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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朝为田舍郎-第2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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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剑九盘腿坐在屋子里,见他又喝得七荤八素,不由哼了一声,不悦道:“真不知顾侯爷为何要派你这样的人来做如此重要的事,他就不怕所托非人么?每日与那些武将饮酒,难道没有酒后失言的时候?”

    冯羽朝她眨眨眼,神秘地笑道:“阿九,你猜猜我真正的酒量有多大。”

    李剑九脸蛋一红,呸了一声道:“谁准你叫我阿九了?”

    冯羽忽然拉起她的手,撒娇似的摇了摇,道:“我不管,你就是我的阿九,以后这个名字谁都不准叫,只准我叫。”

    李剑九顿觉浑身无力,感觉自己像一滩烂泥一样快融化在地上了。

    “你,你你……这个登徒子,不要动手动脚,不然我废了你!”

    冯羽却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顺势一倒,竟倒在李剑九弹性十足的大腿上,脑袋枕着她的腿,梦呓般叹道:“就算废了我,我也要对你动手动脚,因为我没法控制自己……”

    李剑九只觉得大腿如触电般又酥又麻,整个身躯都不听使唤了,手脚微微发颤,很想照着冯羽的脸一拳砸下去,却软绵绵的抬不起手,脸蛋竟比喝了酒的人红得更厉害。

    “喂,阿九,你今年多大了?”冯羽躺在她腿上,闭着眼问道。

    李剑九努力忽视被他轻薄的酥麻感受,颤声道:“我……十九。”

    “哈,我十七,比你小两岁,你说我是叫你阿九呢,还是叫你阿姐?”

    “随……随便。”李剑九红着脸,努力维持镇定,声音却仍然发颤。

    “还是叫你阿九吧,我喜欢叫你阿九,以后阿九这个名字就只准我一个人叫,好不好?”

    “好,好吧……”李剑九脱口而出。

    冯羽侧过身,嘴角不易察觉地一勾。

    哎呀,勾引女人芳心太没难度了,回头向顾阿兄传授一下经验,贵为侯爷居然还是童男,啧!

    必须让他亲眼见见自己是如何撩拨女人芳心的。

    李剑九努力让自己不去在意枕在大腿上的脑袋,维持着平静的声音道:“今日有何收获?”

    冯羽仍闭着眼,淡淡地道:“今日进了营州城外的军囤,我有了一个想法,不知可不可行。”

    “什么想法?”

    “我想烧了史思明的粮草。”

    …………

    龟兹大营。

    一封从范阳三镇辗转递到顾青手上的信,顾青看完后阴沉着脸,缓缓将信折起,扔进面前烧得正旺的火盆里,看着信被烧成飞灰。

    韩介见顾青看完信后脸色很差,不由关心地问道:“侯爷您怎么了?”

    顾青叹道:“安禄山近期就要起兵造反了。”

    韩介一惊,道:“他……真敢造反?”

    “他真敢,而且你马上就能看到三镇反军横扫天下。”顾青用力揉了揉脸叹道。

    韩介愈发不敢置信:“三镇十五万反军,怎会横扫天下?大唐若调集重兵围剿……”

    “待大唐调集重兵,别人已经拿下河北大片土地和城池,势力愈发壮大了。”

    顾青面容浮上愁色,还是有些仓促了,若能再容他一年半载,安西军在他手里将会更有战斗力,他还有大杀器没研究出来,还有多兵种联合作战的搭配没有合理谋划,更有一些内忧外患没有解决……

    如今的安西军若奉诏入玉门关勤王,战斗力当然不差,但是伤亡也不会少,顾青不想付出太沉重的代价,这支军队是他唯一的本钱,拿本钱做买卖不能血本无归,尤其不能出现兔死狗烹的局面。

    安西军平叛与安禄山两败俱伤,李隆基和朝廷在旁边看热闹,看完热闹将顾青的兵权收了调回长安养老,这样的结局简直是悲剧中的悲剧。

    顾青咬了咬牙,暗暗决定尽快整合安西军,并且尽快将大杀器弄出来,还有留一定的操练时间,让他们能够熟练操作射击,成为一支令人意想不到的奇兵,在关键的时刻扭转战局。

    “韩介,传令都尉以上将领来帅帐,进行沙盘推演。”

    韩介领命而去,很快,所有将领聚集于帅帐内。

    帅帐正中央摆放着一张硕大的沙盘,众将扫了一眼,微微有些吃惊。

    沙盘上的地形不再是西域的地形,而是关中平原,上面清楚地显示着京畿,潼关,晋州,蒲州等城池,稍微熟悉关中地形的将领们一眼便认出来了。

    众将有些惊讶,但也没人吱声儿,在顾青面前他们向来都很老实,因为这位侯爷一旦正经起来脾气大得很。

    顾青手里握着一根长棍,敲了敲沙盘边沿,笑道:“大家一定很奇怪,为何今日沙盘上的地形竟是关中地带,呵,莫慌张,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未雨绸缪,预敌于先罢了。”

    沈田忍不住道:“侯爷说的‘预敌于先’,不知敌人是……”

    顾青摇头:“不要管敌人是谁,就假设是北方的某支强大的敌人,他们如果要从北方起兵南下,朝廷猝不及防已失先机,如此劣势之下,陛下若调我安西军进关,我们该如何用兵?”

    众将纷纷陷入沉思,盯着沙盘久久无声。

    忽然帅帐外传来一道焦急的声音,一名亲卫大声禀道:“侯爷,不好了。裴御史从长安带来的骑队校尉陈树丰,领着几十个人冲入大营,拿了李嗣业将军的三名部将,将他们押出大营了!”

 第四百章 丈夫必为

    顾青一直知道,裴周南从长安带来的一千骑队绝非运送银两那么简单。如果只是运送银两,征调一千个民夫也能做同样的事。

    这一千骑队其实就是裴周南带来的执法队,执安西军的法,相当于军队的纠察,甚至比纠察更严厉。

    理解裴周南的立场,但顾青绝不允许裴周南的做法。

    听到亲卫禀报,顾青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还没说话,帅帐内的李嗣业顿时炸了,两眼怒睁嘶声喝道:“裴周南敢动我陌刀营的人,找死!”

    其余的众将也义愤填膺,沈田冷声道:“侯爷,这姓裴的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安西军将士何辜,为何无故对咱们将士动手?”

    常忠阴沉着脸道:“侯爷,末将跟随侯爷来到安西,当初也是戍卫皇宫的左卫将军,可从未受过这等窝囊气,区区一个御史,他要翻天不成!”

    都尉马璘迟疑了一下,也道:“侯爷,当初边令诚奉旨来安西监军,与高节帅共事数年,虽说他与高节帅多有摩擦暗斗,但边令诚也不敢如此张狂敢直接闯入大营锁拿将士,这个裴周南过分了。”

    李嗣业见袍泽们皆忿忿不平,怒火不由更旺,大喝道:“我这就下令陌刀营进城,将裴周南那田舍奴斩为一堆碎肉,今日拼了人头落地,也要为麾下儿郎寻个公道!”

    说完李嗣业转身就走,顾青立马喝住他。

    “站住,我让你走了吗?”

    李嗣业身形顿止,转身又急又气道:“侯爷,人家已将刀架在咱们脖子上,咱们不可忍气吞声了!”

    顾青冷冷道:“你们认识我这么久,何时见过我忍气吞声?”

    众将闻言面面相觑,然后纷纷抱拳,异口同声道:“请侯爷下令。”

    顾青撇嘴:“下个屁的令。事情都没查清楚,怎么下令?就算要杀人,也要搞清楚杀谁,还有,眼前的第一要务是什么?是救回被锁拿的三名部将,先救袍泽再报仇,都是带兵的将军了,做事的主次都分不清了么?”

    扬声令外面报信的亲卫进帐,顾青问道:“是裴周南下令拿的人,还是他下面那个姓陈的校尉自作主张拿的人?”

    亲卫禀道:“那个姓陈的没说是谁下的令,只说营将妄议君上,谤君生谣,必须严惩,然后拿了人便走。”

    “他们闯入大营时,为何没人拦住?”

    “姓陈的校尉手执长安金吾卫腰牌,说有敕令,有权入营,守门的将士不敢拦阻。”

    顾青又望向李嗣业,道:“你的部将私下里议论过什么?你可知情?”

    李嗣业犹豫了一下,道:“末将知情,无非是侯爷被严旨训斥又被罢免少保和光禄大夫一事,下面的部将有些不忿,私下里发了几句牢骚。”

    顾青冷哼道:“祸从口出的道理你难道不懂?当初你在疏勒镇被小人构陷,令你行事处处小心谨慎,为何田珍死后你却如此大大咧咧不知深浅?”

    李嗣业抱拳道:“侯爷被训斥,末将心里也窝了一团火,老实说,末将没跟着将士们一起发牢骚已经够忍耐了,下面的将士私下议论几句,末将只能装作没听见,是末将疏于管束。”

    顾青指了指他,道:“我先记下你这次错,回头你拿战功来抵。”

    李嗣业却笑了,抱拳道:“是,末将保管抵了错之后还能再升一升。”

    顾青环视众将,沉声道:“裴周南来安西做什么,你们心里都有数,人家的眼睛每时每刻都在盯着咱们,各位回去后召集部将,严厉告诫他们约束将士,谁再敢私下非议君上和朝堂,一律军法处置,被自己人打残了,总好过在裴周南手里生不如死。”

    众将纷纷抱拳应是。

    顾青又看向亲卫道:“那姓陈的校尉拿了人后,出营往哪个方向去了?”

    “他们拿人后并未回城,而是出营往北去了。”

    顾青疑惑道:“往北?北边有他们的营地吗?”

    沈田在旁道:“侯爷,裴周南带来的骑队驻扎在龟兹城外西面二十里处,北边并无营地。”

    顾青点点头,道:“好,沈田,令你本部兵马三千人出发,找到那个姓陈的,先把李嗣业的几个部将救下来再说。”

    犹豫了一下,顾青又道:“若与那姓陈的遭遇上,道理如果讲不通那就动手,该杀的杀,莫留情面。”

    李嗣业大声道:“侯爷,末将请战!”

    “你给我待在大营里,哪儿都不准去,你若与他们遭遇了,事态更难收拾。”

    众将散后,顾青整了整衣冠,道:“韩介,叫上亲卫,随我入城。”

    …………

    龟兹城,安西节府。

    顾青再次率亲卫杀气腾腾地闯入府中,官员们顿时又兴奋起来。

    每次侯爷这般姿态入府,必然有大事发生,如此热闹怎能不看?

    顾青刚走进节府院子,官员们已经远远地站在回廊下围观,兴奋地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顾青皱了皱眉,这帮家伙是太闲了吗?为何每次有热闹都如此兴奋。

    上次带兵闯入节府是为了救皇甫思思,跟边令诚撕破了脸,这次带兵又来,是为了跟裴周南撕破脸。

    顾青不由暗叹,难道自己天生跟监军一类的人物八字不合?

    走进后院,如狼似虎的亲卫们纷纷占住了回廊和院门,顾青径自走到裴周南的屋子门前,非常有风度地敲了敲门。

    门打开,裴周南见到顾青不由一愣,转眼发现屋外四周亲卫林立,一副围剿的架势,裴周南不由愈发惊讶。

    “侯爷,您这是……”

    顾青笑道:“登门拜访。”

    裴周南忍不住怒道:“这是登门拜访的礼数?”

    “我的亲卫担心主人不够好客,怕主人跑了,所以事先把你堵在屋里,免得宾主失了和气……”

    裴周南面若寒霜,冷冷道:“侯爷今日怕是来者不善,说吧,究竟意欲何为?”

    顾青探头望屋里看了一眼,道:“裴御史不请我进去坐坐?此非待客之道吧。”

    “你是恶客,恕裴某不便招待。”

    顾青笑了笑,道:“那就开门见山,你麾下是否有个姓陈的校尉?刚才他带兵闯入我大营,锁拿了安西军三名部将后不知所踪,我想问问裴御史,是你下令拿人的吗?”

    裴周南一呆,震惊道:“陈树丰带兵闯营,还拿了安西军部将?”

    顾青盯着他的眼睛,道:“不要告诉我你毫不知情,裴御史,做便做了,你若连这个也否认,未免让我太看不起。”

    裴周南恨恨跺脚道:“我何曾下过此令?前日与侯爷在客栈不欢而散,下官确有如实向长安禀奏之心,但下官却未想过闯营拿人,我知你的脾气,更知若闯营拿人后,你我之间定会闹得不可收拾,甚至会刀剑相向,下官无论如何也不会干出这般蠢事。”

    顾青皱眉,犹疑地道:“裴御史果真不知情?”

    裴周南面色冷冽地道:“下官做过的事,从来没否认过。但下官没做过的事,也断不会受此冤枉。你我皆是大唐朝臣,忠于大唐社稷,不过私下里政见不同,何必闹到刀剑相向,血溅五步的地步?”

    顾青仔细端详他的表情,渐渐觉得他这番话似乎不像说谎。

    裴周南若没说谎的话,今日闯营拿人的决定那就是姓陈的校尉自作主张了。

    “那个姓陈的校尉什么来头?”顾青忽然问道。

    裴周南冷冷道:“陈树生,离开长安前是金吾右卫勇字营校尉,祖上是太原陈氏,高宗时便是当地显赫高门,陈家历代皆为天子效忠,祖上出过两位尚书,一位大将军,陈树生十八岁时便被选征入金吾卫,是为天子近卫,论对天子的忠心,连我都比不上他。”

    顾青若有所悟:“所以,你是陛下派来的御史,而这位陈校尉有没有可能是陛下派来的另一位监视你我的密探呢?他认为你该出手的时候,你却不出手,于是他索性决定自己出手了。”

    裴周南抿唇不语,脸色却渐渐难看起来。

    顾青苦笑摇头,叹道:“我到底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令天子对我如此不放心,监军,御史,还有一位密探埋伏在身边……”

    裴周南冷冷道:“侯爷若问心无愧,无论陛下派来多少监军,皆可视之如无物。”

    顾青嘴角一扯:“我在安西清清白白,但陈树丰也没放过我,还是对我的部将下手了,裴御史何以教我?”

    裴周南顿时语滞。

    顾青叹了口气,道:“裴御史,我相信今日之事不是你下的令,冤有头债有主,今日是我鲁莽了,向你赔罪。”

    说完顾青朝他行了一礼,然后转身便走。

    裴周南不经意间看到顾青转身那一刹眼中闪过的杀气,不由惊道:“侯爷不可冲动,若杀了陈树丰,侯爷的前程全完了!”

    顾青没回头,边走边道:“非我好战嗜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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