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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2章

刘备的日常-第8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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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单单十万大山,恐不下百万之众。岭南山脉纵横,诸水交汇。依山傍水,结寨而居。更加上古遗风,饶妻多子。种辈兴盛。得汉文明,全方加持。人口红利,可想而知。

    蓟王征战天下,神乎其神。

    便是穷乡僻壤,深山幽谷,人迹罕至,不毛之地。徼外野人亦知日赚二百大钱。熙熙攘攘,利来利往。蓟王流徙羌氐,耗费数以亿万。皆足额支付。不差分毫。羌氐诸胡,心悦诚服。一传十,十传百。不出数载,遍传天下矣。

    三南大地,城港如雨后春笋,拔地而起。借蓟国之力,山中老寨,悉数迁居。便是十夷王城,亦由蓟国营城术筑造。更加筑路通渠,辐辏蛮荒之地。串联枝属别种,或说其出山而居,或就地改造新居。文明的脉络,植根沃壤,越发强壮。

    蓟王言,薪尽火传,焚尽蛮荒。绝不是说说而已。

    王驾南巡。除去安抚百官,提升士气。亦需接见当地蛮王豪帅。互呈国书,互赠国礼。内政外交,皆需顾及。

    百闻不如一见。上邦雄主,气度非凡。能赴船宫国宴,足可为一世荣光,传于后辈。蓟王临行前,三足踆乌便满载蓟国名产。除去供奉巫山神女,余下皆在经停各港时,充作国礼。蓟王豪掷千金不蹙眉。番邦列国又岂能自甘于后。纷纷倾家相赠,十倍回礼。蓟王只取其一,余下又赐回。饶是如此,海内奇珍,盈满舱室。获利何止百倍。

    便是这么大气。

    诚如钟存慧妃出嫁时,百车昆冈美玉。于钟存羌人而言,不过顽石而已。然之于大汉,皆是价值连城,异域瑰宝。

    海外荒洲,于汉人而言。飞来横财,意外之喜。不料十三州之外,还有广袤之土。正如前汉东方朔《海内十洲记》所载。海外各洲,虽名称各异,位置不同,显著差异。终归有的放矢。

    奇珍异宝先不言,一季三登可还行。

    前汉时,珠崖洲,计二郡十六县。如今只得一港。前汉旧县,遗迹尚存。假以时日,皆可重建。蓟王辟海外十港,所向披靡,无往不利。正因深得民心。和亲羁縻之策,炉火纯青。

    “将欲取之,必先与之”。蓟王督港造城,引岛夷客庸。赚取日薪二百钞。而后“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传授稻圩田技艺。兼容并蓄,默化潜移。不出三代,皆为汉民。赋税所出,粮谷所得,奇珍异宝,青壮健妇,僦船出海,源源不断输往国中。持续为国造血。

    国中大儒豪言,十年无出,亦可足食。此言非虚。

    堪比一州之土,更加一季三登。贾捐之《弃珠崖议》,何其短视也。

    朱卢令阮瑀上疏。欲仿碣石宫,为王兴珠崖行宫。被蓟王婉拒。

    蓟王笑言,元瑜不见三足踆乌乎?

    阮瑀这便醒悟。船宫既行宫。先前举国之力,督造三足踆乌。如今再看,物超所值,何其便宜。比起劳民伤财,于江表十港,分造离宫别馆,只为蓟王数日之需。

    一艘船宫,万事大吉。

    蓟王行事,先见为明。

    经停数日,三足乌扬帆离港,北上归国。

 1。129 明日功成

    远眺夷洲大岛,如脊隆起。

    居中山脉,环以平原。东鳀人滨水而渔,山越别种靠山而猎。

    应劭携开拓舰队,渡海而来。于浊溪口立濯港。逆浊溪而上,滩涂棋布,枝津纵横,深入夷洲复地。周遭荒野,皆可辟为良田。溪水中游,另有一清溪南流。稍后,在清溪口,另筑漉港。

    应仲瑗所著《风俗通义》,风靡国中。先前,蓟王于薮东郡,增设东学。论及东序令之选。蓟王便心仪应劭。唯恐揠苗助长。门下祭酒司马徽谏言,再得二十载,应仲瑗可胜任。

    蓟王遂徵外黄高士申屠蟠,为东序令。

    此事,蓟国内外,人尽皆知。换言之,假以时日,东序令非他莫属。应劭虽远在海外,却早已扬名。

    应仲瑗何人,竟可掌五帝之学。莘莘学子,纷纷传阅《风俗通义》。书法大家蔡邕,亲自抄录雕版,刊印五千卷,一日售罄。观者无不服其多闻博识。

    便有好友,书信告知。应仲瑗却忙于政务,无暇他顾。版费亦是由家人代领。问过方知,漉港修筑过半,正待收尾。应仲瑗,断难半途而废。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

    蓟王再临,濯、漉二港,今非昔比。

    三足踆乌,自南向北。泊入漉港。若南下则停濯港。

    江表十港,林立帆樯。正如行宫之便利。一港兴而十港皆兴。正因船队往返。皆需择港停靠。商人逐利。为扩舱容,必减淡水屯粮。只备十日乃至三日所需。唯有逐次经停各港,补足所需,方可为继。另外,凡蓟国关津,只取一税。稍后经停各港,皆无需另行纳税。亦助推商人扩舱风潮。

    蓟士海船,日夜三千里。三日存粮,足可远赴万里。蓟王广辟港津,日夜之内,便有一港。实无需担心。然三日之粮,实过于苛减。蓟王命市舶寺下令,凡僦船出海,万里之遥,不可少于十日存粮。即便转运粮谷,亦不可低于五日。

    蓟王以备不虞,一脉相承。

    十万船户,百万船民。僦船出海,远至顿逊五国。只等海渠凿穿,再西行大秦。畅游七海。海路之繁盛,亦助港口之兴盛。若待此时,再行筑港。为时已晚。先见为明。何言我主不天生。

    蓟王初来夷洲时,斗战决胜,割发解仇。与岛上豪酋,共祭天神,歃血为盟。时诸豪酋,便有和亲之意。被蓟王婉拒。凿齿纹面,嫁人之俗,实过于彪悍。

    自泉州倭国大使馆,增修为列国大使馆。除东瀛列岛外,如夷洲、澶洲、及珠崖洲上番邦,远至顿逊五国,皆遣使入馆。处理邦交事宜。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上邦风貌,叹为观止。凡蓟国所兴,皆风靡番邦。先衣食住行,再言通文同。而后形似神同。终归趋于一统,天下大同。

    若修成玄素神术,蓟王当真能在位百年。天下大同,当可亲眼得见。

    “臣等,拜见主公。”应劭携属吏,入殿觐见。

    “免礼,赐座”蓟王笑貌煦煦,风和日丽。

    “谢主公。”应劭称谢落座。

    “港中吏民几何?”蓟王笑问。

    “编户千家,客庸万户。”应劭答曰。循例,客籍亦录入人口。正因港津,客庸比例极高,故同样编户破万,口破十万,而为令。相较城令,稍逊一筹,领比千石俸。

    “濯港又如何?”

    “编户二千家,客庸万五户。”应劭又答。

    “如此,可为令。”蓟王金口玉言。

    “多为客庸,臣不敢居功。”应劭面露愧色。

    “无妨。”蓟王高瞻远瞩:“今日客庸,来日落户。今日所授,为明日功成。”

    “臣,敢不从命。”应劭拜服。

    “明日功成”,遂成典故。言指,功在不舍。

    船上缝人,量体裁衣。为应劭,修改朝服。

    缝人,少府女官。掌王宫内缝纫之事。《周礼·天官·缝人》:“缝人掌王宫之缝线之事。”

    择吉日,拜为比千石令,兼领二港。一众属吏,皆有荣升。

    夷洲民情,又与别洲不同。因与蓟国结盟,越人纷纷下山。入港城客庸。更加粗通汉话,又耐劳苦。港城大建,日新月异。遂二港同筑,却未曾拖慢分毫。

    劳动所得,日薪二百。日积月累,积少成多。足可丰衣足食,另有余财,买楼、宅、田、舡落户。故而,蓟王言,明日功成。只因正向增长,可以预见。

    俗谓“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大汉之盛,无出其右。

    闻蓟王重回。夷洲各部,跋山涉水,齐来觐见。

    一千闽越白毦,家人皆迁港安居。远比聚少成多,花钱得来,何其迅猛也。

    蓟王来者不拒。

    令一百函园姬,一百云霞卫,轮番出战。斗战三日,再得白毦精卒二千。先举家迁入二港。在分批送入国中,练成精兵。

    窥破众豪酋心思。蓟王笑道,何必募兵迁户。凡有一技之长,皆可优先。众豪酋大喜。族中猎人、巫师、梓人、函人、水人、女工等,皆举家迁入港城,足有数千户。

    二城亦称人手充足,物料齐备。筑路通渠,圩田造堤,正当其用。

    如何安置,无需蓟王操心。凡蓟吏,皆驾轻就熟。与诸豪酋,互赠国礼,互呈国书。又婉拒各部所献,美女千人。蓟王与众人依依惜别,扬帆北上。

    数日后,经停中山洲,甬东港。勉励吏民,振奋士气。稍后,再经济州港,入渤海湾。于泉州港,逆巨马水。八月下旬,重回南港。来去三月。国中稻作正兴。又是大熟之相。

    船泊南港,国相接驾。

    车驾入宫,洗漱更衣。蓟王先觐见二宫太皇,又问安王太后、二义王太后。再与王后公孙氏并秦后鲁琪拉,北宫相见。左拥右抱,双宿双栖。比翼齐飞。一夜恩爱,东流至海。

    翌日,逢月末大朝。

    蓟王临朝,百官赴会。

    “臣等,拜见主公。”稻作正当时。国之大事,百官无有缺席。

    “诸位免礼。”蓟王言:“赐座。”

    “谢王上。”

 1。130 民情如火

    先国后家,内政外交。

    左右国相,逐条上禀。

    曹吕相争,袁术逆袭。数月之中,关东局势,纷繁复杂。各方势力,犬牙交错。你方唱罢我登场。煞是热闹。

    “天子如何?”蓟王问道。

    “困守甄都。”左相奏对:“幸赖荀彧固守,朝廷尚未倾覆。”

    “荀彧有安邦定国之才。”蓟王言道:“吕布虽有陈宫,仍不及也。”

    “主公明见。”中丞贾诩持芴跽奏:“兖州之乱,乃因曹操《抑兼并令》下,名门破家,豪右均田。故有张邈、陈宫等人,裹挟吕布,举州而反。然百万黎庶,民心所向。吕布久必自溃。”

    “袁术因何成事。”蓟王又问。

    “臣窃以为,必与淮泗诸国,莫大干系。”贾诩足智多谋,焉能看不破:“王太师易相夺国,淮泗诸王,唯恐殃及。故行养袁自重。”

    “汉中,江东又如何?”蓟王三问。

    “史侯并合肥侯,整顿吏治,安抚流民。二地颇有大治之相。”左相崔钧奏对。三分天下,形势所迫。唯有励精图治,奋发图强。卧薪尝胆,不敢有一日之疏。何来昏庸之主。

    一言蔽之,生存所迫,不敢放纵。

    此乃蓟王所乐见。亦出众谋主所谋。幽冀并凉四州,即便与蓟国早有往来,如冀州更多诸侯国,然河北名门豪右,仍如过江之鲫。随蓟吏逐渐接管郡县治政。《圩田制》与《二十等爵》,深入推行。矛盾日益激化。

    分户不析产,让宗族乡党的凝聚力,迅速瓦解。循例,祖田宗地,皆需分与族中子弟。户户一顷。不可有失。旁亲末枝,首先脱离。人口占半数以上。余下宗亲,虽广有田地。却无足够劳力,躬耕管理。更加蓟国能工巧匠,支渠四通,修路筑堤。将先前陂泽野地,悉数辟为良田。分与失地佃户,登记造册,编户为民。即便农闲,仍可客庸各地,赚取日薪。

    劳力缺失乃其次。待家中子嗣长成,需分户析产。户户宅院一栋,良田一顷,牛马机关器,不一而足。此乃蓟国版《推恩令》。亦是《二十等爵》,减等继承制使然。参考汉律中“袭同爵(注①)”,“降等承(注②)”之律法。与《蓟法》相匹配。

    须知。豪右大姓,多数无爵。所占田宅,蓟王虽不收回。却勒令,必依《蓟法》,分户析产。“子又生孙,孙又生子;子又有子,子又有孙;子子孙孙无穷匮也”,皆需宰割祖田。直至无田可分,方才作罢。不能兼人并土,且还不断分割。不出三代,再无名门,更无大姓。

    明知饮鸩止渴,非长久之计。却无可奈何。只因蓟国四百城港,待蓟王三百子嗣长成,亦分割之。

    我主尚且如此,何况尔等乎?

    上行而下效。蓟王不惜将大汉一藩,切成破碎支离。

    一众豪强,敢怒不敢言。然背后煽风点火,暗中勾连,不惜买通朝中高官。做垂死挣扎。四州安流汹涌,如火民情。

    首当其冲,便是河西四郡。

    谓“牵一发而动全身”。为防有人铤而走险,积怒而反。辅汉大将军营,并蓟国将校,出镇四州要地,便为威慑宵小。

    “为何是河西?”蓟王必有此问。

    “回禀主公。河西四郡,扼河西走廊。丝路咽喉,千里流金。两汉以来,多有关东大姓,举族迁入,久为豪强。然自主公流徙羌氐诸胡,遍置牢营,引古羌顺下冰原。便有如凉州大人,举家东迁以避。时流徙牢营,并无河西四郡。”右相耿雍,持芴跽奏:“如今,主公兼督四州。《蓟法》行于河西。故引四郡骚动。”

    简而言之,蓟王动了河西大姓的既得利益。

    先是农田,其次商贾。如前所说,时下关税,层层盘剥。粮谷出三关,竟交税过半。为避重税,东西丝路商人,往往于河西四郡交接。为当地大姓所贩。而后偷运出关。或是关税虚报,以贵充贱,蒙混过关。赚取巨大税差。

    正因关津税高,才有居延外道兴起。

    今,蓟王只取一税。关税陡降。丝路商人,喜大普奔。无需与河西当地豪强利益交割。径直出关,往来东西。

    田宅分割,利益切割。多措并举,雪上加霜。

    俗语谓“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四郡大姓心中愁怨,可想而知。

    然忌于蓟王赫赫威名,陇右八百万羌氐诸胡,幕府数万雄兵。故不敢轻举妄动。尤其,蓟王讨平长城马贼,收拢贼尸,筑为京观。

    往来观者,无不震慑。

    便是河西,亦有传闻。

    蓟王征战天下,所向披靡。区区四郡,能有何为。

    于蓟王而言。却不可不防。

    “民情如火,亟待纾解。”蓟王居高下问:“诸位可有良策。”

    “回禀主公,臣,窃以为。可效中丞,平象林之策。”薮东守乐隐,持芴跽奏。

    “三族鼎立。”蓟王轻轻颔首:“此计可行。”鲶鱼效应,屡试不爽。

    转而又问:“当如何施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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