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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6章

刘备的日常-第9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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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两汉军职,顺次为大将军、骠骑将军、车骑将军、卫将军、前、后、左、右,即四方将军,再次是各杂号将军,及偏将、裨将、中郎将、校尉、都尉,不一而足。

    大将军位在三公上,骠骑、车骑、卫将军,位在三公下。前、后、左、右,四方将军,位在九卿下。

    曹操今为卫将军。若领镇东将军。言下之意,四镇将军,位在卫将军上,而次于大将军。官秩与九卿同。刘表今为前将军,位在九卿下。受封镇南将军,品秩擢升一等。如此安排,合情合理。

    然毕竟是曹太保一家之言。

    料想,王太师党羽,必不会认同。

    此皆是后话。

    为今之计,先将天子诏命取回。

    董重所求,必是大将军之位。然曹孟德,却断然不许。

    一众幕僚,面面相觑。皆不知所以。

    待罢府议。荀彧私下求问。

    曹操遂告知以实情:“文若当知,自光武中兴,定都洛阳。大将军一职,多为外戚领之。天子虽称董侯,自幼长于永乐董太皇宫中。然毕竟王美人所出。董重并非外戚,乃其一。我与玄德,刎颈之交。玄德今为辅汉大将军。乃辅汉将军尊之。董重其人,碌碌无为之辈,不过弄臣耳,岂能位在玄德之上。若行此事,某愧对好友。有何面目,再见玄德。此,其二也。”

    曹操遂言私情。然亦论公事。史上曹操迎天子都许,自任大将军,拜袁绍为太尉,改封邺侯。太尉虽贵,然位在大将军下,故袁绍深以为耻,表辞不受。曹操大惧,于是让位于绍。二年,使孔融持节,拜袁绍为大将军,锡弓矢节钺,虎贲百人,兼督冀、青、幽、并四州。袁绍这才受之。

    袁绍,尚耻为曹操之下。曹操窃以为,蓟王刘备,必耻为董重之下。

    荀彧这便了然,于是进言:“既如此,尊大可乎?”

    “骠骑大将军,勉强可为。”曹操言道。如此一来,骠骑大将军与辅汉大将军,皆是加尊大将军。品秩相同,不分高下。然蓟王又加尚父,位上公之上。如此,既足董重所求。又全蓟王尊崇。二全齐美。

    事不宜迟。由程昱车入骠骑府,假探视为名,与董重相商。

    “骠骑大将军?”董重卧榻不起,隔屏皱眉。与大将军多出二字。然细微之差,正如,太皇太后,与永乐太皇太后。太皇太后,乃居长信正宫之位。永乐太皇太后,偏居永乐宫。董重必不满意。

    虽隔屏风,不能相见。然程昱却,成竹在胸:“骠骑大将军,位同大将军。正如辅汉大将军,位同大将军也。”此话大有深意。含蓄点出,骠骑大将军与辅汉大将军,皆位同大将军。蓟王尚且如此。董骠骑,莫非欲位在蓟王之上乎?

    “这……”董重虽中人之姿,亦可领会深意。

    程昱又道:“遵循旧仪,大将军乃贵戚充任。前如窦武、何进,皆如此。且前后二任大将军,皆未得善终。‘大将军内秉国政,外则仗钺专征’。今,天下三分,其责尤重。稍有不慎,斧钺凿身,祸及家门。董骠骑,不可不察也。”

    “嘶——”得闻其中利害。董重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谓“齐人攫金”,利欲熏心。只见其利,未见其害。

    被程昱一语惊醒梦中人。如何还能安然高卧,装病榻上。董重急忙,撤屏下榻。大礼拜谢:“若非仲德相劝,某自投死地也!”

    程昱亦肃容回拜:“昱与骠骑,同殿为臣。焉有不救之理。”

    四目相对,心有戚戚。

    董重遂不藏私。取天子诏命,托付程昱。

    如此,皆大欢喜。

    程昱满载而归。曹孟德,不敢怠慢,遂转呈其父曹嵩。

    待验过真伪,确认无误。曹太保,遂命党羽,诏下尚书台。

    甄都,太师府。

    尚书令桓典,十万火急,携诏入府。

    不其侯伏完看过,恨意横生,不禁破口大骂:“曹嵩老贼!欺天子年幼,朝中无人乎!”

    伏完,之所以怒急,正因曹氏父子,竟蛊惑天子。弃朝堂百官于不顾,非人臣所为。

    “天子尚未元服。”桓典欲言又止。然其意,不言自明。

    “尚书令亦欲背主乎?”王允眼中,一闪利芒。

    “卑下,岂敢!”桓典急忙自辩。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王允遥拜天子:“老臣,奉诏。”

    “臣等,奉诏。”堂内群僚,随之下拜。

    “天子诏命,并无不妥。为人臣者,岂可轻违。”见不其侯伏完,恨意难消。尚书令桓典,出言相劝。

    伏完怒气冲冠。再开口,竟泪流满面:“有其一,必有其二。太师,汉室忠臣,不愿欺君。然曹氏父子,绝非善类。欺天子年幼。今既为其蛊惑,久必为其所害!”

    声泪俱下,必是由衷之言。

    堂内群僚,纷纷以袖拭泪。频频偷窥王允。

    王允早有定计:“来人。”

    “在。”

    “投帖太傅府,请太傅相见。”

    “喏!”

 1。68 王曹党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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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其侯伏完,沉深有大度,大司徒伏湛七世孙,袭爵“不其侯”,官拜太仆。娶桓帝长女阳安长公主刘华为妻,生六子一女。六子:德、雅、均、尊、朗、典,一女:寿。

    出身勋贵自家。熟宫闱内情,晓朝野辛密。接人待物,自有心得。言曹氏父子,绝非善类。可谓,一语中的。

    二党之争,不出朝堂。双方各抒己见,各执一词。终归,公道自在人心。然曹氏父子,却勾结弄臣,蛊惑少年天子。此等行径,与宦官何异。士人与宦官,生死大敌,势不两立。二次党锢之祸,残害士人无数。宦官之祸,尚未除根。不料又出弄臣。王允党徒,心中恶劣,可想而知。

    如曹氏父子这般,不行人臣正道。曲意逢迎,阿谀天子。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正是士人清流所不耻。一言蔽之,坏了规矩。

    更有甚者,虑及曹氏父子出身。不其侯伏完等人,焉能不万分警惕。

    两党之争,断难苟全。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荀子·臣道》:“朋党比周,以环主图私为务,是篡臣者也。”《韩非子·孤愤》:“朋党比周,以弊主。”

    《汉书·中山靖王胜传》亦有:“夫众煦漂山,聚蟁成雷,朋党执虎,十夫挠椎,是以文王拘于牖里,孔子厄于陈蔡。”

    更有前汉刘向,在其著作《说苑·臣术》中,将“私门成党,以富其家”者,称为“贼臣”。将“朋党比周,以蔽明主”者,称为“亡国之臣”。

    毋论“朋党比周”,亦或是“朋党执虎”。皆逃不过“结党营私”。

    先前,不其侯伏完以为,曹氏父子,“私门成党,以富其家”,不过“贼臣”耳。如今竟“朋党比周,以蔽明主”,曹氏父子,几成“亡国之臣”。

    贼臣当道,尚可除;亡国之臣,悔不及!

    我等身家性命,皆系于太师门下。岂能坐视曹氏父子,蔽主亡国!

    王太师正襟危坐,闭目养神。

    座下群僚,早已同仇敌忾,誓不罢休。

    少顷,闻太傅杨彪,车驾入里道。王太师起身相迎。

    群僚跟随。

    中门大开,王太师廊下立足。

    安车院中停稳。杨太傅,下车相见。

    “拜见太傅。”不其侯伏完,引群僚下拜。

    杨彪上前,与王允见礼:“太师相邀,所为何事。”

    “且入堂中一叙。”王允下阶相邀。

    “请。”二人并肩入廊,迈步中堂。玄楼白院,曲径通幽。二人胜似闲庭信步。身后不其侯伏完,携一众僚属,亦步亦趋,愁云密布。

    “中堂,南北之中也。”中堂议事,居中持重。

    太傅亦是上公。居西席之首。与太师,并榻而坐。

    众僚属,依次入席。

    “太傅且看。”王允取天子诏书视之。

    杨彪不疑有他。细观之后,神色凝重:“乃天子手书。”

    杨彪乃天子之师。传道、授业、解惑,风雨无阻。董侯日有精进。太傅杨彪居功至伟。

    “乃出曹太保之意,董骠骑入宫说(shuì)天子为之。”王允言简意赅。

    “董骠骑,何其不智。”杨彪乃先帝名臣,太尉杨赐之子。出身弘农杨氏,曾祖杨震、祖杨秉、父杨赐,皆官居太尉,以忠直闻名。且世代研习《欧阳尚书》。与汝南袁氏,并为名门大族。焉能不知,天子行事不妥。

    毕竟,尚未元服。若此诏有失,引天下哗然。天子纵有过,亦罪不加身。然太傅却要代为受过。若殃及社稷,便是托孤辅政重臣,亦难辞其咎。甚至以死谢罪。

    王允请杨赐入府相商。可谓直指时弊。

    “天子此诏,乃为刘表正名。本无不妥。”王允言道:“然镇南将军位,自汉以来,却无此例。有镇南,必有四镇。今,天下三分,群雄割据。妄自增封,广授兵权,恐至放滥之祸。”

    “太师所言极是。”杨彪如何能不知,放滥兵权之祸。

    “天子年少聪叡,有周成之质。”王允言道:“望太傅,循循善诱。博之以文,约之以礼,辅之以德,修成明主,中兴汉室。”

    “敢不从命。”王允言外之深意,杨彪心领神会。

    朝臣相争,两党对峙。幼主当秉持中立,而善其身。此时站队,有百害而无一利。

    王允请杨彪入府相商。便是请其,劝谏天子。正如王允所言,董侯聪叡,有明主之姿。只需悉知其中利害,必当警醒。未及元服亲政前,当不会再行此事。

    送杨彪车驾出府。王太师遂言道:“四镇不可同授,骠骑不可称大。”

    “喏!”群僚闻之,无不振奋。

    略作思量,伏完幡然醒悟。王太师言下之意:“四镇不同授”,唯授刘表镇南;“骠骑不称大”,董重徒劳无功也。劳而无获,何必徒劳。且只顾谄媚曹氏,不惜与王太师为敌。于朝堂之上,亦举步维艰,一无所得。待此事作罢,董重自当警策。

    谓“防微杜渐”。天子被董重蛊惑。一时不察,无伤大雅。若一而再,再而三。屡禁不止。才是弥天大祸。

    群僚各自心安,这便纷纷散去。

    与伏完同车而返。观其忧色未消,桓典这便劝道:“曹氏所图,乃为引刘表为外援也。先前曹孟德上疏,言吕车骑并四国相之事。太师虽敕令警策,吕布亦闭门思过。然曹氏必难相安。今不惜结好董重,行弄臣之事。亦为自保也。”

    桓典言下之意。毕竟,不其侯等人,与吕布及四国相背后所谋,并未被窥破。双方各有外援。均势亦未被打破。

    “刘景升,坐拥七郡,披甲十万。吕车骑,不过区区一万兵马。四国相皆无兵权。麾下郡国兵卒,不过数千之众。如何能与十万荆州兵与敌。”不其侯伏完言道:“我观太师,似有未尽之言。”

    “何以知之?”桓典忙问。

    “此乃连环计也。”伏完言道:“先有荀彧上书,为食母吕贵封君。而后董重入宫谗言,说天子下诏。才有我等,今日之危。”

    见桓典无语。

    伏完口出诛心之言:“太师亦善连环。岂不识破?”

 1。69 荀彧佐曹

    正欲续言。瞥见桓典面色,伏完这便醒悟:“令君亦知也。”

    桓典,字公雅,谯国龙亢人,太傅桓焉之孙。复传家业,以《尚书》教授颍川,门徒数百人。举孝廉为郎。居无几,会沛相王吉以罪被诛,故人亲戚莫敢至者。桓典独弃官,收敛归葬,服丧三年,负土成坟,为立祠堂,尽礼而去。受辟司徒袁隗府,举高第,拜侍御史。是时,宦官秉权,桓典执政,无所回避。常乘骢马,京师畏惮,为之语曰:“行行且止,避骢马御史。”

    及黄巾贼起滎阳,桓典奉使督军。贼破,还,以牾宦官,赏不行(因逆宦官不得封赏)。在御史七年不调,后出为冀州牧。蓟王又举为司隶校尉。待王允总朝政,拜为尚书令。执掌中台。

    应劭《汉宫仪》:“尚书为中台,谒者为外台,御史为宪台。”

    合称“三台”。

    单从伏完、桓典二人履历出身,便可知。所谓“王党”,多出刚正不阿,汉室忠臣。与之相对,“曹党”门徒,良莠不齐,心思各异,多出关东豪族。

    曹氏父子,出身宦官之家。虽党人与宦官之争,因黄门式微,朝廷东迁,无疾而终。然王曹党争,未尝不是党宦之争,死灰复燃。今汉朝堂,乃宦官擅权与外戚专政,交替政权。

    如“党锢之祸”、“十常侍之乱”等,皆出宦官与外戚争权。

    今汉宦官,亦有朋党。如凉州三明之段颎,“曲意宦官”,捕杀太学生,得以保全富贵,两度出任太尉。史上亦有,中常侍赵忠遣其弟赵延私谓曰:“南容少答我常侍,万户侯不足得也(少管我闲事,万户侯也不难封)。”被傅燮正色拒之。

    时下虽未有“阉党”之称。然不容否认。朝野上下,皆广有宦官羽翼。阿附内宦者,大有人在。一干人等,必为党人所不齿。宦官权势,虽不复存在。然残余势力,散布四海。时下,正纷纷聚拢到曹氏父子门下。大有卷土重来,死灰复燃之势。

    尤其关东乃帝国心腹。先帝西园卖官,关东乃滥觞之地。更加关东循吏皆被诬为罪官,举家流徙陇右。得蓟王开释,才转危为安。稍后,合肥侯定都南阳,为筹措军资,又令二袁大肆卖官鬻爵。天灾人祸,接二连三。关东吏治崩坏之彻底,可想而知。

    待朝廷东迁,王允新政。贪官污吏,望风解印去。岂料曹太保又半途杀出。阿谀奉承,贪残放滥之辈,遂觅得一丝生机。纷纷求人,说情请托,重金贿赂,转投门下。曹嵩为壮大羽翼,来者不拒。遂成今日党争之势。

    倍思前后。车中桓典,一声慨叹:“如君侯所言。太师必早已窥破,曹氏父子,连环诡计。”

    “既如此,因何坐视其(诡)计成?”伏完苦思不解。

    “只因,计出荀文若。”桓典一语中的。

    “唉——”伏完扼腕。

    桓典宽慰道:“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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