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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生活本来就是这样-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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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会过。麻溜去印吧,不回来不会找人代替吗?”毫不客气地叱责。

赵野玫缩下脖子转身走了。

汪建文还气不过,骂,“这个死木疙瘩!只有老工人能看上她。”

“你整点正经的吧你。”佟亚楠笑嘻嘻推汪建文一把。“别人能让代吗?万一代完了,他(她)过后不承认可咋办?”

汪建文点着佟亚楠笑骂:“又一个死木疙瘩!你不会让他们写下委托书啊?手印按上谁敢不承认?”

佟亚楠哧哧地笑。“就你聪明。人不在家咋写委托书啊?”

“母的不在还不有公的吗?又没听说谁家死得光光了,母的不在公的代公的不在母的代。”汪建文气呼呼地骂。

门开了,关思琦探进头来叫佟亚楠。“姚头儿让查查山河五金的合同。”

佟亚楠立马出去,经过汪建文跟前时她故意碰她一下,示意她赶快回去。汪建文却不理她的茬儿,抓起一支笔在报纸上乱写了起来。

周芳芳折腾完抽屉,又折腾几个本夹子。

国育英愁眉不展地铺开纸打格。

汪建文写够了笔一扔,伸了个懒腰,看着国育英问:“国姐你又整啥哪?”

国育英若有所思地看着汪建文,“劳动局要的职工花名册。”

“有电脑你咋不用?在东北你就写还没写够吗?”

国育英咧下嘴,低下头继续打格。

周芳芳接过话茬儿,“国姐还不会打字呢。我说教她她说她老啦,说不定哪天就得下去,不费那脑细胞啦。”

姚雪峰对机关人员早有成见,不止一次地嚷嚷:机关臃肿,头大身子小带不动。他要是上来,第一步就得裁员。劳资科(以前的办公室)仨人的业务,挤挤压压一个人干了,周芳芳年轻还会电脑,赵野玫是汪建文的亲戚,国育英扔下四十奔五十的人了,一没青春二没技术三没靠山,结局只有一个——回家。所以,她有危机感很正常。

汪建文的心一阵不舒服,冲口而出,“国姐你别担心。打开档案室的柜子看看,那么多东西几乎都是你整理的。若是让你这头老黄牛回家,我第一个不答应。”

国育英压着嗓子说了声谢谢,接着便捂住了脸。

“汪经理你看四本够吗?”见国育英难过,周芳芳赶紧打岔。

“有一本就够啦,你当是选举总统吗?”汪建文积极配合。

赵野玫回来,手里拿着整齐的一沓纸对汪建文说:“整整花了五十块,怎么心思都不合算,真白瞎了!公司不能买台复印机吗?”

汪建文瞪她一眼,“把你卖了买吧。”转向国育英,“国姐先别忙那个啦,你们仨抓紧时间填通知吧。我去请示人家看看怎么个发法。”说完出去了。

三个人赶紧照办。

姚雪峰坐着,董英华站在他身边,两个人正嘀咕什么。汪建文透过门玻璃瞟着他们,等着他们嘀咕完好进去。可等了半天,两个人也没有完的意思,她立即生气,使劲敲门,敲完也不进去。

董英华马上乐颠颠地过来开门请汪建文进去。

汪建文进来,用嘲弄的声调问:“没打扰吧?”

姚雪峰嘿嘿笑了,颤抖着一条腿,“你就胳肢哥哥吧你。”

汪建文抹搭一下眼皮,对姚雪峰说:“选票和通知都出来啦,咋通知吧?”

姚雪峰喷出一口烟。“挨个地通知,一个也不能落。”

“机关一共才七个人,要挨个儿地通知,明儿就甭想开啦。”

“啊,那不是还有工人呢么?英华,去告诉大家把床子都停了,大事当前,啥事都得给选举让道啊。”

董英华答应着却没动地儿。

汪建文恨得牙痒,真想上去用全身之力抽那张得意的俊脸几巴掌:说得多无耻!大事当前?还不如说“我的”事当前让人听着舒服了。

“那就通知开个会儿吧,得讲讲通知的的要求和细节。”汪建文冷着小脸指示。

姚雪峰立即答应:“好啊。”支使董英华,“去叫人开会。”转头小心问汪建文:“在哪儿开呀?二十多人呢。”

汪建文淡淡地说:“就在这儿开。别说二十人,五十人也没问题呀。”

姚雪峰马上同意。

二十多人很快聚集在修造厂的办公室里,嚷嚷声打闹声几乎把天棚掀掉。

汪建文和佟亚楠一进去,所有的声音立刻就消失了,仿佛这屋子里没有人似的。

董英华殷勤地给汪建文拿了把椅子,汪建文却不坐,开口就讲:“临时把大家叫来有件事要跟大家说。咱们公司一直由总厂委派领导,现在工厂把自主权还给了咱们,不再委派领导了。咱们是集体所有制企业,这个当家人要通过选举才能产生。公司决定明天举行选举大会,要求所有在职职工都得参加。在家呆着的人住得散,区里区外到处都有,有的人还跑到外地。机关就七个人,在家呆着的有一百七十多人,就是不吃不喝可能也得通知到月底。明天就开会了,时间太紧,所以姚头儿提议请大家承担这项任务。为了公司,为了三百九十一名职工,你们就辛苦辛苦吧。下面请佟主席讲讲通知的要领。”说完抱着手臂望着墙壁。

寂静的室内忽然响起小声的议论,接着是大声嚷嚷,佟亚楠扯开嗓子喊了好几声才压下去噪音。

“两位厂长一会儿到周芳芳那儿去领通知单。通知时一定要让接通知的人在回执栏里签上名字,不能到会的要写好委托书,委托书上面要加盖本人手印。明早开会前各厂厂长把通知回执和委托书收上来交给周芳芳。我就说这些,汪经理还有事吗?”

汪建文摆下手,两个人出了又开始嚷嚷的屋子。

7 为己求援

穿街走巷,十分钟后汪建文和关思琦到了明月小区十八号楼下。

“四点半多啦,人家可能正在吃饭。”关思琦说。默默企盼汪建文能说:是呀,咱们还是回家吧。可气的是,汪建文光扬着脖子望着外观雅致的楼房不说她想听的话。

“到底上不上去呀?不上去麻溜回家吧,别在这儿发呆啦。”

汪建文的心很不舒服:自己委曲求全地让那只猪糟蹋才胡噜一套小三室一厅的破房子,萧紫玉不仅名利双收还住着四室三厅的大房子,这个世界真是太不公平啦!想着便掏出手机拨号。

“你打啥电话呀?我去叫门好啦。”关思琦说着对着一单元走去。

汪建文小跑着上去拉住关思琦。“把她叫出来,找家小店,点几个小菜,要瓶老酒,咱好好怀怀旧。”

关思琦掉头要跑,却被汪建文死死拽住,这时电话通了,李勃然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哪位?”

汪建文的心一忽悠,学生时代的情景蓦然就掠上了心头。深吸一口气,她故意僵硬着声音问:“大嫂在家吗?”

电话没了音儿,转瞬响起李勃然叫萧紫玉的声音。不一会儿传来嚓嚓的走路声,接着响起萧紫玉婉柔的声音。“谁呀?”

汪建文忽然有点莫名的心酸。“我,曾经与你共过患难的妯娌。”

“噢,你在哪儿呢?怎么好像不舒服似的?”

“在你们家楼下。冻出鼻涕来啦。”

“快上来呀?我这就给你开门。”

“别别,你能下来吗?家里不方便,咱们还是出去坐坐吧。”想起那条项链,如果洪清华来上几句边鼓她只能干听着。

“方便。家里就我们两个,爸妈领着贝宁去了北凉。上来。”电话挂了。

“完啦。我本打算拉她去喝一杯,这下喝不成了。”汪建文败兴地关上手机翻盖。

关思琦一听喝不上了立即高兴,拽着她就往楼门口走。“既来之,则安之。上楼,别让人家等久。”不喝酒坐一会儿就能回家,还能赶上给心蕊辅导作业。

楼门哗地响了声,不一会儿,萧紫玉一身休闲装出现在门口。“哟,还有一位呀,赶快请进!”

关思琦抢在汪建文前面进了楼门。“不耽误你学习吧?”

萧紫玉轻轻拍了关思琦一下。“说什么呢你?”

汪建文却站着不走。“爸妈不在家大哥还在呢,咱还是出去吧?”

萧紫玉歪着头打量着汪建文。“干吗怕见他?你们以前可是常常一张桌子搓麻的!”

汪建文嗔怪地瞟了萧紫玉一眼,抬脚上了楼梯。“谁怕见他?我是担心看见你家的大屋子心里不平衡,回家该睡不着觉喽。”

“其实也没大多少,就多几个房间而已。”萧紫玉说。

三个人向三楼爬去。

李勃然站在敞开的门口,看见关思琦立即笑了。“思琦,你可好长时间不来了。怎么,挺忙吗?”

关思琦不好意思笑笑。“不忙。怕影响三姐,不好意思打扰。”

“你就瞎说吧你。”萧紫玉在后边接话。

汪建文怪眉怪眼地看着李勃然。“大哥你怎么只理小九儿不理我,是不是还在怪我没帮你搬家呀?”

李勃然不自然地笑笑。“我有那么无聊吗?你是自家人,小九儿可是客人哪!”

汪建文本想生气但忍住了,坐在沙发上,打量起豪华的客厅来。

关思琦挨着汪建文坐下,跟她唠起屁股底下的沙发。

萧紫玉和李勃然都进了厨房,前者端出一大盘水果回来,后者端着三杯咖啡过来。先给汪建文一杯咖啡,接着给关思琦,最后一杯他放在了萧紫玉伸手可及的地方。

汪建文瞥着挨着萧紫玉坐下的李勃然问公公婆婆去东北的事。李勃然不出声,萧紫玉一律抢答。汪建文心中的气越来越大。

汪建文端起咖啡大大喝了一口,忽然问:“大哥,我听才永贤半言半语地说好像这次晋级有你,是真的吗?”

萧紫玉和关思琦都看着李勃然。

李勃然一点表情也没有,声音平淡地说:“没有的事。我倒听说你们公司要选举,啥时候搞啊?”

汪建文忽然叹了口气,脸上几分落寞几分讥笑。“明天就选。大嫂,想喝酒啦,家里有酒吗?”

萧紫玉连忙站起来。“你们还没吃饭哪?”说着往厨房走。

汪建文上去拉住萧紫玉。“不用整菜,有酒就行,最好是白酒。”

李勃然起来对萧紫玉说:“我去弄吧。”说着向厨房走去。

“大哥,简单整俩菜就行。”汪建文大声说。

萧紫玉把汪建文拉坐回沙发上。“你甭管。咱们唠咱们的。”

关思琦起来。“还是你们俩唠吧,我去帮三姐夫。”

“思琦你快回来。”萧紫玉要拦关思琦,却被汪建文拉住。“你让她去吧,天生的劳碌命,不干活就难受。”萧紫玉只好作罢。

“想说什么尽管说吧,朋友是该分担忧愁的。”萧紫玉说。

汪建文不无讶异地问:“你真当我是朋友?”

“虽然我们是妯娌,但在我内心可一直把你当作朋友看待的。”

汪建文眼中忽然一阵涨热。“你不恨我吗?”

萧紫玉缓慢地靠在沙发背上。“我为什么要恨你?”

“当初你离开公司的时候我说话还是有一定作用的,可我却没有替你说话,连送行的饭也没请你吃。我要是你我肯定会有想法。”

萧紫玉微微笑笑,然后摇了下头。“那构不成恨的理由。我们是一家人,我始终记得这一点。”平静的看着汪建文,端起咖啡小小呷了口。“那时幸亏你没说,如此便保全了我的尊严。离开是我自愿的,或者说是我厌倦了那种生活吧。如果我不想走,别说一个马楚奇十个马楚奇也是无奈,他不敢把我怎么样,更不敢开了我,大不了垫他的舌头板子罢了。说心里话我也曾恨过,我恨那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那么多年间马楚奇他制造了多少罪孽呀?老天却一直没有惩罚他!其实我错了,俗语说不是不报时辰没到,现在他不是遭到报应了吗?”抿着嘴是笑非笑地看着她的妯娌,眼神忽然有点难以捉摸。“那个地方很不适合我,离开未尝不是件好事。你看我多自在,想赚钱就赚,想考大学就复习,家务活儿我爱干就干,不爱干有人干。我再也不用看领导的眼色过日子,再也不用担心今儿个有没有得罪人,工作有没有做到位?逍遥自在,闲云野鹤一般,那个恨字怎么可能钻进我的心呢!话说回来,虽然当时你的话能起点作用,八成也很难说服马楚奇,他是铁钉要跟我过不去的,除非我顺从了他。这怎么可能呢?就是全世界的男人都死绝了,我也不会屈服于他的!所以,结果还是一样,所以,你也就不必耿耿于怀啦。”

汪建文的脸火烧火燎的,目光躲躲闪闪,表情不尴不尬,咖啡杯端起来放下,放下又端起来。当萧紫玉说道“全世界的男人都死绝了,我也不会屈服于他”的时候,她突然端起咖啡杯近乎贪婪地一口气喝光里面的咖啡,仿佛那是一杯可以改变过去的神液,喝完它一切就都改变了。

萧紫玉笑着调侃:“这么喝你今晚可甭想睡觉了。”

汪建文不理,放下空杯子又端起关思琦的那杯。

萧紫玉急忙过去抢。“光顾着瞎说了。我给你冲杯热的去。”

汪建文阻止住她,“就这杯。我现在心里有火,就想喝凉的。”说着一口接一口地喝着,随着那苦涩的汁液流进嗓子,心也在苦涩地诉说:如果那时自己不臣服于马楚奇金钱高官的诱惑,如今的汪建文也会跟萧紫玉一样——夫妻和睦,尽享天伦之乐!可惜一切都已成定局,别人说什么就得听什么,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地活着,现在又被姚雪峰这个流氓加混蛋挤对,这是何苦!……

“哎,今晚真想不睡了么?”见她一个劲地喝着,萧紫玉不得不过去强硬地夺下咖啡杯。“有事说事,别拿自个儿的身子胡闹。看看,两杯咖啡进去,还有地方装别的吗?”

汪建文怔怔地看着萧紫玉,问:“姚雪峰这个人你了解吗?”

“只是认识谈不上了解。不过,看他出手挺大方,大概能仗义。”

汪建文嗤之以鼻。“连一块钱的车票他都得报喽,这也叫出手大方?”

萧紫玉笑。“不该人家花的钱干吗要花?谁家的钱都有数啊。”

汪建文摇头。“这个人很不简单,以前真没看透。平常嘻嘻哈哈吊儿郎当一副愤世嫉俗的样子,以为名利对他没有吸引力,原来全是装出来的。为了大权在握,他一边借助崔水哲这条疯狗去把马楚奇咬掉,鼓捣在家呆着的人闹事。一边指示董英华安巧玲一伙来个地毯式拉票。我想她们绝不会落下你吧?”

萧紫玉无声地笑了。

汪建文以手击额。“老天!真够彻底的。服了,彻底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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