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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0章

红楼春-第7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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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暄干笑了声,道:“儿臣自然知道,一个是君,一个是臣嘛。且儿孙后代也完全不是一回事……可是儿臣还是想着,何必手足相争?贾蔷都说了,外面有无边无际广袤的土地,等着大燕去抢占。儿臣果真想当皇上了,去抢片地盘当就是了。大哥当了太子,儿臣还当父皇、母后的皇子,自由自在多好。等将来儿臣在外面占山为王,修个大大的园子,请父皇、母后去临园!儿臣觉得贾蔷说的很对,在大燕内争,都是没出息的。要斗,去和西夷洋番们去斗,那才过瘾,还能利国利民!”

    隆安帝闻言,深深看了李暄一眼后,垂下眼帘,遮掩住目光中的失望,摆手道:“皇储之事,岂有朝令夕改的道理?贾蔷你也不必担心,没人想杀他。去罢,朕要安歇了。”

    李暄闻言跪安,临出宫殿前又看了一眼,就见其母后仍在恭恭敬敬的为隆安帝捶腿。

    一阵夜风吹过,李暄身上生出了些寒意,只是一时没想明白,他方才哪句话说错了……

    他还未出殿门,却见戴权急急进殿,甚至顾不得与他打个招呼,就匆匆同隆安帝道:“主子爷,林府回报,林相醒来了……”

    ……

 第一千零三章 住口你这个契丹女人

    “醒了?”

    隆安帝陡然听闻此言,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一惊,下意识的去怀疑今日事是否有算计在其中。

    不过想到林如海手中的青隼已经上交绣衣卫,且中车府在林府也安插了人手,太医院的太医始终未撤离

    再加上戴权亲自过目过夭折的婴孩,所以当不会为假。

    排除阴谋后,他脸色仍旧阴沉。

    当一个天子心生愧疚,无法面对一个臣子时,那绝不会是甚么好事

    好在

    戴权又道:“皇上,林如海醒来后知道了林府之事后,强撑着写下一张信笺,让送出去给宁国公,随后又陷入昏迷,太医急救多时也没醒来,感觉像是不大好了”

    “纸笺?甚么纸笺?”

    隆安帝神情渐渐凌厉,问道。

    戴权从袖兜里掏出一个信笺,道:“林府的人刚出城就被拦了下来,奴婢让人取回来了。”

    “唉”

    听闻此言,打隆安帝立储之后就一直闭口沉默的尹后,终是忍不住叹息了声。

    隆安帝眸光一凝,看向尹后问道:“皇后觉得不妥?”

    尹后看了戴权一眼后,对隆安帝道:“哪怕是掉包也好,或是寻机会看了就是,怎就将人拦下来取了信回来?将来如何交代林府又没被圈起来,是功臣非罪臣,这办的都是甚么事呐”

    戴权闻言面色一僵,忙跪地磕头请罪道:“奴才罪该万死,都是奴才担忧会出大乱子,才昏了头”

    隆安帝没多话,打开信笺后,就见纸面上字迹虚浮无力,笔画弯曲的写了两行字:

    雷霆雨露,俱是天恩。

    绝不可鲁莽乱为,社稷为重

    最后一个“重”字,已经潦草虚无的快看不出来,甚至只写了一半。

    但隆安帝面色舒缓了下来,他相信这是林如海所书,也是林如海的心声。

    除了当宫外,林如海绝对算得上当世最纯正的儒臣。

    身为儒臣,有这种信仰认知,不是很正常的事?

    再者,隆安帝认为这也是因为林如海愧疚当宫,存下了忏悔之心。

    如此,才对。

    且有了这封林如海的绝笔信,再加上李暄为太子,总能叫贾蔷,和军机处暂且安分下来了罢?

    念及此,隆安帝看向戴权的目光锋利起来,怒声呵斥道:“哪个叫你拦下林府之人的?此事你好生去解决。因此事惹出乱事来,朕摘了你的狗头!”

    戴权唯唯诺诺应下后,出去想法子安顿。

    戴权离去后,隆安帝这才将目光又看向尹后,凝视稍许后闭上了眼,问道:“皇后,朕立李暄为太子,皇后为何一言不发?”

    尹后闻言苦笑道:“皇上,臣妾总觉着,有些不真实”

    “如何不真实?朕金口玉言,岂能为假?”

    隆安帝淡淡说道。

    尹后憔悴的脸上看着有些迷茫,缓缓道:“臣妾曾以为,皇上会立李景为太子。所以,臣妾从来对他要求极严,尤其教他要和睦手足,断不可让骨肉夺嫡之惨事发生于天家。后来,臣妾以为皇上会立李晓或者李时为太子。可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五儿。五儿他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啊。便是皇上疼他,可是,朝野内外,哪个当他是太子?臣妾觉着”

    “皇后觉着甚么啊?”

    隆安帝抬起眼帘,看向尹后问道。

    尹后神情多艰难,道:“臣妾还是觉得,即便,即便四皇儿非臣妾所出,却比五儿,更适合立太子。”

    隆安帝目光凝起,看着尹后道:“皇后难道没听韩彬等说,李暄要比李时更好?李时何其愚蠢,当着韩彬等人的面说出那样的话来。朕真是,瞎了眼了。”

    尹后很怀疑,隆安帝到底是说他看错了李时,还是

    不过也好理解,君权、相权,原本就是在博弈。

    尤其是到了今天,旧党死的死,废的废,荆朝云死后,再无一人能制衡新党。

    隆安帝康健时倒也罢,可眼下,隆安帝就算再心生不满,也不可能清洗军机处。

    立李暄为皇储,可谓先死而后生之策。

    只要给隆安帝三年,时势或许就会大大不同。

    毕竟,韩彬亲口所言,其任期只有两年半,不到三年。

    林如海必然熬不过今年,韩琮虽刚烈,权势也高,但其御史大夫之位,注定是得罪的人多,培植的羽翼少。

    新政大行天下,国力昌盛,天子威望隆高,到那时,换太子岂不是一言而决之?

    李暄一身的毛病,随便选出两样来就足矣。

    而天子唯一顾忌的,不是两年后就要致仕的韩彬之流,而是尹后,和李暄的铁杆盟友,亲似兄弟的贾蔷。

    此二人一个有大义,一个有钱有权如今更有了兵。

    所以,隆安帝要确保在他驾崩前,将此二人一并带走

    尹后何其聪慧,心如明镜一般,岂能想不到这些?

    所以,只一味的推辞

    “皇上,四皇儿到底是年轻人,事关大位,他岂能不失态?若是年轻时不犯错误,甚么时候犯错呢?便有些许瑕疵,皇上教诲一二,他也必能反省过来。”

    “四皇儿不是李景,对李景,不止皇上,连臣妾都没了信心。他能当一辈子贤王,就很不错了。这一点臣妾倒放心,四皇儿也是臣妾教养大的孩子,别的臣妾不敢保证,但善待手足这方面,臣妾再放心不过。”

    “至于小五,皇上你瞧瞧他,连他自己都没信心,一心想着去和贾蔷混闹,连孩子都有了还是长不大。这样的心性,如何能托付于社稷?再者,连臣妾都知道,天子称孤道寡,岂能有真正的朋友?可五儿他”

    见尹后原本就憔悴的脸上,愁容满满,皆是不安,隆安帝注视良久后,微不可查的笑了笑,道:“梓童放心,朕心里有数。”

    哪怕果真只能李暄在位,也是要除去祸根的

    香江,观海庄园。

    窗外海风呼啸,台风来了

    内陆长大的孩子,哪里见过这样的大风,一个个唬的厉害,多躲进庄园最里面的屋子里不敢露面。

    贾蔷则在黛玉闺房中躺着,嗅着枕边女儿家的香气,听着外面的狂风暴雨。

    屋内,除了黛玉在外,宝钗和李纨也在。

    三人聊着明天去伍家做客,也不知风会不会停

    宝钗是代子瑜出面,李纨意外也在,是因为贾家族学的队伍终于游历到粤州。

    伍元虽为人低调,在外话也不多,但极会办事。

    得知贾家族学在行万里路后,即刻安排人带着他们领略粤省风土人情,更安排了几个老举人老秀才,与他们讲粤省的历史和名人名事。

    如今贾家族学的百余人都在粤州城,李纨自然想去见见贾兰。

    不过到底是女人,三人说着说着,就说起这些日子伍柯与她们说起的伍家内宅事。

    伍元是个本分的商人,只六房妾室,十五六个儿女。

    而后从伍柯口中就听出了各种明争暗斗,为了家业,撕扯的厉害,哪里还有许多亲情。

    也亏伍柯受的是西式教育,家丑不可外扬这种道理,明白的不是很深。

    “唉,高门大户内,哪有甚么亲情?”

    听宝钗感慨一句,一直默不出声的贾蔷提醒道:“目光呢,还是要看向光明。理别人家做甚,瞧瞧咱们家,不就没那么些破事么?”

    宝钗被一句“咱们家”闹红了脸,黛玉冷笑道:“别急,还没到时候!”

    李纨忙在一旁打圆场笑道:“再不会,有蔷儿和你管着,哪个也不敢作妖。再说,连我也听蔷儿说了,日后外面的地那么大,一个孩子一摊都分不尽,哪里会起这样的乱子?”

    黛玉摇头道:“人心哪有足的时候?得了一处,难免想第二处,想全要。不过我也不理会这些,他凭自己能为生的儿女,他自己去管罢。大嫂子,兰哥儿来了,你不接来住几天?”

    李纨闻言,笑道:“若是从前,必是要接来的。莫说是接来,压根儿也不能放心让他行万里长路。如今倒看开了,教养儿孙,还是得爷们儿来才行。最近得了兰儿写的信,信里的话都比原先大气沉稳的多。从前只是小小年纪孤拐少言,以为是稳重,如今看着,才是真的好。等明年下了场,得了一功名,也就再不必多理会了。”

    黛玉好笑道:“大嫂子可别厚此薄彼,多了个小的,大的就不管了。”

    这话臊的李纨一张俏脸红的仿佛能滴血,宝钗忙悄悄拉扯了下黛玉的袖子。

    然而黛玉却摇头道:“又何必忸怩害臊?等孩子出生了,还能让他见不得光?哪怕对外说是平儿的双生子,或是哪个的,不还得养在大嫂子膝下,总不好叫母子分开?

    大嫂子守寡多年,才这点年纪,换别家早再嫁了。只是身在高门,没法子的事。要说不要脸的,也就躺着的那位太混帐。谁还能指摘你?所以,倒也不必总是愧臊的不敢见人。”

    贾蔷躺那“无辜”中枪,扭过头来,幽怨的嗔视黛玉。

    紫鹃端着茶来添新茶,见贾蔷那神情,忍笑道:“奶奶说你,是为你好。”

    贾蔷勃然“大怒”道:“住口,你这个契丹女人!”

    紫鹃:“”

    “噗嗤!”

    宝钗闻言一下喷笑,而后问黛玉道:“这又是甚么典故?”

    黛玉俏脸涨红,星眸中羞意如水波,狠啐道:“呸!理他这个疯子!”

    契丹女人,爱骑马

 第一千零四章 必有大变

    神京城,布政坊。

    林府忠林堂。

    林如海气色看起来真的好了许多,虽然远没有眼前老道长这般,虽满头银白,却面如婴孩,神气清明,却也不似垂垂将死之态。

    “残余之人,为苟全性命出此下策,让道长见笑了。”

    林如海与老人手谈,棋盘上棋路看起来简单之极,但每走一步,以林如海之智都要思虑良久。

    自扬州府秘密进京的老道人摇头笑道:“世间万事皆为因果,故而看一事,只看其因,观其果即可。居士以急流勇退之心行此策,使得朝堂之上少了许多纷争,使得万民得益,老道又岂敢言笑?只是以居士之大才,果真愿意放下?世人皆知此二字,亦皆知此二字之智慧,可真正能做到的,万中无一啊。”

    林如海笑道:“道长所言之放下,是大智慧之放下。在下之放下,是凡夫俗子存了私心的放下。一为苟活,二为天伦。比不得,比不得啊。”

    老道人沉吟稍许,道:“在扬州齐家时,齐老太爷偶尔亦与老道闲聊几句。齐老太爷说,朝廷新政,大半功于贤师徒。而新政,虽损害许多士绅之利,却的确利于黎庶。听说,还有更进一步的新政,对百姓愈发有益。如今新政不过初行,居士果真放得下?哦,非老道多事,只是虽身在红尘外,却也想为天下黎庶留一大才。”

    林如海看了老道人一眼,摇头笑道:“道长过誉了。即便新政之始我与蔷儿多有出力,薄有苦劳。但是,也要信得过后来者。否则只我们师徒二人,又能强行几年?且,在位愈久,反而容易叫天下士绅对朝廷的怨恨更多,于朝廷于新政而言,都非好事。

    因此,于公于私,都该退了。”

    老道人又置一子后,笑道:“居士果然有大慧根,倒比老道我更看得开些。说句叫居士笑话之言,老道其实凡心甚炽,功名富贵之心更是未熄灭过。只是在文章上的才学平平,屡试不第。若非如此,也不能去齐家做供奉。平日里,就好和齐老太爷论政。他是布衣结交天子的高人……”

    林如海心中疑惑尽解,啼笑皆非道:“怎齐家大公子荐老道长进京时,却说老道长为神仙中人,不食人间烟火,一味在齐家清修?”

    老道人笑了笑,道:“居士怕是不知,二十年前齐老太爷曾给我捐了一官,在湖州当知府,还是个实缺。结果,呵呵,不提也罢。官场之黑暗,着实让老道开了眼界。若非齐老太爷相救,老道我身陷囹圄不说,连性命也几为不保。哪有甚么天理?哪有甚么王法?哪有甚么是非分明呐?古往今来的官场,应是一般如此。

    老道我虽然凡心甚炽,但好在有几分自知之明。从那以后,再不想着往官场里蹦了。但依旧好谈政事,还是想看着朝廷变好呐。若非如此,老道也不会千里迢迢进京来为居士调理身子。

    都说大医医国,小医医病。老道我虽然只会医病,可治好了居士,许也等于医国了!”

    林如海存下敬意,缓缓道:“道长哪里是凡心甚炽,分明是虽处江湖之远,仍忧黎庶社稷。只是官场不比医术,若无根基背景,就只能随波逐流,和光同尘。否则,粉身碎骨绝非顽笑。”

    一个野路子出身的官儿,连个同年师长也没有,背后的齐家多半也不想让这样一个医术传神的人跑去做官,不暗下绊子就不错了。

    这样一个官,想当清流,可不就是差点性命不保?

    老道人再落一子,一双眼睛不见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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