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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在逃生游戏装npc的日子-第5章

小说: 我在逃生游戏装npc的日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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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记忆干扰的时候,任逸飞完全不惧怕死去的人遗留的肉身,他可以冷静思考和分析。

    次孙的尸体,眼球突出,面色苍白缺血,嘴唇呈青紫色,指甲也泛青紫。

    这是典型的机械性窒息死亡的特征。

    机械性窒息死亡,通俗点讲,就是闷死、掐死、吊死、勒死这一类。

    而吊死和勒死,区别最大的是,一个绳索作用力主要集中在下颌下,也就是脖子下方,耳后通常不接触,所以瘀痕多集中在脖子上。

    而另一个是绳索绕脖子一圈,均匀受力,所以后脖子也能看到痕迹。

    这具尸体后脖子血瘀明显,所以,他的确是勒死后,又做出吊死的样子的。

    ‘鬼’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死亡方式有什么特别的深意吗?

    任逸飞还在想着这个问题,尸体却开始变得透明,他飞快看一眼左右,npc里没有任何人露出其他表情。

    npc会自动屏蔽这种异常么?

    混在人堆里的老玩家一副‘还是来了’的淡定,新人捂着嘴,不让自己叫出来。

    尸体在消失,他甚至透过尸体看到了地面的纹理。这时扑在上面哭的中年妇女呆呆站起。

    中年男人转过身,呆呆往回走:“都走吧,不要耽误守灵。”

    什么?这说得是人话?

    然而就是这样神奇,所有npc都站起来,转身开始朝着灵堂走,他们一个个眼神呆滞,不似真人。

    新玩家又惊又恐。

    三个老玩家立刻混入队伍中,其他新人也要跟上去。

    添油拦住小美,低着头,快速且低声地吩咐:“尸体消失后,会遗留下一张卡牌,拿来给我。”

    投名状?

    小美回头看一眼还没完全消失的尸体,咬牙点点头。

    其他玩家听到了,回头看了一眼,但是他们对那个卡牌的兴趣不大。

    小美强忍着恐惧在尸体旁多待了半分钟,终于等到尸体完全消失,落下一张黑色卡牌。那边守灵的队伍也已经到了灵堂门口。

    她拿着卡牌,抖动略微无力的双腿追上去。

    小美挤进守夜人的队伍,准备穿过去,走直线,把卡牌送添油那里。

    她顺利过去了,守夜人里有一双眼睛看着他。

    任逸飞本想趁机拿走那个卡牌,但最后他什么事都没做:不能打草惊蛇。

    小美和添油碰了头,他们躲到一边说话。

    守夜人回到牌桌上,他们继续打牌闲聊,这样的夜晚,除了这似乎也没别的事情可做了。

    这些年轻人的心都是坦坦荡荡的,不像玩家装着那么多事。任逸飞虽避到了npc的队伍里,但这时还是像玩家一样多忧多虑起来。

    次孙死了,他的一切痕迹也被人随手抹掉,就像从未存在。

    这就是这里的死亡?身体和记忆,一个不留?

    抬头看着漆黑的天,他有心去春枝婆婆的房间查探一番,这却不是合适时候。

    乌漆嘛黑的,什么都看不清。若拿着蜡烛,光又会引起别人注意。

    看来只能等到天亮的时候。

    任逸飞扛不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他皱着眉,手指无意识刮蹭桌面,睡得不安稳,边上守夜人看见了,顺手给他披了一件衣服。

    任逸飞还能小睡,可怜其他玩家又饿又累,却被npc盯得死紧,只能硬生生扛着,一个个眼睛充血,肚子咕噜咕噜叫唤。

    他们等啊等,等到天光微亮。

    玩家小美端着盘子抬头遥望,东方的天空出现了一颗启明星,这糟糕的一夜总该过去了吧?

    夏日总是亮得更早一些。一般这个时候,早餐店已经开门蒸包子了,也有早起去市场的人们发出的声响,但这里没有一点动静。

    任逸飞醒过来,打着哈欠站起来舒展了筋骨。

    天空将明未明,守了一夜,大家的精神状态都不佳,一个个黑着眼圈连着打哈欠。再浓的浓茶都不能拯救他们睡眠的欲望。

    天时地利加人和,这是探索其他场地的最佳时机。

    他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寻了个借口溜去后院。

    任逸飞猫着腰,避着人,做贼似得从后院绕过去,一直走到最偏远那个房间的后边,爬窗进来。

    这是春枝婆婆的屋子,之前吊着次孙的地方就在近门口的位置,白练挂在房梁上,尸体晃晃荡荡。

    任逸飞看着那个房梁,又想起那双血红的眼睛。

    “等会儿,”他拍拍自己的脸,突然想起一件事,“我不是只要苟到最后就好了?这又是潜入又是查探……”

    他为什么要这么积极?这又不是他为主角的刑侦剧!

    ‘吱吱’一只老鼠爬过去,把任逸飞吓了一跳。

    此刻外面还没有完全亮,太阳也还没有出现,所以房间里昏暗,只勉强看得清。

    他搓搓脸:就,来都来了。

    这房间被仔细收拾过,很多东西都已经不见了。

    床不在,衣柜和箱子也不在,屋子里堆着些不用的破旧杂物。若是npc不提,任逸飞会以为这里是杂物间,从未住过人。

    他低头细看,只有地板上沉积的灰尘痕迹证明这里曾有过什么。

    死者这才刚死,家里人就急急忙忙收拾了东西,把老人的房间变成杂物间。这要是其中没点内情,鬼都不会相信。

    在房间一角,他发现了一个椅背倾斜的老人椅,很干净,不是陈旧杂物。椅子的椅面磨得发亮,是主人常用之物。低头细看,椅子扶手上有很新鲜的抓痕。

    除此之外,他还发现地上有几处凌乱脚印,覆盖在薄薄一层灰尘上,不细看看不出来。

    这印子留下不久,因为纹路非常清晰。

    但是之前发现次孙尸体的时候,并没有人走到这里。任逸飞怀疑这是昨夜三更,玩家寻找线索时留下的痕迹。

    提示次孙死亡的时间很早,如果他当时就是死在这里,来这里的玩家不可能没有发现。

    所以是玩家检查过这个房间之后,次孙的尸体才出现在这里。

    即是说,子时‘鬼’回到灵堂的时候,肯定不是最早那一批,嫌疑人一下缩减。

    ‘鬼’选择在这个房间,用这种方式吊着次孙,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任逸飞视线慢慢转到那根房梁上。

    如果这个房间曾经吊死过人,那么,房梁上就应该留下两条擦拭过的痕迹。

    抱着屋子里的木柱,他艰难爬上去,小心探出头,才看了一眼,心神便是一震。于是手脚一松,‘哐当’摔地上了,把房梁上的粉尘震下来不少。

    任逸飞疼得呲牙咧嘴,拳头捶地。

    虽然努力学习了各种制敌小技巧,在体能上他依旧是个战五渣。

    “咳咳咳。”他扇了扇空气,又捂着嘴小声咳了会儿,砸到的半边身体一下痛得都麻木,过了几分钟才稍微好受一些。

    这罪没有白受,房梁上有两处规整的摩擦痕迹。

    两处,即是说,除了次孙,还有一个人吊在这里。

    不,或许不是‘人’。

    若是活人,吊死的时候,因为痛苦,多少会有挣扎举动,这就带动了白练,在房梁上留下许多轻轻的擦痕。但是这两处摩擦痕迹都十分规整,仿佛吊上去的东西完全没有挣扎的本能。

    趴在地上的任逸飞抬着头,他的眼睛微微睁大,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个黑黑的影子,安静无声地套在一根白布上。

    一双妇人的小脚挂在他的面前,一动不动。

 第7章 喜丧(7)

    任逸飞抿着嘴唇,心里已有了基本判断,只是需要验证。

    正要起来,他眼尖地看到门下缝隙处一双黑色布拖鞋,鞋面是碎布拼凑的,鞋底一厚一薄。

    春枝婆婆的鞋子?

    战五渣的任逸飞扶着腰回来了。

    他坐到凳子上,准备等天亮。天亮了他总能出去转转吧?说不定能问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呢?

    任逸飞满心期待。连着见了两个黑夜,他想见见白天。

    “喔喔喔——”

    伴随着清亮的鸡鸣声,任逸飞眼睛一弯:天亮……?

    这双讨喜的眼睛弯到一半就凝固在脸上。

    整个灵堂扭曲了一瞬,就像是电视卡屏了。再恢复正常的时候,前面的阿亮神清气爽,笑着对他说:“阿飞又来守夜啦?”

    任逸飞:……

    又?

    什么又?

    你看着我的熊猫眼再说一遍?

    任逸飞整张脸都要和灵堂一起扭曲了。

    阿亮没注意到任逸飞的不自然,他自顾自说:“睡了一觉现在舒服多了。”

    科科,神特么的睡觉。

    之前期待黎明的心情过于亢奋,如今一失望,熬夜的痛苦再次回到身体里。

    他不是熬了一晚上,他是熬了三个晚上!

    任逸飞只觉得有锤子敲着钉子往他脑子里钉,但他还是抽搐着嘴角笑起来:“不知道今晚怎么过,白天也没休息好。”

    “白天没休息好?”阿亮在任逸飞边上坐下,“我说你眼睛怎么还一片红呢?”

    任逸飞揉揉脸,一副被蹂/躏过的惨淡。

    阿亮想了会儿:“等会儿你搬两,不,你搬三个长条凳来搭个小床,吵是吵点,总比没得睡好。”

    小美端着水经过,她忍不住转头看了这两npc一眼,用兔子一样的红眼睛。

    她整整一个晚上没有合眼。

    小美也试图偷懒小眯一会儿,然而只要闭上眼超过一分钟,就有npc喊:小美!小美!小美!

    催魂啊催?!

    可TM做个人吧!

    恐惧被失眠的痛苦取代,某个瞬间,小美想一把火把灵堂烧了,来啊,同归于尽啊!

    “小美——”中年妇女喊她。

    小美的脸更黑了,咬着牙应道:“来了。”

    今天还是守灵夜,大家照例喝了一碗加很多水的粥。

    玩家们终于扛不住,顶着npc不善的眼神混进来倒了半碗豆子水。就这半碗还喝不安生,npc没事儿就找事儿。

    任逸飞吃着豆糕配豆粥,很是同情:他们要继续这么不吃不睡下去,可能熬不过‘鬼’。

    玩家真可怜,还好他是npc。

    “我先去上个厕所。”打牌的时候,一个年轻人憋不住了,急急忙忙站起来。

    任逸飞一看是阿杰,这么多人里头,数他话多还冒失。他眼睛一转,也跟着站起来,打着哈欠凑热闹:“你不说我都没觉得,突然也想上厕所了。”

    “哎哟飞哥,你不是怕黑吧?”阿杰朝他挤眉弄眼。

    “去你的,谁怕了?”

    正在打牌的阿亮抬起头:“要去就去,废话什么?”

    两人一路打闹着到了后院。

    拉开茅房的竹棚门,里面是个马桶,才靠近就闻到一股尿骚味。

    叫阿杰的年轻人在里面放水,淅淅沥沥。任逸飞在外面,好像没话找话:“我真没想到啊。”

    “什么?”

    “阿杰,昨天那些叔爷说到春枝婆婆的时候,表情不对。欸,你知道怎么回事吗?我娘不让我瞎打听。”

    任逸飞用着一种愤愤不平的语气说:“你说我都多大了?什么事就不能让我知道了?我看其他人就没有不知道的。”

    “咳咳,”里头阿杰的呼吸声都变小了些,“既然婶子不让你知道,那你就别瞎打听。”

    “呵,”任逸飞的声音又带上一丝嘲讽,“原来你也不知道。”

    阿杰“啪!”一下推开门,一边系裤腰带,一边急眉赤脸嚷嚷着:“谁说我不知道?”

    “那你和我说说。”任逸飞激他。

    “我也就知道一点,你可别说是我说的。”阿杰看了看四周,“来这儿。”

    两人拉扯到一侧树丛边,树的阴影盖下来,落在他们暗色的衣服上。

    到了这边,阿杰又犹豫起来,他缩着脖子往任逸飞这边挪动一下,眼睛打量四周,可能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能把他惊到。

    “说吧,你飞哥什么人你还不放心?”

    听到这话,饶是胆战心惊,阿杰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还真不放心。

    “听说,”阿杰压低了声音,“春枝婆婆是吊死的。”

    吊死的?

    果然,正如他之前的猜测。但是更多的细节呢?

    “好好的,怎么就……”任逸飞说了一半儿,眼睛瞄着阿杰,引他说出更多信息来。

    “我也是听说,听说啊。”

    阿杰咳了一声,继续压低声音说:“那天晚上,这家进了贼。有人看到个黑影翻出墙去,里头春枝婆婆骂得厉害。谁也没想到,第二天半夜她就没了。”

    任逸飞一挑眉,低声问:“进贼后到春枝婆婆死亡的那一天,有人看到春枝婆婆了吗?”

    阿杰想了片刻:“这我就不知道了,而且春枝婆婆往日也不爱出门。你还要不要听我继续说?”

    “你继续。”任逸飞表示自己洗耳恭听。

    “春枝婆婆死了后,张着嘴吐着舌头,头一直仰着,他们说,那是心里有怨。只怕被偷了什么好东西,家里埋怨,说不好是被气得吊死了。”阿杰一边说一边揉着肩膀,“反正就是这么回事,别的我也不知道。”

    仰头?

    怎么会是仰头?

    无论吊死还是勒死,都不会形成仰头的姿态。除非死者死亡后保持仰头动作,形成尸僵后难以掰正。

    任逸飞看着笼着月纱的后院,眼睛穿过物质的世界,到达某个别人看不到的地方。

    他的‘世界’快速转动起来。

    四周老宅、树丛、院墙的布景板一一撤走,他再次‘出现’在春枝婆婆的房间,一根白练从高高房梁垂落。

    一个老太太挂在上面,张着嘴吐着舌头,微微仰着头,眼睛血红,中间是玻璃晶状体,空洞洞的。

    他就站在尸体旁边,看着她。

    这是他在大脑里建立的思维空间,属于他的世界。

    任逸飞喜欢在自己的世界里揣摩角色,并进行模拟演练。

    在这个世界,他是一切的创造者和控制者。

    尸臭形成需要至少两天,但是守灵第一日尸体就开始发散臭味。

    任逸飞伸手一拨,死亡时间的字样往前拨一日,也就是飞贼来过之后那一日。

    真实死亡时间和伪装死亡时间之间,至少差了十二个小时,死者家属不可能不知道,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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