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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赵氏虎子-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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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在回到鲁阳县的当晚,鲁阳乡侯在府内摆了一场小宴,除了邀请刘緈外,他还派人邀请了鲁阳县的县丞徐宣与县尉丁武。

    在酒宴间,刘緈兴致勃勃地讲述赵虞如何劝说王尚德罢免孔俭的官职,听得众人大为惊诧,纷纷转头看向赵虞,面带惊讶地仔细打量,仿佛是重新认识了这位乡侯府的二公子。

    其中最为惊诧的,莫过于乡侯府的东席公羊先生,他皱着眉头打量着赵虞,旋即又看看坐在他身边老老实实用饭的大公子赵寅,他的眉宇间浮现了几分忧愁。

    “二公子怎得不劝说王将军杀了孔俭那厮呢?”

    在众人议论间,县尉丁武忽然转头问赵虞道。

    赵虞正要解释,却见县丞徐宣开口道:“老丁,你这就强人所难了。……就事论事,那孔俭这次还未犯下足以处死的罪行,此番能叫他丢掉郡守之职,避免我鲁阳县日后被他针对,这已实属幸运,不可再奢求更多。”

    赵虞暗暗点头。

    说实话,如果有可能的话,他其实也想彻底除掉孔俭,毕竟有句话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虽说孔俭目前吃了憋,但谁能保证此人日后不会东山再起呢?似这种对他亲人、对他故乡抱有强烈恨意的仇人,倘若能彻底解决掉,那自然是彻底解决掉为好,赵虞可不是那种迂腐、愚善之人。

    但问题就像县丞徐宣所说的那样,这次孔俭罪不至死,就算是他,也没有把握说服王尚德除掉孔俭,只能退而求其次,撸去孔俭的官职。

    至于以后,那就以后再说,反正,倘若以后那孔俭还敢来冒犯他的亲人,他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当晚,一群男人吃酒到深夜,卫长张纯与县尉丁武还拼起了酒量,引得旁人纷纷为二人助威。

    不过赵虞觉得闷,早早就带着静女回自己屋睡觉去了——虽然鲁阳乡侯与周氏都允许他稍微喝点酒,但必须得说,那些浑浊的黄酒,酒精含量低就算了,味道还偏酸,赵虞实在是喝不下去。

    而不怎么喝酒的鲁阳乡侯,也在子时前后回屋歇息去了,除了张纯与丁武带着几个卫士还在拼酒外,似刘緈、徐宣等人,差不多喝醉了,被卫士们搬到客房呼呼大睡。

    因为宴请的都是男人,周氏仅仅只是这场小宴露了一面,待丈夫回到屋内后,她笑着问道:“妾身听几个侍女说,说刘公在宴席间频频称赞虍儿机智聪慧,甚至称虍儿是奇才,怎么,虍儿这次出了大力么?”

    “唔……”鲁阳乡侯含糊地回答着:“还、还行吧。”

    罕见地,这次他竟没有比划那“还差一线”的手势,仿佛是深怕爱妻追问似的,脱掉衣服便躺到床榻上歇息去了。

    见此,周氏以袖掩唇,忍俊不禁。

    她岂是不知她儿子赵虞此行前往宛城的贡献?静女一回来便欢欢喜喜地向她禀报了。

    她故意在丈夫面前问起,只不过就是想逗逗自己的男人罢了。

    谁让丈夫这些年时常在她耳边提,说她宝贝的两个儿子还不及其年幼时聪慧呢?

    如今周氏可算是‘扬眉吐气’了。

    次日清晨,昨晚夜宿在乡侯府的刘緈、徐宣、丁武等人,这才支撑着宿醉的身躯,向鲁阳乡侯告辞离去,而鲁阳乡侯随后亦乘坐马车前往了叶县,亲自向叶县县令毛珏回报此次前往宛城与王尚德商议的结果。

    虽然最终并没有用到毛老县令那位不知名酒友的力量,但鲁阳乡侯还是很承这位老县令的情。

    至于赵虞,也终于可以舒舒服服地睡个懒觉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便到了十月初。

    此时天气已逐渐转冷,即将进入寒冬,好在各个工点,曾经的那些难民们已陆续盖好了木质的房屋,天气的影响暂时倒也不是很大。

    十月初三,赵虞带着静女、曹安、张季、马成几人再次前往郑乡工点,视察难民们盖房子的进展,顺便交代之后的任务。

    按照刘緈与鲁阳乡侯的意思,河渠的挖掘,今年暂时告一段落,接下来,各县需团结一致度过寒冬——说实话,寒冬对县内原住民的影响并不是很大,真正需要担忧的,仍然还是那些难民,毕竟这些难民大多都没有可以御寒的绵衣、绵被,倘若不能在下雪前让他储备足够的柴火,哪怕是盖好了屋子,恐怕也会有人冻死在寒冬。

    柴火的问题容易解决,在赵虞吩咐下来后,丁鲁等三名屯长便带领着各自辖下的屯民四处砍伐林木,储备柴火,短短几日内就在渠坑一带堆起了高高的几队木柴,仿佛小山似的。

    但绵衣、绵被这种东西,却是颇为紧缺。

    哪怕鲁阳乡侯捐了一些,刘緈又费尽口舌从县城的百姓那些收购了一些多余的,似这般可以御寒的物什依旧不足。

    无奈之下,赵虞只能教难民们一种另类的御寒办法:他让难民们收集干草塞到衣服内作为填充物,借此抵御寒冷。

    『来年得多种些木绵,最好能弄点棉花的种子……也不晓得能否弄到,等王尚德将军的军市开设后,得派人去看看。』

    赵虞心下暗暗想道。

    而就在鲁阳县上上下下为了过冬而做准备时,曾经因与赵虞发生冲突而一怒之下返回汝阳县的汝阳侯府管事王直,他带着一名中年男子,带着带着一干随从,来到了鲁阳的乡侯府。

 第六十一章 汝阳侯世子

    “少主,舒服么?”

    “唔……”

    屋内,赵虞眯着眼睛趴在床榻上,由静女轻轻地揉捏着他的双腿。

    近几日由于往返宛城,途中在马车坐久了,赵虞难免会感觉双腿发酸,虽然方才他只是随口一说,但静女却执意要为他揉捏一番,他几次不好意思地拒绝,但最终……

    静女真好。

    眯着眼睛享受着静女的服侍,赵虞口中一句“好静女”的称赞,便让静女开心地将双眸弯成了月牙。

    “就这几日吧。”他想了想说道:“反正暂时也无事了,我带你到县城去转转,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给你买点首饰类的小玩意。”

    静女闻言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奴不需要那些,只要能留在少主身边,我就很开心了……”

    听到这话,赵虞不禁暗自感慨。

    尽管他知道静女对他的感情,有相当一部分是来自她对周氏的顺从,但不能否认,静女真的是一个乖巧而温柔的女……女孩。

    “话说如此……到时候一起去逛逛吧。”赵虞眯着眼睛说道。

    “嗯。”静女甜甜一笑。

    而就在一时,一声“少主”的呼唤打破了屋内的温馨,也打破了静女脸上那甜美的笑容。

    只见在静女脸上笑容立刻收起的刹那,曹安蹬蹬蹬地跑了进来,他也不顾静女瞪了他一眼,跑到床榻边低声说道:“少主,汝阳侯府派人来了。”

    正享受着静女服侍的赵虞,猛地睁开了眼睛,皱着眉头问道:“汝阳侯府?是当日被我教训的那个王直所在汝南侯府?”

    “正是!”曹安点点头说道:“那王直也来了,还带了另外一人,似乎是汝阳侯的世子,现如今二人正在乡侯的书房内,我叔派人通知我,说是乡侯请少主前去,还说是对方的意思……我叔叫人让我转告少主,来者不善。”

    “……”

    伸手示意静女停止,赵虞在床榻上坐起身来,在略一思量后,下榻穿上了靴子:“走,去看看。”

    带着曹安与静女二人,赵虞立刻就来到了他父亲鲁阳乡侯的书房。

    走上台阶,在门槛外稍稍站了片刻,赵虞趁机打量着屋内。

    只见此时屋内,他父亲鲁阳乡侯正坐在书案后,而在书案前的两排椅子中,靠西的那排首座坐着府上的大管事曹举,也就是曹安的叔叔。

    而在靠东的那排椅子上,则坐着两人,赵虞当日在郑乡当众教训过的王直,便坐在次位,首位是一名目测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大概就是曹安方才所说的,汝阳侯府的世子。

    这会儿,曹举正与这二人笑说着什么。

    『来者不善么?』

    轻哼一声,赵虞带着静女与曹安迈步走入了书房。

    瞧见赵虞走入书房,曹举立刻就站了起身,上前两步相迎:“二公子来了?”

    说话间,他给赵虞使了一个眼色,大抵是再次提醒赵虞。

    “曹管事。”

    赵虞点点头,微微拱手回了一礼,旋即走到书案前,拱手施礼:“父亲。”

    “唔。”

    鲁阳乡侯点点头,抬手朝着那名中年男子示意赵虞道:“虍儿,这位是汝阳侯世子,郑潜、郑子德。”

    『唔?』

    赵虞转头看了一眼那汝阳侯世子郑潜,略带好奇地问道:“不知世子与阳人县县令郑子象有何关系?”

    那中年男子,汝阳侯世子郑潜淡淡一笑,简洁而带着几分傲气回道:“乃我堂兄。”

    “哦哦。”

    赵虞顿时恍然,恍然之余,心中亦有了几分警惕——尤其是当他看到坐在郑潜下首的王直冲着他一个劲地冷笑。

    此时,曹举已经在靠西的第二把椅子上坐下,将首位让给赵虞,赵虞便不客气,在那把椅子上坐下,上下打量着对面那位汝阳侯世子郑潜。

    而郑潜也在打量赵虞,在足足打量了半晌后,他看向鲁阳乡侯,旋即又将目光回投至赵虞身上,口中说道:“郑某今日前来拜会,乃是希望为我府家仆讨一个公道……”

    说罢,他指了指坐在自己下首的王直,沉声说道:“前一阵子,贵县为以工代赈安抚境内难民,向我汝阳县寻求帮助,在王县令的劝说下,家父不但无私贡献了一些钱粮,派人运至贵县,还派王直带人协助贵县,却不曾想,王直却在贵县遭受了二公子的不公待遇……二公子,可有此事?”

    “绝无此事。”赵虞平静地回答道。

    听到这话,坐下郑潜下首的王直立刻就说道:“小子,你当日在大庭广众之下当众羞辱王某,今日莫非不敢承认?”

    “住口!”

    还没等鲁阳乡侯以及赵虞作何态度,那郑潜先喝止了王直,斥责道:“不得无礼!”

    说罢,他指了指王直,朝着赵虞又说道:“二公子莫要抵赖,王直回到侯府,便将事情经过原原本本告诉了家父与我……”

    赵虞突然插嘴道:“包括他无所事事,明面上称来协助我鲁阳县,结果却只顾在郑乡喝酒取乐?包括他喝醉了酒,无缘无故羞辱工点内的难民骂他们是贱民,不配吃粮只配等死,险些酿成难民暴动的大祸?”

    “……”

    被打断了话的郑潜沉默了片刻,这才点头说道:“是的。……在家父与我面前,他不会也不敢有任何隐瞒。”

    “呵。”赵虞闻言轻笑一声,旋即目视着郑潜说道:“可即便已得知事情经过,世子仍然认为他在我鲁阳受到了不公的待遇,要给他讨个公道?”

    “……”

    郑潜微微皱了下眉,沉声说道:“无论如何,他终归是我汝阳侯府的家臣,二公子当众羞辱他,那么就必然要给我汝阳侯府一个交代。”

    “哦哦。”

    赵虞闻言恍然,点点头说道:“我懂了,换而言之,汝阳侯与世子,是觉得没面子了,是故世子前来兴师问罪。”

    “……”郑潜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

    正如赵虞所言,今日郑潜这位汝阳侯府的世子带着王直来兴师问罪,主要还是觉得自家丢了面子,或者说,是觉得鲁阳乡侯太不给他们家面子。

    他承认,这件事的起因确实是他府上仆从王直的不是,但正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你赵虞怎么也要给我汝阳侯府一点面子啊,大庭广众之下,当着那么多难民,一碗滚烫的粥直接糊在王直脸上不算,还叫府上的卫士出手教训王直。

    王直被教训了一顿不算什么,关键是他汝阳乡侯府的面子该什么办?

    虽然事后,得知此事的鲁阳乡侯立刻就派人向他汝阳侯府打了个招呼,表示了歉意,但那又怎样?谁不知他府上的管事王直被鲁阳乡侯的儿子赵虞教训了一顿,被赶出了鲁阳县?

    不过个中真相被赵虞一口道破,郑潜亦稍稍感觉有些窘迫。

    其实他也明白,这王直确实是欠教训,但教训这种事,也该由他们汝南侯府来做——倘若当时赵虞仅仅只是将王直赶走,那么郑潜今日根本不会前来兴师问罪,相反,他还会教训一番王直,给鲁阳县、给赵虞这位鲁阳乡侯府的二公子一个交代。

    但偏偏赵虞当众教训了王直,而这个行为无疑很不给汝阳侯府面子。

    更别说两家的爵位一个是乡侯、一个是侯,虽然并无上下级的关系,但谁都知道‘侯’的爵位要比‘乡侯’更为尊贵,赵虞如此不给他汝阳侯府面子,这才是郑潜乃至其父汝阳侯最最感觉不快之处。

    “总之,家父也希望乡侯就此事给我等一个交代。”

    在沉默了片刻后,郑潜转头面朝鲁阳乡侯说道。

    而此时,鲁阳乡侯的面色一无既往的平静,他沉声说道:“世子希望怎样的交代?”

    “这个嘛……”

    郑潜沉吟了片刻,回道:“希望贵府的二公子亲自登门向家父致歉,另外,当日最先动手的,贵府府上那个叫做‘曹安’的家仆,当以重仗责罚!我也无意取他性命,只要四十重仗,此事一笔勾销!……王直,你说呢?”

    王直恨恨地看了一眼赵虞,旋即将目光投向站在赵虞身后的曹安身上,点点头说道:“世子您做主便是,在下并无异议。”

    平心而论,其实王直最恨的还是赵虞,恨不得那四十重仗都打在赵虞身上,毕竟当日他自认为已经给了赵虞面子,却没想到赵虞对他却毫不留情。

    但话说回来,赵虞终归是鲁阳乡侯的二子,即便他汝阳侯府要争回一口气,也不能做得太过分了,因此让赵虞的近仆曹安替他小主人承担后果,这也算是比较合适的。

    听到这主仆俩的话,此刻就站在赵虞身后的曹安脸上顿时露出惶恐之色,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他低下头一言不发。

    而就在这时,却见赵虞淡淡说道:“世子,你想要惩罚曹安,那不行,那一日,曹安的行为仅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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