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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赵氏虎子-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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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听到鲁阳乡侯父子丝毫没有让他承担后果的对话时,年轻的曹安感动地无以复加,他终于明白,当初他叔父为何将他带到乡侯府,且对鲁阳乡侯忠心耿耿。

    “你方才居然在旁偷听?曹管事居然不管你?”

    在听完曹安的讲述后,赵虞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曹安嘿嘿笑了下:“是叔父带着我去的。……他说,你不是一直很纳闷为叔为何决定毕生效忠于乡侯么?现在我就告诉你。说完他就带我去偷听了。”

    “……”赵虞竟无言以对。

    摇摇头将心中的无语抛之脑后,赵虞正色说道:“其实这件事本就与你无关,我猜测那王直与郑潜关系亲密,郑潜要为他出气,他本该惩罚我,不过最终还是有了些情面,叫你代我受过,但父亲与我,并不承他情。……别说是你,就算是我,我也不觉得我当日做错了什么,何必要受他威胁?静女,你说呢?”

    静女闻言平静地说道:“少主说得对。……当日奴亦在少主身边,看得真切,就那王直这件事而言,曹安并无做错,相反,他当时保护了少主,值得嘉奖。”

    “静女……”

    曹安感动地看向静女,很是感动于静女居然会夸奖他,要知道在他记忆中,当时静女可是很嫌弃地将赵虞给他擦鼻血的手绢给夺走了。

    “你别靠近我。……你出去!”

    然而静女毫不在乎曹安的感动,相反看到曹安鼻涕与眼泪横飞时,她还倍感嫌弃地退后了一步。

    “为、为何又让我出去?”

    “你脸上……恶心死了。……呀!你居然用袖子……你给我出去!”

    “好了好了。”

    赵虞笑着打了圆场:“曹安,你先出去洗洗脸,你这样子别说静女嫌弃,我都嫌弃你。”

    见赵虞这么说,曹安这才去清洗了一番。

    当晚,鲁阳县令刘緈再一次受邀来到了乡侯府,被鲁阳乡侯请到书房。

    待鲁阳乡侯将汝阳侯世子郑潜的威胁告诉刘緈后,刘公颇为惊怒。

    平心而论,当日赵虞与王直的冲突,刘緈是非常清楚的,他并不认为赵虞有错什么,相反,他认为当时幸亏有赵虞在场,否则当真无法保证那王直是否会挑起难民的暴动。

    在这种情况下,汝阳侯世子郑潜要求重惩乡侯府的下仆曹安,还要求赵虞亲自携礼登门致歉,他着实有些不满,觉得汝阳侯府实在过于霸道。

    而最最让他惊怒的,便是汝阳侯世子郑潜居然拿汝水诸县给他鲁阳县的资助来威胁鲁阳乡侯,这简直是岂有此理!

    惊怒之余,刘緈对鲁阳乡侯说道:“乡侯放心,刘某明日便去见汝南侯,将是非曲直说个明白。”

    听闻此言,鲁阳乡侯阻止道:“刘公不可!……我今日请刘公来,并不是希望刘公出面圆场,而是希望与刘公商量出一个对策。虽汝阳侯府势力庞大,但我并不畏惧,即便被他记恨又能怎样?我只是担心牵连到鲁阳县……”

    顿了顿,他又说道:“这件事,我希望刘公莫要插手,哪怕到最后,汝阳侯府果真说动了汝水诸县,刘公也莫要为我出面,只需以鲁阳县令的身份再次游说诸县县令,陈说利害即可。”

    “这……”刘緈犹豫了,皱着眉头说道:“二公子与那王直起冲突,本就是为了郑乡工点的稳定,如今汝阳侯府因此恼恨乡侯、恼恨二公子,倘若刘某袖手旁观,刘某……”

    “刘公言重了。”鲁阳乡侯劝说道:“汝阳郑氏虽在河南势力庞大,但他也不过是一个爵,在鲁阳这一带,他不见得就能报复我家,但倘若刘公出面帮我,难保他不会迁怒到刘公,迁怒到鲁阳县,那才是不好收场。……总而言之,只要汝阳侯府最终能放弃教唆汝水诸县断绝给予鲁阳县的资助,这件事刘公就莫要插手。”

    “乡侯……唉,乡侯高义。”

    在鲁阳乡侯的反复劝说下,刘緈最终还是被说服了。

    此后两日,并未有汝水诸县任何断绝资助的消息传来,对此鲁阳乡侯与刘緈稍稍松了口气,觉得当日汝阳侯世子郑潜那番话可能只是出于气愤,并不表示他真会教唆汝水诸县断了给予鲁阳县的资助。

    倘若仅仅只是这样的话,鲁阳乡侯并不在意。

    被记恨又如何?尽管汝阳侯是侯,他只是乡侯,两者的爵位相差很大的一截,可即便如此,两者并无上下级的关系,他汝阳侯并不能凭借其侯的爵位给他鲁阳乡侯带来什么实质性的利益损害,除非被抓到什么实质性的把柄。

    待等到十月初九这一日时,汝阳府忽然派人过来送了一份请帖,请鲁阳乡侯携二子赵虞在十月十二日这一天前往其府上赴宴。

    而这份送来的请帖上,落款处明明白白写着‘汝阳侯郑钟’几个字,还盖着汝阳侯的印。

    当日晚饭过后,鲁阳乡侯把儿子赵虞叫到了书房,对他说起了这件事。

    仔细看罢这份请帖,赵虞摇摇头说道:“无端端送来这份请帖,怕不是什么好宴。”

    “唔。”鲁阳乡侯微微点了点头。

    父子俩都看出来了,因为这份请帖邀请的对象实在太具针对性了,邀请鲁阳乡侯也就算了,连年仅十岁的赵虞都邀请在内,这一看就有问题——寻常情况下,谁家也特定邀请一个十岁的孩童?

    不可否认,在鲁阳县的县衙,不说县令刘緈,就连县丞徐宣、县尉丁武,也渐渐地不再将赵虞视为寻常的孩童,但这只是在鲁阳县,确切地说,只是局限在鲁阳县一小部分区域当中。

    比如县衙,比如郑乡,抛开这两地,鲁阳县其余乡里,谁知道赵虞是谁?

    可远在汝阳的汝阳侯府,却知道赵虞,并且在请帖中明明白白写着‘携二公子’这几个字,赵虞一看就觉得问题不小。

    但即便如此,鲁阳乡侯还是决定赴约。

    他对儿子解释道:“即便如此,我等也必须得去,毕竟这是以汝阳侯的名义发的请帖,若不去,对方便可以说我等不懂礼数,这好比授柄于人。……至于你所顾虑的,到时候见机行事。”

    见父亲主意已决,赵虞也不再多说什么。

    虽然他觉得,这场宴席多半纯粹就是对方向他们施压的鸿门宴而已。

 第六十四章 恶宴

    鉴于鲁阳距离汝阳有超过一日的路程,次日清晨,鲁阳乡侯父子乘坐马车踏上了前往汝阳赴约的旅程。

    在关于随从这件事上,鲁阳乡侯听取了儿子的建议,带上了以卫长张纯为首的足足二十几名卫士,至于赵虞嘛,依然还是静女、曹安、张季、马成这四人。

    途中经历,并没有什么值得细说的,总而言之在第二日、即十月十一日的傍晚,一行人便抵达了汝阳县。

    进入汝阳县后,鲁阳乡侯一行人在县城内的驿馆落脚,然后卫长张纯便派人向汝阳侯府送了个口讯,大抵就是告诉对方他们已经到了,免得主人家心急。

    按理来说,这时候汝阳侯府应该派个有身份的人过来问候一下,比如汝阳侯的世子郑潜——最起码也得是作为管事的王直——或者,干脆提前派人将鲁阳乡侯一行人请到府上。

    但结果,汝阳侯府毫无反应,仿佛就只是“哦,我知道了”这种反应。

    对此,就连张纯都感觉出来了,对鲁阳乡侯说道:“诚如二公子所言,怕不是什么好宴。”

    鲁阳乡侯点点头,说道:“明日叫众人谨慎些。”

    次日,即十月十二日,也就是汝阳侯府设宴的日子,鲁阳乡侯一行人在驿馆里等待了许久,然而一直等到黄昏,才有汝阳侯府的几名下仆姗姗来迟,前来驿馆邀请赴约,指引众人前往汝阳侯府。

    鲁阳乡侯怎么说也是乡侯,汝阳侯府却居然只派几个下仆前来邀请,而且还来得这么晚,此举让张纯等卫士们非常气愤,只是碍于自家乡侯,才没有当场发作。

    跟鲁阳的乡侯府差不多,汝阳侯府,也不在汝阳县的县城里,而是在汝阳县东北约十几二十里处的乡里,换做平日,十几二十里的距离不算什么,可问题是今日汝阳侯府的下仆前来传讯时天色就已经逼近黄昏,这导致鲁阳乡侯一行人抵达汝阳侯府时,夜幕早已降临。

    好在赵虞机智,见汝阳侯府迟迟不派人前来,心中有所醒悟,提前叫众人在驿馆里用了晚饭,以至于此刻一行人倒也不至于饥肠辘辘。

    估摸酉时二刻前后,鲁阳乡侯一行人来到了汝阳侯府。

    此时天色已经入夜,立于这座侯府门前的卫士们或有人举着火把,借助这些火把的光亮,赵虞注意到府邸门外不远处停着两辆马车。

    “看来不只是请了父亲与我。”赵虞向父亲示意道。

    “……”

    顺着儿子示意的方向,鲁阳乡侯亦看到了那两辆马车,稍稍皱了皱眉头。

    跟着门人进入府内,迎面就看到几名卫士,为首一人对鲁阳乡侯说道:“在下孙茂,世子命我在此等候乡侯,迎乡侯入宴。”

    说罢,他看了一眼鲁阳乡侯身边的张纯,又说道:“其余卫士、随从请在此留步,府上已在别处准备了酒菜……”

    “不必!”

    因为提前已在驿馆用过饭,张纯根本不在乎汝阳侯府的饭菜,打断了对方的话说道:“在下张纯,乡侯在哪,某便在哪!”

    那孙茂笑了笑,说道:“张兄忠心护主可嘉,但在我汝阳侯府则不必,难道在我侯府,张兄还担心乡侯会有什么安危么?”

    “那未必。”

    张纯冷笑两声,在对方微微色变间,淡淡说道:“并非信不过你等,只是张某更相信我自己。”

    这个理由倒也说得通,那孙茂想了想,说道:“那……其余卫士请留在此地,否则或会搅扰宴席。”

    张纯斜睨了一眼那孙茂,回头吩咐道:“张季、马成,你二人跟着我,其余人,皆在宴堂外等候。”说罢,他又看向对方:“这样可以么?”

    孙茂看了看张纯背后的二十几名乡侯府卫士,微微皱了皱眉:“府上已备了些酒菜……”

    “不必!”

    张纯一口打断:“我等的职责,便是保护乡侯与二公子,并非为到贵府喝酒吃菜。”

    在他说话时,他身后那二十几名乡侯府的卫士一言不发,甚至于有人冷笑着斜眼看向孙茂等人,眼眸中露出丝丝不屑与浓浓的不满。

    谁都不傻,这些乡侯府的卫士们又岂会看不出这场宴席不是什么好宴?

    见鲁阳乡侯一行人执意,那孙茂也无可奈何,遂只好领着众人前往宴客的厅堂。

    待走至那宴堂外,鲁阳乡侯一行人便听到宴堂内有谈笑劝酒之声,他皱眉看向孙茂,不悦地说道:“这是什么意思?贵府向来有宾客还未到齐便开宴的规矩么?”

    孙茂正要解释,此时汝阳侯的世子郑潜从宴堂内走了出来,笑着迎上前来:“赵乡侯,可总算等到尊驾了。”

    鲁阳乡侯虽然不满于对方的说法,但碍于这郑潜脸上堆着笑容,他也不好发作,待拱拱手回礼后,问道:“贵府今日还邀请了其他的宾客么?”

    “呵。”

    郑潜笑了笑,笑容中带着几丝神秘,带着几丝不怀好意。

    只见他拉着鲁阳乡侯的衣袖笑着说道:“赵乡侯,来,一同入宴。”

    见此,赵虞亦带着曹安、静女二人走入宴堂,随后便是张纯、张季、马成三人,至于其余乡侯府的卫士,则一个个分站到两旁,也不跟从旁那几个汝阳侯府上的卫士交流,一言不发,看起来有些高冷。

    宴堂外的石阶,仅仅几步而已,仅片刻工夫,鲁阳乡侯便被郑潜带到了宴堂内。

    而此时,已在宴堂内就坐的那些宾客,亦纷纷停下手中动作,向这边看了过来。

    仅仅只是粗略扫了一眼宴堂内的宾客,鲁阳乡侯眼中瞳孔猛然一缩,原来,他在宴堂内为数不多的宾客当中,看到了几个前一阵子有过照面的面孔。

    汝阳县县令王丹……

    阳人县县令郑州……

    轮县县令……

    新城县县令……

    等等等等!

    好家伙,汝水上游诸县的县令,几乎全部在场。

    『原来……如此!』

    鲁阳乡侯暗自轻哼一声。

    而此时,跟着父亲走入宴堂内的赵虞,也已注意到了王丹、郑州等前一阵子打过照面的汝水诸县县令,心中微惊之余,脸上露出几分嘲弄之色。

    此时,那郑潜放开鲁阳乡侯的衣袖,朝着坐在主位上一位目测年过半百的华服老者拱手拜道:“父亲,鲁阳县的赵乡侯到了。”

    显然,这位老者便是汝阳侯,郑钟。

    “哈哈哈。”

    在听到郑潜的话后,汝阳侯郑钟在座位上毫无起身的意思——当然,按照辈分他确实无需起身相迎,但他接下来责怪鲁阳乡侯的话,却让鲁阳乡侯父子皆颇为不满:“不是相约酉时入宴么?何以赵乡侯姗姗来迟?”

    随着他的话,在座的众宾客,那几位汝水诸县的县令们,亦低声议论起来,有的朝鲁阳乡侯摇摇头,有的干脆面露冷笑之色。

    而就在这时,就听一个稚嫩的声音高声说道:“那就要怪贵府的下仆!……父亲与我昨日便已抵达汝阳县,随后便派人通知贵府,然而直到今日临近黄昏时,贵府才姗姗派人前来邀请。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汝阳侯故意针对我父子二人呢!”

    顷刻间,宴堂内的议论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看向发声的赵虞。

    不得不说,能当上县令的这几位,自然都不傻,哪会看不出来其中蹊跷?——除非鲁阳乡侯果真狂妄,否则,谁会故意怠慢汝阳侯的邀请呢?

    很明显,肯定有汝阳侯府的人故意针对他们父子,甚至于,这场宴席本身就是针对这对父子的产物。

    然而几位县令没有想到的是,鲁阳乡侯的二子赵虞居然敢毫不客气地揭穿此事,丝毫不给汝阳侯面子。

    『有意思了……』

    怀着大同小异的心思,汝水诸县的县令们当即看起了好戏。

    跟他们想得差不多,暂且不论汝阳侯到底知不知其中蹊跷,但赵虞当面指责自己府上家仆的行为,还是让汝阳侯颇为不快,他当即沉下脸,斥责道:“小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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