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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公主为尊-第36章

小说: 公主为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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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两个人都被带了过来,只不过李清是一步一步艰难走来,而砚奴却是被人拖上来的,赵乐莹看到他的模样,顿时站了起来,老管家也跟着红了眼眶。

    林树状似不经意地看向傅长明,却只在他脸上看到了厌恶和倦怠。他顿了一下,沉着脸看向下方二人:“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小、小的李清,南疆人士。”李清艰难跪下,不小心牵扯到伤口,顿时疼得脸都僵了,视线再从赵乐莹和傅长明脸上划过。

    砚奴垂着眸,身上的伤还在渗血:“草民砚奴,京都人。”

    林树点头,便正式开审。

    如赵乐莹所料,李清咬死了是砚奴伤的他,不论砚奴如何否认,他都没有改口供,仿佛提前已经做了十足的准备。

    他在口口声声说是砚奴伤他时,林树格外注意了一下傅长明的表情,只见他面上些许微妙,有些心不在焉,却对砚奴被诬陷无动于衷。

    按照李清私下里的说法,他是因为偷听到傅长明三人的秘密,被傅长明所伤,而傅长明的表情似乎也像如此,却对砚奴没有半点心疼。而他私下调查国公苑,却得出是李清手脚不干净,被镇南王赐死,这样截然不同的答案……如今一看,他查的倒更为贴合眼前情况。

    砚奴身上的伤势不轻,神志却还清醒,李清每说一句,都能有理有据地反驳。李清憋着一肚子真相,却要演一出虚假的戏,很快便错漏百出,时不时都要说出那晚的真相,只是每一次都及时被林树拦住了。

    眼看着又要陷入僵局,屏风后突然出来一个侍者,在林树耳边说了什么后,林树沉了脸:“砚奴,原告身上伤势乃是剑伤,而你惯会用剑,而他在京都与旁人无冤无仇,你还不认罪,来人!重打十大板,本官倒要看你认不认罪!”

    “你一无人证二无物证,凭什么说打就打?!”赵乐莹猛地站了起来。

    林树皱眉:“殿下,本官才是主审,你若再扰乱大堂,本官有权赶你离开。”

    “你……”

    “来人!当面行刑!”林树厉声道。

    砚奴身负重伤,十板子下去,即便不死也会落个终身残疾。傅长明身旁的军师闻言,顿时要控制不住,还是被傅长明横了一眼,才咬着牙没有动作。

    林树面色不变,亲眼看着行刑的官差进来。事情僵持,他必须下死手,才能逼傅长明现出原形。

    行刑的人将长椅摔在地上,粗暴地扯起砚奴推到椅子上,一板子狠狠打下去,原本愈合的伤口皮开肉绽,砚奴闷哼一声,腰上脏兮兮的衣料顿时被血渗透。

    他们是下了死手,他们真的要打死他。

    一板又一板,受刑的人已经昏死,行刑的人却还在继续,打在堂上许多人的心里,赵乐莹从未想过,原来板子打在肉上是这样的声响。她怔了怔,又一次看向门口,却还是没有看到周乾的身影。

    行刑的人第四次举起板子时,傅长明的指尖死死掐着手心,赵乐莹再也控制不住朝堂上冲去,身旁的人却比他更快一步,径直扑到砚奴身上,替他捱下了一板子。

    “大胆!”林树猛地站了起来。

    “……大人,我儿冤枉啊!”老管家红着眼眶趴在砚奴身上,用昔日他觉得屈辱的尖利嗓音喊冤,“明明是这个李清争宠不过,私自跑回了国公苑,又记恨我家殿下不去接他回来,所以才会诬陷我儿,我儿真的冤枉啊!”

    林树被他的自称震了一下:“你说他是你的什么?”

    “我儿子!我认的儿子!”老管家声音凄厉,“我在这世上唯一的儿子!他性子闷,不善言辞,可绝不是残暴之辈,还请大人明鉴!”

    认太监做父是天大的耻辱,莫说是权贵家,即便是寻常百姓,只要父母在一日,也决不允许自己的儿子如此。林树下意识看向傅长明,却只见他皱着眉头,似乎对眼前这一幕不甚耐烦。

    他怔愣时,李清突然激动:“你胡说!”

    “我胡说什么了?你难道没有争宠?难道没有逃回国公苑又想回长公主府?难道没有记恨殿下?”老管家拖着剧痛的腰一步步逼近,“分明就是你记恨我儿,记恨殿下,所以才会惹出这样的大事,我不管你这伤是真是假,你若再敢胡说,我就要了你的命!”

    “放肆!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林树不悦。

    老管家却不管,只一字一句地逼问靠近李清,李清被他震得连连往后磨蹭,因此牵扯到伤口,顿时疼得眼都红了。

    赵乐莹怔怔看着老管家逼近,隐约看到他袖子里有什么一闪而过,她瞬间睁大了眼睛,意识到他要做什么了,立刻推开桌子大步朝他们走去:“管家退下,此事本宫自会处置,你再闹下去只会让事情……”

    话没说完,在她靠近的瞬间,老管家踩住了她的裙角,她不受控制地往李清的方向倒去。

    当身子倾倒的瞬间,一切好像都慢了下来,她眼睁睁看着老管家红着眼睛,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刀剑无眼,危险的事该由老奴做’,然后背过身挡住所有人的视线,大吼一声:“殿下小心,他有刀!”

    话音未落,时间流逝好像正常了,老管家推开了赵乐莹,径直扑在了李清身上。李清惊慌失措,下意识去推他,却被他攥住了手。

    一股温热黏腻的液体窜进手心,李清愣了愣,一低下头,便看到自己的手被他攥在一枚刀柄上,而刀柄下的匕首,则深深插进了老管家的小腹。

    “我……我……”他怔愣看向老管家,似乎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

    傅长明面无表情,桌下的手却开始颤抖。

    许久,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护驾,满大堂的衙役都涌了过来,牢牢将赵乐莹护在身后。林树冲到堂下,一眼认出老管家身上刀柄,乃是林家用来避邪祟的枕下刀,几乎每个房中都有这样一把。

    只一瞬间,他意识到自己忙碌这么多日,竟是被一小小男宠给耍了,一时间心头火起,抽出衙役的刀砍向李清。

    李清猛地瞪大双眼,没来得及申辩便彻底没了性命。

    大堂之上闹哄哄一片,屏风后的人早已离开,赵乐莹就隔着层层人海,怔怔看着倒下的老管家,看着他身上灰衣被鲜血染红,却还要对她扬唇微笑。

    裴绎之说,今日堂审,必须咬死李清所做一切,都只因争风吃醋诬陷砚奴。

    可口说无凭,必须要李清做出些什么,才能证明他先前所言都是虚假。

    所以她要吃些苦头。

    所以她要吃许多苦头。

    可是这世上,总有人舍不得她吃半点苦头。

    赵乐莹心口抽疼,整个人重重跌跪在地上,揪着心口的衣裳痛苦呜咽一声,声音凄厉绝望,一如被震断了四经八脉,肝胆俱裂。

    十二年前,她失去了父亲。

    十二年后,她又要失去这世上最后一位,疼爱她的长辈。

    注意!!以后可能找不到了:换域名了c…l…e…w…x…x。卡姆(去掉…)。第一发,布还得是醋;溜;儿

 第 36 章(心不在焉)

    长公主府; 西院灯火通明。

    赵乐莹坐在院中央的石凳上,神色冷淡地看着太医从西屋出来,又急匆匆往东屋去。院中小厮送热水递东西; 每个人都十分忙碌; 只有她安静坐着; 仿佛跟所有人都格格不入。

    夜越来越深,院中也越来越清净; 不知过了多久,太医急匆匆从东屋出来,擦了擦额上的汗开口:“殿下,老先生他醒了……”

    话没说完; 赵乐莹便径直进了东屋。

    屋里充斥着浓郁的血腥气,躺在床上的老管家; 似乎比先前更加干瘪,总是大呼小叫的他今日连对她笑; 似乎都十分勉强。

    对上视线的一瞬间,赵乐莹笑了一声,笑容短促稍纵即逝,很快又趋于平静。她匆匆走到床边; 跪坐在脚踏上握住老管家的手:“坚持住……”

    老管家苦涩一笑,艰难地摇了摇头; 半晌才低声开口:“别内疚,别伤心,别……让他知道。”

    赵乐莹眼睛红得厉害 ,定定地看着他的脸。老管家嘴唇颤了颤; 似乎想说什么,嗓子里却能发出‘嗬……嗬……’的声响。赵乐莹死死攥着他的手; 倾耳过去听他说话。

    “砚奴他……不想走,殿下别、别不要他,他走了……殿下就只剩自己了,我不放心……”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看得明白,他知道什么样的选择最好,可还是希望他们能坚持一点。

    干瘦如柴的手突然失去所有力道,软软地往下滑去,赵乐莹猛地攥住他的手,垂着眼眸没有说话。

    她静静看着床单的花色被鲜血染红,所有的喜怒哀乐一瞬间离她远去,周围人的惊慌和哀恸仿佛与她无关,她甚至不懂他们为何要痛哭。

    许久,她抬眸看向睡着的管家,静了静后亲手为他盖上白布,扭头看向眼睛通红的周乾:“砚奴呢?醒了吗?”

    “……没有。”他艰难答道。

    赵乐莹微微颔首:“叫太医给他用些不伤身子的药,这几日就让他歇着吧。”

    “是。”周乾应声,转身便出去了。

    赵乐莹垂眸:“你们也都出去吧。”

    怜春哽咽:“殿下……”

    “出去。”

    “……是。”

    怜春叫上众人鱼贯而出,寝房里顿时只剩下赵乐莹一人,她静静看着床上的管家,许久之后荒唐一笑。

    丧事办在三日后,没有大张旗鼓,没有孝子摔盆,只是悄无声息地埋在了先帝陵寝附近的田中。

    丧事过后,赵乐莹在坟前静静坐着,直到天黑都没有离开。

    傅长明来时,便看到她陪在一个坟包旁,孤寂的背影仿佛随时要羽化。他抿了抿唇,到坟前郑重磕了三个头:“我儿有父如你,是他三生有幸。”

    赵乐莹眼皮微动,往火盆里送了几张纸钱。

    不知不觉已经入冬,天寒地冻悲怆无声,她平静地烧纸,直到最后一张送进火盆,才停下手:“我若早些送他离开,或许管家就不会死。”

    “……世事无常,你也不要太自责。”这起子事之后她最痛苦,傅长明半句责怪的话都说不出。

    赵乐莹扬了扬唇角,笑意不达眼底:“你放心,我会在一个月内,让他心甘情愿地离开,此后半点都不会再惦念京都。”

    “多谢殿下。”傅长明郑重行礼,这才转身离开。

    赵乐莹继续在坟前坐着,直到天亮才起身。

    或许是起得太猛,她眼前一黑身形晃了晃,幸好一道身影及时上前揽住她,她才没有摔倒。

    缓过神来,视线逐渐清明,她看着对方的桃花眼沉闷一瞬:“你怎么来了?”

    “早就想来了,可太愧疚,不敢见你。”裴绎之难得严肃。他与赵乐莹相熟,自是知晓管家对她的重要性,听说他在大堂上被李清刺伤的消息后,也能猜到他因何而死。

    “我不该出那样的主意。”裴绎之长叹一声。直到管家身死,他才知晓此举有多危险,倘若那日伤的是她,恐怕也极难把握好分寸。

    赵乐莹扯了扯唇角,低着头往家中走:“我这几日一直忙家事,外头如何了?”

    “还能如何,李清身死,尸体被扔到了乱葬岗,林树认出管家身上那把刀是自家的,怕你会继续追究,便匆匆结了案,皇上也将林树狠狠骂了一顿,若无意外,过几日补偿的赏赐就会送到殿下府上。”裴绎之一字一句地说。

    说完,他静了静,“殿下,此案处处不对劲,林树和皇上似乎对砚奴太重视了些,你可是隐瞒了什么重要的事?”

    赵乐莹轻笑:“想多了。”

    裴绎之见她不想多说,索性也不问了,只是见她走路不稳,便伸手搀扶住她。赵乐莹同他一起回了长公主府,刚一进门,便看到砚奴脸色苍白地站在院中,她愣了一下:“你何时醒的?”

    砚奴不语,只怔怔看着裴绎之搀扶她的手。

    赵乐莹顿了顿,突然拂开了裴绎之的手。裴绎之被她突然的动作搞得一愣,随后又反应过来,平静地松开了她。

    砚奴仿佛没看出他们之间的暗涌,只是专注地盯着赵乐莹看:“殿下瘦了许多。”

    “……你多日未醒,本宫能不消瘦吗?”赵乐莹勉强笑笑。

    砚奴也跟着笑了一声,朝她伸出手。

    赵乐莹立刻朝他走去,握住他的手看向裴绎之:“你要多谢绎之,这次若非是他,你也不能得救。”

    砚奴顿了一下,蹙眉看向裴绎之。

    裴绎之勾起唇角,又是一副风流肆意的模样:“殿下不必客气,我也只是举手之劳。”

    “今日留下用膳吧。”赵乐莹目光温柔。

    裴绎之哪被她这样看过,感觉不适的同时,又生出了旁的想法。他顿了一下,正要开口,砚奴突然咳嗽,赵乐莹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去:“怎么了?”

    “伤口又疼了。”砚奴回答。

    赵乐莹皱了皱眉:“所以为何要出来?赶紧回去歇着。”说着话,她搀扶他慢慢往回走。

    砚奴见她的注意力又回到自己身上,眉眼顿时和缓,乖顺地跟着她往回走。裴绎之看着二人走路的样子,觉得赵乐莹好像牵了只比自己大一倍的狗,画面甚是有趣。

    他扬起唇角正要离开,赵乐莹突然回头:“我今晚再去找你。”说罢,眸色复杂地看他一眼。

    裴绎之扬眉:“随时奉陪。”他倒要看看,她准备玩什么把戏。

    砚奴别开脸,刻意忽略了他们的眼神交流。

    赵乐莹扶着他慢吞吞地往屋里走,一边走一边笑,似乎为他的醒来很是高兴。砚奴的唇角又开始扬起,同她说了一路话后突然道:“殿下何时跟裴绎之这般熟了,在他面前竟连自称都忘了。”

    赵乐莹一愣:“有吗?”

    “嗯,殿下在他面前自称‘我’。”砚奴看着她的眼睛。

    赵乐莹表情闪过一丝尴尬,又很快镇定下来:“不过一个自称而已,你知道本宫一向随意,在林点星和你面前也是如此……”

    “林点星与殿下青梅竹马,自是不同,”砚奴不肯错过她的表情,“我是殿下的夫君,也该不同。”

    赵乐莹蹙眉:“你何时变得这样计较了?”

    砚奴被她的指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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