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中文网 > 恐怖悬疑电子书 > 刘备的日常 >

第915章

刘备的日常-第915章

小说: 刘备的日常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何人?”曹宏仍未会其意。

    “鲁相宋奇。”陶谦言道。

    “鲁相?”曹宏先是一愣,这才恍然大悟:“闻,乃洛阳子钱家所辟。前配五县令印,为长公主取食。后拜为鲁相。专治鲁国,为麟子阿斗取食。此人,好黄老之术,不喜结交权贵。故治国数载,国人多闻其名,不见其人。颇多无为而治。”

    陶谦轻轻颔首:“此人不明来历。又好黄老之术,先前轻车出洛,(降)服豫州黄巾。是否为太平道中人,犹未可知也。”

    如前所言,。世无不透风之壁。宋奇行事隐秘,低调为人。奈何,自领命离京。一路所作所为,尤其治政安民,诸县百姓广为传颂。其人其事,又如何能不被外传。即便能瞒过一干人等,又如何能瞒过诸如徐州牧陶谦,一州之雄。

    此时此刻。曹宏方知事态严重:“莫非,明庭以为,薛礼乃受鲁相蛊惑。”

    “未可知也。”陶谦并未明言。转而又问:“典农校尉,今何在。”

    “陈元龙,屯田射陂。”曹宏急忙答曰。

    射陂,射阳县内大泽。后称射阳湖。《汉书·广陵历王传》载,前汉宣帝时,夺广陵王“射陂草田以赋贫民”,即此。其“阔三十里,周三百里。其南北浅狭,而东西深广,府境东南积水,皆汇于中,复灌输于淮以入海”。

    吴王夫差开邗沟,“东北通射阳湖”。今亦在广陵郡治下。

    “速召来议事。”陈元龙之才,陶谦焉能不知。徐州秔稻丰积,皆出陈登之功。

    “喏。”曹宏如临大赦,领命自去。

    经中渎水,半日往返。曹宏又携陈登,入府相见。

    “拜见明公。”正因陈登号湖海之士,豪气不除。故不为陶谦所喜。话说,陶谦少年时,亦是顽劣子弟。“年十四,犹缀帛为幡,乘竹马而戏,邑中儿童皆随之”。却不知,是否从陈元龙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元龙毋需多礼,速坐。”陶谦和颜悦色,长者之风。

    “谢明公。”陈登称谢落座。

    “袁公路先遣张勋,又遣纪灵,欲夺广陵之心,虽日寒而不减。”陶谦开门见山:“长史(曹宏)代前彭城相薛礼进言,欲向陈国求援。元龙以为如何?”

    “回禀明公。”略作思量,陈登答曰:“陈王宠,素有大志,又善弓弩。陈国弩士,关东强兵。今又纳吕布为客卿,得铁骑一万。若得其相助,广陵之围可解。”

    “善。”陶谦轻轻颔首,转而又道:“元龙以为,陈王当遣何人,领兵入徐。”

    陈登心生慨叹,而面色不变:“卑下窃以为,当是车骑将军吕布。”

    “先前,曹孟德假下邳贼阙宣,犯其州境。遣军出泰山,侵我州土。”陶谦言道:“若吕布亦如此行事,该当如何?”言下之意,若吕布兴兵来援,待淮南兵退,却不愿归陈。滞留徐州,尾大不掉,又当如何。

    “明公既问,卑下不敢不答。”陈登答曰:“窃以为,关东群英,孟德称雄。先前觊觎徐州富庶,故起侵夺之心。若非陈宫、张邈等人,挟吕布起兵,徐州危矣。曹孟德虽退,又有袁公路,兴兵入境。只因徐州乃四战地也。今,天下三分,叔侄相争。乃至人心思乱,群雄并起。明公麾下,虽有丹阳劲卒,然群雄陈兵于州境,四面齐攻,如何能敌。吕布,或可为鹰犬耳。”

    “元龙所言极是。”陶谦又问:“然若养虎成患,又当如何?”

    “吕布虽虓虎之勇,却甘为鹰犬,为王太师所驱。明公待之,譬如养鹰。饥即为用,饱则扬去。”陈登果有见地:“待淮南兵退。可择徐州北境一城驻之。粮草辎重,足月供给。然却不可使其,盈三月之粮。如此,吕布必不敢轻举妄动。”

    陶谦终见笑容:“如元龙所言,何处可置吕布兵马。”

    “广戚。”陈登掷地有声。

    陶谦悦色和颜。勉励一番,遂放其归去。

    送走陈元龙,曹宏只身返回:“陈元龙欲使吕布驻广戚,莫不知薛礼亦屯此城乎?”

    闻此言,陶谦眼中,一闪利芒。

    陈元龙不及折返。泛舟下邳淮浦,入家门与其父相见。

    备说前后诸情。其父陈珪笑问:“吕布军驻广戚,必为我儿藏拙。”

    “阿父明见。”亲父当面,陈登自不做隐瞒。

    “我儿以为,何处最适吕布。”陈珪又问。

    “小沛。”陈登答曰。

    小沛既沛县。因位于沛国境内,故称小沛。更有甚者,小沛乃豫州所辖。又在诸侯国境。与徐州若即若离,更与兖州山阳郡毗邻。既不误输粮,又不至引火烧身,还可御劲敌曹操,于州境之外。可谓一石三鸟。

    略作思量,陈珪不由慨叹:“吕布为车骑将军,非徐州属吏。关东之地,皆可驻军。丰沛,乃高祖龙兴之地。时‘高祖还乡,过沛,留。置酒沛宫,悉召故人父老子弟纵酒,发沛中儿得百二十人,教之歌。酒酣,高祖击筑,自为歌曰:‘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令儿皆和习之。高祖乃起舞,慷慨伤怀,泣数行下。谓沛父兄曰:‘游子悲故乡,吾虽都关中,万岁后吾魂魄犹乐思沛’。”

    见言及小沛,老父叹高祖,不忘根本。陈登心知,此乃有感而发。

    两汉四百年,积威犹在。公卿世家,皆食汉禄。如陈氏老父,天下忠良,又岂能忘本。

 1。205 请君入徐

    陈王宫。

    闻徐州使节轻车求援,陈王宠设宫宴款待。

    麋竺东海富商,天下知名。今为徐州别驾,常往来蓟国。献郁洲山于蓟王当面,其妹今为西宫女官,服侍王太后身侧。料想,他日必为蓟王妃。论富贵荣华,只需能与蓟王家沾亲带故。何愁家门不兴。麋竺二弟糜芳,弃笔从戎。入演武场,勤学苦练。当可为蓟王一用。

    麋竺所献,琉璃宝钞。亦堪称重礼。其价值,已远超千万面值。没错,便是质押担保。凡大宗交易,交易双方,需向市楼亦或是赀库,出具相应的财力证明。须知,唯有蓟商,亦或是客庸蓟国,得五户联保,方能开设账户。于是乎,对于国外商旅而言,既价值高昂,又便于携带的琉璃宝钞,便成了最佳“质宝”。用于质押赀库,充作交易担保。

    或有人言,所谓钱货两讫。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何须提前担保。

    只因,蓟国交易所,多行“寄券”。如寄舱券、寄田券、寄贩券等。今年所需,去年,前年,乃至三年前,便已先行订购。尤其蓟商与四海豪商交易。多签寄券。如此,买卖双方,皆可规避风险。如西域蒲桃酒。提前数年订购,陈酿醇厚,品质更加。西域酒商,亦可提前安排果农扩大种植。更加内外丝路畅通。无需远至楼桑,蓟国商都。于都护府治它乾城,大震关首,大散关首,亦或是洛阳函园等,凡蓟国交易所,皆可交割。

    可想而知,琉璃宝钞之价高。甚至有豪商,豪掷千金,只为求得一块百万面值。

    百万面值,便可做百万担保。从此以后,凡百万之内,大宗交易,含各式寄券,皆百无禁忌。诚然,同一时段,担保总额,不可超琉璃宝钞币值。故琉璃宝钞,又被四海豪商,称之为“质宝”。

    百万琉璃,豪掷千金。千万琉璃,可想而知。

    却不知,千万琉璃,乃出陶恭祖,忍痛割爱。还是麋子仲,自掏腰包。

    东海寿麋,徐州财神。陈王宠,焉能不持重。

    车骑将军吕布,携长史陈宫亦列席宫宴。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陈王宠起身罢筵。所谓接风洗尘,故不言公事。待黄门令引麋竺入后殿相见。

    陈王宠这才细问详情。

    麋竺遂将此行目的,和盘托出。

    陈王宠,实不意外:“不瞒贵使,孤与袁公路,确有盟约。”

    谓“佛也打,祖也打,真人面前不说假”。麋竺赤诚君子,又携重礼而来。虑及长远得利,陈王宠故不做隐瞒。

    “王上实言相告,下臣不胜感激。”麋竺果然动容。

    “贵使无需多礼。”陈王宠面露笑意:“袁公路得鄙国粮草辎重,方能一举袭得二郡。其上攻江夏,下击广陵。皆为江东所谋也。”

    得江北四郡,便可将江东防线,逆推至江淮。麋竺自然知晓:“陶使君,为王太师易相夺国,今治下不过一郡之地。如何与江东十郡相争。且广陵若失,根基全无。今天下三分,群雄并起。若失根基,万事休矣。”

    闻麋竺句句言及厉害,无有虚言。果然赤诚。陈王宠甚喜:“陶徐州所患,孤已尽知。贵使小住数日,必有计较。”

    “谢王上。”麋竺大喜下拜。随黄门令出宫。

    稍后,便有国相骆俊,自出屏后。

    骆俊,字孝远,会稽乌伤人。有文武才干。少为郡吏,察孝廉,补尚书郎,擢拜陈相。值黄巾逆乱,叔侄忿争。天下鼎沸,群贼并起,陈与比界,奸慝(tè,恶)四布,俊厉威武,保疆境,贼不敢犯。养济百姓,灾害不生,岁获丰稔。陈王甚是器重,赞其为贤相。

    “国相以为如何?”陈王宠笑问。

    “陶恭祖,素有贤名。徐州四国,前为王太师易相所夺。今只剩广陵一郡。不可令袁术坐大,并江北四郡。既除心腹之害,又结一州之好。臣以为,可行。”骆俊答曰。

    “当遣何人助之。”陈王宠又问。

    “非吕车骑莫属。”骆俊所言,与陈王宠相合。

    “吕布有虓虎之勇,若放其归去,恐为我之福。”陈王宠心有顾虑。

    “吕布虽虓虎之勇,不过一介鹰犬耳。”骆俊言道:“此去徐州,退淮南之兵乃其一。震慑徐州四国乃其二。王太师易相夺国,淮泗旧盟,日渐松弛。长此以往,与陈(国)不利。吕布若能助陶恭祖,逐四国相。重夺州土。与我亦有大利。”

    言下之意,若能假吕布之手,先解袁术之围,后除夺权诸相。无论于陈国自身,亦或是八国联盟而言,皆大有裨益。

    “却不知,吕布心意若何。”陈王宠又道。

    “主公毋忧,待臣一试便知。”为主分忧,骆俊义不容辞。

    翌日。阳夏县,固陵聚,车骑将军营。

    闻陈国相到访。吕布猛然站起。陈宫却微微一笑:“将军依计行事。”

    “嗯!”吕布昂然虎躯,身披战袍,携六健将,出帐相迎。

    陈宫领车骑府一众属吏,帐前恭候。

    迎入大帐,宾主落座。

    吕布以茶代酒,先干为敬。军中自不可饮酒。见吕布军纪严明,坚甲利兵。

    骆俊心中甚喜:“昨夜王上为徐州使节麋竺设宴。将军可知,所为何来?”

    与陈宫四目相对,吕布笑答:“某,未知也。”

    骆俊亦目视陈宫:“长史雅量高才,焉不知乎?”

    陈宫笑道:“莫非,麋竺此来,乃为解广陵之围。”

    “然也。”不愧足智多谋,陈公台。既已早知,骆俊便直言相问:“王上欲请车骑将军,入徐相助。敢问将军,意下如何?”

    “闻袁术与陈国,暗结盟约。(吕)布此去,若与袁公路,一言不合,刀兵相向。恐延祸陈王。”吕布反问:“又当如何?”

    “将军所虑,亦是我主心忧。”骆俊慨叹:“不知,长史可有妙计。既不害二家之盟,又可解徐州之危。”

    陈宫含笑点头:“何难之有?”

    “哦?”骆俊急忙求问:“愿闻其详。”

 1。206 饔飧不济

    “非某不愿,只因天机不可泄也。”事关军机,陈宫并未明言。

    “如此,可有定期?”骆俊不愧,贤相之名。此问,乃是言指,胜算几何。有定期,必有胜算。

    “国相当知。若求二全齐美,宜缓不宜急。”陈宫答曰:“此去徐州,除车骑营本部兵马外,乞王上再遣三千弩士相随。另求半年辎重粮草。以备不虞。”

    “半年之期。”骆俊闻弦歌而知雅意。陈宫之智,毋需多虑。兖州一战,足可例证。言及半年,十足胜算。

    “然也。”陈宫轻轻颔首。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一切尽在掌中。

    “某,这便入宫。不日当有定论。”骆俊深信不疑,这便起身告辞。

    吕布携麾下,离席恭送不提。

    待主簿张邈,送骆俊出帐。吕布忙问:“若半年为期,何不求一年粮草。”

    吕布为人,胜在别无心机。尤其在陈宫当面,从不加遮掩。此与曹孟德莫测心机,判若云泥。故为陈宫所喜:“将军毋忧。何须半年,半月足矣。”

    吕布大喜离席:“计将安出?”

    “将军只需,如此如此……”陈宫附耳言道。

    吕布所患,便是苦无粮草。万余铁骑,人吃马嚼,耗费无度。更加秦胡兵久居边郡。喜食荤腥,无酒不欢。营中支出,可想而知。且孤军客卿,仰人鼻息。陈王宠虽足月供给,却仍难免“吃上顿,无下顿”。

    饔飧不济(yōng  sūn  bù  jǐ),一日三餐不能自给。且为爱惜羽毛,勒令兵士不可抄掠百姓。俗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吕布自被张邈、陈宫,裹挟起兵。吃喝拉撒睡,事无巨细,皆需凭一己之力。整日为营事裹挟,心中煎熬,可想而知。

    尤其粮草辎重。乃心头大患。

    甄都车骑府,有家不能回。万幸发妻家小,皆随营安居。只可惜诸多积财,未及一并带走。否则,亦可傍身。不得已,礼贤下士,张榜安民。唯有平时,领兵四出,讨伐山贼,击退水匪。倒也聊胜于无。

    话说。自蓟王兴起,大汉一藩。天下宗王,皆北望。更有太平青领道于吉,解两汉第一谶:代汉者,宗王也。助推诸侯,王权高涨。更何况,为求自保,自桓帝崩后,淮泗诸国,便暗结同盟,不惜养贼自重。陈王宠素有勇名:“宠善弩射,十发十中,中皆同处。”

    “中皆同处”,足见射术之精。可想而知,陈国弩士,必是精兵。

    “黄巾贼起,郡县皆弃城走,(刘)宠有强弩数千张,出军都亭。国人素闻王善射,不敢反叛”,“国相会稽骆俊素有威恩,是时王侯无复租禄,而数见虏夺,或并日而食(两天才吃一餐),转死沟壑,而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3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