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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生活本来就是这样-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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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呀。你咋猜得这么准呢?跟我们说说。”关思琦积极怂恿。

张力军坐在椅子上,哼哼两声后说:“我会算哪,你们没听见汪经理建议我去算命吗?”话里带刺儿。

汪建文嗖地站了起来。“鸡毛蒜皮的小事也拿来摆架子,这也叫爷们儿?我才不听呢。”说完走出去,哐地摔上门。

“看看,把领导给惹出气来了吧?你咋这么没眼力见儿呢?”关思琦笑着责备张力军。

“爱生就生呗,生气是人家的自由,说不说是我的权利,谁也别想摆弄我。”走回自己的桌边坐下,慢条斯理软中带硬地说。

关思琦抖着两手。“完啦。白菜地里耍镰刀散了棵(嗑)啦。”

佟亚楠无声地笑。

5 各施手段

不知从哪天起李浩然不做饭啦,早餐一律去早市儿买,中午接了美朵就直接去饭店。吃饱喝足爷俩东逛西看,溜达到点儿把女儿送到学校他再回车间。晚饭愿意做就弄点爷俩感兴趣的,否则还去光顾饭店。汪建文吃不吃饭回不回家他一概不闻不问,就好像这个家只有他们爷俩似的。

汪建文啥也不敢说,李浩然不做饭她就上她妈家吃,一天两顿,有时一天三顿。

这天中午,程淑兰做了四个菜,都是二闺女爱吃的菜。

饭桌上,小雨乖乖等着程淑兰给盛饭。汪永海打开柜子拿出一瓶白干,自己倒一杯又给二闺女倒了一杯。

汪建文摇摇头。“我不喝。心里乱糟糟的,你自己喝吧。”

女儿不喝便宜了老爸,汪永海美滋滋地把两杯酒都端到自己的跟前。不想程淑兰强硬地抢走了一杯,毫不客气地倒回酒瓶放进柜子。他眼巴巴地看着,连根毛儿也没敢支棱。

小雨和他二姨都忍不住笑了。

“真的,浩然咋好几个月不来了呢?你们是不是打架了?”程淑兰给大家盛完饭,坐下后问二闺女。

汪建文淡淡回答:“打啥架啊?忙呗。天天加班,吃完饭还得去,不到十点不会回来。”

“那美朵呢?她也不来了。有好几次中午你爸去接她她死活不来,咋跟我们这么生疏了呢?”

汪建文暗暗伤心:美朵不仅跟姥姥生分,跟她这个妈也不亲近。都说女儿是妈的小棉袄,这话纯属放屁!谁再敢拿这话在她跟前炫耀她就抽她嘴巴。

“那孩子是越来越古怪啦,除了她爸谁都不理。唉!我真怀疑她是不是患上了恋父症啦?”

“净瞎说。小孩子就是这样,谁哄的时间长就跟谁亲。浩然一手把她带大,爷俩能不亲吗?”程淑兰说。

汪永海接话,“闺女,咱们别说你闺女啦,说说你吧。”

汪建文茫然地瞥了她爸一眼。“我有啥说的?”

“女儿呀,人得学会适应环境,不能光图享受,艰苦才能造就人才呀!好好把握机会,老爸看好你啦。干出点成绩给那帮老家伙看看,我汪永海的闺女就是比他们的儿子强!”

程淑兰又好气又好笑,“又跟谁顶起来啦?”

“老柴呗,在我跟前老吹嘘他儿子咋咋能耐,不就在北京成立个破队,手底下管着二十几号人么?臭显摆啥呀?我闺女手底下管着三四百口人呢,比他儿子不强百套啊?跟我比!洗脸盆扎猛子不知深浅。我当时就把他给呛没电啦。”

“我看你这才叫显摆呢,建文的事还没有个头绪,你就乱嚷嚷一气,真是没有算计。”程淑兰不高兴了,敲着碗问:“你知道现在外面的人都咋说你闺女吗?”

汪建文诧异,急问:“有人说我?咋说的?”

汪永海也直着眼神问老伴,“你听着啥啦?”

程淑兰轻轻叹了口气,对汪建文说:“大滕跟我说,公司很多人到处在讲你不让选举,说你想要霸住总经理的位子稀里糊涂地干下去。还说你在马楚奇手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要是上来肯定会是第二个马楚奇等等……难听死啦。”

“可恶!”汪永海拍了下桌子,吓得小雨一激灵。

程淑兰急忙拍拍下雨的后背。“你干啥呀?看把孩子吓的。”

“这个老滕婆子太可恶!瞎咧咧啥呀?”

“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滕姐跟咱们是二十多年的邻居了,她是什么样人你不清楚吗?好心好意告诉你你倒怀疑起人家来啦?我看一定是酒闹的,打明儿个起一盅也别喝啦。”

汪永海立即服软。“老伴儿,我不是一听咱闺女受了屈着急了么?你可不能当真哪!”

汪建文撂下筷子,气得鼻翼直呼扇。

“人言可畏。我看那帮人啥屎都能拉出来,建文你可要小心哪。”程淑兰担心的嘱咐。

汪建文刚要说话,手机却响了。她回身抓过皮包拿出手机,一看号码脸上立即出现恭敬的神情,赶紧按动接听键,嗯嗯啊啊一阵,接着关机,脸上的愤怒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焦急和不安。

“谁的电话?出了啥事?”汪永海和程淑兰分别追问。

汪建文恨恨的说:“才副总说崔水哲去找他要求选举。还说我不顺应。王八犊子!干啥跳得这么欢呢?难道他能选上咋的?”骂完,砰地躺在床上。

“这个崔水哲是干啥吃的?”汪永海吹胡子瞪眼地追问。

“以前没听你说过这个人哪?打那儿冒出来的?”程淑兰也不吃饭了,忧愁地看着女儿问。

“小人。蝇营狗苟的小人,唯利是图的小人!王八犊子!他咋不一下子摔死呢?”汪建文咬牙切齿地骂。

汪永海更气。“这小子咋这么坏呢?你啥时候得罪他啦?”

汪建文沮丧地摇头。“我哪是得罪他呀?只不过挡住了他的官路罢了。”心忽然烦躁起来,云鸿飞已经半个多月没见她了,电话不通,呼机又关着。这小子是不是要跟她断了?

“你们公司有了这么个人,以后怕是不会有消停日子过了。”汪永海说完,端起杯喝了最后一点酒,咂咂嘴后又把舌头伸进杯里tian了又tian。

小雨看着他姥爷的馋样忍不住咯咯地笑了。

“你有啥打算?就干等着任凭他们摆布吗?”程淑兰问女儿。

“还能有啥打算?顺应呗。一群笨蛋!我就让他们选,看看到底谁笑在最后。”说着呼地坐起来,抓过手机,一气打了十几个电话。

“你打那么多电话干啥?”等女儿收起手机,程淑兰忧虑地问。

“照样学样,拉票。”说完莫测地笑。

程淑兰迅速看看愣住的汪永海,想说啥最后没说。

晚上,接到汪建文电话的人准时到了聚来饭店。美酒佳肴伴着谦虚和蔼的笑脸,让十几个人不仅拘谨还十分的迷茫。

“很抱歉!一直没有机会跟大家聚聚,一个商店呆了好几年,我的心中是有大家的。今天纯属私人聚会,谢谢大家给我面子。菜薄酒轻,大家海涵!来,咱们一同干一杯。”主动和大家碰杯。

十几个人受宠若惊,纷纷起来举杯与汪建文相碰。

酒至半酣,汪建文很得体地来了次“渗透”。

“有单位不能上班还得出去打工,作为领导我很不舒服,偏偏又帮不上啥忙。手中没权,说出的话跟放屁差不多,所以只能做睁眼瞎啦。以后就不同了,如果大家用得着我就说话,我一定全力以赴去办,当然,前提是我得具备这个权力。咱们公司是集体所有制企业,公司的法人和总厂的法人是同样的级别。这次总厂撤走所有全民职工,也不再委派领导,我们终于可以自己当家说了算啦。这个当家人要通过选举产生,下一步我就操作这事。我这人喜欢光明正大,最看不起背后搞鬼喽。听说有人为了能当上这个当家人,眼睛都急红了,鞋子都走烂啦,到处许愿拉关系,好像他就是救世主似的。他知道啥呀?公司亏损五六年了,他用啥给发放生活费?这不是睁眼说瞎话么?公司已经弱不禁风了,再整出个坑蒙拐骗不办实事的人来当家,那咱们就离失业不远啦。我希望大家把眼睛擦亮,好好看看到底谁是真正为大家办实事的人。千万别听那些废话,千万别被某些人利用了。公司是大家的,它的生死关系到咱们的切身利益,你们可要好好行使手中的权利呀!若是上了鬼子当,一切可都完了。”循循善诱,明敲暗示茫茫然的旧同事要“重视”自己手里的一票!

这顿饭吃得相当和谐。饭后,旧同事被汪建文一一送走。

星辰杳然,夜风凛凛,冷意一阵阵侵袭,看样子又要下雪了。

汪建文裹紧了身上的大衣,心情怡然地步行一会儿。忽然她想起了云鸿飞,马上拿出手机拨号。嘟嘟的声响持续了半分多种,在她就要收线之际,那边响起云鸿飞疲惫的声音。

“哪位?”

“哪位?你说是哪位?才几天不见,你就连我的手机号都不记得啦?”

云鸿飞轻声笑了。“对不起我没看号码。在哪儿呢?”

“在街上,在寒风里”

“这么冷的天,你怎么不回家呀?”

“回家?回那个冰窟窿里去吗?”

云鸿飞长长叹息一声。

“哎,你还要不要我啦?”凄凄楚楚地问。

云鸿飞沉默一会儿,“要啊。”

“那你娶了我好吗?”

云鸿飞又是一声长叹。

“你叹啥气?你不是一直想娶我的吗?你忘了你曾说过要和我私奔来着?”

云鸿飞忽然哈哈大笑,“我有说过吗?”

“咋的?你想赖账吗?”也笑了,笑过又气,凶狠地问:“你上哪去啦?为什么电话打不通,呼机也不回?”

“我去了北京,搞到一份计划,一年不干活也有饭吃了。”

“这么说你是走对喽?”

“从工作角度来说是这样的。”

汪建文的鼻子忽然酸了。

“我很累。刚刚洗了个澡。”半个月没见她他也想她,于是抛出了诱饵。

汪建文立刻撒着娇说:“我也累了,我也想洗澡。”果然咬钩了。

“那就快来吧。我这就给你烧水去。”快乐地说。

汪建文立即关机,招手叫住一辆出租车。

6 选举之前

第二天一上班,赵野玫把设计好的通知和选票送给汪建文审阅。她被云鸿飞安抚一宿的好心情一下子就没了,怔怔看了会儿选票她才看出不妥之处,拿起笔填上一条,然后吩咐赵野玫即刻去打印,顺便把佟亚楠给她叫来。

佟亚楠很快就来了。汪建文指指对面的空位,佟亚楠摇了摇头,坐在一边的沙发上。

“你不是说暂时不选举了么?咋又鼓捣起来啦?”知道她要吐苦水,佟亚楠便主动要求当听众——这是她的美德之一。

汪建文慢慢转动椅子面对佟亚楠,很无奈也很愤概地说:“再不选举就会有许多人住院啦。前天晚上,他们非要请我吃饭,我就知道没好事,可又拗不过他们。果然,董英华和安巧玲这俩死娘们儿差点没把我给吃了。挖苦,埋怨,激将,骂我不看火候,说姓崔的在那儿紧着活动,我这边死活不吐口。等人家木已成舟,不该上来的上来啦,到那时我就是公司的罪人。……算啦佟姐,我是服了她们。我同意选举,最好现在就选。我倒要看看,万一他选不上,那帮吹鼓手还有啥说的。”

“你错了。他一定会选上的,难道你没听到拉票的事吗?”

“那又怎么样?就凭他那两把刷子,我不是小瞧他呀!他拉不动这辆破车。”

“一个人拉不动,后边还有那么多双手帮着推呢?”

“没用。这辆车不仅破还严重超载,那些手只会起负作用。你想想,那些手力度不同,角度不清,瞎推乱推,那车不翻也得碎。他光想着那把椅子坐着舒服,却不想想坐下后的烂事。愚蠢!”

“没啥大不了的!人家有钱,往里投吧。”

汪建文撇嘴又摇头。“他才不会呢。别看他身价百万,一块钱的车票他都得报销喽。他舍得往里扔自己的钱吗?除非他有啥目的。”

佟亚楠无声地笑了。

“咱们公司这么多年来一直捡总厂的饭底儿活着,现在可好,联名信都交到区里了,人家可是明星企业呀?这影响多大!人家为啥把人都给撤了?气急而恨,要和咱们断绝关系呀。他还傻狗不知臭非要当这个家,却不知人家对他的成见有多深!你瞅着吧,即使选上了他也干不好,保管一个接一个的难题等着他呢。昨天我去汇报工作,才副总再三叮咛——别弄出笑话。我能咋说?既然他非得坐那把椅子,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呗。”

佟亚楠笑着站了起来。“既然这样,就别胡思乱想了。”

“干吗?趁他不在咱好好唠唠。”跳起来去拦佟亚楠。

“别了。刚才我往这儿来,看见董英华在门口要进不进的,我拐进厕所她忽然回去了。非常时期,还是谨慎点好,要不,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就得烧到咱们头上。”

“狗屁!别看大局已定,我要是打横他们也照样没戏。”

两个人朝门口走。

赵野玫拿着选票推门进来,佟亚楠要走,汪建文急忙拉住她,“你等等。”

“你看看就行啦。我还有活儿呢。”

“不行,工会主席不过目怎么行。”汪建文匆匆扫了眼选票和通知,然后递给佟亚楠,“过目。”

佟亚楠只好接过去,略略看看便还给了赵野玫,“挺好的。就这样吧。”

汪建文马上吩咐赵野玫,“马上去复印吧。每样复印二百张,宁多勿少。”

三个人先后出了门。佟亚楠回了财务科。汪建文进了劳资科。

周芳芳在收拾抽屉。汪建文坐在赵野玫的椅子上,心事重重地看着国育英整理着工资表。

佟亚楠忽然进来。“汪经理,就剩半天时间了,能来得及通知吗?”

汪建文用明显讥讽的口吻说:“富富有余。别说半天,就是只有半宿时间也照样能通知得到,而且一个也不会落的。”

“净瞎说,深更半夜的谁好意思去敲人家的门哪?”周芳芳说。

汪建文立即抢白过去,“你不好意思自然有人好意思。”

赵野玫忽然推门进来气喘吁吁地请示。“汪经理,不用二百张吧?有二十几个人在外地能回来吗?”

汪建文不耐烦地斜视着赵野玫质问,“你就为这事回来的?”

赵野玫尴尬地笑了。“刚才没反应过来,都快到地儿了才想起印多了不是lang费吗?”

“就你会过。麻溜去印吧,不回来不会找人代替吗?”毫不客气地叱责。

赵野玫缩下脖子转身走了。

汪建文还气不过,骂,“这个死木疙瘩!只有老工人能看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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