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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2章

刘备的日常-第8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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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下仙门,对精神世界的探究,无所不用其极。

    三日后,程氏二姝,终见天日。由内而外,焕然新生。

    之所以速成。正因二人,心甘情愿,无半分抵触之念。于是水到渠成,功德圆满。

    大秦圣祭探明,二人并无隐主,却有隐疾。被人自幼施以“制命术”。只需在睡梦之中,听到某个特殊口令,亦或是特定声响,便会激发,任人摆布。若无施术者唤醒,则会在筋疲力竭后,昏睡至醒。

    后遗症多为,四肢乏力,头痛欲裂,浑身上下,犹如散架一般。

    却对被人“制命”之事,一概不知。常以为,体虚气弱,昏睡数日。实则,中途被制,身不由己,唯有奉命行事。不出意外,对二人施术,必是养父程璜授意。如此,方能乘二女归家省亲之际,程璜施术制命。或命二女刺探夫家隐秘,或令二女出卖夫君。总之,皆出一己之私立。

    果不出蓟王所料。

    蓟王以备不虞。所幸未雨绸缪,除去程氏二姝,身患隐疾。

    灵辉殿五重,登真馆,白阳池。

    池中以温泉水辅以仙(门秘)方,调配而成“解秽水”,可解秽气。此乃天师道,不传之秘。

    程氏二姝,正沐浴其中。

    透过四面琉璃画壁,玉色琉璃,若隐若现。

    蓟王容成控御术大成。区区三日,何足挂齿。

    七层观天阁,琉璃宝顶下。玄天二女,正为蓟王善后。

    “何为制命术?”蓟王必有此问。

    “乃天师道‘女师’孙夫人,不传之秘。”麻姑答曰:“孙夫人,三天法师张道陵之妻也。同隐龙虎山,修‘三元默朝’之道积年,累有(天人)感应。时天师得黄帝‘龙虎中丹’之术,丹成服之,能分形散影,坐在立亡。天师自鄱(潘),阳入嵩高山,得隐书《制命之术》,能策召鬼神(出《女仙传》)。传术于夫人,后由天师道女师,世代传习。制,控也。命,性也。妾,窃以为。当与‘摄魂术’,类同。”

    “何为女师?”蓟王又问。

    麻姑答曰:“‘女师’,位列‘天师’、‘嗣师’、‘系师’,三师之后。三师中,天师张陵,嗣师张衡,系师前为张修,今为张鲁。女师,便指三师之夫人。”

    “如此,卢暒可通此术?”蓟王追问。

    “卢暒乃前嗣师张衡夫人。”麻姑言道:“是否通制命之术,夫君一问便知。”

    “也好。”蓟王轻轻颔首。

    少顷,卢暒自易迁馆来见。

    “拜见夫君。”

    “美人请起。”蓟王自不见外:“制命术,知否?”

    “此术,乃出太师道。”卢暒乃众女仙中,唯一诞下麟儿者。床笫之私,风情万种。蓟王宠溺有加。故不居于灵辉殿上馆阁,反居北宫易迁馆中。

    “美人通否?”蓟王又问。

    “妾,不通此术。”卢暒如实作答。

    “闻,此术乃天师道女师,世代习练。美人何以不通?”蓟王当有此问。

    “回禀夫君,凡练此术,必废人伦。”卢暒面露羞意:“时,妾尚有遗腹子,故不曾习此术。”卢暒为嗣师张衡,生四子一女,张鲁、张卫、张愧,张玉兰并张徵。幼子张徵,乃遗腹子。

    稍后,天师道一分成三。卢暒再无机缘,修炼此术。

    线索就此断绝。

    “美人可知,天师道中,还有何人通此术。”蓟王总觉此事背后,必有大蹊跷。

    莫非,程璜早与天师道,暗中勾结。只可惜。程璜、曹节,皆已入土。无数内宮秘辛,亦随之灰飞烟灭。无从探知。

    “妾,不知也。”卢暒下拜。

    “美人无需自责。”蓟王好言宽慰。

    线索就此断绝。然,毕竟除家门隐患。也算有得有失。

    蓟王遂传令大震关,四海令左慈,密查此事不提。

    待卢暒返回,麻姑密报:“夫君当知。若果是程璜制命。法器必随身暗藏。”

    蓟王心领神会:“程璜葬于何处?”

    “程璜临终陈情,‘不归乡,葬北邙’。窦太皇允之。”上元环夫人,知之甚祥:“当在北邙。”

    “仙门之事,不宜假手于人。”环视阁中绝艳群仙,蓟王一笑扬眉:“何人愿往。”

    “妾等愿往。”三殿女仙,异口同声。

    刘备看向毛女翟姜:“翟美人往之。”

    “喏。”翟姜盈盈下拜。

    婚期早已定下。南宫少府自年初,便筹备至今。媵从究竟花落何家,并无不同。张甯愿嫁,亦是情理之中。故少府上下,实毋需慌乱。

    五日之后,婚典如约而至。

    二十载,日思夜想,终成眷属。

 1。152 甘后双身

    三日前,甘后迁居云台观邸,蓬莱仙馆。

    只因甘泉宫,尚未督造毕。世人皆知,甘后乃千秋师甘始女。方士四海为家,居无定所。自云台观出嫁,情理之中。

    张甯所居碣石宫,言筑毕,亦为时尚早。亦于三日前,迁居楼桑老宅。此乃王太后之意。家门出嫁,足见情义。

    另有吴房君华妁,乃由楼桑太医寺出嫁。华国老府邸虽在国都,然家人久居楼桑,坐诊国医馆,十年如一日。诊金、奉谷,积满义仓。幸得荆州名医,张仲景入太医寺。华妁嫁入蓟王家门,辞太医左令之官职。

    蓟王拜张机继为太医左令,兼领王宫门大夫,秩双二千石俸。又加民爵十五等之少上造,岁俸七百五十石。授田八十四顷,授地八十四宅。三食君俸。

    如前所说,前汉医令有二支:一属太常,为百官治病。一属少府,司为宫廷疗疾。

    于是华妁改仕少府尚药监,掌御药。称御医令。虽宫秩降至六百石,然却受封“茝若贵人”,金章紫绶,初食二千石家俸;家中父兄,授民爵十五等之少上造,岁俸七百五十石,授田八十四顷,授地八十四宅。儒宗郑玄释法:父在授父,父不再则授长兄,无长兄则顺授其弟;无父及兄弟,则授从父,以此顺下,孤母入宫奉养。

    且岁俸不可复领。

    如华国老,本就为十五等爵之少上造。于是“贵人民爵”,顺授长兄。华佗长子名伦,字顺平,小名沸儿。少时误食曼陀罗果,幸被其父所救。今亦为良医,就职市舶寺,常随海市南下。颇有声誉。

    甘后身世,讳莫如深。蓟王事无巨细,皆亲书于(竹)策,焚于中山靖王陵宫,告庙先祖。世人只知,乃千秋师甘始之女。仙(道)号“神智夫人”。

    然,天下无不透风之墙。

    故后世有诗,隐晦提及:“国色名花俱绝代,玉人甘后本双身;劝君薄薄施朱粉,莫遣名花妒玉人。”

    “甘后双身”,言指双重身份也。

    此,皆是后话不提。

    迎亲车队,分发三门,悉出王城。一路奔南港,二路奔楼桑。无需换乘舟船。沿官道亦可通达。

    接回一后二贵人六美人。

    九九重阳会,姻亲共祝寿。四海姻亲,获赐海量蓟国名产,尚未及装车。蓟王婚期至矣。蓟王早有先言:百官贺帖,百姓置席。因流水长席,各家各户,出资不可超过百角。故称“百角宴”。四海姻亲,与楼桑宗亲比同。礼不过千钱。

    蓟王尚简,海内共知。

    恰逢国之大典。二宫太皇,赐大酺三日。

    “赐酺,自秦始,秦法,三人以上会饮则罚金,故因事赐酺,吏民会饮,过则禁之。”

    如前所言,酿酒极耗粮谷。荒年必禁。丰年则开。蓟国千里稻作,年年大熟。更加消毒酒精、不可或缺,百花香露,居家必备。故从未禁酒。时下美酒,度数偏低,类后世啤酒。三五小酌,三杯足矣。大酺三日,酒不醉人人自醉。

    婚礼仪轨,蓟王驾轻就熟。甘后居中,贵人分居左右。身后六美人,幂篱盖头,一字排开。宫人持檠引路,节奏尽在掌握。新妇只需顺应抬步,断不会有失。

    凡遇仪程,必耳语告知。即便疏于蓟宫仪,亦不会有失。谓“忙中出错”。凡大典奏乐,皆悠扬和缓。庄重之外,亦有安抚之意。按部就班,毋需慌张。

    婚礼前,宋贵人已携宫中女官,详加检视。甘后虽曾生育,然却是未经人事,完璧之身。华、张二贵人,亦皆完璧。张、李、赵,仙门美人贞洁如初。郑美人,坚贞守节,寡居多年,久未经人事。二程美人,新创未愈,乃王临幸。函园美人安娜塔西娅,可为人证。

    孀妇再嫁,大汉实属平常。便是再嫁为后,母仪天下,亦有先例。论开明之风,且看女子地位如何。两汉四百年,独领风骚。上下五千年,无有出其右。

    儒宗为首,国中大儒,集思广益,勘定蓟王婚礼。古为今用,隆重无比。

    正殿礼毕,遂送入北宫合欢殿,蓟王一娶九女。媵妾多出仙门,合乎御妇之礼。并无僭越。

    如意不急揭幂。同牢合卺,结发共枕,后稍许。

    将九位新妇,安置于七重华盖合欢寝榻之上,蓟王只身返回正殿。

    大宴宾客,君臣同乐。

    族中兄弟,四位义弟。并肱股重臣,心腹宿吏,不醉不归。

    “二弟,已得数子。三弟,何不努力?”张飞离席敬酒,刘备把臂言道。

    “不急,不急。”张飞嘿声一笑。

    “可有心仪?”刘备又问。

    “天下未定,何患无妻。”张飞瓮声答曰。

    “三十而立。莫令叔父心急。”刘备言道。

    “唉!”张飞满饮入席。

    “大哥。”关羽亦离席相敬。

    “二弟。”刘备一饮而尽。兄弟情义,皆在酒里。

    “敬大哥。”四弟太史慈,五弟黄叙,双双离席。

    “满饮此杯。”刘备连饮三杯。琼浆玉液,仙露甘霖。不觉已微醺。再有百官敬酒,门下祭酒司马徽,携门下五吏,并东西二曹,诸馆令丞,起身接过。对饮此杯。

    吉时将至,蓟王起身回宫。

    群臣恭送王驾出殿。交由门下署主持国宴。嘉宾满座,欢饮达旦。群臣奉命大酺,一醉方休。

    北宫合欢殿。仪仗止步殿前。守卫侍御姬,妩媚多姿,英姿飒爽。轻启殿门,放夫君一人入内。

    枝灯琉璃,辉煌金碧。

    待宫门紧闭,自登二重。

    只见甘后凤冠霞帔,端坐榻前。身后八美同榻,虽有幂篱遮蔽,然却艳光照人。

    蓟王稳住心神。手持三尺玉如意,次第挑起。

    “碧潭深处一真人,貌似桃花体似银。鬓发未斑缘有术,红颜不老为通神。蓬莱要去如今去,架上黄衣化作云。任彼桑田变沧海,一丸丹药定千春。”

    不敢与夫君目光相碰。九美盈盈下拜,齐呼:“拜见夫君。”

    “免礼。”蓟王气宇轩昂,英姿勃发。坚若磐石,如松挺拔。气血涌动,蓄势待发。遂唤入安四长御,行同牢合卺,脱缨结发等,夫妻之礼。

    礼毕,女官鱼贯而出。合欢榻上,只剩孤男九女:

    “解鸣佩,释罗衣,披华幕,登神机,乘轻杼,揽牀帷,动摇多容,俯仰生姿。”

    “谁解长生似我哉,炼成真气在三台。尽知白日升天去,刚逐红尘下世来。黑虎行时倾雨露,赤龙耕处产琼瑰。只吞一粒金丹药,飞入青霄更不回。”

    “步虚声度迎仙引”,“环中天地一壶春”。

 1。153 情亦动人

    有道是,“人生富贵何所望,恨不嫁与东家王”。

    闻蓟王聘之。天下娘家,无有不允。四海姻亲,无有不至。随东王父,同正大道。不枉此生也。

    一夜承欢,天光大亮。

    无需华妁善后,蓟王先行抽身,入寝宫汤池沐浴。

    函园贵人希雷娅携众美,已恭候多时。

    后宫渐有新人入,夫君从不忘旧人。坦诚相见,何须多礼。众御姬如乳燕投怀,相伴入池。琉璃画壁,暖意朦胧。远声近呢,笑貌音容。随风潜入,丝丝入耳。

    甘后,美眸微睁,悠悠转醒。

    一夜之间,焕然新生。新仇旧恨,烟消云散。浓情蜜意,漫灌心田。女爱男欢,如人饮水,自知冷暖。云情雨意,轻重急缓,苦后回甘。云收雨歇,余威尤烈。大江东去,流水潺潺。

    “扰之大者,其事有三:一则势利荣名,二则妖妍靡曼,三则甘旨肥浓。”扰人心境,势利荣名居其一,妖妍靡曼为其二,甘旨肥浓乃其三。

    口腹之欲,美色之欲,名利之欲。三者合一,无可匹敌。

    恐过了时辰。安长御奉命入殿。榻下轻唤:“甘后,醒否?”

    七重华盖低垂,层层遮掩七重玉阶。居中掀起一角,必是夫君先醒。旖旎春光,惊鸿潋滟。

    “我等已醒,有劳长御。”甘后,柔媚尤胜先前。

    “不敢。”得安长御示意,宫中女侍医,纷纷入帷。善加打理。善始善终,莫过如此。

    身下贞绢,亦需上呈王太后查验。

    闻先帝扣关不力,一败涂地。再观甘后贞绢,贞落斑斑,触目惊心。夫君果然天生。安长御深吸一口,稳住心神。遂命宫人将条条贞绢,呈送西宫增城殿。

    必有人问。王幸九美,如何分辨。贞绢虽未具名,却各有百花刺绣。

    牡丹为后,芍药当妃,芙蓉美人:“似共东风别有因,绛罗高卷不胜春。若教解语应倾国,任是无情亦动人。芍药与君为近侍,芙蓉何处避芳尘。可怜韩令功成后,辜负秾华过此身。”

    “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今朝有酒今朝醉”,“任是无情亦动人”。

    风动乎?幡动乎?

    心动乎。

    新创未愈,礼不可废。

    王家仪轨,见著知微。

    “妾等,拜见母亲。”甘后忽然泪目。孤儿寡母,乱世浮沉。求死不难,求生不易。

    “免礼。”王太后,撤帘相见:“闻你与我儿诸事。敬你死中求生,不夺大节。我儿言,‘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乎?’既入我家门,当保你母子,一世安稳。前情旧事,皆可休矣。”

    “妾,无言以对。”甘后终是落泪。

    八位新妇,感同身受。

    礼毕。母亲既命人搀扶出殿。各自回宫休息。

    二太后言:“甘后入宫,阿斗入家门。二全齐美。”

    三太后亦道:“母凭子贵。甘后应有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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