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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9章

红楼春-第7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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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闻此言,所有人再度变了面色,李时更是不敢相信的看向韩彬,此人疯了?

    隆安帝亦是眯了眯眼,看着韩彬道:“依元辅之意,竟是意中李暄?此孽障行事常常破格,好行乐,如何得以承嗣皇统?”

    李时出奇的愤怒,咬牙道:“元辅属意五弟,怕是因五弟惫赖混沌,将来好诓骗控制罢?”

    韩彬却是连理也未理,看向隆安帝道:“皇上,何为老成?保守也。惟保守也,故永旧。惟进取也,方日新。惟思既往也,事事皆其所已经者,故惟知照例。惟思将来也,事事皆其所未经者,故常敢破格。

    老人常多忧虑,少年人常好行乐。惟多忧也,故灰心。惟行乐也,故盛气。惟灰心也,故怯懦。惟盛气也,故豪壮!

    五皇子虽多为人诟病行荒唐之事,然观其所为之后果,何处为荒唐?倒是皇四子李时,处处留贤名,然所行之后果,着实难以令人满意。

    皇上与臣等初提新政之始,不也为景初旧臣所诟病,荒唐无知耶?”

    御史大夫韩琮也沉声道:“更重要的是,皇五子虽行事稍显离经叛道,却至诚至孝。其赤诚之心,如日东升,大道为光!”

    “你们”

    “你们”

    李时惊怒之下,颤声悲怆指责道:“皇储之议,乃天家家事,诸大学士何敢如此左右?”

    韩彬、韩琮等仍旧不理,一项交好李时的张谷、李晗二人也躲开了他的目光,心里皆是一叹。

    李时现在是多说多错,被这个位置迷了眼,更迷了心。

    他难道没看出天子之意,是以立东宫为手段,来平息林府之案将造成的巨大隐患?

    这更多的,或许只是一种手段啊。

    李暄突然成为太子,以他和贾蔷的交情,贾蔷还能翻天不成?

    大燕的太子其实并不值钱,不止景初朝有废立之事,太祖朝亦有过先例。

    能立,就能废。

    若李时此时谦卑,那将来还有偌大机会。

    此时如此失态

    看看天子眼中的目光,就知道他眼下有多失望了

    “传旨”

    “自古帝王继天立极、抚御寰区,必建立元储、懋隆国本,以绵宗社无疆之休。朕缵膺鸿绪、夙夜兢兢。仰惟祖宗谟烈昭垂。付托至重。承祧衍庆、端在元良。

    今皇五子李暄,日表英奇。天资粹美。兹恪遵皇太后慈命,载稽典礼。俯顺舆情。

    谨告天地、宗庙、社稷。

    于隆安七年六月十三日,授李暄以册宝,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

    以重万年之统、以系四海之心。”

 第一千零二章 皇上林如海醒来了

    濠镜,圣保罗大教堂。

    作为东方最大的天主教堂,西方建筑风格和东方相结合,落日之下,美的让人震惊。

    贾蔷引着一众内眷,在清场后的圣保罗大教堂游览了半个下午。

    薇薇安、凯瑟琳还有伊丽莎白的女儿约翰娜为导游,为黛玉、子瑜等讲述着圣母、圣婴、天使等故事。

    贾蔷并未扫兴,告诉家里人那些传教士在西夷各国殖民过程中起到了甚么作用。

    在这些洁白无瑕之下,遮掩着的是甚么样的恶臭和血腥。

    生活中的沉重,已经不少了,只要她们不去傻乎乎的信洋教,倒也不必让她们去知道世上的邪恶到底有多么没有底线。

    只看建筑之美,开阔开阔眼界就好。

    贾蔷看了个大概,见教堂内外的确安全,就出去与齐筠、徐臻等会见,一起往旁边圣保罗炮台逛去。

    “唉,不服不行啊。我在这边鞠躬精瘁,是卖艺又卖身,差点殉在这边。自以为开拓了不小的局面,收获也不算见不得人……可人比人得死啊!国公爷才来不到二月功夫,就把这些忘八肏的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治的服服帖帖的。先前咱们商船出海都得提着心,粮船还被劫持了许多次,再看看现在,人家上赶着要替咱们运。前儿一船出了安南就开始漏水,好家伙,附近七八艘西夷商船出人出船,生生将粮食和船都送了回来,一转身就成大好人了!我算看明白了,自身要是不强,那周边儿好人也得变成坏人欺负你。等你强了起来,坏人也会变成好人,乐善好施。”

    徐臻虽然从来吊儿郎当,但心气极高,连当初扬州四公子之首的齐筠也不放在眼里,但这回是真受了打击。

    贾蔷哼哼一声没开口,他没安慰男人的习惯。

    倒是齐筠儒雅心善些,呵呵笑道:“你若是比国公爷还了得,还甘心居于其下,为国公爷办差?”

    而后又同贾蔷笑道:“徐仲鸾之谋,其实我早就知道。当初在扬州时,就几番想请他来齐家做事,都给他插科打诨推去了。如今也算是天道循环、报应不爽。有才之人恃才傲物,却不知世上总有比他更大才者。”

    贾蔷“嗯”了声,道:“这番话我也应该听进去,莫要以为可以算尽天下人。好些事,都是瞬即万变。德昂,德林号在扬州的家业正不断的转移至小琉球。十三行一些家族也在往小琉球大举迁徙,占据肥沃土地,建立工坊,并从山东等地不断的运灾民过去。你们齐家如何打算?我瞧着,好像没甚么动静。不要起了个大早,赶一个晚集。小琉球是一块宝岛,柔佛那边想真正能扎根发展壮大,非五年十年期不可。”

    齐筠闻言笑道:“已经开始往小琉球搬了,不过我也不知祖父大人是如何想的,扬州那边家业的主体,仍没有动。看起来,似乎是相信国公爷既能出海开拓,也能保住大燕境内底盘不失……”

    贾蔷闻言哈哈笑道:“他老人家对我倒比我自己还有信心……”却也未多言,看向后面和伊丽莎白叽咕了一会儿的徐臻道:“仲鸾。”

    徐臻忙应道:“国公爷有何吩咐?”

    贾蔷问道:“小琉球那边需要一个整体管事的,除了水师出海不管外,余者如岛上防卫、政事安顿、工坊布局,以及对各大世家迁徙宝岛后必然生出的一些事,再有就是和原著民间的矛盾,都需要人来操持。虽无总督之名,却有总督之实权。当然,小琉球名义上地位最高的是三娘,她代表我的身份。但她只负责掌军,余者,皆需旁人辅佐。你以为,如何?”

    听闻此言,连齐筠面色都变了变。

    小琉球虽占一个小字,但绝不小。

    且有德林号倾尽全力转移至此,再加上十三行、九大姓和他们扬州齐家,不断往小琉球搬迁,又正好得天时遇到灾年,以九大姓和十三行的能量,简直如鲸吞一般在不断将灾民往小琉球上迁徙。

    若是推断无误,明岁依旧是大灾年的话,那小琉球上怕是要有百万民众。

    徐臻,一个极有才能但不着调的小年轻,就要担负起一省督抚之权?

    甩开他十条街啊……

    徐臻一张脸都鲜活了起来,脸上的肉都跳了跳,道:“哟!国公爷,小的给您磕头了!”

    贾蔷没理他,而是同齐筠道:“仲鸾是个清白人,在小琉球没有利益干碍,所以能服众。若是德昂你,齐家上岛后,你在彼处就会束手束脚,难免会出乱事,很麻烦,也会分散你的精力。

    德昂,日子还长,我们的将来远不止一个小小的小琉球。待我回京后,你就代我出面坐镇粤州城。

    你为人儒雅谦和,各方面都能调和得当。

    而仲鸾有急智机变之能,小琉球初兴,必多杂难之事,他更适合。”

    二人听闻这番话,明白了他的心意,自不会多言。

    贾蔷一手扶着圣保罗炮台的大炮,一面眺望浩瀚的南海夜景,见海上一轮明月高悬,心情也有些波澜,又道:“德昂、仲鸾,这南海之畔,是你我大业起兴之地,同样也是我最后的退路,所以绝不可有半点闪失。

    你二人莫要小瞧天下人,想坏事者想取而代之者不知凡几,所以你二人在南边务要精诚合作,勉力共之。

    别的我都不担心,金银你们也不会放在心上,但一个‘权’字,一个‘争’字,此二字令古今多少英雄豪杰折戟沉沙?

    你二人虽年轻,却也算得上当世人杰,前途不可限量。

    本公望你们记得此二字,好自为之。”

    “国公爷,怎么听着,感觉您好像要回京了?”

    徐臻摸了摸后脑勺,看着贾蔷的背影问道。

    贾蔷摇了摇头,道:“回京还要再等等。”

    眼下还未积攒出迫不得已时打一场大仗的家底儿,小琉球上也还未练出火器强军,未以铁血纪律规肃过的大军,都非强军。

    贾蔷当然没时间从无到有训练出一支铁军来,但却可以建一座军校。

    黄埔的名头太大,他担不起,但德林军事学院之名也足矣。

    贾蔷将德林四海船队完全交给闫三娘,当然是给予她充足的信任。

    但舰队内所有队正(五十人)以上的武官,皆要入军事学院进行长短期不等的学习。

    且一辈子绝不是只学一回,想当更大的官,每提拔一回,都要进行一回入校学习。

    之后的半年到一年时间内,贾蔷会做德林军校的第一任山长。

    军事技能他自然不懂,这倒没关系,有闫平并他的六个老兄弟,还有不少西夷武官出身的水手懂。

    贾蔷所能做的,就是设定一套尽可能完整的学院制度,包括针对先生的,和学员的。

    另一样重要的事,就是政治思想工作,这是前世我党奇迹一般坐江山的绝对法宝。

    贾蔷虽没想过坐江山,但以为若不借鉴一些,那才是暴殄天物。

    心里盘算着这些重要的事,贾蔷面上也表现出一丝丝压力,他眺望着海上明月,心里又忽地想起,算算日子,岳之象该进京了……

    ……

    布政坊,林府。

    梅园。

    梅姨娘如槁木般躺在床榻上,双目空洞无神的望着头顶的帐子,却又甚么也看不到。

    泪水早已沾湿了枕巾,湿了干,干了又湿,快要流尽了……

    用心如死灰来形容,也形容不来此刻梅姨娘的心。

    那是看不见一丝光明,整个世界都陷入黑暗的深渊地狱……

    刻骨铭心的,绝望。

    “吱……呀!”

    忽地,一道开门声传来。

    但又如何能惊动得了梅姨娘,她只愿沉溺于这片死寂中,一起归于寂灭。

    “灵韫,我来看你了。”

    这道虚弱苍老的声音,却如惊雷一般,让木然的梅姨娘猛然一颤,随即不敢置信的眼中聚光,看向了来人。

    “老……老爷?!”

    梅姨娘看着由忠伯搀扶着,形容清癯的林如海站在榻前,一时无法相信,哽咽道:“老爷,你来接我和……咱们的孩儿了么?”

    眼泪又淌了下来,声音哀绝。

    林如海缓缓坐于榻边,温声道:“灵韫,咱们的孩儿没死,他只是去了很远的地方,总有一天,他会回来的。”

    被林如海有些温暖的手握住,梅姨娘这才察觉出来不对,一下坐了起来,声音却愈发颤抖,泪流不止道:“老爷,您……您真的醒来了?”

    林如海微笑颔首道:“忠伯见家里出了事,你经不起打击倒下了,担心这样家就要散了,便于我榻前哭了许久,我听说了后,就醒来了。灵韫,相信我,孩儿只是去了很远的地方,他没有事,他一定会回来的。”

    梅姨娘张着嘴,无声的哀嚎了起来,非痛至骨髓,痛至灵魂最深处,又如何连声都哭不出?

    林如海眼中闪过一抹愧疚,轻轻将她揽入怀中,轻声道:“灵韫,往后我哪也不去了,只当还未醒来,好好将养身子骨,好好与你书画琴棋度日。皇恩虽重,你我业已还清。今后,咱们就在府上,等咱们的孩儿归来,可好?”

    论相貌,林如海属于当世最顶尖的一拨。

    论才学,林如海探花郎出身,诗词赋文海内闻名。

    论心情,他儒雅随和,温柔体贴。

    这样的男人,又如何不招女人倾心?

    梅姨娘在经历了最深的绝望后,却迎来了老天对她的补偿,让她不至于自己埋葬了自己。

    “好!老爷,我就和老爷一道,等孩儿回来。谁也,不告诉。”

    她欠的恩情,也已还清了……

    ……

    西苑,龙舟。

    御殿内,独帝后并新任储君东宫太子李暄在。

    只是,看着忸怩不安的站在那,时而眉飞色舞咧嘴直乐,时而纠结起一张苦瓜脸,难以决断的李暄,隆安帝不由叹息一声,问道:“你不想当太子?”

    李暄闻言,下意识的看向尹后,只是尹后却看也不看他,只顾着拿着美人捶与皇上捶腿,不由气馁,干巴巴道:“父皇,儿臣想当,可是也不想当……”

    “说人话。”

    李暄忙道:“儿臣想当,是因为觉着当了太子后,好些事可以做主了,不再让那些荒唐混帐事发生。可也不想当……尤其是看到父皇当了皇上后,日夜操劳,太累太苦。且儿臣有自知之明,读书读书不成,武略武略也不通。若非父皇、母后宠爱,儿臣就是宗室里最没用的废物点心。满朝文武也都不喜欢儿臣,说儿臣惫赖荒唐,有辱父皇贤名。父皇,要不还是让大哥来当太子罢。儿臣保证,大哥当太子,贾蔷回来绝不敢闹!”

    隆安帝淡淡问道:“你有甚么法子按住他?”

    李暄小得意的嘿嘿笑道:“儿臣就同他说,要打骂那群闹事的士子容易,罢了功名流放发配也使得,可其他的不准干。不然,儿臣一头碰死他家大门上!”

    听闻此言,隆安帝一时语滞……

    今日这个畜生为了拉李时下水,生生跳进湖里……

    这种事,他的确做的出。

    隆安帝不明白,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儿子?

    “父皇,儿臣说的是真心话,大哥能当太子,儿臣一百个愿意。”

    李暄见隆安帝不说话,以为说动了,忙更劝一步。

    隆安帝余光旁观,发现尹后仍一言不发。

    他眼睛微微眯了眯,看着李暄道:“你就一点不贪恋太子之位?你莫告诉朕,你不知道天子与亲王、郡王的分别。”

    李暄干笑了声,道:“儿臣自然知道,一个是君,一个是臣嘛。且儿孙后代也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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