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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合租时代的爱情-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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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勉强一笑,安慰她说:别瞎说,这只是检查,有些麻烦而已,很快就会没事的。

桃花撇撇嘴说:嘁,什么没事儿,我看相当有事儿!你不知道吧,今天我去医院,发现里面有好几个新来的帅哥。嘿嘿,我要混水摸鱼,趁这机会勾搭两个帅哥玩玩。

我苦笑:那可不行,我会请假陪你去的。嗯,全程监控,让你无法上下其手。
这场爱情如狼似虎(103)
那些日子可谓多事之秋。向来活蹦乱跳的桃花身体出现麻烦,我本来打算请几天假,好好陪她去医院看病,可是那天上午刘兆老师的一番话却让我举棋不定。

我们报社是北方某报业集团的子报,为了促进南北交流,加强舆论影响力,报业集团准备跟南方某报业集团强强联合,在广州举行一个记者业务交流会。会议内容有很多项,其中有一项是研讨切磋新闻报道理论,发掘优秀的骨干记者,培养年轻的储备干部。

从刘兆老师语重心长的话里,我得知我们报社分到三个前往广州参加交流会的名额:我,杨晓,还有一名新来的财经记者,名叫苗子枫。

刘兆老师跟我讲了一些参会的注意事项,然后打开办公桌的抽屉,递给我一张飞往广州的机票,眯起眼睛说:这两天你就不用出任务了,多搜集一些理论方面的资料,研究研究,争取在会上出出风头,为我们社里长长脸儿。

我扫了一眼机票上的日期,居然就定在后天!这原是个大好的机会,可我却是忧喜参半。桃花这两天身子不舒服,需去医院检查,正是要人陪伴的时候,如果我抽身走开,她怎么办呢?跃马征途固然可观,体贴芳心也不可耻,难道鱼和熊掌真的难以兼得?

大约我脸上露出了犹犹豫豫的神色,刘兆老师拍着我肩膀说:给我打起精神来。这可是个求之不得的机会,你要好好把握住。唔,小伙子,我看过一些你写的报道,观点和视野都很独特,有想法的,这个不错嘛。不过,只有让自己的羽毛丰满起来,才能飞得更远。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到这时候,我只有点头称是,并对社里的厚爱栽培表示感谢。退出刘老师办公室,轻轻带上门,抬头间,我看到了杨晓,心头不禁又是一怔。

过道尽头,杨晓正在跟一个非常帅气的小伙子有说有笑。不知为何,我心里忽地感到一阵轻松。杨晓是个好女孩儿,尽管不爱她,我都必须承认这一点。她能找到一个好的归宿,也是我发自内心的祝愿。也许,只有这样才能更让我更加心安理得吧。

我正抬脚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却被杨晓瞅见了。她大声叫着我名字,并领着那个小伙子快步朝我走来。

我停下身子,勉强冲他们一笑,算是打过招呼。杨晓先介绍了我,然后指着那小伙对我说:他叫苗子枫,社里新来的财经记者,现在我们报财经板块挑大梁的。

苗子枫一脸谦逊,伸出手来和我相握,微笑道:幸会幸会,你们都是前辈了,以后还得多多指点。对了,听杨晓说,过两天你也要去广州,呵呵,咱们是锵锵三人行。这样吧,今天我做东,大家出去吃顿饭,培养培养感情,以后相互之间也好多个照应,呵呵。

我客气了一下,以另有饭局婉言谢绝。苗子枫满脸诚意,正要固执己见,兜里手机却响个不停,就冲我和杨晓抱歉地笑了笑,走到不远处接电话去了。

杨晓轻轻碰我一下,悄声说道:别这样,人家可是一番诚意啊。再说了,不吃白不吃,反正不用咱们掏钱。你傻呀。

我淡淡地说了句什么,就掉头而去。我这个人既有随性疏懒的一面,也有比较挑剔的地方。比如拿吃东西来说,与其跟毫无感情的人正襟危坐吃鲍鱼龙虾,不如跟自己喜欢的人席地而吃烤羊肉串。钱钟书先生有句话深得我心,他说他反对花些不明不白的钱,找些不三不四的人,讲些不痛不痒的话。那样的场合,对于不擅长虚与委蛇的人来说,确实是遭罪。

另外还有一点,就是我必须刻意地拉开和杨晓的距离,千万不能再做引火上身的傻事了。有些错误,犯一次就已足够。可是,真应了冤家路窄那句古话,想想过两天就要跟她同赴广州,一路上的碰碰磕磕势所难免,我的心里就满不是滋味。不爱的人天天在你眼皮下面神出鬼没,相爱的人却往往鹊桥难渡,莫非这就是命运弄人?

当天晚上,我并没有把隔日将去广州的事情告诉桃花。我暗中决定,如果她真有什么麻烦,那我宁愿放弃这个培养储备干部的机会,去医院好好陪伴她,照顾她。同时,我也在心里默默祈祷,但愿她吉人自有天相,骨髓化验只是虚惊一场,根本就没有什么大碍。

时间总是无情的,不管人们诅咒也好,祈祷也罢,它就那样面无表情却自有主张地一晃而过。第二天,正是桃花抽骨髓化验的日子。早上起来,桃花就拿起墩布在客厅和卧室墩地,一遍又一遍。我做好早饭在旁边聚精会神地看着她,终于忍不住问道:还不停止吗?你已经墩6遍了。

桃花听我这么说,也不看我,直接把墩布摔在地上,转身进自己的卧室里换衣服。她把衣柜所有的衣服都翻将出来,抛到床上,然后逐一试穿。不一会儿,她嚷道:我那件蓝色的羽绒服呢,怎么不见了?

我还没来得及接茬,她踢踢踏踏的走到客厅,猛地拉开冰箱,取出一袋酸奶,气急败坏般的喝下去,结果一口奶全呛在鼻子里,连声地咳嗽。

我叹了一口气,过去轻轻帮她捶背,柔声问她:很害怕吗?没事的,一会儿我陪你去。

她推开我,笑着说:是啊,医院里的帅哥太帅了,我好害怕。

在去医院的路上,桃花不停地说话,还给我讲了两个笑话。这些笑话一点儿也不好笑,可是她却笑得前俯后仰,摇摇欲坠。我伸手去扶,却无意中发现,她居然笑出了眼泪!

到了医院,里面的人还真不少。我帮桃花拿了个号,前面有两个等着抽骨髓的,我们就坐在椅子上耐着性子等。空气中弥漫着苏打水的味道,这让我难以适从,目光呆滞。

桃花却昂起头东张西望,指着玻璃窗内一个年轻帅气的男医生,悄声对我说:老灭,你看,这小伙子脸拉得跟驴似的,看样子分明是昨晚夫妻生活不协调嘛。

我这时已经有些发愁,哪有心情陪她戏谑。坐了一会儿,桃花开始往洗生间跑,一趟一趟的。每过几分钟,她就从坤包里掏出小镜子搔首弄姿,问我今天她漂不漂亮。我嘴上跟她敷衍,心里却想:看把她紧张的!唉,如果可以代替,我宁愿替她来抽这个骨髓!

过了半天,终于轮到桃花了。我们刚推开门,桃花就向那个医生抛了个媚眼儿。那医生愣了一小会,随即笑了,过来热情地问桃花是什么病,做过几次检查了。桃花不答,却朝我吐吐舌头,挤眉弄眼,似乎在说:老灭,你瞧我多厉害,这医生当场就被我的美貌给震住了。

那医生自是不知桃花的小九九,只见他有条不紊地将器械摆弄妥当,然后往上挽起袖子,一脸和气地对桃花说:我要开始了,你放松,甭紧张。

桃花的脸色蓦地变得惨白,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小汗珠。我走上两步,紧张地问她怎么了。

她伸手揪住我的耳朵,拽过去悄悄的问道:我可不可以尿一次裤子?

我仿佛被大锤击中,心里一阵酸痛,忽然想流泪,慌忙转身朝门外大步走去…… 。。  。。 
这场爱情如狼似虎(104)
刚走到门口,正要抬手抹去眼角那不争气而渗出的泪水,忽听身后桃花一声尖叫。我心底猛地一跳,慌忙回过头来。桃花侧躺在床,满脸的惶恐,仿佛一只小花猫遇到了体积比自己大出数倍的耗子。那个医生手里倒提注射器,苦笑着说:这麻药我还没打进去呢,你怎么就叫起来了。这样不行啊,过会儿做骨穿,如果你乱喊乱动,出现断针就麻烦了。

我快步走近病床,攥住桃花一只手,低声安抚,让她不要紧张害怕。桃花可怜巴巴地望着我,咬了咬下唇,说:哦,咱是铁哥们吧,你能帮我挨这一针吗?咦,你怎么哭了?嘁,一边凉快去,比我还不中用呢!

我有点儿难为情,就揉揉眼睛,说刚才被不知什么东西跑进去了。我们俩说话的当儿,医生已经在桃花后腰下两寸偏右的地方将麻药注射进去。这个时候刺痛的感觉是很明显的,桃花蛾眉紧蹙,指甲在我掌心狠狠剜了两下。

打完麻药,医生开始用针管抽骨髓。医生告诉我们,骨质本身没有神经分布,穿刺时并不会疼痛,但如果精神过于紧张,极有可能发生虚脱现象。因此,他让桃花第一不要紧张,第二不要乱动,以免断针。到这时候,桃花也只有乖乖听话的份儿。

过了大概30秒钟,医生抽出一小管鲜红的骨髓,给桃花后腰针眼处贴上纱布,让她卧床休息半个小时。我从医生手里接过骨髓,按照他的吩咐送往化验室化验。

大夫说化验报告当天晚上便能出来,桃花就想在那里坐等。这个我能理解,因为真正的恐惧来自内心,而非外界。如果人生是一部大书,相信很多人在很多时候,都盼望能一下子翻到最后一页,看看结果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桃花现在就想多翻几页,以冀谜底早些揭晓。但我多了层顾虑,心想,如果万一是什么重症,桃花过早知道了,那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的,这会影响她的心理状态,从而不利疾病的治疗。这个,也是很多医生和家属隐瞒病情,以便患者能够轻松配合治疗的原因。

这样想着,我就软硬兼施的把桃花赚出医院。看看时间,正是午时,我们到附近一家日韩料理去吃烧烤,然后打车回家。在车上,我看桃花情绪有些低落,遂改变主意,在黄庄下了车,把她拽进海淀剧院,看了一场电影。

那是一部西班牙爱情片,过程浪漫有趣,结尾却很是凄美乏味。我心不在焉,桃花却完全投入到剧情中去了。散场的时候,她居然双眼通红,泫然欲泣。我正暗自后悔,桃花弱弱的问我:老灭,你相信爱情吗?

我闪烁其词地说:走,咱们买条鱼去,晚上我给你做红烧鱼吃。

我相信爱情吗?当然相信!尽管我曾经被爱情打得头破血流,但我仍然相信,这世间还是有爱情这个东西的!不过,我现在是直奔三十的人了,不是十*岁的毛头小伙。也就是说,爱情已经不能以海誓山盟的方式从我口腔里源源流出,而只能以润物无声的方式从我手掌里慢慢渗出。爱一个人,应该用掌心去呵护她,而不是嘴巴;如果她只能通过嘴巴来判断你们是否相爱,很可能,那根本就不是爱情……

置身热闹喧嚣的菜市场,让我精神为之一振。青葱水嫩的黄瓜,红光鉴人的西红柿,奇形怪状憨态可掬的马铃薯……夹杂着卖菜的高声吆喝,买菜的低声砍价,委实热火朝天。什么是生活?这就是!生活不是花言巧语海市蜃楼,而是点点滴滴触手可摸的细节。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抓起身边桃花的纤手,轻轻摸了两下。桃花不知究里,以为我又在趁机揩油,就缩回手娇嗔道:神经!

我们在鱼摊那里买了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鲤鱼。摊主扎着黑皮裙,用网兜将我们相中的那条鲤鱼捞出,抄到手里,高高扬起,猛地甩到坚硬的地板上。那鱼抽搐两下尾巴,很快就断了呼吸。摊主刮鳞去鳃,开膛剖腹,转眼之间,一条处理干净的鲤鱼就装进食品袋。

走出菜市场,桃花举起食品袋,盯着袋里那条满身血水的鲤鱼,喃喃说道:它好可怜哦,刚才还活蹦乱跳的,现在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死了。唉,刚才鱼老板那扬手一甩,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别说是条鱼,就是一个人,那么重重的甩到地上,恐怕也会死的。

见我只顾走路,未予搭腔,桃花跺脚说道:死老灭!你怎么没反应呢,你不觉得鱼儿很可怜吗?你好残忍呀!我忽然明白了,这世上最残忍的还是我们人类,对不对?

不知为何,听过桃花这番话,我的心里布满了阴霾。也许是思想太过跳跃,我竟然从那条鱼想到了桃花。我很害怕骨髓化验报告出来后,证明桃花得了重症,那样一来,桃花就会跟那条鱼一样,被一双无形的大手举到高空,狠狠地甩落下来,从活蹦乱跳变得……变得……我简直不敢再想像下去,只是强装笑脸对桃花说道:最残忍的是时间,不是人类。岁月无情,它会让人生、老、病、死。转眼之间,它会把一个强壮的小伙子变成软弱的老头子,把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变成满口掉牙的老太太——比如现在,咱俩都是英姿飒爽的年轻人吧,可是几十年过去,咱们就是一对邋里邋蹋的老俩口,夕阳西下,拄着拐杖,互相搀扶着过马路……

桃花大乐,啐道:狗屎,想得倒美!谁跟你互相搀扶着过马路啊,嘿嘿,做梦去吧。

她那似笑非笑、轻嗔薄娇的样子,让我瞧得呆了。我痴痴的想,如果现在有一条精钢铸就的索链,我一定会洞穿桃花的琵琶骨,拿索链把她牢牢拴住,让她乖乖听话,哪里也逃不了,只能跟着我在人生舞台上亦步亦趋,不离不弃……

回到家里,桃花享受特别优待,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我独自到厨房张罗晚饭。在特别用心的时候,我的厨艺即使算不了一流,那也是准一流的。桃花眉飞色舞地吃着我烹制的红烧鱼,把白天做骨髓化验带来的忧郁完全忘到脑后。她吮吸完最后一根鱼刺,舔了舔手指,对我撒着娇儿说道:老灭,这鱼太好吃了,我明天还想吃,你还给我做,好不好?

我刚说出半个好字,忽地想起明天上午便要飞往广州,不由得支吾了一下。桃花不无鄙夷地说:嘁,不做拉倒,这点体力活儿都不想干,以后还能指望什么呢。

我苦笑,从怀里掏出那张机票,递给桃花,把报社决定派我去广州参加培训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桃花手里摆弄机票,等我说完后,她拿起机票作撕扯状,笑呵呵的说:老灭,你明天要出差,我明天要吃你做的红烧鱼,这个矛盾怎么解决呢?很简单,我把机票撕掉就完了,那样你就去不成广州,就能在家陪我,给我做好吃的了——我要撕了,一二三,你到底让不让撕?

我胸中一热,目光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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