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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7章

刘备的日常-第8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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誉为赏,以毁为罚’也。然则喜赏恶罚之人,离公道而行私术矣。’”

    “以誉为赏,以毁为罚,乃‘私术’,而非‘公道’。”徐干拜服。儒宗之意,“官治”亦或是“吏治”,当以“公道”为准绳,而非绳之以“私术”。

    “‘有道无术,术尚可求。有术无道,止于术’。以道御术也。”儒宗言尽于此。

    二人拜服。

    之所以有此疑虑。只因未分道与术,不辨公与私。

    公道如何量化?

    王法。

    蓟王宫,灵辉殿。

    累日来,蓟王专开朝会,处理十县并入事宜。

    左国令黄承彦,持芴先奏:“将作寺上报,无虑县东北,大辽水畔,另有大泽,广袤万里,不下雍奴薮。”

    “竟有此事。”蓟王大喜。径三百余里之大泽,毗邻大辽水,若能圩田,其利之大,可想而知。

    “此泽何名?”

    “亦称辽泽。”

    蓟王这便醒悟:“凡境内泽薮,皆唤此名。”

    “主公明见。”

    蓟王这便定计:“可称大辽泽。”

    “喏。”稍后,只需命人于图上标注即可。

    “此泽何处所有。”蓟王又问。

    “当属前辽东属国。”

    “如此甚好。”蓟王言道:“乌桓初改农牧,不习稻作。两处泽薮,需国中青壮、健妇,客庸。奋威校尉韩当,驻守扶黎,恐难兼顾。宜当再遣一校佐之。”

    “扬武校尉高览,可佐之。”王傅黄忠,持芴进言。

    “可也。”蓟王言道:“海岸阔长,当兴船运之利。”

    “唐就水至徒河(县)入海。”左国令黄承彦进言道:“河口处可立港津,以输徒河。”

    “此港,可名唐就港。”

    “白狼水又东北,径昌黎城西,东流,分为二水,右水名渝(水),即‘医无虑山之水’也,东南迳一故城东,俗曰女罗城,又南迳营丘城西,东南入海。(左水)白狼水,又东南过房县西,注于辽水。(辽水)又东过安市县西南,于辽口入海。”黄承彦将各县水网,娓娓道来。

    蓟王心领神会:“当建渝口津、通辽港(辽口)、昌黎港、房港、险渎港。沿岸旧城,悉数重筑。安置徙民。”

    “喏。”

    如前所说,要富余,先通渠。

    在轨路无法大规模普及的时下。水运必为首选。

    无虑山东麓,大辽水西岸。一上一下,两处大泽。下泽径二百里,上泽径三百里。循雍奴、文安先例,足可各筑新城数十。再分十县。

    东境地利之丰膏,始料未及。

    沼泽之外,皆是优良草场。遍植苜蓿,建马邑、牛牢、羊圈。青储饲料,源源贩来。不出数载,东境大治。

    具体事宜,无需蓟王操心。王治吏,吏治民。治大国如烹小鲜。国主万勿轻动。

    都水署、都船署、将作寺、市舶寺等,署寺联动。再由上计署统筹,门下署协调,武库、太仓,一致协同。何愁东境不兴。

    国事繁杂。幕府亦不逞多让。

    兼督四州,近四百城邑。长令少吏,升迁贬免,备吏补足。政务之繁忙,可想而知。知微见著。幕府封国并立,蓟王先见之明。

    “八月按比,分户析产,当迁东境新郡。”蓟王言道:“上计署,需先行谋划,切莫有失。”

    “臣,领命。”上计令陈逸,持芴跽奏。

    “各港津,当在七月末,先行筑毕,用以转运辎重劳力。”

    “臣,领命。”将作令苏伯持芴奏对。

    “命扬武校尉高览,驻守无虑,立无虑营。并扶黎营,扼医无虑,东西山麓。监护二归义侯。”

    “喏。”王傅领命。

    “仲夏将至。国中稻作,亦不可有失。”蓟王又道:“海外寄田,还需补足。若新谷不足支取,蓟钞恐遭弃用。”

    “喏。”右相耿雍,持芴称喏。

    蓟王向来以备不虞。形势看似一片大好。稍有不慎,万劫不复。断不可大意。

    “待碣石港成,遣横海横海左艂舰队驻守。兼顾辽海上下。”

    “喏。”横海将军黄盖,持芴奏对。

    “楼船校尉郭祖何在。”蓟王又问。

    “驻守金州港。监护三韩半岛,并倭国列岛,水路。”横海将军黄盖又对。

    “破贼校尉凌操,又何在。”蓟王再问。

    “驻南皮港,扼漳水入河。”黄盖再答。

    “皆是咽喉水道。”蓟王言道:“军中可有善水良才,重立戈船校尉。”

    “南阳文聘,或可一用。”黄盖答曰。

    “其人若何?”蓟王问王傅。

    “南阳大水,举家迁来。演武从军,勇壮有节,素怀忠义,上将之才。”不料王傅评价如此之高。

    “哦?”蓟王会心一笑:“年方几何。”

    “二十及冠。”

    “演武胜负如何。”

    “未尝一败。”

    “如此,可为戈船校尉。”蓟王言道。

    门下主簿孙乾,亲赴楼桑。接文聘入殿。

    中书令已拟好诏命。

    “封文聘为校尉,号:戈船。秩比二千石,‘银印青绶’。另赐黄金千两,兵甲一套、战袍十件、四季朝服及大宛宝马‘驳象’。”驳,上古异兽。“中曲之山,有兽焉,其状如马而白身黑尾,一角,虎牙爪,音如鼓音,其名曰驳,是食虎豹,可以御兵。”

    话说,宣帝时(冯奉世)至大宛,得名马“象龙”而还。象龙、驳象,其意相似。皆言马神骏。

    “臣,领命。”文聘大喜而拜。二千及冠,梦寐以求。演武场便是试金石。百炼成钢,未尝一败,足证其才。须知,演武场内常驻精兵,多为王傅军中劲卒。便有四州郡兵新入,亦曾讨伐黄巾。战力不可小觑。如王傅所言,文聘当有上将之才。

    “敢问主公,戈船校尉戍守何处。”黄盖奏问。

    “黎阳营。”

 1。50 百官承式

    “黎阳津扼大河水路,与南岸白马津相对。”王傅进言:“可将黎阳津二分。立水军大营,并民船港口。”

    “可也。”蓟王亦有此想:“立营黎阳,兼顾大河中游,风陵、蒲津、龙门三渡,并与下游南皮港凌操部,巡视上洛水路。”

    “大河之尾,有青州牧刘岱,翥凤舰队屯守,河北当可无忧。”王傅言道。

    “待邺城修筑毕,当为河北雄城。漳水可为大用。”蓟王言下之意,邺城可督河北。

    “主公明见。”

    “十县计有编户几何,人口多少。”蓟王又问。此才是关键。

    “十县计有五万六千户,三十三万六千余口。若加二部乌桓,许有五十万众。”上计令答曰。

    “民为贵”乃蓟国上下之共识。“民惟邦本,本固邦宁”,“保民而王,莫之能御也”。皆是此意。

    因,时有人问:“民贵君轻”乎?

    儒宗遂答于《朝闻日报》:然也。民贵者,民众也;君轻者,人君也。今,百民之君为亭侯,千民之君为乡侯,万民之君为县侯,百万之君为诸侯,千万之君为王侯,亿万之君为天子。『(人)君之一家,比治下众(民之)家,孰轻孰重乎』?

    故孟子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是故,得乎丘民而为天子,得乎天子为诸侯,得乎诸侯为大夫。”

    “是故,明君制民之产,必使仰足以事父母,俯足以畜妻子,乐岁终身饱,凶年免于死亡;然后驱而之善,故民之从之也轻。”

    又曰:“天子惟君万邦,百官承式”。

    此乃吏治之重,治国之本也。

    不愧是儒宗。

    民贵,非指“一民贵”,而指“众民贵”。众民,便是黎民百姓。言指整个封建底层建筑。

    君轻,非指“一君轻”,而指“人君轻”。人君,便是黎庶之主。言指整个封建上层建筑。

    连接“民贵”与“君轻”,维系整个封建体制,有序运转,便是『百官承式』。

    故儒宗言,吏治为本。

    报亭张贴,观者如云。众说纷纭,各有体会。

    然儒宗言中所指,封建等级,毋庸置疑。与之相匹配,尊卑秩序,显而易见。

    若有黎庶自比人君,则低贱。若有人臣自比君王,则位卑。正因一人一家,非众(贵)也。

    一门之利,孤悬于众门之外;一家之言,孤立与家国之侧,则轻且贱。

    若有狂徒,胆敢自拍胸脯。妄言我比君贵。何其贱也。人人得而诛之。

    蓟国《二十等爵》,士农工商,国之石民皆有进身之阶。岂能认人诋毁,动摇根基。比起后世皇朝,惟钱论贵贱,惟权衡尊卑。交易权钱,合污同流。

    蓟国爵制,何其明也。

    一言蔽之。封建时代,剩余价值如何分配,阶级差异如何衡量。出路有二。以汉末为始,蓟国奔向帝国,关东渐趋门阀。

    新任幽州牧李进,冀州牧徐璆,并州牧羊续,入幕府奉命拜官。而后入王宫觐见,蓟王好言宽慰,各授蓟王宫舍人之宫职。如此,既为幕府属官,又为蓟王家臣。

    蓟王以辅汉大将军,兼督四州。故四州官吏,皆出幕府。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高祖于先,世祖居中。蓟王乃出汉室,食君俸,便是食汉禄。两汉四百年,义理传承有序。于时人心中,尤其名士大儒,巨贾豪杰,心中持重,可想而知。

    “武王已平殷乱,天下宗周,而伯夷、叔齐耻之,义不食周粟,隐于首阳山,采薇而食之。”

    两汉义节,旷古烁今。

    “太祖馈彧食,发之乃空器也,於是饮药而卒。”

    乃至名臣面君,皆身携鸩毒。一言不合,挂印自去,事小;饮鸩而亡,事大。

    为何?

    天下有道,以道殉身;天下无道,以身殉道。

    曹孟德纵千般利好。亦无可洗荀彧以身殉道。

    为身家性命,一门家小计。侍奉明主,至关重要。

    只因明主有道,以道殉身。如丞相,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卒在任上,为天下所敬。于是乎。“以道殉身”的另一层深意:做官到死方罢休啊!

    左右国相,并三幕丞。分掌封国并幕府治政。王傅掌治兵事。深得“郡国并行”之精要。家国架构,承上启下,无可指摘。

    既为并轨制。蓟国萧规曹随,开万石国俸。

    “臣,窃以为,幕府,宜当兼有之。”右相耿雍,持芴跽奏。左右国相,拜少傅,双秩万石。与王傅并国老同秩。武臣列,横海将军黄盖,领双中二千石秩。与幕府三丞同(横)列。

    “孤,亦有所虑。”蓟王认可。幕府代督四州兵马政事。权重可想而知。三幕丞并三军主,皆为蓟王谋主。位高权重,不可久居人下。

    然,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抬升幕府官俸,必自上而下,整体拔高。如州牧,当由真二千石,升为中二千石。

    州牧可比九卿乎?

    毕竟还有朝堂。

    如此行事,于国不利。

    择(五)月初大朝会。

    蓟王上表,赐爵幕府中丞贾诩为都亭侯,邑三百户。拜“少傅”,双秩万石。

    如前所说,蓟国宫职,类加官“位特进”。幕府中丞本是中二千石官。因宫职由(中)庶子,晋升为少傅,故官职亦加官至万石。

    如此一来,幕府薪俸,当可酌情增减。不必急于一时。

    且将国老席位,与文武席位分离。

    效三独坐,国老居中独坐,称国席。

    便有缺席,亦无碍文武序列。

    如此,皆大欢喜。

    楼桑后市。

    泛舟后津。便有一少年公子,信步登岸。问过太学之所在,遂登舫车,前往太学站。楼桑乃王兴之地。楼桑八景,天下知名。先前民多地窄,重楼林立。如今即便新开大溪地,士农工商,皆奔楼桑。更显民多地窄。四海客旅,尤其多。

    楼桑五缺,各有门禁。水砦虽朝开暮闭。然官道三阙,却昼夜不闭。进出自由。

    或有人言,既如此,如何防疫。须知,蓟国九河之地,千里稻作。支渠四通,遍地水网。唯官道进出,港津舶来。未入国境,已施严防。各处流民营地、水砦,足可御疫于国门之外。

    少年公子,走马观花。

    心情甚轻,渐松眉头。

 1。51 藏龙卧虎

    蓟国太学,闻名遐迩。

    圆楼五重,琉璃覆顶。日沐暖阳,夜浴繁星。如春四季,烂然朱墨。号称读书圣地,亦不为过。诸如前辽东豪商田韶,为子田骅求入学,不惜捐资百万。助学寒门弟子。时至今日,太学为河北四州官吏之所出。可想而知。

    为何无琅琅书声。

    我辈非蒙学童子。且术业有专攻,潜心向学,何必齐声。

    太学,内圆外方。譬如铜钱之重,更象天圆地方。围绕居中天圜楼,起前、后、左、右,四院落。四院之中,又毗邻林荫大道,对起十字重楼,合称“方丘八馆”。余下空间,皆为苑囿。林木充填,园池点缀。鸟语花香,柳绿桃红。称“太学苑”。逢节假,方许百姓入苑。如画美景,如花美眷。遂成楼桑新景。

    前馆并左右,计六馆,皆为诸生宿舍。后馆,乃太学博士精舍。后馆之后,乃儒宗所居。儒宗贵为国老,于王都有四进府邸。家小皆安居十里之外。唯儒宗,别居太学。

    四少师,亦如国老。早已搬出太学,迁居紫渊王子馆。

    太学,乃国之奇观。高墙重阙,守卫森严。

    太学生,皆着学袍。进出皆持学证。更何况,自国立太学,便有一队白毦卒戍守。风雨无阻,将满二十载。是否冒充假扮,只眼可辨。

    “公子留步。非学生,不可入内。”见一少年公子抵近,白毦卫好意提醒。

    少年公子遂取信物示之:“便为求学而来。”

    “公子何人也,竟有我主之物。”蓟王玉佩,白毦卫只眼可辨。

    “吴郡孙策。”少年公子答曰。

    “原是孙公子,失敬。”白毦卫这便放行。

    “多谢。”孙策亦暗松一口气。

    蓟太学声名远扬。豪言。河北吏治皆始于此,亦不为过。三百出仕,二千及冠。早已家喻户晓,传为美谭。

    孙策文武,皆出家学。文从母,武从父。若论刀枪剑戟,弓马娴熟,孙策自不甘人后。然比诗词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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