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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5章

汉明-第6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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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架形如老爷车的车头,挂着四个仅单节载重百石的平板车,以时速绝对不超过五十里的速度,冒着浑浊的浓烟行驶于轨道上。

    吴争没有坐上去,哪怕那些想要奉承的官员一再“怂恿”,吴争都微笑着婉拒。

    因为吴争知道,这要是坐上去,没半个时辰,从头到角,但凡露在外面的每一寸、每一分肌肤,都会被染黑。  feisυс●Μ

    吴争不想变成一个昆仑奴,黑脸白齿地惹人笑话,自然是不肯坐车厢亲历亲为的,吴争也没有将这事让给钱肃乐、张国维等人,因为这些人的性格……确实开不起玩笑,于是,吴争将这份荣耀赏赐给了马士英和李颙。

    这使得当天傍晚,混身上下一片黑灰的马士英和李颙回来,哭丧着脸、腿脚打摆,以一种怨愤的语气说道:“王爷,您这不是运人运货,是变戏法哪?!”

    没有全程,只是从杭州府至嘉兴,已经让还是坐着软榻的马士英和李颙狼狈如厮,确实不如预期啊,吴争一本正经地赞叹着,哪怕心里怕已经笑得已经前俯后仰了。

    这是个奇迹!

    确实是个奇迹。

    不用吴争解说,大将军府诸主官已经诚恳地确认了这是个奇迹。

    虽然载重还远没有达到一列千石的程度,虽然速度也不比马车快,虽然环境的恶劣和耗费巨大不成正比。

    但只要看到试运行的诸公们,都领悟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可复制性,当然,他们的说法是,可仿制。

    南方缺马,更缺牛,对于生产而言,这二者是不可取代的。

    北方一匹只值七、八两的驭马,到了江南,至少值五、六十两,就不用说战马了。

    问题是,南方就算想花钱都无法大量得到,因为在这个时代,马,就是战略资源。

    火车,解决了这个最大的矛盾,虽然需要铺设轨道,无法象马车那么便利地穿行,但,这确实彻底化解了江南对畜力的饥渴,这一点,很重要,太重要了!

    随着大将军府极力推行地“货运”改革,南方对畜力地需求,已经到了前无古人的地步,一匹驭马,价格已经被哄抬上百两,这是个什么概念呢?

    杭州府一亩(小亩)宅院的价格仅三百两,也就是说,二匹半的驭马,就是一座宅院。

    这么比方可能还不清晰,那么简单地说,如果北方草原的牧人们,将他们的马运来江南,那么个个就是地主、土豪。

    而火车的出现,彻底解决了这一矛盾,存量的牛马可以做为农业用途,从而变相助力了农业,随着深耕、精耕地推行,亩产的增加已经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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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五百零四章 小家子气吗

    所以,无论这辆试运行的火车,给了马士英、李颙如何“惨痛”的教训和难忘的记忆,大将军府从上至下,已经心照不宣地认定了火车的巨大作用,这样一来,事情就好办了,只需要不断地去改良和完善,而不是从根本上去否定。

    老成但不老实的熊汝霖,当时有一句豪言,“如果此铁牛可以耕地,熊某保证,三年时间,大将军府所辖之地产出的粮食,提高至少三成。”

    吴争当时毫不客气地转头对宋应星、戚道昆等人道:“一年,你们只有一年时间,孤要看到火车速度提升五成……。”

    宋应星坚定地答道:“我愿立下军令状。”

    吴争随即道:“载重也要翻一番。”

    吴争自然不想将视其为“神器”的火车,当作大型卡车来定位。

    宋应星稍有为难地道:“想要载重翻一番,牵扯之多,恐怕不能在一年内解决。”

    吴争就象没听见,“左布政使想要的铁牛耕地,理论上是能达到的,将动力轻量化、便携化和低成本化……两年,本王至少要看到样机,如何?”

    宋应星愣了半晌,最后梗着脖子道:“如果王爷能提供足够多的银子和人手……宋某或可一试!”

    人手不缺,华夏从古至今最不缺的就是人。

    银子,银子,还是银子……吴争无语了。

    ……。

    大将军府确实缺银子。

    这五年多的时间,就没一天不缺银子。

    可缺归缺,日子不是照样过吗?

    相反,与财政司长年窘迫的困状相比,坊间经济却是非常的宽松,也是,华夏从不缺少银子,特别是江南,有明以来,海外贸易的丰厚利润,几乎可以用“日进斗金”来形容。

    而民间沉淀下来的财富,甚至需要专门挖地窖去埋起来。

    准确地说,大明确实失去了一个称霸世界的良机。

    早于西方数十年就开始萌芽的初级商业资本,因为得不到正确的引导,仅被埋于地下,而转化不成再生产力。

    而吴争一直以来就在做这件事,引导巨大的存量资本进入流通,这本就是最大的金融改革。

    不需要用武力抢夺、更不需要进一步分化阶级,将馅饼不断地做大,促使了江南资本如滚雪球般地壮大起来。

    江南商会,毫无疑问,是其中最具代表性、也最具实力的标志。

    不管政治、不论立场,只要是银子,就可以入股。

    江南商会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包容性,将整个中原及东南沿海乃至海外番商,统统揽了进来。

    吴争没有持有江南商会的股份,除了江南商会旗下汉明银行中,吴争占了一成半股份,变相拥有大概半成江南商会股权之外,可以说,大将军府对江南商会的控制度,是非常低的。

    这也正合了所有大小股东的心愿,没有一个商人会想把自己的财富和命运置入官府的控制之下,而吴争给了他们相对“绝对”的自由。

    这也是江南商会发展到今天,几乎将所有人的利益都顺利捏在一起的主要原因。

    不仅仅红毛舰队统帅克里?索恩想入股江南商会,也不仅仅是济尔哈朗、洪、范等人已经入股江南商会,事实上,只要兜里有空闲银子,甚至没有空闲银子的,都一门心思想着“送银子”入商会。

    因为汉明钱庄的存银年利息,已经降到了半成(百分之五),但江南商会去年的单季分红,每股已经同样达到了半成,可问题是一年有四季,这相当于年红利二成,且还是不算复利的情况下。

    试问,谁可以抗拒这种几乎没有任何风险的财富诱惑?

    与将银子埋于地窖而言,江南商会就是一个被人人称颂的“吞金兽”。

    江南商会的权力架构,给了所有人信心和安心。

    十三人组成的联席会议,是商会最大的权力机构,决定着数以万万计财富的投资决策。

    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开放型权力,不,准确地说,是一种权力的赏赐。

    以南方忂州龙游商帮、苏州洞庭商帮、宁波鄞县会馆等等和北方晋商、山东商帮联合掌控的联席会议,加上不断加入并开始占据一席之地的番商。

    江南商会如今更象是一个“跨国公司”。

    联席会议的十三人不是官,却拥有着远超乎官员的权力,从经济方面而言,商会联席会议足以撼动任何一个势力,引发剧烈动荡。

    那么,吴争不担心威胁到大将军府,造成权力失控吗?

    当然担心。

    不仅担心,而且怕。

    吴争对这只亲手放出的“巨兽”,有着无比地戒备。

    江南商会联席会议十三人之中,江南商帮如洞庭商帮席本桢等人占了八席,北方商帮占了五席。

    莫家以一成股权,同时又是创始人之一,成为商会最大的股东。

    而吴争,因汉明银行的股份而变相拥有商会半成的股权。

    这样一来,实际上吴争便变相拥有了对江南商会的影响力,使得这些年中,但凡财政窘迫之际、需要花未来钱之时,江南商会成为了财政司最来者不拒的坚强后盾。

    至今,大将军府已经在江南商会的借贷,超过了二千万两之巨。

    这是个非常恐怖的数字,虽说大将军府去年岁入已经超过一千六百万,但没有盈余,反而亏损额在不断增长。

    也就是说,想还钱,没戏。至少在可以看见的未来十年中,没戏。

    可为何江南商会肯不断地向财政司注入银子,道理有两条,一是官府信用,二是胜利!

    武力在很多时候,可以转化成信用、转化成财力,而这些,是大将军府最不缺少的。

    所以,大将军府并不是真正缺钱!

    “老朽估算,今年大将军府的财政赤字,将增加五百万两,累计将达到二千六百万两。”莫执念轻轻合上帐本,用一种平淡的口吻说道,“王爷确定,还要在东方红科技股份公司注入巨资?”

    吴争挑了挑眉毛,埋怨道:“莫老,什么时候你变得如此小家子气了?”

 第一千五百零五章 晋爵令

    莫执念一怔,随即苦笑起来,“王爷,这可是二千六百万两……六年前,如果崇祯帝有这笔银子,想必也没鞑子什么事了。”

    吴争哈哈大笑起来,“这话没错,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有银子好办事嘛!可孤与崇祯帝不同之处在于,他借不到银子,可孤……嘿嘿,有人送银子上门,孤还不乐意要!”

    莫执念苦笑不断,但他无法反驳,吴争说得没错,大将军府从来不缺少银子的来处,多少人哭着喊着要送银子来。

    江南商会署外大门前,天天有人排着长队,不是为了取银子,而是送银子,入股。

    原本商会股本,每股本金为一千两,将许多中小商人排队在外,可现在,每股本金已经降至一百两,吸纳进了无数普通商人。

    有些胆大的商人,竟去汉明银行的抵押借贷,然后将借贷得到的银子入股江南商会,以获取利息差,可事实上,借贷与入股,只是汉明银行和商会之间,纸面上的划帐。

    银子一直就在商会手中,所有一切,实质就是一个笑话,但,没有人能点破这个笑话,因为,天下找不出有几个人有实力去点破这个笑话。

    吴争无疑是可以点破笑话的人,可谁会去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呢?

    莫执念对吴争心服口服,五年多了,莫执念从开始时想成为吴争的合作者,慢慢变成了吴争的追随者,甚至不惜违背祖律,驱逐几个儿子,将莫家的继承权交给嫡孙女莫亦清,再将莫亦清送往吴争的枕边。

    为得不仅仅是利益,使莫家兴旺百年、数百年,这才是莫执念真正想要的。

    所以,莫执念对吴争的支持,是不遗余力的,譬如现在,莫执念又需要用莫家的不动产业,去抵押给商会,来换取此时急需要投向东方红科技股份公司的大笔银子。

    “那……先投五十万两,王爷以为如何?”

    吴争摇摇头道:“不够!至少一百万两……八百工匠,上万雇工,原料、工钱、赏赐……哪样都不能少,莫老啊,咱们目前给不了人足以舍生忘死的大义,那么,不妨用银子去购买他们的忠诚和尽力。”

    莫执念轻叹道:“这……是不是太功利了些?江南千万民众,愿意为王爷效死命者众,何必非要用银子去换呢?”

    吴争摇摇头道:“这五、六年中,我见到了太多人死去。许多人死,只是为了自己吃口饱饭或者养家糊口,还有人死是因为想为被鞑子残害的亲人报仇,更有一小部分的忠臣义士,确实是为了心中的理想和抱负……可唯独,没有人是因为我去死的。我也不想有人为我死,因为我觉得自己不配、也没这必要……莫老,在实现天下大同之前,千万不要奢望会有人无条件为你去死,只有将利益趋同,那才是真正的忠诚!”

    莫执念不同意地反驳道:“老朽随时愿意为王爷去死,莫家上下皆是……。”

    吴争笑了,点头道:“我信,我当然信……可我不需要,也不接受。不仅仅是莫老,任何人的付出,都可以得到应有的回报,不,超额的回报,当然,这超额回报的兑现,需要功成之后,想来这一点,因为会被人理解。”

    “王爷所思,依旧逃不出高薪养廉的范畴。”

    “唔……是有这么些意思。但也不尽相同……我的做法是,只要你创造出一百两的利润,我就可以给你至少五十两的报酬……我只想公平。”

    “可如此一来,岂不是助长了民众逐利之心,长而久之,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岂不与王爷心中所想背道而驰?”

    吴争微笑道:“……取其金则无损于行,不取其金则不复赎人矣。”

    莫执念一愣,随即醒悟过来,他起身郑重向揖身一礼,道:“王爷英明!”

    吴争这话出自论语,说得是,鲁国有一条法律,鲁国人在国外沦为奴隶,如果有人能把他们赎出来,可以到国库报销赎金。

    有一次,孔子的弟子子贡在国外赎了一个鲁国人,回国后拒绝收下国家赔偿金。

    孔子知道后说,子贡做错了,从今以后,鲁国人将不会从别国赎回奴仆了。

    因为向国家领取补偿金,不会损伤到你的品行;但不领取补偿金,鲁国就没有人再去赎回自己遇难的同胞了。

    吴争点点头,道:“世人尚未开智,将国朝兴亡寄托于世人的道德上,未免太不智了。子贡的错误在于,把原本人人都能达到的道德标准超拔到了大多数人难以企及的高度,这样使很多人对赎人望而却步。把道德的标准无限拔高,或者把个人的私德当作公德,两种做法只会得到一个结果,这就是让道德尴尬,让普通民众闻道德而色变进而远道德而去!那么既然做不到这点,何不以律法规范他们的行为,用钱财、利益去引导、换取他们的忠诚呢?”

    “王爷英明!”

    ……。

    次日,大将军府正式颁布“晋爵令”。

    “晋爵令”并非去改动既定封爵,而是在明律外戚封爵公、侯、伯三等之下,继续扩充了五等,分别为县公、县侯、县伯、县子、县男,而每级再分上下三级,譬如一级县公、二级县公、三级县公。

    以此来封授对国朝有功之人,并明文具体规定了五等十五级对应赏赐的银子数额,譬如最低三级县男,可获银三十两,而最高一级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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