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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6章

刘备的日常-第9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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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蓟王料想。迁入岭南十万户,足可平五身毒。

    星星之火,足可燎原。何况举火如龙。

    “众人拾柴火焰高”。果然“民贵不虚传”。

    蓟王于章木川,大兴土木。

    关东。汉中与甄都,结兄弟之盟。各自称帝,约共进退。虽说“天无二日、国无二主”。然二主并立,史上亦屡见不鲜。

    周幽王十一年(前771年),幽王被申侯联合犬戎,弑于骊山脚下,西周灭亡。幽王崩后不久,废太子姬宜臼,被申侯、缯侯等人,拥立为王,史称周平王。随后迁都洛邑,开启东周时代。

    几与姬宜臼继位同时。以虢公翰为首的诸侯,却拥幽王弟姬余臣继位,史称周携王。周朝遂成“二王并立”,共计二十一载。

    两汉之交,亦有“三皇并立”。

    更始三年(25年)光武帝刘秀,与更始帝决裂,于鄗城自立。与此同时,赤眉军另立前汉宗室刘盆子称帝。再加更始帝刘玄,新莽覆灭,一时“三皇并立”。然,仅仅两载之后,二皇覆灭,光帝定鼎神器。传位至今。

    既有先例。更加国难当头,事急从权。此举亦无可厚非。

    终归二帝,皆出先帝血嗣。

    不知不觉,亦或是天意使然。以大河、长江为界。王室分离,方夏幅裂。

    所谓,方夏幅裂。乃指汉室离散,各自称帝,扰乱方内,诸夏如布帛之裂。河北五州,皆为蓟王所有。蓟王心向甄都,故董侯后顾无忧。

    西蜀为史侯所有,江东为合肥侯所据。

    先前,兄弟阋墙,群雄并起。江东势盛。不得已,兄弟联手,共抗叔父。

    四镇将军位,甄都得其三,汉中余其一。只因四镇之上,还设四征。作为交换。史侯所封,西凉诸将,亦得甄都承认。如此一来,官位需各有取舍。

    必设之职。如尚书令等,改称左右尚书令。史侯取右,董侯取左。只因西为右,右为上。陇上便是陇右。江东便是江左。

    为做表率。卫将军兼领兖州牧,拜司隶校尉曹孟德,上表乞改司隶校尉为司直,置校事。

    司直,相传商汤时已有此官。

    武帝元狩五年(前118年)初置“司直”官,属丞相府,称“丞相司直”,比二千石。掌协丞相,举不法,位在司隶校尉上。武帝以御史中丞督司隶校尉,以司隶校尉督丞相,又以丞相督司直,以司直督诸州刺史,以刺史督官秩二千石及以下。今汉改属司徒,称“司徒司直”助司徒督录诸州郡上奏。建武十一年(35年)省。

    曹孟德,重立司直。非属丞相、亦非属司徒。乃属太保。故名“太保司直”。

    其用意,不言自喻。然其毕竟高风亮节。将京师七郡治权,拱手相让。尚书令桓典同日上表,求改司隶校尉为司州。另立州牧,掌理州事。

    王曹二党,暗中协商,默契于朝。董侯见百官无不赞同。这便心安理得。诏命,改司隶校尉为司州,立司直仪制同司隶校尉。

    首任司州牧,不出意外,为少府黄琬所得。

    黄琬身后之位,非曹党莫属。

    甄都,都亭。

    新任司州牧,走马上任。王允、曹嵩,不约而同,率众饯行。

    目送黄琬,车驾远去。曹嵩与王允,并肩而立。身后朋党,泾渭分明。

    “太师,举黄子琰出镇旧都,得其人也。”曹嵩意气风发。

    “太保,所言极是。黄子琰为豫州牧,政绩为天下表。料想,此去旧都,必不负天子所托。”

    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闻王允亦口出“旧都”。曹嵩笑问:“尚书令上表。言,朝廷都甄,旧时京师,不宜异同。故弃司隶之名,而改司州。”

    “然也。”尚书令桓典上表,王允自然心知肚明。

    曹嵩试问:“莫非,太师已无还都洛阳之念。”

    “非我不愿,乃天子不欲。”王允实言相告。

    曹嵩慨叹:“太师,乃人臣也。”

    曹嵩此言,多半可信。明知迁回旧都,二党之争,王党必大获全胜。然天子不许。王允言听计从。麾下朋党,亦俯首听命。非人臣,不可为也。

    “董骠骑,欲求为左(骠骑)大将军。太师,何意?”曹嵩又问。

    “昔先帝,分设左右车骑。”王允答曰:“窃以为,左右骠骑,可设。然左右大将军,断不可立。”

    曹嵩轻轻颔首。大将军权重如斯。岂能一而再,再而三,与蓟王并立。

    “西蜀张济为骠骑大将军。我朝岂能无人?”曹嵩此问,大有深意。

    不其侯伏完正欲脱口而出:何不立车骑大将军。

    不料王允已先声:“”

 1。91 金玉其相

    提前祝列位,元旦快乐。

    ……………………………………………………………………

    小沛,车骑将军营。

    “曹贼,欺人太甚!”得兖州传书,吕布怒不可遏。

    车骑将军,金印紫绶。位仅次大将军并骠骑将军。而在卫将军及前、后、左、右,四方将军上,位次三公。典京师兵卫,掌宫卫。主征伐背叛,初不常置,今已为常设将军。

    镇东将军,乃西蜀初创,世人皆以其杂号,非重名将军。曹氏父子欲夺重名将军高位,反授低阶杂号将军。吕奉先,焉能不怒。

    “敢问将军,车骑高位,如何?”陈宫以礼相问。

    “这……”吕布不由语塞。稍后反问:“公台何意?”

    “将军当知。四镇将军,虽是新创。然且看,皆封何人。”陈宫侃侃而谈:“镇西为益州牧刘焉,镇南为荆州牧刘表。皆是雄踞一州,乱世英雄也。即便卫将军曹孟德,位在(车骑)将军下。然亦为兖州牧。更有四方将军,虽位次,却皆为一州之主。反观将军。位高于诸人,然不过孤客穷军,仰人鼻息。譬如婴儿在股掌之上,但绝哺乳,立可饿杀。故,卑下窃以为,车骑于将军,不过‘金玉其相’,‘其实难副’。”

    陈宫之言,锋利如刀。句句戳心。听得张邈、张超等人,无不汗流浃背。唯恐吕布暴怒杀人。所谓“匹夫一怒,血溅五步”。

    不料吕布竟,忍气吞声。不置一语。

    帐中一时落针可闻。

    少顷,待吕布怒气渐消。陈宫又进言道:“天下三分,群雄并起。将军‘宜益选兵马,储积资粮’,拥兵以待天时。岂徒具虚名哉?”

    吕布恶气难消:“非为虚名,只因被曹贼所轻。”

    知此言非虚。乃出吕布心中真意。陈宫这便了然:“先前,我等说将军兴兵,讨曹孟德。后兵败被逐,辗转至此。失将军辅政,太师势孤。曹氏父子因而坐大,才有今日甄都上公相争之祸。若不让车骑将军高位,曹氏父子必与将军,势不两立。且兖州之事,亦难善终。”

    陈宫所谓“兖州之事”,乃至先前曹吕之争。所谓胜战一方,必居道义高地。先前因王太师一党,据理力争。政令不出三台。故曹氏父子,难动吕布分毫。唯恐夜长梦多,尤其吕布窃据小沛,陈兵兖州边境。一万铁骑,来去如风。若行入寇,兖州危矣。更加张邈等人,仍有残余势力,蛰伏兖州心腹之地。内忧外患,曹孟德亦需早做了断。

    二党各退一步。

    于是,除吕布车骑将军之位,以示惩戒。然行明降暗升。吕布得镇东将军位,便可名正言顺,接替徐州牧陶谦身后之位。

    或有人言。王太师『以退为进·明降暗升』之计。纵曹嵩看不破。程昱、荀彧,焉能识不破?

    所谓“两害相权取其轻”。徐州五郡国,四国相皆是王允党徒。早与吕布,暗通曲款。且广陵一郡,陶恭祖亦有举州相托之意。更加先前吕布与袁术,暗中勾结。袁术所求,必是广陵。若坐视袁吕联手,割分徐州。江东二袁,逆进江淮,甄都危矣。

    且借吕布,暂且弥合党争之祸。亦是曹氏父子,权宜之计。

    吕布终于,问出关窍:“曹贼父子,意欲何为?”

    陈宫眼中,一闪精光:“逐袁术,弑陈王(又剧透)。”

    吕布惊问:“何以知之。”

    “先前,淮南贩米二十万斛入营。曹孟德已知,将军与袁术,欲分徐州。与其坐视淮南袁术,窃据州土。不若假将军之手,除之。”陈宫虽未明言,吕布得徐州,必翻脸不认账。与袁术,分道扬镳,且暗生间隙。淮南与徐州,断难苟合。那时,曹孟德便可行,各个击破。

    然在座众人,便是吕布自身,亦心知肚明:“逐袁术,曹孟德必为之。然,何以弑陈王?”

    “弑陈王,除淮泗诸国联盟,为其一。假‘监国不利’之名,罢免诸国相,除太师易相夺国之祸,是其二也。徐豫诸国,若为曹氏所得,关东大势定矣。”

    淮泗诸国,横亘徐豫。据徐豫二州,大半州土。如,豫州下辖颍川、汝南二郡,梁、沛、陈、鲁四国。徐州唯有广陵一郡,琅邪、彭城、东海、下邳,四国。

    王太师,先前行『割肉饲虎·狐虎之威』之计。尽割河北于蓟王,而后假蓟王虎威,先降下邳,而后易相夺国,一举平定关东。今,除陈、鲁二国外,余下诸国皆心向太师,乃太师一党无疑。国相虽不比州牧,总揽军政大权。然郡国守军,自保无虞,不可小觑。更有甚者,豫州牧丁原,与吕布乃姻亲之属。曹氏父子,焉能不如芒在背。

    得晓以利害。吕布这才好比,于云山雾罩之中,忽得一丝明光。稍稍窥破时局。

    陈宫面露得色:“卑下愚见,纵四镇不可得,太师必授四方将军,于丁豫州。将军若不除车骑高位,丁豫州亦不可得四方(将军)也。”

    虽无从领悟,其中利弊损益。然吕布却深信陈宫:“如此,某奉诏便是。”

    “将军,明见。”陈宫引帐中群僚,肃容下拜。

    吕布挥手道:“某信太师,亦信诸君。”

    闻者无不动容。

    吕布能位列六雄之中,必有可取之处。

    凡生僻字,必行注音。凡典所出,必行备注。更不惜,时不时假剧中人之口,剧透以降低阅读难度。此等说书人,又岂是一句“自嗨”,能污之。

    言归正传。

    甄都,太师府前里道。

    府议罢。

    尚书令桓典与不其侯伏完,同车出府。

    “曹贼信矣!”桓典难掩兴奋。

    “不可大意。”伏完附耳言道。

    “先前,君侯命我上表,以‘旧时京师,不宜异同。故弃司隶之名,而改司州’之句,轻曹氏父子,防备之心。以示我等,再无迁都之念。”桓典亦耳语道:“今司隶已改司州。旧都荣华,一去不返。曹氏父子,当深信之。”

    闻此言,伏完亦难掩得色:“此乃效太师苦肉计,以轻董贼也。”

 1。92 又见黄巾

    话说。为麻痹董卓。王允设连环苦肉计,自投囹圄。纵五刑加身,亦在所不惜。董卓自以为从此安枕。疏于防范。被吕布枭首于玉堂阶下。

    不料,不其侯伏完,又行此计。此计,之所以能瞒过曹氏父子。只因王太师亦被群僚蒙在鼓里。正如王太师所言,迁回旧都,非我不想,乃天子不欲。世人皆知,王太师乃大汉纯臣。为人处世,恪守臣节。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堪比蓟王。

    先前,曹孟德上疏,言及吕布与徐州四国相,往来过密。王太师遂下敕令,逐裨将张超亦警策。吕布果然闭门思过,不敢再与四国往来。便是徐州牧陶谦盛情相邀,亦被吕布婉拒。客军孤城,闭门自守。王太师御下之严,可谓令行禁止。谁又能想到,公府幕僚,会暗行诡计。

    更加天子受董重谗言所惑,不欲迁回洛阳。王允自不会轻易僭越。

    一言蔽之。王允被幕僚所瞒。故曹氏父子又被王允所欺。误打误撞也好,造化弄人也罢。终归是瞒天过海,骗住了所有。

    却不知。于家于国,于人于己,是福是祸。

    稍后,甄都天子诏。除吕布车骑将军位,贬为镇东将军。除董重骠骑将军位,加车骑大将军。

    既是天子诏命。可知王曹二党,已先行达成共识。曹吕之争,就此告一段落。因吕布而势如水火的朝臣对立,得以缓解。吕布安心屯守小沛,坐等陶恭祖,三让徐州。

    而曹氏父子,坐等吕布与袁术,反目成仇。并冷眼旁观,陈王宠迫不及待,篡位自立。

    先有汉中、甄都,二侯结兄弟之盟。再有二党之争,偃旗息鼓。曹吕各罢刀兵,权且和解。消息接二连三传来。

    淮南袁术,一时惊疑不定。更不敢轻举妄动。

    便在此时,再闻镇南将军刘景升上表。举豫州牧丁原为前将军。

    前将军本是刘表所任。今加镇南将军,前将军,自当让贤。由其举荐,继任之人。亦合乎官场惯例。

    刘景升此举,颇多耐人寻味。

    众所周知。刘镇南心向甄都,被曹氏父子引为外援。今却举吕布外舅丁原,继为前将军。示好王党之意,昭然若揭。莫非刘景升,欲左右逢源,行二全齐美?

    卫将军府。

    “今丁原虽为豫州牧,却无开府之权。若拜前将军,开府养士,当为一方诸侯矣。”曹孟德慨叹。

    程昱言道:“时天子都甄,刘景升虽遣使贡献,然亦与汉中史侯,暗中往来。治中邓义屡次劝谏,表不听。反答(邓)义曰:‘内不失贡职,外不背汉室,此天下之达义也。治中独何怪乎?’单凭此事,可知刘景升其人也。”

    “好一个,天下达义。”曹孟德一声冷笑。

    荀彧宽慰道:“刘景升所行,不过自保耳。虽坐拥千里州土,披甲十万,却不能位列六雄之中。平世足称三公之才,然逢乱世,不见事变,多疑无决,无能为也。”

    曹操欣然言道:“如文若所言,此自守之贼,宜为后图。”

    “明公,明见。”群僚下拜。

    明知刘表,左右逢源,首鼠两端。然曹党,更需加倍笼络。断不可轻易得罪。于是,言听计从。不日天子诏命,加豫州牧丁原为前将军。假节、开府。设长史、司马各一人,从事中郎二人,掾属二十九人,令史御属三十一人。大营五部,各有部曲、校尉,不一而足。

    话说。先前宋奇配五县令印,轻车入阳翟。郭奉孝出谋划策。不出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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