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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5章

刘备的日常-第9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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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贵国枝津,可通枝扈黎大江。不知然否。”蓟王问出心中所想。

    枝扈黎大江,入海口伽港三角洲,便是殑伽港之所在。换言之,若山谷之国,果有枝津,通枝扈黎大江。泊于殑伽港,蓟国楼船校尉,便可逆江而上,驶入山谷之国。若择山谷国中水陆要冲,兴港城互市。与殑伽港连成珠串。

    此战,无忧矣。

    “然也。”山谷国使,此行功德圆满。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鄙国素有‘七河下梢’之称。国中七条枝津,皆通枝扈黎大江。”

    “国中诸水,能行大船否。”蓟王眼中,一闪精光。

    “未可知也。”国使如实作答。言下之意。从未有大船,逆江而上,到访山谷之国。即便楼船不能通行,千石商船,亦足可输送粮草辎重。如此,毋需经羌身毒道,辗转数千里。人吃马嚼,耗费无度。经由水路,何其便捷。

    “无妨。”蓟王已有计较:“一探便知。”

    “王上,明见。”却不知,山谷国使,只当是海市往来,亦或是已窥破蓟王心意。

    命人送使者,入客舍休息。

    蓟王遂升帐议事。

 1。88 根深蒂固

    谓“兵贵神速”。又谓“侵掠如火”。

    如蓟王这般,稳扎稳打。只因此番,乃灭国之战。

    攻坚克难,绝非一日之功。更加十万贵霜铁骑,即将席卷身毒。自有其侵掠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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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蓟王则需将身毒列国主,严防死守之坚城,逐个击破。城中王亲贵戚,高官显贵:婆罗门、刹帝利、及吠舍。统统打包,亦需悉数贩入高原。远贩陇右,河西,乃至西域绿洲。只留下身毒上等人口中之贱种“达利特”,并第四等之首陀罗。编户为民,屯田养士。

    蓟王大建章木山城,未尝没有关津之意。谨防婆罗门、刹帝利逃回。

    为防暴乱。亦需足备,兵士留守。岭南都护府犀甲勇士,并东瀛都护府倭岛蛇兵。可堪大用。至于西域联军,尚需都护百城,并守备五十五国,自无暇他顾。尤其,安息即将因北匈奴,与康居、大小乌孙,剑拔弩张。对垒国境。为防万一,西域联军,断不可轻动。

    守军就地招募,亦是选择之一。然待蓟王得知,身毒军队,乃高居种姓次席之刹帝利充任时。便打消此念。若细究起来。便是位居三等,只能从事农牧工商业之吠舍,亦比从事奴仆和工匠的首陀罗高一等。甚至同等种姓之间,还有高低之分。诞生诸多副种姓,或称亚种姓、次种姓,进而衍生出更多分支。

    一言蔽之,鄙视链,自上而下,无穷无尽;等级树,枝繁叶茂,蒂固根深。

    唯有连根拔起。否则,必枯木新枝,死而复生。事情远比蓟王所想,更为棘手。

    如何拔出这株,冠盖如云,参天大树。乃蓟王日思夜想,至今仍未得解。

    中军大帐,文武分列。

    蓟王居高言道:“山谷国主,遣使邦交。待送使归,安都尉可命营中匠人随行。择址筑城以互市,另有七条枝津,亦需探明水情。二事合一,上上之选。”

    “喏。”都尉玄起身领命。

    “山民毋滥杀。”蓟王环视众将:“若有聚集,驱逐为宜。”

    “喏!”众将听令。大营将士,护工匠四处营造,无有差池。尤其通往三百里外,山谷王都之路。正夜日继日,全力修筑。时常有山夷骚扰。虽畏刀剑,不敢近前。却亦大呼小叫,乱人心弦。

    工善其事,必利其器。数万工匠、力士,明确分工。筑城、造楼,修路、架桥、进度飞快。章木川水,后世称“波曲果曲”,俗名波曲河。上游称“麻章藏布”,下游唤“波达柯西”。皆是此水。流域内藏诸多溪谷地。可辟为牧场,或圩为梯田。都尉玄所辟窄道,便紧邻河谷。虽可通车马,然遇暴雨洪峰,必毁于一旦。蓟王已命良匠,勘察山体,欲凿栈道。一年四季,畅通无阻。蓟王取名:“大章道”。大章,即太章。相传为禹臣,善走。

    《淮南子·墬形训》:“禹乃使太章步自东极,至于西极,二亿三万三千五百里七十五步。”

    丈量东西所极之人,名此栈道。自当大有深意。

    “天下皆爱蓟国米,无人愿食陇上麦”。单单一个馕烧,不足以扭转面食之劣势。尤其远征身毒,沿途输送,多是陇上小麦。谓“皇帝不差饿兵”,又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餐不食饿得慌’。唯恐士气不扬。蓟王欲新造一面食,鼓舞士气。

    没错,正是“包子”。

    与馕烧所用“死面”不同。包子需用“发面”。发酵后的面团。否则便成汤包,不宜携带。

    先前,山谷国使言,我主必箪食壶浆,以迎王驾。

    话说。干粮古称糗(qiǔ)。携带时,往往盛在竹器内。泡糗之水,则装于瓦壶内。把干粮搅拌成糊状,即所谓“箪食壶浆”。试想,蓟王驾前,把干粮卖力搅成糊状,再呈蓟王当面。蓟王无肉不欢,如何下咽。

    所以有些事。尽会其意,反而不美。

    据说。馒头的出现,不迟于晋代。初时亦不叫馒头,而叫“蒸饼”。《事物绀珠》载:“秦昭王作蒸饼”。《晋书·何曾传》言,何曾此人“性奢豪”,“蒸饼上不坼作十字不食”。意思是说,蒸饼上不蒸出十字裂纹,他是不吃的。窃以为,裂纹蒸饼,可比后世“开花馒头”。

    《齐书》亦载,自西晋永平九年(299年)始,太庙祭祀时用“起麪饼(起面饼)”。宋人程大昌《演繁露》释其义:“起面饼”乃是“入酵面中,令松松然也”。无疑,“起面饼”必是发酵面食,后世称“发面饼”。另有“馒头”之说。宋人高承《事物纪原》引《稗官小说》言,三国时,诸葛丞相南征孟获,改当地豪强以人头祭神之恶习,转用发面,包裹牛、羊、猪肉代替。“后人由此为馒头”。晋人束皙《饼赋》亦言,春宴宜设“曼头”。

    故可知。“曼头”,或也是包子。

    发酵,需“酵母”,又称“酿母”。时下易得。

    如何发酵,才是重点。蓟王命营中庖人,不断尝试,终有所成。

    蒸笼、纱布,诸如此类,早已备妥。将牛羊肉剁成肉泥,何须军中刀斧手。庖人足以。又谓“何不食肉糜”。肉馅调味,亦难不倒庖人。果然,真材实料。

    捏出包子褶,亦是蓟王口述。由庖人自行领会。稍后入屉蒸熟。白面花褶大包子,鲜香味美,回味无穷。立刻风靡大营。蓟王取名:“蒸包”。

    比起“箪食壶浆”。馕烧、蒸包,味美且便有携带。兵卒皆喜食。

    军正营房。

    沮授、徐庶、法正三人,各捧一个热气腾腾的蒸包,各个爱不释手,纷纷叹为观止。

    “主公,果然天生。”美味如斯,法正险些泪目。汤汁着实也烫。

    “外如蒸饼,内裹肉糜。间有浆(汁)。毋需箪食壶浆,亦毋需饮水下咽。便可轻易入腹。”沮授细嚼慢咽。愈发觉得,此物大善。叼个包子,便可上阵杀敌。边吃边战,何须用手。

    待睁眼,盘中已空。

    这便脱口而出:“何其急也。”

 1。89 筑路开山

    若要彻底拔除种姓制度,这根巨大毒刺。首当其冲,便要阻断鄙视链。

    如何斩断,环环相扣鄙视链。蓟王窃以为,无非二途:吏治选拔,财富分配,两种新制度。

    一言蔽之。为适应新兴生产力。必诞生新兴生产关系,与之相匹配。吏治及驻军的功效,乃为降低生产关系的转换成本。

    由此入手,难题迎刃而解。

    如何新兴生产力。刀耕火种的奴隶佃户,转变为畜力机关自耕农。自上而下,引入蓟国吏治体系。推行《蓟法》,立《二十等爵》、《圩田制》。设伍、什、闾、里、亭、乡、邑、城,《编户齐民制》。迁入汉民之家,为伍长、什长、亭长,不一而足。立学校,授《蓟国大百科全书》,《察举制》、《科举制》并立。

    军、政体系,皆来自蓟国。确保新型生产关系,持续构建。最终取代原有种姓建立的旧秩序。类似身毒种姓制度,并不罕见。后世诸夏亦有。比如元朝时,“民分四等”:蒙古人、色目人、汉人、南人。

    除此之外。鄙视链的中环,位于第三等的吠舍。在蓟王看来,乃是斩断鄙视链的关键。

    吠舍既是雅利安人,又是商人。唯利是图,乃其天性。稍加笼络,便可收归己用。只需首陀罗、达利特,两个下等种姓,能使雅利安吠舍,不断获利。凭借同属雅利安人种的天生优势。吠舍商人,足可收买、说服,一部分刹帝利、甚至婆罗门。稳住身毒残余势力。待《蓟法》持续推行,《二十等爵》深入人心,一举清除余毒。

    终归,万事开头难。

    将上层建筑,一锅端走,亦是必须。否则,如九头蛇,断首再生。分分钟重铸鄙视链。将吏治体系,全面替换成蓟吏;自上而下,迁入汉人编户为长。王权立于神权之上。亦是阻断鄙视链之必须。

    各地守军,必出辅汉大幕府。正因首恶滋生不止。必留快刀,时刻割之。

    常闻“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孤便季季纵火,直到烧泥成陶。成铁板一块,还能生否。

    若有食古不化,举族外贩。再迁岛夷,杂居混种。终有对策。

    蓟王心中,自有日月。

    自结邦交,山夷喧嚣乃止。山谷之王,果有威慑。

    此亦是文明的体现。无论程度几何,山谷之王,自有其方式,掌控家园。时,蓟王扫平三韩。多有岛夷举家避入深山老林,不欲为蓟王所用。蓟王遂将三韩诸国主,悉封长令。国主到场,一声吆喝。满山遍野,人头攒动。列队下山,驯服无比。足见旧有归属,犹有余威。

    举国迁入牢城,自国主以降,迅速向化。渐与蓟人无异。

    正因如此。蓟王喜将异族,自上而下,举族向化。拓土万里,事半功倍。亦是因此,蓟王才对,将身毒列国之主,悉数徙走。旧有秩序,连根拔起。忧心忡忡。

    蓟王还是小觑了肉包的威力。

    所谓“难者不会,会者不难”。尤其于庖人而言。珍馐美馔,王宫大宴皆做得。区区一屉包子,何足道哉。不出三日,满营皆闻肉包香。

    试想,章木山城,自上而下。整日云雾缭绕,时刻异香扑鼻。连闻数日,饥肠辘辘。再无抵抗之心。纷纷自投营前。

    一个包子,换一人。高矮不论,童叟无欺。招募劳力数千。多是古羌混种。习俗相近,言语相通。可为筑路先锋。人间美味,耳语相传。每日,只需于筑路营地前,以新式蒸包厨(房)车,一次堆高,足蒸二十屉。日计数千肉包出笼。

    便有山夷,拖家带口,自投营前。

    更有甚者,凡取一包,必自行入营。从此甘为蓟王所用。赤诚如斯,令人泪目。

    法正一语道破。便是禽兽,亦不会反噬投食之主。

    众人恍然大悟。

    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徐庶慨叹,我辈又何尝不是如此。

    果然,民以食为天。所以说,食何人之俸,尤为重要。蓟国士农工商,国之石民,皆食王俸。蓟王当是一代明主。

    蓟王种田二十载。馕烧、肉包,食之不尽。助长陇上小麦,食用之风,草原牛羊肉,必也大卖。

    入营必行沐浴更衣,入庵庐隔离。无隐疾,分入筑路营房。住满一月,方能迁入拓土先锋主营。

    山夷所携骨质兵器中,多见“牛角刀”。乃整根牛刀打磨,嵌入铁片。比起汉环首刀。弧度更大,且多反向开刃。好比冲敌,弓腰行礼。便是所谓“反曲刀”。

    蓟王亦是剑击高手。试着挥舞,轻盈犀利。本以为原始武器,不值一提。不料竟大有玄机。蓟王遂命军中良匠,依形锻造,长短二刀。交由山夷使用,从此开山、狩猎,好不犀利。诸多好手,竟能一刀斩断水牛首。

    蓟王遂择其精锐,立“开山营”。山夷所持反曲刀,取名“开山刀”。

    山夷得蓟王赐食授刀,从此忠心不二。可堪大用。

    谓沧海遗珠。不料蕞尔小国,竟有此等精兵。

    得山夷不断入营。筑路开山,无往不利。直通山谷王邛笼,大章道初见雏形。依山据险,造烽堠坞壁。五里一邮,十里一亭,三十里一置,皆与汉境无异。待蓟王班师。拓土筑路,世代相传。遂成康庄大道。至于章木川周遭,诸“无名川”,亦毋需蓟王亲力亲为。只需迁民屯守,商路流金。终会焚尽蛮荒,薪尽火传。将上邦风貌,放之四海而皆准。

    蓟国五百城港,月起十万楼台。

    数万工匠,夜以继日,全力以赴,修造章木山城。进度之快,瞠目结舌。不等仲夏来临。拓土先锋营,已先行开拔。循路南下,择址修筑互市港城。

    山谷之国,由北到南。山脉高坂、河谷丘陵、平原草场,地势陡降。

    论其文明程度。当处于父系部落联盟后期。杂有诸多古羌母系遗风。据说,国王乃出塞种。佛典《杂阿含经》作“释迦”。而佛祖“释迦牟尼”,意译即为“释迦族圣人”。

    蓟王开辟上下昆仑道,续接大章道。乃羌身毒道,最为重要的两段主道。

    只待万事俱备。蓟王携大军开拔。

    出谷地,入身毒。

 1。90 方夏幅裂

    鄙视之所以能连成链。只因人皆,深陷其中。好比“击鼓传花”。手手相递,唯恐不及。若有一人,不幸违例。必遭惩处。此亦是规则所定。只需参与其中,必遵守约定。无有例外。

    然若逢五人、十人,便有人不接。即便击鼓再急,罪恶之花,亦无从传递。且裁判不知不觉,已悄然更迭。新裁皆心向“不传花”人。非但不传无罪。且出声斥责之人,反遭责难。久而久之,整个链条,必然崩断。

    吏治民生,便是裁判。迁徙汉人,乃“不传花”人。

    作为守护初火的帝国。“一汉当五胡”,军民两相宜。从军,一汉子可比五胡儿。归乡,一汉家可定五胡家。

    蓟王料想。迁入岭南十万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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