

    “事关国祚,如何能忘。”董承再拜。

    “甚好。”董太皇言道:“窦太后出宫探母,多日未归。长信宫乃永安宫改建增筑。固若金汤。且程璜养女,暗藏其中。料想此刻,尚未被史侯所破。”

    “当是如此。”董承对曰:“程璜养女,皆女刺客。守备窦太皇,可挡史侯道术。”

    “事不宜迟。且将此书,亲呈于窦太皇当面。”董太皇吃一堑长一智。只命董承传书,书中内容却不告知。即便被道术所摄,吐露真言。少帝不过知晓,董承奉命传信。至于信中内容,却无从知晓。

    “喏!”董承领命而去。董承乃永乐卫尉。进出宫闱,通行无虞。且临危奉命,掖门兵丁亦不敢阻拦。

    车驾出宫。直奔永乐宫而去。

    须臾,便有一支人马,自出北宫掖门,直追董承而去。

    待夜深人静,四处无人。

    董太皇乔装起身,挑灯入云台二十八功臣阁。立于一幅画像前,悄然搬动机关。

    暗门徐徐开启。董太皇自下密室。

    出宫暗道,乃周时宫殿暗渠改建。为便于桓帝与酒家安氏相会。先前大将军何进,火烧二宫。二宫太皇便经由此密道,逃出生天。

    暗渠积水,需经扁舟往来。搬动机关。扁舟自动。徐徐驶向对面。

    周遭漆黑如墨。唯有灯前三次荧光。董太皇矗立船头,强压心头惊怖。直到扁舟轻轻抵岸。仰见向上阶梯,董太皇这才暗松一口气。

    登上阶梯,仍有一段暗道。暗道底端,便是通往胡姬酒肆出口。

    “可是太皇当面?”将将站稳,忽闻暗处人言。

    宛如晴天霹雳。董太皇六神无主,颤声发问:“何人藏身?”

    “太皇毋惊。”便有一人,徐徐现身:“蓟王门下主记,叩见太皇。”

    闻是蓟王门下,董太皇险喜极而泣:“蓟王何在?”

    “我主就国数月,太皇当知。”记室掾答曰。

    “何以至此?”董太皇又问。

    “我主醒来,方知洛阳生变,关东逆乱。上陈情表,却久无音讯。我主遂言:‘太皇处境,岌岌可危’。故命我先伏于此。暗中接应。”

    “蓟王每每料事于先。朕,复何言。”蓟王忠心可鉴,董太皇只不会生疑:“为今之计,该当如何。”

    “敢问太皇,孤身出宫,所为何来。”记室掾不答反问。

    “乃为传书窦太皇。”董太皇遂将宫中诸事,和盘托出。

    “陛下乃史道人养大。精通道术,亦合乎情理。”记室掾略作思量,这便言道:“车驾已备好,太皇可愿入二崤城暂避。”

    “不可。”得蓟王相助,董太皇心神大定:“”

 1。13 殊途同归

    “下臣,九江蒋干。”记室掾答曰。

    “可是九江名士。少年时孤身北上,入蓟太学坛博论。难逢敌手。”董太皇对蓟国之事,知之甚祥。

    “时,年少轻狂。太皇见笑。”记室掾谦逊作答。

    董太皇叹道:“得蓟少师,文范先生赞曰:‘有仪容,以才辩称。独步江、淮之间,莫与为对’。可是足下?”

    “先生已逝,不胜唏嘘。”出口已至,记室掾请董太皇先行。

    董太皇不疑有他。先行登阶。

    当日亦有曹节引路。似如今日这般。然出口似有不同。董太皇隐约记得,未曾登如此多之阶梯。直到立足于一道暗门前,董太皇这才问道:“先前来时,未见此门。”

    “禀太皇,此乃最初通道。后续有人另掘旁门,通往别处。想必先前说走,并非此途。”自得王命,蒋干已将地下暗道,探查一清二楚。入口唯有云台,出口却有三。

    待蒋干搬动机关,暗门徐徐开启。入目乃是一间充满异域风情之精舍。

    董太皇心领神会,必是酒家安氏闺房:“终是殊途同归。”

    “太皇明见。”蒋干又引太皇入后院,登阙楼。经由覆道,跨马市后巷,入辅汉大将军府后院。再入中庭,乘天梯升寝宫,重开密室。供董太皇容身。

    为隐匿诸母并女道。蓟王曾在寝宫内造密室。此事唯心腹肱股重臣方知。今却悉数告知蒋干。足见信任。既是蓟王托付之人,董太皇自当信赖有加。

    “太皇请稍待。下臣,去去便回。”蒋干便要去知会窦太皇。

    董太皇随口一问:“此时洛阳城已宵禁,轻易不得入内。主记如何行事?”

    “太皇毋忧。”蒋干自立暗门处,躬身答曰:“下臣定不辱命。”

    “有劳主记。”董太皇亦不多问。

    待暗门闭合,蒋干起身自去。从始至终,恪守君臣之礼。果然名士风范。

    自入前庭。幕府车驾已备好。门下游缴,鲜衣怒马。皆是京中有名豪侠。

    “主记!”游缴纷纷抱拳行礼。

    “依计行事。”蒋干登车传命。

    “喏。”

    中门大开,车驾呼啸而出。沿殖货里道,直北而行。路上洛阳县吏,遥见幕府琉璃车牌,避让不及,如何还敢上前盘查。大鸿胪司马儁、河南尹司马芳、洛阳令司马防,三马同槽。父子三人,皆出蓟王门下。便是朝堂百官序列,五次三番,屡遭清洗,面目前非。司马父子,亦稳坐钓鱼台。无人敢动分毫。正如卢司空在朝。

    即便天降灾异,需用三公顶锅。亦轮不到卢司空。

    蓟王远遁,虎威犹存。说的,便是这个理。

    俗谓“打狗也看主人面”。话糙理不糙。

    出城密道,又岂止一条。北邙秦太仓旧宅,便有直通太仓之密道。出太仓,便是长信宫后门。此乃最快捷径。

    便在幕府车驾,直奔北邙时。

    永乐卫尉董承车驾,被拦在上东门御道前。

    遥看长信宫墙,董承咬牙怒叱:“奉命出行,何人拦路!”

    便有一将,打马上前答话:“某乃后将军兼领司隶校尉麾下,中郎将牛辅。奉命查验出宫人等,董卫尉恕罪。”

    “奉谁人之命。”董承怒问。

    “当今天子。”牛辅抱拳答曰。话说自被猛张飞一矛拍下,大半年卧榻不起。年初方能捉刀上马。武技胆识,却已大不如前。正如火烧鸡鸣堂当夜。目睹大将军身首异处,董重肝胆俱裂。便是“知惧”。终归“吃一堑,长一智”。牛辅,莽撞不在,心机自生。今为董卓心腹爱将。反得重用。

    “某奉太皇之命行事。岂不如天子命乎?”董承寸步不让。

    “哼哼。”敬酒不吃,吃罚酒。牛辅一声冷笑:“拿下!”

    “谁敢……”话将出口,箭如飞蝗。

    皆是南阳机关劲弩。火星乍起,血光迸溅。即便全身披甲,亦被飞芒箭洞穿。随行骑士,纷纷惨叫毙命。横尸街口。

    余下见势不妙,纷纷挥刀举盾,且战且退,聚拢到董承车驾旁。

    牛辅接过曲臂大黄肩弩。双手平举,顶住肩窝。瞄准董承,猛然扣动弩机。

    砰!

    一声爆响,穿胸洞背。董承血溅当场。

    “卫尉!”周遭死士目眦尽裂。钢刀高举,不管不顾,纵马扑上。

    一击毙敌酋。牛辅龇牙一笑,驱马退入阵中。

    双方人马,乱战一处。刀起刀落,残肢断臂,血肉横飞。奈何牛辅人多势众。董承死士,以卵击石,被屠杀殆尽。

    “将军,还有气在。”便有一骑奔出,单手将董承自尸堆中提起。正是力大如牛,胡车儿。

    “甚好。”牛辅哈哈一笑:“枭首搜身,去天子座下领赏。”

    “得令!”胡车儿挥刀便砍。牛辅急忙呵斥:“且慢!”

    “将军何故出尔反尔?”胡车儿停刀反问。

    “枭死士之首,搜董承之身。”牛辅解释道:“董(承)乃外戚,焉能杀之如屠鸡犬。”

    胡车儿这便醒悟:“一言说二事。此处存疑,将军当明示之。”

    “……”胡儿难解汉语,牛辅不理便是。

    待牛辅领兵归去,便有城门校尉所辖,赶来清扫街道,收拾尸骸不提。

    少顷,命胡车儿领兵归营。牛辅领麾下亲卫,直奔掖门,入宫通禀。

    南宫玉堂殿。

    养母史夫人,服侍少帝悉数更衣。前殿相见。

    董卓将密信呈上:“密信在此。臣,幸不辱命。”

    史夫人虽身怀六甲,大腹便便。然手脚麻利,行动如常。手接密信时,还冲董卓抛了个媚眼。

    董卓浑身恶寒,熟视无睹。

    查验无误,少帝取书视之。随即一声冷笑:“不出所料。董太皇欲向窦太皇索要《起居遗诏》。妄行废立之事。”

    不等董卓答话。史夫人已先开口:“先帝遗诏,兹事体大。若为董氏所得。必兴宗室之祸。陛下宜当先取之。”

    “阿母所言极是。”略作思量,少帝这便言道:“长信宫中,可伏有门人。”

    “有。”史夫人答曰:“有园夫红女(gōng  nǚ)数人。”

    少帝大喜:“且令其行事。”

    “喏。”史夫人这便领命。

 1。14 兴师动众

    少帝与史夫人,一问一答。旁若无人。

    然董卓却听得心惊肉跳,后颈生寒。

    先帝数失子,不敢正名,养于道人史子眇家,号曰“史侯”。先前,只听闻史子眇,颇有道术。不料在京中,竟广有势力。

    所谓“鸡鸣狗盗”,各有神通。史子眇依附先帝、何后,门下弟子,散布于洛阳内外。或为相者,或为方士,或充作奴仆倡优,贩夫走卒,不一而足。看似难登大雅之堂,却皆有大用。

    须知。与一般细作不同。史子眇门下弟子,皆精通道术。如“摄魂术”等,皆史门不传之秘。

    试想。身兼此秘术,混迹于长信宫中。有心算无备。骤然出手,防不胜防。史门弟子,自当无往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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