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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虎视眈眈-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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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她一个人得罪何仁,她倒是可以自己想办法应付,可是事情却牵连到严齐,那是她万万不愿意的。
  想到了严齐,她的心猛然剧烈跳动,连忙挥去岔开的心思,一脚要跨进客栈时,手腕却被一只大手给钳制住。
  “你想干什么?”
  男人充满不悦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一回头,对上严齐那双锐利中有着警告的眼神。
  她怔愣了一会儿后,才缓缓地说:“我不能让掌柜为难。”
  她还是一身男人打扮,头绑着巾、下着长裤,长裤外裹着灰色布裙。
  “然后呢?”严齐大手一拉,将她拉到了一旁的暗巷。
  “我也不知道。”她乱了头绪,直到今天,她才稍为有办法走动,这就是纵欲的下场呀。
  她知道严齐生气了,在她的逼迫下,心不甘情不愿的帮她解了春药之苦。昨天中午,当他穿妥衣服,离开通铺之后,就不见了人影。
  她原本还想问他他发现她是姑娘家时有没有觉得很惊讶?
  结果他不但昨晚一夜未归,连今日白天都没有回去,直到现在才又突然出现。看来,她真的惹怒他了。
  而她原本满肚子的话,也都随着一天一夜的沉淀,再也无法提起那疯狂的云雨之欢。
  看样子,她还是当她的男人、他还是把她当兄弟,一切还是没变,只要他肯回来、只要他不生气,她会忘了那一场春梦。
  “没有任何打算,就要进去找何仁,难道你不怕又吃亏?”
  他的阴冷,是她从没见过的,至少他从不曾这样对待过她。
  “一人做事一人担,我怕客栈真的会出事,万一掌柜遭受池鱼之殃可就不好了。”她的心很难过,毕竟是女人的贞操呀。虽然是献给她最喜欢的严齐,但是他对她不闻不问的,她的下场好像太凄惨了些。
  “在这里等着,不准乱动。”他的口气霸道到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然后一个转身,他就朝客栈走了进去。
  她看着严齐高大的背影。为什么他的口气突然变得好陌生?
  没多久,客栈传出了打斗声,接着何仁和严齐一起飞出了客栈外的广场。余恩大吃一惊,可是她完全没有插手的体力。
  严齐的功夫高出何仁许多,没多久,何仁就被打扁在地上。
  “我和余恩这就离开凤阳县,请何老爷不要再打扰李掌柜,也不要再找闻香客栈的麻烦。”严齐声势逼人,逼得何仁毛骨悚然。
  何仁的嘴角还淌着鲜血。“难道你不知道我是知府大人的表兄?”
  “是吗?那我就先卸下你一手一脚,看你还能不能去向知府大人告状。”严齐正气的大脸,此刻张扬着山雨欲来的凶狠。
  “你……你敢威胁我?”半躺在地上的何仁,语气明显颤抖。
  “在下不敢威胁何老爷,只希望你高抬贵手放过余恩,我们也会走得远远的,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否则休怪在下不客气!”严齐撂下狠话。
  余恩看着他,往事一幕幕掠过。那个腼腆、木讷,还需要她当红娘的少年,如今却是个霸气十足的男人。
  “我不会善罢干休的!”何仁话虽这么说,却是强装面子,他也只能吞下这口气。恶马恶人骑,他原以为他在这个地方已经可以算是上乘身手了,却还有人比他更厉害!
  严齐张手一扬,扯掉余恩头上的布巾。“何老爷,你性喜男色,你看清楚了,她可是个道道地地的姑娘家,你敢再动她的脑筋,我就让你的丑事在全县里宣传开来,那下场你就得自己负责!”
  何仁瞠目结舌地看着那头在月光下乌黑秀丽的长发,前晚他是鬼迷心窍,才会以为这头秀发是绝色,完全没有把余恩往姑娘家想去。
  况且何仁绝不想把事情闹得众所皆知,毕竟他也被下了泻药,还得不到余恩的人,那是极没面子的事。
  “走!”
  在她还在惊愕时,严齐拦腰抱起她,一个旋身飞上了闻香客栈的屋檐。
  可恶呀,严齐不是不理她吗?虽然她仍是腰酸背痛,或许飞不动,但跑还是可以跑赢那个躺在地上哀号的何仁,他有必要这样抱着她乱乱飞吗?
  不能报仇也无法报仇,在她和严齐还没有闯出任何名堂之前事情不能闹大,她明白这个道理。
  以严齐的稳重、凡事三思而后行的谨慎个性,这次会把何仁打平在地上,看来他是比她冲动了。
  而严齐的心头也不好受。
  在她中了春乐的那个当下,任何一个男子在她的眼前,她都会要求那个人做同样的事。
  就如同她先开口向余阅求救了,他在她的心里并不是第一人选,而是不得不的人选。
  那样的打击对他很大,所以他无颜面对她,在她解了春药之后,他立即逃之夭夭。
  本来打算要避开她一阵子的,好让两人释怀这样陌生又亲密的关系,但他却还是无法放下她,才会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也及时阻止她回客栈找何仁。
  而他当然明白她对他只是一种兄弟之情。她若对他有那么一丝一毫的男女之情,她就不会一心想要当红娘,把他推给大小姐。
  两人之间的发展超出他的想象之外,余恩再也不是余恩,再也不是他的兄弟,她成为他的人,不管这中间是怎么样的阴错阳差,她已经成了他得负责一辈子的女人。
  第六章
  年复一年,春花开,秋枫红。
  正值弱冠之年的严齐,虎背熊腰、敏捷勇猛、器宇轩昂,出类拔萃的他,一举通过三年一试的秋试,正式成为乡举人。
  消息传来,余恩、余阅莫不欢欣鼓舞。接着快马将信函传回罗家庄给殷殷期盼的严安和余婶。
  过去两年,每三个月至半年,严安总是会找时机带着余婶来和严齐、余恩和余阅会面,一家享受得来不易的亲情。
  虽然严齐向何仁宣告要离开凤阳县,但他们仅从凤阳县北搬到了凤阳县西的一处小镇。这样的距离,就算走上半天也到达不了,为了严安和余婶,他们是怎么都不愿离罗家庄太远的。
  如今的住处依旧家徒四壁,不过再也不是一间通铺,在严齐的坚持下,余恩有着自己一间小小的闺房。
  当时,她一直担心严齐无法接受她是个姑娘家,会把她赶离他的身边。一直以来困扰她的身分问题,没想到被何仁这么一闹,就此解开这个难解的问题。
  只是,她宁愿当他的兄弟,也不要他这样与他保持着男女间的分际与距离。
  “严齐,师父来信了。”余恩走到屋外,看着正在劈柴的严齐。
  严齐的话更少了。以前两人总是会谈天说地、嘻笑玩耍,可是自从她强迫他做了他不想做的事后,他对她除了基本应对,再也没有多余的话。
  严齐停下劈柴的动作,放下手里的斧头,看了她一眼,那一眼没什么情绪。“我爹说什么?”
  冬日将近,在这京师之西,得储存许多柴火,否则天寒地冻下,整个冬天就难熬了。
  “师父说,过年前会带着我娘来和我们碰面。”她唇角挂着笑意。
  “嗯。”他点头,表示听见。然后又拿起斧头,继续劈柴。
  “严齐,柴我来劈,早饭准备好了,你快去吃。你待会不是还要去学堂吗?”
  “嗯。”他又点了一下头,再次放下斧头。
  严齐在学堂里负责地方壮丁的团练,也带着孩童们强身练功,因为他是举人,领的是县衙支付的薪俸。
  这样的团练有助于地方的团结,山贼盗匪也不敢轻举妄动来偷袭,在这小小的乡镇里,他算是小有名气的严师傅。
  看着他走回屋内,余恩才蹲到了木堆旁,拿起了斧头。
  余阅仍在药铺工作,两三天才驾着药铺的马车回家一次。两个男人都不准她外出去挣钱,毕竟有了何仁的前车之鉴,虽然她有一身的好功夫,但姑娘家总是有诸多不便。
  于是她在屋后辟了一亩菜田,也养了一群鸡鸭,不但可以自足,还有余力可以拿到市场去贩卖。
  “大姐,在想什么?小心斧头劈到自己的脚。”
  余阅的声音突然窜进她的耳里,她果真吓得持着斧头的手就这么往下一甩——
  “啊!”斧头就这么砸中她的脚掌,她整个人也跌坐在地上。
  “怎么了?有没有怎样?”余阅连忙蹲下来。
  “余阅,你想谋财害命呀!”小手不依地捶打着余阅的肩头。
  “你又没钱。”余阅纠结了眉头。“鞋子脱下来,让我看看你的脚有没有受伤。”
  她耍赖。“你帮我脱,我没力气了。”那亮晃晃的斧头,是很有可能劈断她的脚掌的。
  听见她的尖叫声,严齐连忙从屋内冲了出来,站在屋檐下的他,正巧撞见两颗头颅亲密地撞在一起。
  “真拿你没办法。”余阅还是认命的伸出手,脱下她右脚的布鞋。
  两人才相差一岁,无论从哪一方面看起来,余阅都像是大哥,余恩却变成了妹子。
  脱了鞋,余阅也顺便替她脱了袜,以他当实习大夫的本领细看着。
  “幸好,只差那么一分,不过刀柄还是砸到了脚,这瘀血是免不了的,我待会拿个药给你。”
  “真的很幸好,否则我长这个样子已经嫁不出去了,万一再缺个腿,那我不就一辈子完蛋了。”她回复心神,可以跟余阅说笑了。
  “放心,你要是嫁不出去,我会养你一辈子的。”余阅站了起来,打算回屋内拿外伤药,却瞥见站在屋檐下的严齐。“严大哥。”
  “我正要出门。”严齐闷闷地说。
  姑娘家的脚丫子……虽然余阅是她的弟弟,但她也太不避嫌了,尤其这个弟弟还是没有血缘的弟弟。
  严齐不懂从何而来的满腔怒意,只能愤愤地从他们的眼前快速离开。
  看着严齐那难看的脸色,像是被欠了债似的,余恩的心情就直直地往下落。
  她苦笑了下,心里酸酸的。
  她和他之间,的确连兄弟都做不成了,她好怀念以前的日子。她开始憎恨自己,为什么那时忍不了春药之苦,否则她和他之间也不会闹到如今这种冷冰冰、难以收拾的局面。
  日头缓缓东升,蔚蓝的晴空,凉风清爽,时节已是十一月的初冬,日子过得好快呀。
  余阅丢了一瓶药给她之后,也出门去药铺工作了。
  她抹了药,穿妥了鞋子,不再满脑子想着严齐,认真的劈起柴来。
  好不容易才将一堆柴给劈好,就在她叹吁时,眼前的光线被一抹人影给遮挡住。
  她抬起头,背光下看不清眼前的人,她防范似的站了起来。
  “姑娘,借问,严师傅住这吗?”
  她侧了侧身,总算看清来人的模样。
  一位斯文的公子,年纪跟严齐下相上下,穿着斜领大袖的衣衫,一看就是个读书人,还是个有钱的读书人。
  “请问公子有什么事吗?”因为男子的有礼,她霎时降低了防备之心。
  “我受友人之托,特地来探望严师傅。”男子恭谨的微微颔首。
  “严师傅是住在这没错,只不过他这会不在。”她客气地回道。
  “不知道严师傅何时会回来?”男子再问。
  “恐怕得日落之后。请问公子怎么称呼?”
  “在下傅时得,来自京师。”傅时得温和有礼,浅笑中有着不凡的气度。
  余恩心头忽然有股不祥的预感。“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不方便让你进屋。不知傅公子的友人是哪位?”
  “罗家庄大小姐。”傅时得的语气很淡,却让余恩惊吓住。
  “大小姐?”余恩相信自己的表情一定很精采。这个称呼已经将近两年不曾出现在她的生活里,严齐不曾提过,而她也故意忽略。
  “是的,大小姐婕儿。”
  “大小姐现在好吗?”余恩笑了下,想掩饰那股没来由的慌乱。“她应该过得很好的,也许娃儿都生了。”
  看来男子是有备而来,不但打听清楚严齐的住处,还知道严齐和罗婕的那一段旧时关系。
  “婕儿并没有嫁给知府大人的大公子。”
  “怎么会?”余恩大眼眨了又眨,无法相信双耳听见的话。
  每次严安和余婶来探望他们时,都绝口不提大小姐的事,大家心知肚明,为的就是不干扰到严齐的情绪。
  “那在下先告辞,等晚饭之后再来拜访严师傅。”傅时得说着便拱手离去。
  傅时得的话飘忽远去,而余恩直在屋前站了许久才缓缓回过神。
  如今严齐已经是州举人,明年春就可以参加会试,如果顺利的话,再不久或许就能金榜题名,高中武状元。
  大小姐如今还没有成亲,那以前那个配不上大小姐的严齐,如果明年春能在会试中层露头角,那可算是门当户对了。
  她浑浑噩噩,连午饭都忘了要煮,她的心里好紧张,万一严齐就这么跟着傅公子走了……
  她的心揪痛着,她不要离开严齐。
  她的双脚不由自主地跑了起来,跑过几条街弄、穿过最热闹的市集,来到学堂前。
  学堂前安静无声,大伙都回去用午饭了。而严齐一向留在学堂里,趁机习字念书。
  学堂里有个老夫子,专门授课解惑,夫子有个相貌秀美的女儿,闺名唤珠儿。
  此时,余恩站在学堂外的大树下,将身子隐在树干之后,她看着窗内那对同桌吃饭的才子佳人。
  即使没有大小姐,合该严齐就是适合那样柔情婉约的姑娘,珠儿的嫣然一笑,虽没有大小姐的明眸深波,但也是小家碧玉。
  她记得娘曾说过,她做事毛毛躁躁、粗枝大叶,一点都没有姑娘家该有的举止礼仪。
  虽然她恢复了女儿身,但她身上穿的还是俐落的袍衫、长裤,长发只扎成了一条粗辫子,在脑后束着一条淡粉红的发带,更是没有姑娘家该有的装扮。
  这两年来,她无时不刻都在痴望着严齐,如果他能喜欢她,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
  这辈子,她的清白算是没了,她也肯定不能再嫁给别的男人了,既然如此……
  一道视线凌厉的扫向她,她连忙缩回探出的头,将身子完全隐在粗壮的大树后。
  她的心起起伏伏,过了一会儿,稳定了心思之后,她才拔腿又跑。
  前有罗婕,后有珠儿,再怎么样也轮不到她的……
  严齐才走到屋前,就发现了异样。
  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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